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影又质问,“你怎么能趁我喝醉酒占我便宜……你……”
穆靖回答,“昨天是你把我当男倌强了,还没付银子呢!”
“……”
月如影目瞪口呆,他说的貌似都是实情,但是——
“那又怎样,你也很享受啊!”她羞愧地捂嘴,暗咒自己,月如影你脑子进水了吗?这种话也能说得出口?瞧瞧,这都是些什么乌七八糟不和谐的话啊啊啊?
穆靖冷哼一声,一本正经接话,“谁说我享受了,我连个高**潮都没有,昨天回来泡了好久的凉水澡,这笔账你打算怎么结?”
月如影华丽丽地沉默了,她知道这件事是她理亏,天要亡她,怎么能让他撞见醉酒的她呢??她长这么大第二次喝醉,第一次差点强了赵寻,幸亏别人来的及时,这次……居然酿成大祸,悔之晚矣!
穆靖冷冰冰的眼神鄙视着她,让她觉得自己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人家堂堂一国之君,被她当男倌睡了!如果第一次是不知者无罪,这次呢?怎么解释?
月如影底气不足,弱弱地问,“你想怎样?”
穆靖甩着良家妇男被侵犯的脸,“既然被你睡了,你便要负责!”
月如影满脸黑线,让她想起香港某电影中坐在床头吞云吐雾的大姐大,对着泫然欲泣的小受兄狂吼,“哭屁啊,我会对你负责的!”
可她,一个弱质女流,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公主,(乃们可以鄙视没有自知之明的某女)她没有那样强悍的气场啊,关键是——怎么看穆靖,都不是会被女人强的人啊!
对,这厮一定是故意的。
于是月如影继续质疑他,“陛下,你可以奋力反抗啊,我打不过你吧?”那意思就是谴责你自己半推半就,凭什么让她负责!
穆靖月复黑一笑,“寡人从来不打女人。”
靠之!月如影在心中呐喊了三声我是淑女!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淡定,“怎么负责啊?”
穆靖心中“砰砰砰”得紧张的不得了,她这么说是答应了?脸上却是一派冷艳,霸气侧漏,冷声哼道,“做我的女人!”
月如影一口口水没咽下去,差点呛到,她没幻听吧?“陛下,您一定要冷静,我想那天我们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我不想跟你再有任何瓜葛,更何况,你已经娶了武阳公主,我跟你不可能的。
所以,你开个价,我让人把银子送过来。”
月如影明显感到空气降了好几个温度,穆靖的脸部线条变得非常冷硬,她在他眼中捕捉到了一闪而过的杀气。
咕咚!
月如影艰难地咽了口口水,然后艰难地开口,“那,顾凝玉怎么办?”
穆靖已经穿的光鲜亮丽,月如影脑中立刻闪过一个成语——衣-冠-禽-兽!他理了理身上玄色的衣袍,喉结翻滚,吐出三个字——“娶两个。”
他想坐享齐人之美!
她感到愤慨,更多的是——酸涩!
她根本不知道那该死的酸酸胀胀的感觉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她只是想逞口舌之快,打压眼前男人的嚣张气焰!
月如影压下心中涌起的那巨大的酸涩,冷笑,“陛下真是好胃口!你未免将我们诏国的公主看得太轻了,竟然想同时娶两位公主回去给你做小妾,你也不问问诏国军中那几十万将士可答应?”
穆靖目光凝重,抿唇不语,甜言蜜语他说不出口,可他想他对她是真心的,他从未这么纵容过一个女人。
月如影看他不说话,以为他是默认,怒气更盛,“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娶顾凝玉吗?无非是想笼络诏国的顾家,解决掉后顾之忧,好把越国周边的几个小国家统统吃掉,然后再掉过头来吞掉诏国,江山你要,美人你也要,还真是贪心不足,小心消化不了被自己噎死!”
穆靖有些诧异,他居然小瞧了这个小女人,她竟能够看穿他心中所想!越是这样,他越是要得到她!而她——
吃软不吃硬。
于是穆靖柔声说道,“做我的女人,我会给你无尽的宠爱,后宫佳丽三千独宠你一人,如果你想做皇后,给我时间,我会让你做越国的皇后。”对穆靖这样冷情的男人来说,说出这样一番话,委实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
“为什么?”月如影听到穆靖莫名其妙的告白,有些意外,却毫无小女人的羞涩之意,冷声问他娶她的原因。
她永远是冷静聪慧的文昌公主,冷静得可怕,可恼,可恨。
穆靖沉沉地凝着她,“你已经是我的女人,谁还敢要你?月清远吗?他就要娶连丞相家的千金了,就算他不娶丞相千金,他也不可能娶你,你们是兄妹!”
听他提及月清远,月如影明净的眸色立刻变得清冷,带着对穆靖的怨恨,嘲讽道,“陛下多虑了!我们诏国最不缺的就是好儿郎,随便从水云间拽一个男倌,封做驸马都尉都比你强百倍,你技术太烂,不懂如何取悦女人!”
穆靖气得半死,眼中能喷出火来,死女人,居然嫌弃他!他深邃的眸子危险地眯起,语气异常坚定,“你会求我娶你!”
月如影嗤之以鼻,突然就拽起来了,在他面前落落大方的穿衣服,一副财大气粗的暴发户模样,“所以,想要多少银子现在开价,过期不候,天下还没有我嫖不起的男人,姑娘我有的是钱!”
穆靖见她如此嚣张也不生气,反而笑得高深莫测,“你若再返回来求我娶你,我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月如影妖娆一笑,“陛下请放宽心,王公大臣没人敢娶我的话,我随便从大街上捡个男人就能做文昌公主的驸马都尉,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皇帝的女儿不愁嫁,我想,我文昌最不缺的就是男人!”
最不缺的就是男人?穆靖的脸色瞬间低沉。月如影知道她成功将他激怒了,丫的跳槽男倌,敢让我心里堵得慌,姐也不会让你好过!
穆靖盯着她离开的背影,紧紧地攥起拳头,死女人,气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