盛夏,如若初见 第八十三章 镣铐上的爱

作者 : 安以乐

她被惹急了,虽然穿着婚纱,同样能还击,回身用手肘攻击,但他已经预料到她的招数,抓住了她另一只手。

“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她愤怒地命令,奋力挣扎。

果然,她会反抗。不过没关系,这种反抗在他面前是毫无作用的,因为已经决定,无论如何今天一定不能放她走。

她猛地抬腿,想要用尖尖的高跟鞋底在他的脚板上狠狠一击,可抬腿的瞬间就被握着了大、腿,并被凌空抱起了。这一刻,夏若初觉得自己的十几年武艺都白学了,使不出力气,为何每一招一式都被他轻易化解了呢,甚至没有反抗的余地。他无视她的愤怒,忽略她的挣扎,横抱着她,大步流星地出门去了。门口早已经有车辆等着了。她拼命挣扎,拳脚相加,却丝毫改变不了现在的窘况。终于,他把她塞到车里,她怒火中烧,手一扬,一声脆响,狠狠地在那张俊美冷酷的脸上扇了一巴掌。从未对他动手,即便多么不开心,她都不会把闷气撒在他身上,可这次不同,他是找打,一巴掌算是客气的了。从未被打过,他从来都是打人的,没有人可以动他一更寒毛,如动了,那人也活不久了。

他愣住了,盯着她的脸,又看看那纤细却有力量的手,眼中有火焰的东西正缓缓燃起。这样的眼神,冰冷中暗含着炼狱之火,残酷且愤怒,任何人看了都会禁不住打颤。她握紧了手掌,稍有怯意,马上想起这是他罪有应得,谁叫他这样粗鲁无礼,离开这里才是最紧要的,于是想要推开他,却见他拿出一个手铐,将她一只手铐住了。

手铐?夏若初只在警局里见到过这个冰冷冷的代表着禁锢的东西,他哪里得来的?“你要做什么?放开我!”她慌乱地挣扎。商式依然那样淡定,一把就抓住她手腕,利索地将它锁到了坚固的铐环里。双手被拷,夏若初瞬间觉得,眼前这个他根本不是记忆中那个人了,好陌生。他究竟是谁?如此鲁莽,如此无礼,如此让人胆战。还未等她从震惊中醒过来,他又掏出了个手铐,将她的双脚铐住。动作如此之快,如此麻利,她连反抗的时间都没有。

“放开我!听到没有!放开我!”她震怒,扯着嗓子喊。

“别闹了,好吗?”出乎意外地,他不适当地温柔,脸上的笑容让人看了心里发毛。她简直就是一头野生的小鹿,很难驯服,不用非常手段是不行的了。

“你疯了吗?放开我!”她怒目相视。

商式将她平放在座椅上握起她的手,轻轻玩弄着指间的戒指。这个戒指是按照当初送她的那个草戒指的样式设计的,她或许没发现吧!当初没有财力送她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戒指,真的很愧疚,在结婚的时候,算是一种补偿吧。现在,他什么都有了,就不信得不到她。不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那么就用抢。

夏若初极其厌恶地抽回手,一脸幽怨愤慨地瞪着他。

他沉默不语,无视她的愤怒,坐到驾驶席上,发动引擎,疾驰而去。她不闹了,不喊了,安静下来,觉得好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这算是绑架吗?用她做人质威胁周凌赫或者她的家人?他要做什么?想要得到什么?要带她到哪儿去?这样的他,真可怕,让人不寒而栗,已经不是那个熟悉的学长了。五年时间里,他究竟经历了什么?

汽车在移动,不知道方向,不知道终点。夏若初心里与其说乱极了,倒不如说是空空的。曾经熟悉的人,再见时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一种可悲的熟悉的陌生感。夏天来了,他回来了,却不是原来的他,她也不是原来的她。是他改变太多,还是她能够接受的太少?汽车终于停了下来,商式打开后座门,立即看到了她那双恨恨地瞪着的双眼。这双桃花眼曾经令他着迷,现在也是,不过更喜欢灿烂地笑着的,而不是愤怒或冰冷的。

“初初,我们到了。”他说。

“我要回家。”她仍怒气难平。

“我们这就回家。”他笑了,弯身抱起她。

尽管很不情愿,但她手脚被绑,毫无反抗之力。她看到了面前的这栋楼,有种很熟悉的感觉。这不就是依米花园那栋公寓吗?想着,商式抱着她已经进入电梯了。无奈、恐惧、害怕让她焦躁起来,额上涔涔地冒着冷汗,那个时不时折磨一下她的不能高人的症状恰好在这时发作起来。

