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宇接过那个金色的手牌,翻看了一下,除了上面猛虎图腾外并无其他任何明显的标志,不禁怀疑道:“老宋,你确定这手牌是庄亲王府的?”
宋潜点点头道:“不会错的。”之所以如此肯定,全因他在十八年就见过这种手牌,那时他奉命除掉某位支持萧绎的御史,而那名御史早就预料到可能会有人于他不利,从庄亲王府请来两名高手保护周全。结果是那两名高手也被他一并杀掉,在处理尸体时现了那两名高手身上的猛虎手牌,后来才得知,这是庄亲王府的近身侍卫特别持有的。
“老宋,你别告诉我这个手牌在咱们派去监视的人在那家小客栈中碰巧捡到的。”夏大统领把玩许久,把手牌递回给宋潜,笑着问道。
“他们没有统领大人那种运气的。”宋潜在把那张附带的纸条展开交给夏宇,解释道:“夏字营有位兄弟是盗圣白战堂的入室弟子,对他来说,从路人身上神不知鬼不觉地掏出点儿东西根本不是难事。”
“哦?”夏大统领微微一愣,旋即道:“原来夏字营还有这样的人才,我记得盗圣白战堂几十年前就金盆洗手去客栈做跑堂了,没想到竟然还有传人。哪天有时间了我真要见见这位盗圣的高徒,也好学上个一招半式。”
宋潜笑而不语。每一种才能都有它的用武之地,自成为夏字营副统领后他就不遗余力的现并且重用那些有着特殊才能的人,阎小楼就是其中一个,曾几何时,阎小楼不过是京师街头的小扒手而已,虽然偷盗技术高,但久在京师混难免被官府盯上,因此过得也是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那次很巧,根本不喜欢到街上溜达的宋潜被老婆强行拉着去买东西,结果成为了阎小楼的目标,再之后便是动手,被现,继而收入夏字营,如今他那手偷盗的绝活儿总算是派上了用场。
“统领大人,滁州的几个人怎么处置?我派人秘密动手?”宋潜做了一个下劈的手势。
“再等一等吧!”夏宇思忖片刻,说道:“先搞清他们的目的,如果他们短期内有针对黑眸人的行动就任由他们做吧,我们派人监视就好,有句话叫什么抓什么在前,什么又在后来着?”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宋潜提醒道。
夏大统领尴尬地笑了笑,“就是这个意思,等到滁州的人和黑眸人拼个两败俱伤我们再动手也不迟。”
宋潜知道这位公子从小就不喜欢读书,能够知道有这么句成语就已经很不错了,不过夏宇的这种策略确实和自己想的一样。诚然,夏氏与滁州萧绎自始就处在对立的位置上,但是不到万不得之时还是要尽量避免正面冲突,正好还有个皇帝在前面挡着,夏字营根本没必要强出头,就算真要教训一下滁州那几个来京师胡闹的庸才,也不必以夏氏的名义,就像统领大人开始时说的那样,夏字营完全可以变成御前侍卫营。
诸事交待完毕,夏宇看了看外面逐渐暗下来的天色,忽然想到自己已经好几天没有回公爵府了,那位身为公爵的老爹应该不会担心,但是母亲那里就不好说了,任何一个母亲对子女的关心都不会随身份地位以及其他的外部因素变化,无论这位母亲是尊贵的公主还是整日在田间劳作的村妇。
告别宋潜等人,夏宇带着四名侍卫出了悦仙楼,回归定国公府。
这次走的正门,老远就看见三儿等一众仆人聚拢在一处热烈讨论着什么,其激烈及专注程度直接导致夏宇与四名侍卫到了他们近前都没被现。
“咳,咳”,被一群仆人无视,这让拉风惯了的夏大少觉得很没面子,不禁咳嗽了两声,提醒那些人自己回来了。
三儿是一群仆人中反应最快的,眼力最好的一个,夏大少的话音刚落,这位忠心的铁杆家仆便冲了上来。
如此激烈的反应把夏宇吓了一跳,就算自己这几天没在家也至于想到如此地步吧?人说帅哥之于女人有着非凡的作用,没想对某些男人也有一定的吸引力。
“少爷,您怎么回来了?”三儿的声音透着急切,边说还边瞄了一下前厅的方向,有如做了贼一般。
夏宇有些疑惑了,不解道:“你不希望我回来?”
三儿赶忙解释,“当然不是,我这几天天天盼着您回府,不过今天您现在回来好像不太是时候,最好先做好一定的心理准备。”
“心理准备?”
“是,”三儿凑到了夏大少的耳边,低声说道:“那次到府上提亲的曾大小姐又来了,夫人正在前厅和她说话呢!”
曾依依来了,夏宇有点头晕,那妮子果然是说到做到,现在他有点儿后悔昨天晚上从凤阳楼跑路了。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索性也不逃了,正好他还要查探一下曾依依的异常,让三儿带着几个侍卫去班房休息,夏宇直奔前厅。
很幸运,公爵老爹不在,偌大的前厅内只有母亲和曾依依两个人,曾依依正拿着什么东西轻声向母亲介绍着。而边上的桌上还放着把古琴,应该就是他昨天凤阳楼见到的那把,这让夏宇有点模不着头脑。
那两人似乎很是专注,夏宇直到到了她们跟前才被现。
宛平公主见儿子回来,非常高兴,不过有曾依依在场,也便没有询问夏宇这几天到夏字营过的如何。
夏大少一边和母亲说着话一边瞥着那位曾大小姐,琢磨着她来定国公府的目的。
“伯母,既然夏宇回来了,那我就先回去了。”曾依依一副乖巧的样子,等着这对母子说完才站起身来告辞道。
伯母的称呼让下夏大少大跌眼镜,什么时候自己的母亲成了曾小妮的伯母了。而自己那位心地善良的母亲竟欣然接受了这个称呼,还挽留道:“依依,不如晚上在这里吃饭吧?”
“不了,伯母再见。”曾依依抱起那把古琴,羞涩地转身出去。
呃……夏大少有了种很不好的预感。
果然,母亲望着远去的女孩背影脸上洋溢地笑意,不自觉道:“依依这孩子真不错,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又是那么懂事,你要是能娶到这样的媳妇可真就是福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