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清苦笑这头的容止杀人的目光也没停下,有些烦躁的站起身,无视面前的两人。
“我困了先去睡了。”
这样争吵的日子又过了将近半月,那容止才终于带自己到达了目的地。
马车停在繁华大街的一家客栈,司马流云也紧随其后,挽清问了许多次他什么时候回去,他却始终不说。
“这是哪?”
“涪城。”到是司马流云抢着说,打量着这街上过来过去的人,眼尖的可以发现几乎大半的人腰上都带着刀剑类似的武器,个个都是人高马大,气度不凡,一看就是习武之人。
“清儿,你要去参加武林大会吗?”司马流云凑在挽清身边,容止瞪了他一眼。
“啊?”
“你不知道吗?涪城可是习武圣地,四年举办一次武林大会,算起来,这日子也就是半月之后呢。”饶有兴趣的扫了容止一眼,司马流云的声音阴阳怪气,“还是师父有如此野心,想要统领武林?”
“我只是带清儿来观赏这武林盛事,你胡说什么。”容止脸色无异,低头看了挽清一眼,看见挽清也正看着自己,慌忙转过了头,“先进去开房吧。”
一路走来,三人都也已经习惯一人一间房,三间房都在二楼,容止在最右边,司马流云在中间,挽清的在司马流云旁边,虽然开始不满这安排,但这客栈除了这三间房也已经没了其他的空房,这时间一般因为参加武林大会的都会提前赶来,所以客栈都会住满,到会馆开始接客的时候这些人才会被请进去。
离武林大会还有半月,会馆开门也还有十二天,挽清也着实不明白容止带自己来这里是为何,她从来不觉得容止是那种看重名利的人。
一整天了容止都在房中没出来,倒是司马流云极其殷勤的来找挽清出去游玩,拒绝了一天,晚上也实在坐不住,便答应了随他出去了,路过容止的房门,跟他说了一声,他也没说什么让二人去了。
司马流云一路上都极其兴奋的陪着笑脸,夜晚的街道因为武林人士的聚集也热闹了许多,一眼看去,拿着各种武器的人数不胜数。
“啊!”
太注意想容止的事没看到前方撞过来的人,不小心将她的刀碰掉了,挽清抬头,一个长相极其妖冶的长发女人也正打量着自己,一身火红的柔软长袍长的拖曳在地上,黑色的长发用一只红色流苏发簪斜插耳旁,一把火红的羽毛扇一挥挡住唇角,狭长魅人的眼眸扫过面前两人,挽清只感觉自己一个女人都要酥了。
“不好意思。”
倒是她先开口,声音也如人一般摄人心魄,挽清愣神间,那女人已经再度没入人群了。
“没事吧!”
司马流云这回倒是淡定,拍着挽清的肩膀一脸担心,还以为他见到这样的美女肯定是扑上去呢。
“她会摄魂术,下次看见她别再看她的眼睛。”司马流云叹了口气,“这里人龙混杂,藏着什么武林高手也说不定,小心一些。”
“嗯。”看司马流云那认真的样子,挽清也知刚才那女的不简单,怪不得他不上当,正经时候他还是很靠得住的。
后方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开始了,挽清与司马流云面前涌来一堆本朝着别的方向走的人,人太多了,一时也将两人的距离冲的更大,眼见人群中没了司马流云的身影,挽清正想大叫,却被一只有力的手给拉了出来。
等人群再次散去,挽清想去找司马流云时,却发现司马流云不知何时也不见了,回头想看看身后的人,却发现又是那个女人。
想起司马流云的话,挽清便没再看她的眼睛,女人嘿嘿一笑,极其诡异。
“怎么,他是你男人?”
