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嗫嚅,南宫镜把账本一扔,目露凶光!
“一个什么?!一个承诺,日后苏杭漕运凡出示火莲令牌的商船皆可免查免税,是不是!!”
太子忙俯首叩头,直呼:“父皇饶命!儿臣罪该万死……”
南宫镜一脚踹在太子胸口,怒不可遏的拂袖回了龙案处,斥骂道:“你确实该死!混账东西!为了一朵火莲居然把漕运这么大的事儿置之不顾!身为太子,当知道有多少商人借漕运做违法的勾当!免查?好!好得很!你这一国储君任由那些狼子野心的叛党运火药兵器,你是想把南宫的江山恭恭敬敬送给他人是不是!!”
重重一拳砸在龙案上,引得身子剧烈颤抖,咳嗽不止!
王爷们同时俯首齐呼:“父皇息怒!”
南宫镜止住咳嗽,指着太子对众王爷道:“这就是你们的大哥!这就是朕立的太子!这就是将来要执掌我南宫江山的君主!瞧瞧他都做了什么事!”骂得还不解气,一时怒上心头,道:“传旨,朕要废了这……”
“父皇万万不可!”四爷抬头,不顾南宫镜正在气头上,以死劝柬:“太子乃国之根本,若轻易废黜,定会朝堂大乱,更会引起兄弟间夺嫡之争!请父皇三思!”
八爷也抬头道:“四哥所言甚是。太子之位一旦虚悬,定会朝野大乱。父皇,大哥即便有错,也罪不至此。何况漕运重重关卡,大哥管辖的仅是苏杭一带,若真有人运火药兵器,张、宋二总督也定会察觉。这位赠火莲的幕后者无非是想借苏杭一带赚取些不法的暴利罢了,火器万万不会经由漕运之道。”
七爷也接着说:“是啊父皇,如今下令严加盘查便是。大哥此举无非是令那幕后者赚取了大笔银两,不至废黜太子位。何况如今最重要的是查清那幕后之人是谁,抢夺到的火莲都拿去做了些什么,收买的官员又有多少——查清此人意欲何为才是眼下最要紧的。”
太子俯首求道:“求父皇饶恕儿臣,儿臣知错了!”
南宫镜广袖一挥,坐回龙椅上。他本就没有废黜太子的意思,一时气急败坏上了火才月兑口而出——
“除了那逆子,都平身!”
“谢父皇。”
众位爷起身重新坐下,唯有太子仍跪于原处。四爷不忍,别过头不去看其狼狈模样。
“邢部的折子上说那幕后之人是皇室中人,皇儿们有何话说?”南宫镜喝了口茶平息怒火,而后扫一眼众位儿子。他不针对谁,也不偏袒谁,就这么开门见山的问,倒要看看儿子们是何态度。
满堂静默。既然都不说,那就一个一个来。
“老四你先说。此事,你觉得是栽赃,或是你的兄弟中真有人图谋不轨?你是怎么想的?”
四爷蹙眉,面露难色。垂眸,也不去看谁,沉吟片刻道:“父皇,若说是栽赃,何人要栽赃我皇族?陷害皇子对谁有利?儿臣以为,若真的是栽赃,想来必是澹台的阴谋,试图让我皇室斗得四分五裂。”顿了顿,又说,“若说兄弟中真有人做了此事,儿臣却想不通,堂堂王爷有何必要非抢夺火莲不可?又为何要借漕运牟取暴利?还有,折子上说,曾有秀女死于禁地外,这又是怎么回事?往年秀女出事皆在依兰院,为何此次偏偏就死在禁地外?儿臣愚钝,着实想不透是哪位王爷需要如此大费周章谋划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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