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嫁!”
“亲爱的,别开玩笑了。”雷厉风放开她,鹰眸半眯,给她后悔的机会。
江若岩垂下长长的黑睫,咬着唇半晌,轻吐,“我不嫁!”
“为什么不嫁?你不是说爱我吗?爱我就嫁给我!”雷厉风蹙眉,敛唇,手握紧。
“这是两回事!”江若岩坐到他腿上,在他胸前画圈圈,“我们这样不是很好吗?干嘛非要结婚?那一纸薄薄的证书能代表什么?开心就好了!”
大妈结了婚,可是老爸不还是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大姐结了婚,可是过了十年柏拉图式的婚姻。表姐结了婚,不到三个月就离婚,因为她发现自己的丈夫居然还和别的男人有不正常的关系,是个双性恋。不是在正常的婚姻生活里长大的她看过太多的人结婚、离婚,不再相信那张自欺欺人的证书。婚姻不过是爱情的枷锁,世俗的习惯,她从来没有期待,更不想跳进去。
传统的婚姻不适合她,至少不适合现在的她。
不想纠缠于这无聊的话题,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把握相聚的时间才是正事,江若岩媚眼一挑,将外套往后一抛,展现妖娆的身姿,像一条无骨的蛇缠绕上他强健有力的身子。
他喜欢她勾引,她喜欢勾引他,他们是天生的情人,有着绝佳的默契和契合。她虽有过三个男友,更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从来没有如此享受,甚至是期待床第之间的事,可遇上他之后,她就变了,变得主动且放肆。
雷厉风低吼一声,大手探向她已经为他动情的身子,使出浑身解数挑逗。
在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充分燃烧的关键时刻,他蓦然停了下来,在她身上磨蹭,以大提琴般低沉的嗓音魅惑她,“嫁不嫁?”
这该死的男人,居然用这招?美男计?
这是女人的专利好不好?居然用来对付她?她要是上当就不叫江若岩!江若岩要紧牙关,就是不肯松口。
“嫁不嫁?”雷厉风揉搓着她的雪峰,引得她一阵痉挛,身子火烫的快要承受不住,气恼地捶打他胸膛。
雷厉风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就是不肯就范,喘着粗气,继续诱惑。
江若岩被他逼的难受,攀着他肩头狠狠地咬了下去。
嗯——雷厉风狂叫一声,倒戈失守阵地。
临睡前,江若岩唇角勾起胜利的微笑,心中比了个V字。臭男人,想跟她斗?走着瞧!
穿着他的军装衬衫,先醒来的江若岩晃着两条修长的白**坐在沙发上边吃零食边看韩剧,不时看一眼床上半果的睡美男,一种幸福的滋味涌上心头。
如果就这样过下去,不去计较什么婚姻、利益,只有他们两人,该是一件多美的事!
知道有一个人,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等你,抬起眼睛就能看到他,不看他的时候也会想他,想到他就会傻笑。你遇到危险的时候第一个冲过来救你,你受伤的时候为你上药,你孤单的时候给你温暖。
幸福,原来可以很近,很近。
雷厉风醒来,没有模到熟悉的体温,视线顺着床,搜索地毯,沿着扔了一路的她的内衣、他的长裤、她的睡衣、他的腰带指引的路线,来到沙发,落到那仅套着他衬衫,象征性地扣了一颗扣子的闲适美人身上。
美人见他醒了,甜甜地一笑,向他走过来,宽大的衣摆遮不住圆润的臀,随着她身体的摆动呈现一个完美的曲线,无比的妖艳,无比的性感。对于她的身体,他是最有发言权的,当然知道她有多美好。
美人来到床前,倾身给了他一个响亮的午安吻,“快起来吧!大姐和姐夫等着我们喝下午茶呢!”
