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一样?
哪里……都一样!
还以为他懂得照顾人,会变得成熟些,结果他一大清早就杵在楼梯间,脸上绽放极其刺眼的笑容,明摆着故意在此堵她,真是……白躲了两天。
“小老师,早啊!”段皇邑面带微笑,欣赏她一身妆容,过敏症状全好了,灵俏的脸蛋被遮挡在丑陋的黑框眼镜下,一身的浅黄色套装显得整洁干练,混身散发着知性成熟的魅力,却只有他知道那雪白性感的身体是怎样的诱人**。
段皇邑为这只身独享的秘密,冁然而笑。
“早!段皇邑。”白雨沫牵强的扯了下嘴角。
他故意把手机递到她眼前,让她看清现在的时间,“五点五十分,再早也早不过小老师啊!”知道她还在意前天晚上的事情,所以给了她两天的时间冷静,但她闪躲之意太过明显,让他不得不有所行动了。
白雨沫脸上的笑容几近龟裂,这人,能不能知趣点,明知道她在躲他,还故意这么说,实在恶劣。
“走吧小老师,我带你去吃早餐。”
“不了,我吃过了,我今天要早点到学校,你去吃吧,我先走了,拜拜。”白雨沫客气的拒绝。
她眼神闪烁,一看就是在撒谎。
“呵呵,这样啊,其实我也吃过了,不如一起走。”段皇邑不由分手的握住她的手,走到早已停在楼下的‘小破车’旁。
“真的不用了。”她抽回手,不知道他为何总是这般随心所欲。
而她,实在不想跟他有除了师生以外的任何瓜葛。连白雨沫自己都觉得奇怪,他不过是一个十九岁的孩子,为什么总给自己一种无形的压力和威胁感。
虽然前天很感谢他照顾了自己一晚,但经过几次的相处,她发现他比女人还善变,前一分钟对你好,下一秒钟马上就翻脸了,实在让人所无适从。
段皇邑笑得一脸无害,露出整齐雪白的牙齿,道:“小老师,如果你不想在凌晨五点五十一分二十三秒吵架邻居,就乖乖的上车,不然……”
“不然怎么样?”白雨沫挑眉,双手抱在胸前不为所动,竟敢威胁她,她就是不坐怎么样!
段皇邑缓缓扬起恶魔的微笑,抬起一根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然后伸进车内。
“会这样……”
嘀!只听刺耳尖啸的汽笛声一声长鸣,不知哪家的狗狗受到惊吓汪汪的叫了起来,酣眠不足的各家各户连声臭骂……
当车子平稳的飞驰在车道上,白雨沫双手攥紧安全带,怒瞪着身边一脸得逞脸上、不时冲他露出诡笑的段皇邑,气呼呼的磨牙,她就说吧,他就是一个特善变的孩子。竟然又用这种办法逼她就范,可恶、幼稚、无赖!
白雨沫心里呕得半死,却又因为身份关系,强逼自己要有‘长辈’的风范,只能强忍他的孩子气。
“小老师,你再用这么‘深情’的眼神望着我,我可要误会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爱上他?狗屁!
白雨沫生气,“你知不知道这种行为很没有素质!你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幼稚!下次不许再这样了!”
“没办法,谁叫我的小老师不领情。”
这话听了怎么这样不舒服?总觉得……太亲昵了。
白雨沫后知后觉的皱眉,斥道:“谁是你的小老师?没大没小!”
……
不管她说什么段皇邑都面带笑容,口头上占着便宜,一张俊脸神彩飞扬,仿佛越惹怒她就越高兴。谁较她生起气来可爱灵动,粉颊红扑扑的,让人看了直想咬一口。
还有,她刚刚一听到邻居骂街的声音,象袋鼠似的以零点一秒的飞速蹦上车,锁门,把脸藏在提包下,惊慌的催他开车,可爱斗趣得实在较人忍俊不禁。
车子开至校外,两人才结束了斗嘴,白雨沫下了车才意识到她刚才竟然跟自己的学生斗嘴,真是太不成熟了。
她当下决定,以后不管段皇邑说什么,自己都要保持淡定,不能这么浮燥勿怒。
上班时间,教师陆陆续续来到办公室,数学老师刚进门就一声哀嚎:“告诉大家一个不幸的消息,学校马上又要举行魔鬼赛课了!”
“不会吧!”
“什么不会,公告都已经贴出来了……”
“真是的,不是期末才搞吗?这学期怎么来得这么早?!”
此话立刻引起了数位同仁的关注,白雨沫也立刻紧张起来,赛课是校方对教师教学能力的一种检验,而东方高校的赛课则不同于一般学校,到时,会邀请教育部门各位领导和教育专家莅临现场,进行评比打分,选出第一名到首城之都进行全国比赛。
除此之外,还有各高校教师前来听课学习,地方电视台也会到现场进行电视直播,让家长和社会大众见识东方高校的教学实力。
这样的赛课无疑对于任何一位教师都是一种极大的压力,稍不留情,将会在社会大众面前出丑,砸了自己的招牌,有些因为承受不巨大的压力,主动退职的大有人在,所以,能在东方高校遗留下来的,皆是教育教学能力极强的精英级教师。
不过还好,她是实习老师,应该不在东方高校赛课教师的名单里,她偷偷吁了口气,却因数学老师下一句话而跌入绝望的深渊。
田老师走过来,一掌拍在她的肩膀,用一种悲天悯人的眼光看得她心底发毛。
“白老师,祝贺你,你是第一位有幸参加赛课的实习生。”
白雨沫傻眼了,“为、为什么?”往年东方高校的实习生不需要参加的啊!
“这个嘛,你就要去问校长了,我在公示栏的赛课名单上看到有你的名字!”田老师悲怜的拍拍她的肩膀,“好好努力吧白老师,我们期待你的表现。”
那表情明明就不是期待好不,是可怜她这个史上第一个倒霉鬼加垫背的!
白雨沫不想被人看扁,故作冷静的抬了抬眼镜,问道:“田老师,不知道赛课什么时候开始?”哼,赛就赛吧,她会拿出全部的看家本事,尽力上好这堂课,不被别人看扁。
“这就是我要说的,校长这回想玩死我们啊,居然搞突然袭击,时间就定在下、周、五!唉,不说了,我要去准备准备了。”田老师走了几步,又回头可怜的撇她一眼,摇头闪人。
什么?下周五?
白雨沫欲哭无泪,只觉得心拔凉拔凉的,一堂几近完美的教学课有时要准备近一个月的时间,更何况她这个新手。下周五?这么短的时间对她来说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