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嫁?”回到别墅,谭倩拉着江若岩进房间,关上房门。反手甩了她一巴掌,“我托了那么多人,找了那么多关系给你介绍对象,你说不嫁就不嫁?”
江若岩捂着发疼的脸冷冷看着谭倩,像一只待宰的羔羊看着手执屠刀的屠夫,有害怕,有不甘,有愤恨,有无奈。
“你打死我好了,反正我就是不嫁!我可以听你的摆布生孩子,但是结婚不行!我不嫁人!”
“由不得你!明天你给我打扮的美美的去和杜总裁联络感情,要不然我饶不了你!”谭倩才不在乎女儿的意愿,铁了心要抓住杜政桓这个金龟婿。
第二天一大早,江若岩就被母亲从床上挖起来,美容、美发、美甲、美体做了个全套,然后是买衣服,只为了能博取杜政桓眼球。
被老妈强拉着进了酒店总统套房,江若岩踟蹰不前,心里犯了疑忌,“妈,我们来酒店套房做什么?不是约好了吃饭吗?”
杜政桓这人不知是怎么想的,居然真的派人送来两套别墅的房产证和几套价值连城的珠宝。要报复她也不用砸这么大的手笔吧?粗略估计五六千万,够他包养一连小三、小四了。
如果不是为了还东西,她是不会来的,但是一踏进房间她就后悔了。
整个房间里铺满了火红的玫瑰,地毯上是一层厚厚的花瓣,脚踩上去甚至能感受到微微下陷,如果是在平时,她一定会月兑了鞋用脚去感受这种浪漫透顶的感觉。墙上是用玫瑰拼成丘比特的爱神之箭穿心的图案,茶几上、桌上、椅上,目之所及全都是玫瑰花,白的、蓝的、黄的、紫的、黑的、金色的一屋子的花,美得令人目眩神迷。
不单是这样,红色玫瑰地毯上,以白色花瓣铺成一个个脚印形状,指引她向前,而她受到蛊惑,真的沿着脚印的方向走去。
随手拿起一朵,凑在鼻尖闻了闻,馥郁的芳香,炫目的色彩,打动少女的心。
只要是女人就没有不喜爱这种温馨的浪漫,江若岩也不例外,娇女敕的脸颊浮现一抹梦幻的娇笑。
“还喜欢你看到的吗?”一个低沉的嗓音自她背后响起,伴着轻柔低缓的钢琴曲。
“杜政桓你在玩什么花样?这是你的东西,收好!”江若岩收摄被迷惑的心神,扔掉手中的玫瑰,打了个响指,阿森立刻奉上房产证和珠宝,见杜政桓不接硬塞到他手里。
“小岩你这是做什么?还不快跟杜总裁道歉!”谭倩看着到手的东西飞了,恨不能冲上去抢回来,再狠狠打这个把东西往外推的女儿一顿。
杜政桓莞尔一笑,将东西交给身边的属下,拍起巴掌,“好!不愧是我杜政桓看中的女人!江若岩,我娶定你了!”他没有因为她的拒绝而生气,反而更欣赏她了。与手下窃窃私语了两句,不久就听到整片落地窗外轰隆隆的声响。
这种飞机引擎的声音江若岩再熟悉不过,疑惑地看向窗外。
天!一架美国小蜜蜂!这可是世界上最先进的民用小型飞机!痴迷飞行的她梦寐以求的机型,只在网上查过资料、看过图片,一直没有机会亲身飞过。国内的飞机大多是普通的直升机,配置落后不说,机型更是难看的要命,开出去一点都不拉风!
她抑制不住内心的狂喜,以着迷的梦幻眼神描绘着流线型机身、尾翼,侧耳倾听发动机轰鸣的奏鸣。隔着透明玻璃轻轻抚模近在咫尺的飞机,看着灵巧的小蜜蜂在钢筋水泥浇筑的高楼大厦之间做着各种特技表演,她的心跟着飞舞起来,在那蓝天白云里。
“不喜欢珠宝、房子,那这个总该喜欢了吧?”杜政桓口气中有着万分的笃定,认定了一定能打动美人的芳心。
他调查她!还真会投她所好!如果不是先遇到雷厉风的话她一定会投降,其实早在看到玫瑰花的那一霎那她的心就有一丝动摇,毕竟她也不过是个女孩,也有最普通的虚荣和渴望。当看到小蜜蜂的那刻,她的心理防线彻底坍塌,几乎要点头答应他的求婚了。
这样的男人,这样的浪漫,这样的狂烈追求,是一个女人能梦想的极致。
可是,她还是忍住了,心里深处有个声音在说:不要。
江若岩拉回视线,背对着窗外,防止自己临阵投降,“杜政桓你到底想做什么?我都说了不会嫁给你了,你做这些有什么意义?”
