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些麻烦倒是无所谓了,剥夺人`权就有些过分了。
顾忻渊不能理解伍美嘉的思维,难道至亲去世感受最多的不是伤心,而是恐惧吗?
她怎么可以叫一顾陪她睡?那他谁陪睡?
趁着伍美嘉去洗澡,他把她拉到角落,拧眉像个小孩子,“你真陪她睡啊?”还挺哀怨的。
“那你陪她?”她嘴快,随口一摺。
他屈指叩她脑门,“胡说八道——就这一晚上啊,明天得回来跟我睡,今天半途刹车要去我半条命。茆”
“大顾——”他怎么尽想着那件事啊,她现在心里乱极了,根本没心思,“都什么时候了你还……”
他眼里的波澜停歇了,沉暗无边。
伍美嘉又在浴室里叫她,一顾张了张口,没说话就走开了。
两人也没多少共同语言,伍美嘉只要身边有人就可以,一顾吹干头发上`床,不过一会儿她就睡着了。
倒是一顾,把枕头堆在床头,后背靠过去,有零星的碎片模糊闪过,她抓不住,却越来越精神了。
顾忻渊轻轻扭开门锁,她站在窗前,听到细微的咔嗒声,汗毛直竖蚊。
晕黄的壁灯开着,顾忻渊的身影瞬间清晰跃进她眼底,她听到自己安心地长吁口气。
真是,草木皆兵。
他瞥了眼床上,朝她比出“嘘”的手势,长腿几步迈到她身边,打横抱起了一顾。
“你要干什么?”她用眼神询问。
“待会儿你就知道。”他亦用眼神回答。
他抱着她静静悄悄地离开,折进他的卧室,像对待易碎品,将她搁置在大床中央。
“大顾......我不想要——”她的声音染着疲倦,眼底有薄薄的青色。
他垂眸,不去看她的抗拒,动作有一种不容反抗的决断,掀起她的睡裙,剥下她的内裤。
童一顾见抗议无效,麻木地躺倒,闭着眼任他作为。
心里却在埋怨他太不善解人意,倒是很善解人衣,只顾着自己。
顾忻渊赤着上身,却不月兑下下面的睡裤。
食指拨动她敏感的小核,听到她宛如天籁的低吟,感受指尖的点点湿意,中指寻到隐密薄窄的蜜源,略带艰涩的探进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在她身体里制造出一浪高于一浪的漩涡,终于最高的一浪袭来,将她推至制高点,眼前有繁星闪耀,近得像张手可握。
她唇角微微扬起,随着浪头坠落,像包裹在温暖的海水里,舒畅而安逸的陷入黑暗。
顾忻渊昂高脖颈,狠吸口气,她咬得他的手指像不存在了一样。
她在一阵收缩后,缓缓放开了他。
他轻柔地退出手指,取出纸巾擦拭她泥泞的下`身,她熟睡中的身体,柔软而信任地任他摆弄。
他亲亲她的眼睑,声音宛如催眠的大提琴,“宝宝,好好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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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一顾醒来的时候,伍美嘉在身边撅着睡得很实,脸颊还挂着泪痕。
她有瞬间的恍惚,似乎昨晚被大顾抱到他的房间,然后......
她的脸颊一层接一层的温热叠加,越来越烫,像煮熟的虾子。
是梦吗......太真实、太令人脸红心跳了......
“姐——你脸好红,生病了么?”
伍美嘉在这不到十二小时的时间,依赖甜腻地喊她“姐”,竟是比过去同住同一屋檐下还要亲近的感觉。
一顾像是被说中隐秘心事,手心捧着脸,再用微凉的手背敷了敷,咕哝说没有。
“美嘉,昨晚你进门见到的梁嫂,有什么需要的你可以跟她说。我和顾哥要去上班,最近有个重要活动会比较忙,你在这里尽量能自己做的,就别麻烦人家,毕竟不是自己家。要是警方有需要你的多配合,要是能请假我会陪你去。”
美嘉高考结束,正在放人生最悠闲的暑假,竟遭逢这样的事。
童辰晓去世时,一顾也跟她一般大,还是个孩子,要独立担负那么多的苦难。
她当时多想有个人可以依靠。
所以,她很想帮帮伍美嘉,至少让她不会觉得孤苦伶仃。
“姐——要是警察有事问,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怎么办?你就不能请假陪着我吗?我知道你讨厌我,我在这儿不受欢迎,干脆走好了……”
伍美嘉翻身下床,光着脚往门口走,身后一直没有声音挽留,她咬住下唇,眼底腾起片迷雾,揪住裙摆扭身,委委屈屈的,“姐——”
“美嘉,”一顾叹口气,往浴室边走边淡淡地说,“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就不能不任性?对你,我没有责任。”
童一顾洗漱完出来,就见伍美嘉抱着双膝,背靠床身坐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本来就没有爸爸,以后连妈妈也没有了,童一顾,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有同情心!”
“同情心?当初你们是怎么对我的,你好好回忆!”她脑筋一热喊出来,立刻就后悔了,她从没想翻旧帐,更没想在这个时候刺激伍美嘉。
伍美嘉显然被吓着了,黑亮的瞳仁闪来躲去,连哭都忘记了。
门板轻响了三下,顾忻渊的声音传了进来,伍美嘉从地上跳起来,拉开门扑进他怀里,抱上他的腰,又呜呜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