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莲茎破淤,叶露如玉,一裙花繁,思君切18文/木西年
童一顾没答应嫁给他,反倒是……
顾忻渊惆怅地,恍若被人剜心地眼睁睁看她吞下药片,萧索低喃,“你杀了我们的孩子我恨你。”
“噗——”她绷不住喷了他一大口矿泉水,一双核桃眼费力地瞪他。
她只是吞了紧急避孕药,她没有杀人啊!!!
顾忻渊眨了下眼睛,岿然不动,只是抬手抹了把脸,横抱起新承恩泽娇弱无力人儿,旁若无人满面肃杀地往房门走。
“大顾,你的胳膊——”趁她睡觉的时候,他已经在伤口上缠好了绷带,可这样被她变相压着,一定也很疼。
“知道我有伤就别乱挣,”他对候在门外的人说,“地毯帮我送到车上,谢谢!”
两名服务生在走道上侧身让路,还挺犯懵的茆。
之前送进去男女新衣、外伤药膏,还有最关键的是避孕药。
床上搞了一番,中午起来迫不及待必须看着吃药的女人,怎么可能看起来像是呵宠不及的?
一定是她不肯吃,一定是的!看那男人脸色差成什么样……
他们互相交换下眼色,进屋子里共抬昂贵的驼绒地毯。
其中一位肩胛撞上门框,疼得他松了手,那卷起的地毯咕噜噜摊开在黑色大理石地面上,纯白上斑驳干涸的血迹是那么刺目。
两人又再对视,匆匆卷起搬下楼蚊。
“你真变态,还要那地毯。”生怕被人听到,她的声音低若水潺。
“随便你怎么想,我就要留下做纪念。”他贴近她耳蜗,呵着气说。
“你——果真变态!”
雨后初霁,云彩都镀了圈金边儿,石膏堆砌的欧式门廊前,清丽的淡粉色PetalesdeRose做她的背景,愈发映得那张脸蛋姣妍无双。
她肿胀的唇,脖颈上的红印,都是他魔怔时的杰作。
他该愧疚,可仍是在某个角落无法不恨。
说不定……他直勾勾地盯着她的小月复,揣测十分钟前,那里或许都有他们的孩子了。
想到他们的孩子没有了,他的心就紧的发疼。
“大——顾——”她受不了地捂住肚子,“你想太多了!”
他撇撇唇,没吭声。
终于再次将她接回家里,梁嫂很开心,他也很开心。
不仅可以每天看到她,还不用为了住得离她近点儿,而每天自行打理饮食。
童一顾进门前说死不许他抱,可那几步艰难的行走实在让他看不下去。
不顾梁嫂在场,他抡圆了胳膊抱起她上楼。
童一顾在心底哀叫,脸埋进他胸前再不肯出来。
童一顾坐在床沿,浑身无力,脑袋耷拉着还想睡觉,可他不让,握着她的胳膊让她坐端正。
“一顾,这回我要严肃地跟你说清楚,”他的表情满配合地,一点笑意也没有,声音也沉得象是滴了墨,“都这样了……咳——不能再离开我不理我了。”
她蓦地停止脊背,羞红爬上脸颊,眼神忽东忽西乱飘,“什么都这样了,你能不能看开点啊,知不知道这样一点都不酷,你应该……”
“应该怎样?!”顾忻渊被她的话撩起了火,眉间锋锐乍现,平地起惊雷,他简直不敢相信她说出那样的话,“你就没从一而终的贞洁观念?!”
套用那句话——很多事情,大家都不想的嘛。
谁知颠簸岁月,哪里的暗礁就翻了船,泰坦尼克不就撞冰山翻了么?
只要还活着,生活就得继续啊。
她是想只和一个男人一辈子,但是楚筝丢下她了,而大顾你......
没人指给她他们的未来,昨晚发生了肌肤之亲,究其原因根本就是意外。
该存在的问题还是在那里,她没有信心,更加不想成为他的负担。
她的沉默不语让他断定了她根本没想过他们的未来,胸腔快被怒气撑爆了,他抬起她的下颌重重吻下去。
这次他熟练了不少,舌尖直启牙关,一入冲至她喉口,惟有这样才能缓解他的寂寥,证明他们是一体的。
他再霸道凶蛮,也无非是孤军奋战不得不做出声势。
什么时候,她才能坚定不移同自己站到一起?
梁嫂看到首长抱了一顾也没多想,毕竟两人之前都恪守分寸的,她开门看到他们倒在床上难解难分的啃吻,老脸一红,忙背过身去。
“首长,政委首长把电话打到家里来,说你手机拨不通,让你尽快回话。”
说完,忙不迭地下楼避开。
政委首长,只能是他的叔父顾云飞了。
童一顾从他的虎口下逃月兑,贪婪地深吸口气,两眼水涟涟地透着无辜。
她推推他,“好沉的,小顾叔叔吧?你去给他回啊。”
顾家排行老大的是丛禧的母亲顾宁珊,老二是大顾的爸爸顾伯瓒,一顾叫他大顾叔叔。
被称作小顾叔叔的,就是顾家老三顾云飞了。
顾忻渊趴在她身上装死,他不用回话也知道叔父要说的是什么,他不想听那些所谓为他好的规劝,他正在做的事再正确不过了。
“快去啊,说不定有急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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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身,那表情让她不由的心里酸涩,竟是不该属于这个镶金边的男人的忧郁。
但接下来,他的话真的欠揍了。
“咕咕,你必须记得,你欠我的,你杀了我的孩子,得永远留在我身边还。”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