“不是。”明显感觉到自己有些气虚,这女人强大的气场压得自己有些招架不住。
火红的羽毛扇移到了视线下方,紧接着下巴被挑起,强迫的与她对视,挽清尽可能的去看她的头发,她却又只是笑了笑。
“回去吧。”
回过神来,她人已经不见了。
刚刚人群跑去的方向人头涌动,距离有些远,看不清那边在干什么。
周围也没有司马流云的人影,挽清皱了皱眉,还是朝那人群走了过去。
没走多久就看见他紧张的朝自己跑来,挽清心头疑惑,却也有些明了这大概是刚才那个女人搞的鬼了。
“没事吧!”司马流云有些喘,看的出他很急也找了许久。
“回去吧。”
“嗯。”怕再次走散,司马流云一路都非常小心,恨不得贴身与挽清一同回去。
到客栈的时候路过容止房间里面还是没声音,一看天色也不晚了,挽清也没去打搅他,回房睡觉去了。
半夜隐约听到窗户处有动静,朦胧中还是有些惊吓,本想下床去找容止,却见那自言自语的声音有些熟悉,大胆探出头去看了看,那人影却刚好进来摔在了自己身上,动静不大,却摔得够疼。
挽清撑着快断了的腰想推开面前的人,却怎么推也推不动,抬头一看,司马流云一手撑在自己的耳旁,一手放在了自己的腰间。
何时不经意变成了这般暧昧的样子,挽清起身,慌忙推开他,大半夜的看他那猥琐的眼神,又不知来为何。
他却脸色十分兴奋,开了挽清的窗户拉她到了窗前。
“你快过来看看,据说涪城这几日是纪念历届武林盟主的日子,都喜欢在河边放孔明灯,虽然现在天色已晚,但我见上空飘着许多,这美景实在难得,才想邀你一同去屋顶看看。”倒也没有不正经,司马流云十分真诚。
点头,他一拉便带着自己飞上了屋顶,许久没有练功,挽清都快忘了自己会轻功了。
二楼的屋顶虽不算高,但看这星空下飞满的孔明灯还是绰绰有余的,坐在高处也更能看清楚这涪城的繁华,比起京城也是不相上下,可能是因为最近有武林盛世,大晚上的人也是络绎不绝。
“怎么样?”司马流云的声音有些兴奋,看得出他也没见过这样的场景的。
沉默的与他坐了许久,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些无关紧要的话,没了容止,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晚上睡的晚,第二日也起的晚,起来后就刚好看到有人在吃午饭了,想昨日那么久没看到容止,便想去找容止一同吃饭。
“师父。”挽清偷偷打量着屋内,想偷看一些,门缝里什么也看不见。
门内一片寂静,良久才听到一个声音。“进来。”
“师父,一起去吃饭吧。”
进去的时候容止坐在床上,手里捧着一本书,与平时无异。
“你自己去吧,我还有些东西要看。”
“怎么看了一整天了还没看完吗?”凑近容止,想看看他手上是什么书他却迅速的合上了,推了推挽清凑过来的身子,语气不自在。
“你先去吃吧。”
“那我待会叫人给你送来?”虽然奇怪,却也不愿却探听他不想告诉自己的事。
“嗯。”容止点头,妖媚的脸上绽出一个极温暖的笑意。
退出容止房间,刚好司马流云过来,见她从容止房里出来,惺忪的睡眼马上就精神了。
盯得挽清有些发毛,忙快步下了楼梯,他也在身后跟了上来。
与司马流云吃完饭,让小二给容止送了些饭菜上去也不见他有下来的迹象,司马流云倒是跃跃欲试的想去外面看看,挽清本不想去,又不想一个人闷在房里还是跟他出去了。
街上人依旧很多,司马流云警惕的与挽清寸步不离,生怕再次被冲开,到人少的地方才稍稍松了口气。
不过这街上虽说是提早十多天,那带着武器的人还真多,几乎一眼扫去,十个有九个都是。
“别跑!站住!”
与司马流云正悠闲的在空旷的地方散步,前方突然冲过来一个粉衣少女直直的从两人中间跑了过去,身后大队的黑衣男人追了过来,那少女见跑不掉,忙躲在了司马流云背后,抬起一张稚女敕的脸,挽清一看,顶多十一二岁,一张娇女敕的小脸上挂着满满的恐惧。
“哥哥姐姐救我。”
稚女敕的声音让人心中不忍,看了看那追上来的一群黑衣人,个个腰间都跨着大刀,面色凶狠。
“怎么了?!”
司马流云的声音被为首的黑衣人怒吼所淹没。
“小子,别多管闲事!”
“哥哥!”可能是察觉到司马流云的身体有意识的挡在了挽清面前,小女孩也十分机灵的扯住了挽清的衣角。
“有话好说,她怎么惹怒各位大哥了吗?”司马流云面色和善,笑意盈盈的看着面前的几人。
“识相的赶紧给老子闪开!没空跟你们这些烂鸟解释,还不给老子滚!”为首的男人语气极其暴躁,通红的脸也看得出他此刻极其愤怒。
“我要是说不呢?”可能也是被这些人激怒,司马流云的好修养也开始藏起来了。
“不?”那边的大刀已经个个拿在了手上,人人脸上都是一副随时杀过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