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我的认错态度良好,又有帅哥在场,某女大慈大悲的放了我一马,继而将我轰进了厨房,司徒熠则很有危机意识紧随而至。
“小狐狸,她是你亲戚还是你朋友?”
“她是我的直系亲属,不成材的妈。”我一边清洗火锅锅一边回答。
司徒熠微怔,而后,哑然失笑“阿姨真开朗。”
我无可奈何的叹息“那是开朗嘛?明明是吓死人不偿命。”
话说,就我这个亲娘绝对是天上少有,地上难求。说她胸大无脑吧,和人吵架时她脑筋转的可快了。可你说她精明吧,没人管她,她就能饿死自己,最让我受不了的是,她见到帅哥就双眼放光,哪怕是小正太都逃不过她的魔爪,所以,从幼儿园到小学,我从没让她送过。
“阿姨很年轻。”他换了个方向夸赞我娘,这话确实不假,不过,就她买保养品的钱比我生活总开销还大,要是不年轻,她都对不起那些瓶瓶罐罐。
正说着话,正主儿施施然的进了厨房,哪壶不开提哪壶的问道“黎黎,你把陆函踹了?”
“去吃你的木瓜。”我没好气的说。
魔女黛眉微拧,刚要数落我,门铃忽然响了,她无暇搭理我,席卷着一阵香风奔向了玄关。
我陡然一惊,抓着司徒熠低声叮嘱“如果胡大人问你是基督教徒嘛,你就回答是,千万别犹豫。”
司徒熠满眼的茫然,但是,他很听话的应允了下来。
不多时,一容貌帅气,气质冰冷,所有女孩见到都会多看两眼的帅蜀黍走进厨房,我忽然意识到,我没给司徒熠解释,胡大人就是我爹。
“你是谁?”胡大人面无表情的问司徒熠,眼底隐藏着老狐狸的狡诈和狼王的锐利。(汗一下,话说,这么说我爹是不是有点不敬?)
司徒熠的反应还挺快,立刻从善如流的回道“您好,我是司徒熠,小狐狸的朋友。”
胡大人漠然的瞥我一眼,语调平平的问“你是基督教徒嘛?”
司徒熠当然说是,得到了满意的答复,胡大人才将注意力转向我。
不要夸赞我料事如神,除了楼下收电费的小张之外,每个能进入我家的男性朋友都回答过这个问题,只要答案是否定的,就会被我爹拉入黑名单里。值得一提的是,我爹娘都是无神论者。文文十九岁时就生下了我,也正是因为如此,我爹强行灌输我某些思想,直接导致我和我妹妹五岁时就被教堂里的sheng水洗礼过了,而后一直遵从主的指引,严格杜绝结前绝性行为。文文总说胡大人有先见之明,后来网络盛行月复黑一词,我特想光荣的告诉大家“论起月复黑,我家胡大人是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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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熠第一次登门就不走运的撞见了我爹娘,这导致美味火锅直接变无味火锅了。倒不是心态问题,而是蘸料不够。
话说,所有的基督教徒都知道,饭前祷告是必不可少的,每次祷告之后我就会想起一位大叔闭着眼睛,虔诚的祷告着“感谢主赐我的卤煮”睁眼之后大喊“哪个孙子给端走了?!”的场景。(此处出于某相声段子。)
而这种事也出现了我家的饭桌上,我只不过闭眼几秒钟,再睁眼时小料没了。
“文文,你一个人吃的下两份蘸料嘛?”我没好气的说。
我和司徒熠买了四分蘸料,本来是备用的,没想到胡大人和魔女横空出世,备用是没戏了,可她也不能霸占两份啊。
魔女弯起月牙眼,理所当然的说“吃不下,可是我喜欢麻酱的,也喜欢海鲜的。”
“你是喜欢了,我怎么办啊?”
魔女一边涮着羊肉一边教导我“不要摄取太多盐分,对皮肤不好。”
“胡大人,管管你的女人好不好?”我也不想说出这么貌似大逆不道的话,尤其是当着外人的面,可胡大人对魔女的溺爱已经超越一切了,如果我不说,胡大人就假装没看见。
但是,即便我说了,胡大人也只是淡淡的回了句“文文说的对。”
您听听,这是什么娘什么爹啊?!能赖我以离家出走威协他们嘛?
送司徒熠离开时,他问我“你和你父母分开多久了?”
我随手折了跟柳条把玩着“从我来这边读书开始就很少见面了。胡大人工作忙,文文离不开他,来看我一般都是胡大人来这边办公事,或者是文文闹腾的厉害。”
“他们总这么突然出现?”
“每次都是!更万恶的是,我每次搬家都像硕鼠一样,但是,胡大人超厉害,无论我怎么搬,他都能找到我。”然后把我的小日子搅合的乱哄哄的,等我适应了文文的闹腾,他们又拍拍走了,你说气不气不人?
司徒熠淡淡的笑了起来“听起来很可怜。”
“可怜倒不至于,其实他们挺疼我的,忽然出现是怕我过的不好,又不肯和他们说。”
“那你对他们说过嘛?”
“我向来报喜不报忧。”我还有个闹腾的妹妹在外,那丫头为了多要点零花钱向来是报忧不报喜,胡大人和魔女毕竟四十多岁的人了,担心一个就很劳神劳心了,能让他们省点儿心就省点吧。
“回去吧,叔叔肯定有话对你说,早聊完早休息,明天去越洋报道。”
看的出司徒熠是个聪明人,但他不了解胡大人的脾气,胡大人不会审问我为什么带陆函以外的男人回家吃饭。但是,他会查!而我,除了被查之外,只能莫莫祈祷,但愿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不会曝光。
这天晚上,我梦到了陆函,梦中的他在生气,还要打我,我一激动从沙发上滚了下来,摔的呲牙咧嘴的。揉着到底也没躲过一劫的臀部时我一直在暗暗数落魔女,都怪她,说什么太久不见想我想的紧,放着干净舒适酒店不住,非要霸占我的卧室。
隔天早上,魔女以一身淡咖色的纱裙妆扮走出了卧室,脸上勾画着无与伦比的精致妆容,从头发丝到脚趾甲都闪烁着梦幻的金光,然而梦幻女郎开口却是这样的……
“黎黎,你家的马桶好丑。”
只是丑不是臭,认便宜吧!
“黎黎,你家的床好难睡。”
有的睡就不错了,我还睡沙发呢!
“黎黎,你家的被子好重,盖起来超不舒服。”
我无言了。
“黎黎……”
“再抱怨我就离家出走!”我气呼呼的打断了她的话茬,免的她一直念叨下去。
某魔女眨巴着水眸,神情无辜的堪比小鹿斑比“我只是想问你怎么不去上班?”
我如梦初醒,抬眼一看挂表,心脏咯噔一下落进了深渊。我胡乱的洗漱了下就匆匆忙忙的出门了,当小白以特效姿态扎进越洋门外的停车位时,刚好九点三十五分,整整迟到三十五分钟啊,真郁闷!
更倒霉的是,我下车时还好死不死的遇上了冷死你不偿命的司徒燚。(抹汗ing…一句话里这么多死,女儿你不死才怪!)
“真早啊。”他冷飕飕的讽刺令我更加心虚了,本想挤出个微笑,抬眼一瞄,正对上他寒冰般的目光,我这颗不甚坚强的小心肝当场就咔嚓嚓的冻结了。
话说,这人太有才了,居然能把一对挺好看的眼珠子当干冰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