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那玲珑的玉足踏着一双缎布绣花小鞋,再往上是一对细腻的修长美腿,婷婷而立,袅娜生姿。她穿一身白色打底的霓裳裙,裙衣上绘着淡青色的花纹,那些淡青色花纹正是那衬托娇花的绿叶,将女子的气质渲染得清冽如水,翩然出尘。
少女顶着众人诧异的目光,不因被人瞩目而生出一丝羞怯,她轻移莲步朝着苏白走去,待走至苏白的跟前,便从衣袖中拿出一叠汇票,道:“五百两金,购你手中的两条鲟鱼,如何?”
五百两金!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唯有宇文成的脸色有些尴尬。
苏白则是被这个价格吓得心惊肉跳,五百两金就是一万两银子,做剑奴做一辈子怕也赚不够这么多钱。说句不好听的话,一万两银子都够买一条人命了。饶是苏白定力非凡、心性极佳,也被这个巨额财富弄得忐忑不安。
少女看着苏白额头渗汗,轻轻一笑,解释道:“你注意到没有,你手中有一条鲟鱼乃是白须!”
苏白低头一看,其中一条鲟鱼确实是白须,他不解的讨教道:“还请姑娘赐教,这白须有何异常?”
女子掩嘴哧哧一笑,转头对宇文成道:“成公子,要不你来给这位小哥解释一下?”
不知为何,宇文成的脸色竟是极为难看,手中桃花折扇一收,便灰溜溜的转身离开。
女子见宇文成不悦的离开,显得极为高兴,笑吟吟的道:“各位听说过白防么?”
白防!
众人听得白防二字,顿时炸开了锅。
白防,乃是一种鼎鼎大名的婬.药,在离泽大6极有名气。这种婬.药沾酒即溶,无色无味,倘若女子饮下之后便会意乱情迷、在男子面前卸下所有防备、只想交媾,任尔是如何贞洁烈女也抵不住白防的药力。
只是白防的名气虽大,但很少有人知道其具体是何物,见过的它的就是更少了。没想到,所谓的白防竟然就是长须华鲟鱼的胡须。
长须华鲟本就少见,而白色胡须的长须华鲟怕就更少。难怪白防之名尤盛,见过的人却极少。
少女这么一说,众人便恍然大悟,这才明白宇文成为何要高价买这鲟鱼,也才明白宇文成为何会灰溜溜的离开。
一干人等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
众人哈哈大笑之际,苏白自然也明白了过来,明白自己无意中拎来的鲟鱼竟然是奇货可居。不过他仍有不解,于是挠挠头、红着脸,对身边的少女低声问道:“白防既然是婬.药,姑娘买他干嘛?”
少女之前说起白防还面不改色,被苏白这么一问,却是俏颊绯红,旋儿很快就恢复了脸色,她轻轻的凑在苏白的耳朵边,娇语道:“闺阁助兴之物,小女子准备今夜自个儿试试……小哥要不要来?”
苏白一介奴隶,也没有跟女孩儿接触的经验,他只觉得眼前这女孩儿极美,多看几眼,便禁不住的面红耳赤、心跳加。女子一番耳语挑逗,则更是让他心中慌乱,一时间方寸大失。
不过,苏白终归是苏白。
他很快就平复了自己纷乱的心绪,递过两尾鲟鱼,道:“五百两金,成交!”
少女见苏白很快就从慌乱中平静了过来,再见他脸上的忐忑之情消弭不少,心中暗道:“这家伙竟然能强行平复心绪!看他那一脸正经的样子,要不就真是个心智坚定之辈,要不就是一条装正经的大尾巴狼!哼,待会儿就知道,要是条大尾巴狼的话……”
少女略一思忖,递过了五百两金的汇票,接过了两条鲟鱼,而后快步的离开。苏白收好了五百金的汇票,趁着人群还在唧唧咋咋讨论白防的时候,悄悄的离开交易市场。
苏白听闻洛水城有一个姓王的制器大师,这个制器大师在城中开了一个小型的制器坊,因为他的制器工艺极为精湛而在洛水城中享有不菲的名望。当然,他的东西价格也绝不便宜。
苏白原本不准备找这么好的制器大师,但是考虑到今儿收入颇丰,再想到练武一途马虎不得,因而咬咬牙,在东南城区询问了那王氏制器坊的地址,一路快步而去。
……
……
王氏制器坊位于洛水城西南,但地址极为偏僻,苏白在巷弄里转了半天也没有找到王氏制器坊的所在。他想找人再打听打听,可转了好半天愣是没有见到人影儿。
眼见太阳缓缓的朝着西边落去,苏白也越的焦急。在他正苦恼之际,不曾想却看到巷子尽头有一位女子,那女子穿一身青花霓裳,手里拎着两尾鲟鱼……这不正是买他鲟鱼的女孩儿吗?
苏白见到这女子,立马笑呵呵的小跑了过去。不过,还没跑到进她的近前,苏白就现女孩儿的脸色不对。
“哟,小哥你可真的跟来啦?”
女孩儿似笑非笑的盯着苏白,盯得苏白浑身毛。
“不,不是,我不是要跟着你……”
苏白的话还没说完,女孩儿就变了脸色,怒喝道:“还真是有色胆……本姑娘最近正缺钱花,既然来了,就留下金票再走吧!”
苏白听得这话,情知遇到了女劫匪,于是赶紧住嘴,也不再傻呵呵的辩解,调转身子就跑。
在洛山修炼两月有余,苏白的身体素质得到了极大的提升,跑起路来也是耳畔生风,身形宛如月兑兔。
可女孩儿的度比他还快,兜兜转转了绕了几条巷子后,女孩儿就追上了他,并二话不说,直接一记飞腿踢来。
苏白根本就没有与人交手的经验,见女子来袭,只能凭借着本能躲避,这一躲就糟糕了,正好被女孩儿堵住。
女孩儿右手拎着鲟鱼,左手却有空闲,一只柔荑上下翻飞,时而劈掌、时而动拳,看似娇小的身子却有着比苏白更加恐怖的力量。几招下来,苏白就被打得完全不知道东南西北,脑子嗡嗡作响,身体疼痛不已。
“挺能抗呀,挨了本姑娘七拳还不倒?”
说着,女孩儿把鲟鱼往天上一抛,腾出右手,来了一记“落花掌”。这势大力沉的一掌直接打在苏白的胸口,打得苏白连退七步,软到在地。
女孩儿“啪啪”的拍了拍手,右臂一翻,正好接住了那从高空坠落的两条鲟鱼,而后慢慢的走到苏白的身前,戏谑的看着在地上痛苦蠕动的苏白,最后蹲子,从苏白的怀里抢走了五百金的汇票,扬长而去。
临走时她还不忘调侃道:“要调戏姑娘也得练好本事呀,不然会被姑娘调戏的!”
苏白捂着心口,蜷在地上重重的喘息,心中无比愤怒的骂道:“哪里来的疯婆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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