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只能这样了。”傅凌天点点头,站起身,“我让人先去盟主那打个招呼,清儿准备一下,我们晚上一起过去吧。”
“嗯。”
傅凌天起身离开,封玄奕也没再说,跟他一起走了,院子里只剩下木云鹤与容止,他们倒是没有要走的意思,对峙着,像是在僵持,
“没事的。”容止撇了木云鹤一眼走到挽清身边,握住了他的手,木云鹤的眼睛有些放光的瞪着面前的两人,看着容止那一脸灿烂的妖孽笑容,更加不忿。
“清儿,大哥送你回房休息会吧,看你的脸色,昨晚也没睡好,晚上可别没了精神。”几乎是直接撞开两人,木云鹤强势的拉着挽清送她进了房门,挽清看了看门外,容止没有追过来,眼神却是一刻也没有离开这里,他自尊心那么强的人,该是不会示弱的才是。
看了看木云鹤,便有些想通了,容止可能也感觉到了木云鹤对他的抵触对日后二人的相处影响多大,可能是想给他尽力挽救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形象。
但看木云鹤的样子,可没有一点对容止有好感的意思,也懒得想那么多,虽说是让挽清上床休息,可躺了半天一闭眼就是司马流云拿着萤火虫灿烂的微笑,怎么也睡不着。
好容易等到了天黑,挽清再也坐不住,起来简单梳洗了一下,便出门去找了木云鹤等人。
傅凌天早早就在院门口等着几人,看到挽清过来,脸上挂着轻轻的笑意。
“会没事的。”
“嗯。”挽清点头,看着那从各个房里开始出来的男人,一眼看去,最亮眼的还是容止。
他一身红袍长及脚踝,金色的腰带在月光下泛着亮闪闪的光,像是上面镶了金片,长长的黑色只束起几根松垮的搭在脑后,其余的披在肩头,妖魅狭长的双眼撇了一眼挽清的方向,笑着走了过来。
木云鹤站在他身边,眼神淡漠,却不难看出那脸上的不悦。
封玄奕从左边过来,盯着容止看了许久,又跟在了他身后。
“走吧。”容止伸手拉过挽清的手,挽清一身素衣在容止妖艳的映衬下显得有些平淡,倒与旁边的傅凌天十分般配。
避暑山庄外停着两辆马车,傅凌天与封玄奕坐了前面那辆,木云鹤与容止挽清坐着后面这辆,三个人的相处,一路尴尬的度过,木云鹤在场,容止想靠挽清近一点都会招来他的白眼。
好容易到了盟主府,挽清也难承受这尴尬的气氛,匆匆跳下马车,追前面的人去了。
傅凌天站在最前方,一身云色长袍十分衬他的修长身材,长长的黑发挽起些许弄了个发髻扎在脑后,黑色的靴子停在门口,回头看着挽清。
“告诉你家盟主,就说三王爷来了。”
守门的两个侍卫大眼瞪小眼,瞪着面前的几个人看了一眼,毕恭毕敬的跑进去了。
没过多久,那王元霸便过来了,今日的他一身朱色袍子,红光满面,看着面前的几人抱了抱拳。
“三王爷!今天怎么有空来找老夫,啊,还有傅大人跟木大人啊,这位小姐,你不是救了我女儿的那位恩人吗?”
一跑出来就指着几人笑哈哈的说了一堆,倒是一点也没有起疑,热情的拉着几人往里面走。
“王爷跟几位大人过来也不说一声,寒舍也没有什么好酒菜,方才让下人小小准备了一些,还请各位大人莫要嫌弃。”王元霸鞠着躬将几人凌到了里面的花园餐桌,餐桌前面有一个挺大的戏台,见人来了,那王元霸摆摆手,那戏子便上了台开始唱戏。
“也不知各位大人喜不喜欢听戏,临时让管家找来的,还请各位见谅。”王元霸的语气虽然恭敬,但坐在封玄奕旁边的脊背却挺的笔直,一脸英气。
“无妨,盟主无需客气。”封玄奕抬头看了看挽清,似乎在询问着她。
“对了,盟主女儿呢,怎么不叫出来一起吃?”
