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常寺中官员多是驸马或者郡马出身,那可是根正苗红的皇亲国戚。
诏国规定,驸马与郡马不得参政,他们往往在太常寺挂着官衔,每日点个卯,轻轻松拿些俸禄,并不参与朝堂大政。作为皇亲国戚,他们自是认得文昌公主的。
虽说是虚职,不过太常寺的外交职责还是要执行的。
这不,太常寺少卿大人一大早就带着众人来拟订最后的和平协议,一直等到太阳下山,终于盼来了越国国君,没料到,人家是抱着佳人回来的,还甩着**—求—不—满的犀利眼神,顿时秒杀了他们。
少卿大人红着一张脸,“陛下,既然您如此繁忙,微臣先行告退了。”
穆靖微微颔首,并不作停留,大步迈进他的卧房,将月如影放在柔软的床榻上,唇角上扬,小心肝甜蜜蜜的,猫咪偷腥了。
诏国的官员狂汗,纷纷看向少卿大人,这……这事到底该不该禀告陛下呢?万一真是文昌公主,公主的名声必然尽毁,她可是诏国的全民宝贝啊!万一要不是文昌公主,这种诬陷公主的罪名,他们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啊!
少卿大人比较镇定,瞥了一眼众人,“各位散了吧,本官还要去英王府商议册妃事宜。”那意思分明是,各位都早点下班回家抱老婆去吧,洗洗早点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关于此事,他要去英王府禀告英王殿下,那个眼神是警告,回家吹枕头风啥的,要慎重,千万不可走露了消息,否则大家都要遭殃。
于是众人纷纷作鸟兽散。
晚膳时分,穆靖吩咐随行的御厨专门煮了一碗红枣燕窝粥,白瓷细滑的勺子在粥碗中轻轻搅动,扶起懵懵懂懂的某女哄她,“乖,醒过来吃点东西。”要不然到了晚上,哪有体力让他折腾啊!
月如影有床气,迷迷糊糊地往穆靖肩膀上咬了一口,穆靖冷气倒抽,疼痛带着酥麻感袭击他的神经,害差点将粥碗摔了。
穆靖俊眉轻挑,邪魅一笑,吞一口粥,喂进她的嘴里,柔软的唇掺杂着粥的滑腻,让他乐此不疲,**罢不能。
一碗粥很快就见底了,只是某人早已经憋得大汗淋漓了,燥热的电流在体内横冲直撞,焚烧他的理智。
“陛下”无影的声音隔着屏风响起。
“何事?”穆靖扬着暗哑的声音浸满情***。
无影浑身一震,如果他坏了陛下的兴致,他不会被流放吧,却还是心一横,颤抖着说了出来,“武阳公主求见。”
“就说寡人已经安歇了,明日定去拜访。”他对顾凝玉的印象仅限于昨晚国宴上那曲气贯长虹的剑舞,倒是个巾帼红颜,男人嘛,多娶个女人又不会吃穷他。
何况他跟顾凝玉是政治联姻,就像刘纳海那句戏谑之语,陛下,无论如何,您都要将武阳公主娶回去,卖身不卖笑,难不住您的!
但是,他瞅了一眼酣睡的某女,她不一样,他心中有她,他要完完全全得到她。
穆靖长臂一勾将滚到一边的月如影重新捞进怀里,大手不安分地覆上她的柔软。心中闷闷地想着,这个小女人,她把自己喂饱了就不管他的死活,当真可恶得打紧!
想起她在马车中娇憨的模样,心脏不受抑制地一阵狂跳。
于是又开始娴熟地扒她的衣服,湿热的吻轻轻柔柔地落下,月如影朦朦胧胧间觉得痒的难受,爪子一挥,撒着娇,“皇兄,别闹了!”
穆靖停下了动作,她……刚才是喊皇兄了吧?他记得那晚在水云间,他带她跃入云端的那一刻,她口中所喊的便是皇兄二字!心中像被人打翻了一瓶醋,滋滋地往外冒着酸泡泡,她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心中的假想对象依旧是月清远,这个认知让穆靖很不爽,他一定要将月清远连根拔起,她心中只能有他!
穆靖不甘心地再次扑了上去,大手不停地撩拨她,伸进她的**地带翻腾着,月如影蹙眉,抓住那双胡作非为的手,忍着难耐的娇*喘说道,“别闹!我……好累……还有伤……”
穆靖攥拳再攥拳,咬牙切齿地暗想,你凭什么那么理直气壮,凭什么啊!那些伤又不是为我受的,老子还耗费真气帮你疗伤,你不仅不感激涕零,还说要跟我恩怨两清做陌路,天下间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啊!你个该死的笨女人,你也知道你身上有伤啊,想起她勇往直前为月清远挡的那一拳,他心中就揪揪地作痛,疯狂嫉妒。
穆靖看着她香甜的睡颜,最后还是抓起她的手腕,把脉,输真气,出去冲凉水!
冲凉水啊啊啊!
有女人舍不得用,人家还不领情,他在心中鄙视自己,真是贱贱地爱上了你!
翌日清晨,穆靖睁开眼看到自己怀中恬静的睡颜,心中被甜蜜的满足感塞的满满的,他沉沉地凝着她,带着刀茧的指月复温柔地抚过她的眉眼,口鼻,停留在柔软的唇瓣上,柔柔地摩挲着饱润的红唇,月如影,我该如何才能得到你?
月如影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了几下,穆靖匆忙闭上眼睛装睡,他突然不知道如何面对她,月如影看看锦被中赤条条的自己,再看看紧紧抱着她的穆靖,昨天的一幕幕像快进的电影一般在她脑中过了一遍,她万分羞愧,她想大声尖叫,她想把见过她那副样子的人都灭口,最后她恶狠狠地看了眼呼吸沉稳的穆靖,华丽丽地抬脚,用45度踢足球的角度,将穆靖狠狠踢下床。
穆靖闷哼一声,再也无法装睡。
月如影抱着被子遮住自己的春光,不满地质问他,“你怎么能把我带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