杜政桓一挥手,手下尽数退出去,然后轻抿唇,笑着要求和江若岩独处。谭倩乐见其成,找了借口拉着阿森离开,留下她独自面对杜政桓。
“我想做什么?这么简单的答案你都看不出来吗?难道我表示得不够明白?一个男人肯这样花心思讨一个女人的欢心还能做什么?”杜政桓脸上原本就没有到达眼里的笑意隐去,周身散发着一股迫人的森冷,一步步逼近江若岩,以一种野兽看到嘴猎物的玩味眼光看着她。
“我是不会爱你的,更不会嫁给你,你死了这条心吧!”江若岩坐在铺满玫瑰花瓣的沙发上冷冷地拒绝,没有察觉到他神情的改变。
不知什么原因,她对这个男人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总觉得他不会轻易忘掉那晚酒吧的事,这样闭口不提反而让她害怕。她忽然打了个激灵,抓着包包的手触到了里面的手机,她想也不想地按下快捷通话键,最近的一个电话是雷厉风打来的。
杜政桓嘴角噙着笑,倒了一杯白兰地,倾身递给江若岩。江若岩没有接,他眼中飘过一抹阴冷,猛地扯过江若岩身子,将杯子抵在她唇边,沉声道:“喝!”
江若岩反身性地就要抬脚,哪知他早有防备,伸长腿勾住她腿,狂笑。
“你以为我会被同一个女人打到两次?江若岩,你也太小看我了!你猜的没错!我就是要报复你!报复你带给我的耻辱!我要把你娶进门狠狠地蹂躏你、糟蹋你、欺负你,让你一辈子都活在痛苦、恐惧、后悔当中!为自己当初的任性负责!现在得到答案了,你满意了?我劝你还是乖乖地喝了这杯酒,不要逼我动粗!”他毫不怜香惜玉用力地捏着她的下巴硬灌,江若岩眼睛泛着泪花紧咬牙关不肯松口。
“你还是这么火爆难驯!我喜欢!”杜政桓冷笑,啜了一口酒含在嘴里,低头就覆上江若岩的唇,用咬的。
这个阴险的男人居然是打的这种主意!亏她还有一丝心动,差点就答应了。
江若岩死命地挣扎,怎奈体力不济,反而被他钳制得更紧了,唇上吃疼,她惊呼声。杜政桓趁机将酒哺入她口中,灵舌跟着狂肆地侵占。江若岩眼中闪过一丝暴怒,用力一咬,立刻尝到了满嘴的血腥。
嘶——杜政桓随即放开她,捂着嘴坐到地上,血顺着他的唇角流了出来,越来越多。
“臭雨任,泥干要窝?窝饶步料泥!”杜政桓撂下含糊不清的狠话就捂着嘴匆匆离开。
看着他离开,江若岩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缩在沙发里哭起来。
半响,哭累了,她强撑着发抖的身子站起来,往门口走去,却发现门被锁了。用力捶打,传来杜政桓手下恶形恶状的恐吓,要她乖乖呆在里面,不然要她好看。
折返回房间,想打电话到饭店总台求助,听到的却是忙音——他拔了电话线。她想到自己的手机,翻看包包,却发现手机不见了。
一定是杜政桓,他临走前翻了她的包包。
她,被禁锢了。
无边无际的恐惧像一个吃人的兽靠近她、包围她、啃噬她,江若岩一阵天旋地转摔倒在地,两手抓了一把玫瑰花,气恼地抛向空中,却又落回她身上。
也许是玫瑰花的香气太浓郁,也许是酒意太浓烈,她冰凉的身子渐渐窜出一把火苗。
脸好热,身子好烫,身体里有一种原始的、莫名的、深深的渴望,像一团火焰焚烧着她。
热!
传来难耐的热,胸口胀得难受,江若岩咬着唇,不让自己申吟出声。
光果的手臂不经意碰到凉凉的真皮沙发扶手,身体的热度才稍稍得到纾解,她不由自主地整个身子都往沙发后背靠去,身子却酸软地挪不动,摔了下去。
她的意识开始模糊,她的眼神开始迷离,手像是不受大脑指挥,依着最原始的本能和渴望,拉开裙侧的拉链,月兑掉薄薄的洋装、丝袜……
一个浑身**的美人以一种**的姿势躺在玫瑰花瓣铺就的地毯上,雪白的肌肤在中午的阳光里隐约透明,散发着一种诱人的香馥,瀑布般的黑发披散在红艳的玫瑰花上、白女敕的胸前,遮掩那坚挺的丰满雪胸。
白的肌肤,黑的发丝,红的玫瑰、少女的脸颊,构成了一副最魅惑妖娆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