“那个丫头啊,整天在房里不知道干什么,上次说了她就一直跟我置气呢,都不理我了,吃饭更不愿随我一起。”王元霸叹了口气,又自嘲的笑笑,“这样也好,只要不出去到处惹祸就好。”
“怎会呢,婼英聪明伶俐,只会给盟主争光的,只是盟主不曾发现她的优点罢了,若是不介意,可否让人将婼英请来,许久不见,我倒有些想她了。”挽清语气温和,那王元霸听的笑容满面。
“还是罢了吧,王爷再此,怕小女不识规矩,若是顶撞了可如何是好。”
“本王岂会和小孩子置气,盟主未免将我想的太小气了些。”封玄奕撇了王元霸一眼,语气不悦。
见他如此,王元霸也不好多说,唤来了管家贴着他的耳朵说了几句话,管家便急匆匆的跑下去了。
“对了,上次与姑娘一起的那位公子你呢,怎么没一起来?”无意的问了一句,却让桌上的几人都将目光转向了自己。
“他啊,这几天有些琐事,还在忙呢。”漫不经心的答着王元霸的话,那容止与那几个男人也开始你一句我一句的与王元霸搭讪,终于没多久,等到了管家将王婼英带来。
一身鹅黄色的长衫衬着那年龄的可爱,今日的王婼英有些格外郁闷,脸始终拉着,即使看到了面前的几人。
“女儿,快来拜见王爷。”王元霸伸手扯了扯离自己不远的王婼英,示意她行礼。
“罢了,在外就不必距离了。”封玄奕看着王婼英那不悦的脸,沉声道。
“还不快谢谢王爷。”
“谢王爷。”王婼英的话有些有气无力,挽清一直打量着她的神色与身上的饰物,猛地,她好像才看到挽清,脸上一片惊恐闪过。
看她这神色,挽清心中更加狐疑,却见她快速的偏过头,在王元霸的旁边坐了下来,不再看自己。
若不是自己是来寻司马流云的,怎么会这样的表情,确定司马流云在这里挽清便有些放了心。
低头与傅凌天轻轻耳语编了个自己上茅房的借口便先行离开了,临走时,那王婼英略带紧张的眼神还停在自己身上。
管家领着挽清走了许久才到一个小房子面前让挽清进去,茅房里并没有窗户,只能等到出去以后随意在前面快速走了几步,绕了许多房间才将管家甩掉。
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一栋黑漆漆的院子外,挽清抬头看了看里面,黑黑的什么都看不清楚,只能借着月光看着那紧闭的房门以及那院门口牌匾上的三个字,婼英殿。
似乎正好走了王婼英的房间,挽清撇了撇周围,溜了进去才发现房间门口对面的空地上还站了两个人。
“什么人!”听到外面有人进来,那两个人立马走了过来,走近了才看见那两人的手里居然一人拿着一把长剑。
闪开那二人的攻击,挽清有些吃力,这么一看里面必然有人,那王婼英竟然会派人把守,也许是听到外面的声音,里面也开始有男人的声音传来,呜咽不清的像是在喊救命。
但似乎很快就被人制止没了声音,挽清紧张,也不再躲避着两人,开始反击。
那两人看得出也不是什么虾兵蟹将的小角色,挽清与她们纠缠许久也没能让她们缴械投降,听着那房里传来轻轻的叩门声音,挽清心中更紧张。
磨磨唧唧的与他们纠缠许久,想找个对策,眼见二人又朝自己奔了过来,忙往怀中掏了把东西往二人脸上一洒,以为挽清要丢什么暗器,二人忙捂住了脸,趁这机会,挽清一脚扫向二人的腿,看着她们站不稳的倒下,快速夺过了她们的刀,抵在了二人喉咙。
睁开眼才看到这窘态,那长得有些想象的两人皱了皱眉。
“你是什么人!”
没有回答她,直接用刀柄将二人砸晕,没再管她们,直接冲进了房间,哪知刚进去,就被一股强劲的掌风击中,躲在一旁有些惊吓,原来里面还有一个人。
月光照在木床旁边的身影,仔细看才发现那里靠着一个人,白衣黑发,整个人靠在床头,似乎已经被人打晕,看了看那门边的人,黑色的身影让人有些不寒而栗,长发尽数盘在脑后,黑色的面巾罩着半个脸,显得十分神秘。
“你是谁!”
“该我问你才对。”男人的声音十分冷漠,那斜楷着挽清的眼睛也有些吓人。
半晌他又笑了笑,“不管你是谁,敢擅闯少主房间的,都死在这里吧。”
挽清一惊,他已经朝自己串了过来,速度之快,让自己来不及躲闪,眼见那黑影朝自己又窜了过来,挽清只能吃力的抵抗,却很快便被他打伤。
方才进门的一掌已经让自己有些气虚,这下更加难受,浑身酸痛的使不上力气,看着那站在自己面前张扬的人影,又看了看那靠在床边的男人,心头涌上一计,虽担心会不会成功,但看样子,也只能司马当活马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