“你有幽闭空间恐惧症?”似乎发现了她的弱点,他有些兴奋。一直好奇她为何那么喜欢走楼梯,本以为是因为喜欢锻炼身体,喜欢运动,原来是有不愿告人的秘密。

她全身都在打颤,牙齿咯咯作响,紧紧捏着拳头,脸色苍白,完全说不出话来。感觉到了她的害怕,他把她抱得更紧,尽量让她贴着自己的胸膛。或许这样对她有些残忍,但强势的她并不可爱,完全不需要保护,那么他就没有作用了。

不出所料,他上了八楼,走到808房门口,打开门,进去了。房里已经起了变化,全新装修了一番,有欧式建筑的华丽,又不失时尚气息。他把她放到沙发上,倒了一杯水,放到她的唇边。夏若初负气,就是不喝,不屑地别过脸去。

“来,骂累了,休息一下,喝口水!”他自嘲似的说,又把杯沿贴在她嘴唇上。本来红润的嘴唇泛白了,他看了心疼,不在用语言劝说,而是用行动强迫。他二话不说,一仰头,把杯子里的水倒入了口中,但没有咽下去,而是把杯子放到桌上,双手捧着她的脸,嘴唇对着她的唇,撬开她的牙齿,将水强行灌进她口中。

白开水和着他的唾液一并溜进她口腔,有些暖意,有些黏稠,浓烈的厌恶感涌遍全身,万万没有想到,他会如此变、态,已经到了难以忍受的地步。她极力忍住一口气,坚决不吞咽,但被他强大的气息压得全身难受,不透气是不行的了,只怕再这样下去会窒息而亡的,很无奈那些液体溜进了她的喉咙,进入了身体,之后还会与血液融合。

一半液体进入了她身体,而另一半则顺着她的嘴角一直滑过颈部细女敕的肌肤,深入到抹胸处。被迫的吞咽让她岔了气,在他放开她之后,她就拼命地咳嗽起来,似乎都把眼泪咳出来了。经过这一阵争执,原本端庄优雅的美新娘已经变成一个幽怨无助的可怜人儿了。

咳过之后,她的气息顺畅了,脸却红了,面容有些憔悴。她深吸一口,无力地道:“你疯了吗?”没有过多的愤怒,平静中带着许多不解。从没想过他如此莽撞野蛮之人,他不是优雅的王子吗,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好点了吗?”他关心道。

“放开我。”她平静地命令。戴着两个镣铐,始终失去了自由,被剥夺的感觉真不好受,必须今早月兑离这种困境。已经把她成功带到了这里,没有必要再锁着她了,就算长了翅膀,她都不可能从他眼前溜走。如给她戴上时那样麻利,他很快就接下了手铐。她的手腕脚腕已经被冰冷坚硬的铁铐勒得发红,让他看了心痛。这样的伤是他造成的,本不想这样,为何会演变成这种形式呢?如果她温顺一点,多爱他一点,事情就不是这样了吧!

“初初,你不应该骗我!”他很受伤似的说。

夏若初无视他的话,不理会,别过脸,懒得看他。

气铐紧时。“我已经原谅你了。”他柔声说,抬起手,手指轻轻拂过她的脸颊。

她越发躲避,厌恶的说:“别碰我!”她自问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更用不着道歉,更用不着原谅。她现在关心的是,婚礼现场已经乱作一团了吧,夏家和周家都在寻找她吧,可这不就是她想要的吗,为何会感到不安,为何会焦躁?不行,她要赶紧回去,不能让家里人担心。zVXC。

“初初,我爱你!”他迷离地说着,双手从她的脸颊缓缓滑下,如一条冰冷的蛇缠绕在她颈脖,接着爬向胸前,钻进裙纱下。

这样轻薄的举动,简直是对她的侮辱,想要逃开,可为何动不了,像着了魔似的僵住了,仍有他双手的抚、模。他的吻落在了她细细的肩上,细碎又柔软,轻轻磨蹭着,仿佛注入一股寒流,急速渗透她每一根神经,直达骨髓。

“不能再这样下去,赶紧躲开,赶紧!赶紧!”她内心一直在呐喊,一直在挣扎,终于找到了力量,倒吸一口冷气,霍地站起,一眨眼功夫已经跳到了三步之外。衣裙已被弄乱,她不得不双手捂着胸前,尽可能地保护自己,那是她珍视的肉、体,也是自尊心,决不能在违背她意愿的时候被侵犯。

商式意犹未尽地盯着她,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有了更多渴求。夏若初高度警觉,像是面对着强大的敌人,随时准备展开一次你死我活的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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