“嫁给我?”雷厉风套上长裤,用她用过的杯子喝了口水,不死心地继续逼婚。
“不嫁!”江若岩去姐夫的房间借了件衬衫给他穿,帮他扣扣子的时候,雷厉风偷了个吻,再一次要求。
“不嫁!不嫁!”江若岩被逼烦了,放开他扣了一半的衣服,转身坐在沙发上,闷不吭声。
这个男人是怎么回事?听不懂中国话吗?她已经说了几遍,怎么他还不肯放弃?到底要她说多少遍他才会明白?
“真的不嫁?不后悔?”雷厉风薄唇微抿,深不见底的黑眸中黯然一沉。
“不嫁!就是不嫁!”江若岩察觉到他的变化,但仍不改初衷。她讨厌被人逼迫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逼得越紧她就越想反抗。
“那好!以后我们男婚女嫁各不相干,请把我的戒指还给我,那是我要送给未来妻子的,你不愿嫁,总有愿意嫁给我的女人。”
这个小气的男人!居然连个戒指都舍不得送她,还要回去送给别的女人!送给谁?李菁华吗?就知道他们没有那么简单!
江若岩赌气地拔下戒指扔到雷厉风身上,气鼓鼓地盯着电视,至于电视里放了什么节目她都没有看进去。
“还有——”雷厉风指指她身上,“我的衣服也还给我,不是我妻子就没有资格穿。”
天知道他有多喜欢她穿着他的衣服在房间里晃,那比她穿任何高贵的礼服都性感、迷人,比传说中的狐精更媚惑,他几乎要以为她是狐精幻化专门来勾引他的了。
“你这个鸡贼男!去死好了!”江若岩当着他的面解开扣子,**着诱人的玉体将那件衬衫抛到他脸上,光着身子走到卧室找件衣服穿上。气鼓鼓地回来,双手一摊,“把那件阿玛尼衬衫还我,我要送给别的男人!”
“别的男人?是谁?石于阗吗?还是李拓疆、沈容白?说清楚!”雷厉风粗暴地扯过她身子,一连说出三个男人的名字。
他怎么对她的朋友知道这么清楚?阿森这个叛徒!还说什么特种兵,根本就是汉奸!狗腿!她要去保全公司投诉他泄露雇主资料。
“说!到底什么男人?”雷厉风加重手上的力道,痛的她娇呼,“哪有什么男人啦?是你说要找别的女人我才随口说了气你的,好痛!你放开我啦!”
得到满意的答案,雷厉风放开她,笑呵呵地揉揉她手臂。忽然想到什么,翻出钱包,取出三千块钱给她,见她不接,硬塞到她手里,说是还她衬衫的钱。
这男人还当真了,她只是说笑而已。江若岩不肯要,又将钱还给他。雷厉风不再勉强她,将钱放到茶几上,“不准再推来推去了!我本来就是要还给你的!”
“我不要!不就是一件衬衫而已嘛!我才没你那么小气!”江若岩别有所指。
“这不是一件衬衫的小事,而是一个男人尊严、面子的大事!身为男人怎么能花女人的钱,要女人买东西呢?”雷厉风坚持。
这个男人正经起来真的很讨厌,又很可爱,江若岩见他说的义正言辞好像是多了不起的大事一样,懒得跟他计较,不再推辞。
喝完下午茶,雷厉风起身告辞。
江若岩板着俏脸依依不舍地送他到门口,以为他有任务,不敢挽留。哪知他却凉凉地说:“本来请了长假要好好陪陪某人,现在看来不必了,反正某人也不想嫁给我,让我回去被全队队员笑死算了。真丢脸!搞了这么大阵仗居然都没有攻下这个顽固的堡垒,亏自己还是特种兵呢!”
“不结婚你也可以住在这里啊,反正又不是没……”江若岩把玩着衣角小声建议。
这男人顽固地像头牛,一旦决定的事是不会轻易改变的,她没有信心能留下他。
果然,他毅然上了车。
“江若岩——”一声晴天响雷在她耳后响起,她老妈怒火冲天咆哮着下了一辆出租车向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