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啊!”大家的沉默让古一一很是不满,她在考虑既然大家都这么不爱说话,干脆就把舌头一起割了免得放在嘴里占地方啊!
风思亲仰着头看古一一的下巴,善解人意的解释着:“娘,他们或许只是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所以哑口无言了。”
古一一低头和风思亲对眼:“你的说服很有说服力,但为什么为娘觉得你是在报刚才没有将温汝适乱棍打死的仇呢?”
风思亲咯咯的笑,钻进了古一一的怀中撒娇:“娘~!”
在这场纷争之中,谁都没有注意到有一支队伍悄悄的融入了风厉阎车队里,队伍中的人脚步轻盈,身形矫健,个个身上背着大刀,即使刀面光亮但还是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风厉阎站在车头,他……早已经闻到这一丝突兀的味道,他的唇终于有了喜悦的弯度,喉头微动淡漠的声音响起。
“银子,你是不是忘记了你今日拦本王的路是为何?”
“你什么意思?”银子被古一一气的头晕眼花,可他体内的警觉性还有,关于风厉阎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银子都是相当在意的。
他心中有个声音在说不好,脚步已经有了异动。
风厉阎好心的提醒:“不用赶着回去了,他已经不在那里。”
“你知道我要来找你呢?!”银子心中的疑虑在发芽,他想到了什么。
“我还知道瓦茨里现在就在你身后的村庄里坐镇。”
“你在等我来,你等我来?”疑虑得到了证实,“该死的,你在拖延时间。”银子慌了,对身后跟随的人大吼:“回去保护大将!”
可……为时已晚,树林里响起沙沙的爆破声,从地面居然凭空窜出无数条身影,漫天枯叶飘起,草丛中全是风厉阎的人个个手握钢刀,银子和多尔族人彻底被包围了。
“一个……都不许动。”风厉阎在银子的仓皇中说道,而吉桑杰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个带血的包袱丢给了银子。
“这……是谁的?”银子凌空接住不由咬牙问道,包袱口系着的玉佩正是瓦茨里的刀佩,瓦茨里死呢?
“你何不打开来看看?”风厉阎没有正面回答。
“这不会是瓦茨里的,他没有这么容易这么被人拿下,而且他对你还有用。”
“难得你多少还有点像我风厉阎的徒弟。”风厉阎说完看了眼吉桑杰。
吉桑杰解释道:“这是夏和斌的!”瓦茨里收到的尸体中只有夏和斌无头,这是王爷特地留下来给他徒弟的。
银子赤红着眼看向风厉阎:“你为什么会知道瓦茨里跟着一起来?”难不成多尔族内也有叛徒呢?
风厉阎知道银子在想什么:“你是本王的徒弟,你了解你的师父,我当然更了解我的徒弟,急于求成,夜郎自大,总是着急向别人展示你的才能,想让别人分享你胜利的果实,而瓦茨里比你更甚。”
“说你的条件!”银子知道他已经败了,只能尽全力挽回。
风厉阎接着说:“想要保住瓦茨里的命,本王要你办两件事,第一件事,我要你亲自……经你的手把人头交给素玉淡,无论你用什么条件让她窃取晋国机密,本王暂且留她一命不予追究,告诉她……这颗头在房间内好好摆着,直到本王回府为止,这件事情办妥了,本王就绝对不会动瓦茨里。”
“师父这是想借由徒弟的手震慑着素玉淡不敢再偷取王府的信息。”
“她……还有那胆子吗?”
“师父,你……大可不必不用这么做的。”银子捏紧了拳头,脸上的神色是失血的惨白,这一次……他又输了。
风厉阎是在救他,他身后站着的多尔族人因为失去瓦茨里已经开始躁动,今日的计谋是他出的,他又是风厉阎的徒弟,虽然他是异族人,但从小却是在晋国长大的,本来他的投靠多尔族的时候,瓦茨里的手下就颇有异议。
如今瓦茨里出事这些瓦茨里的手下肯定就会怪罪于他,风厉阎放瓦茨里的交换条件就是让他亲手送人头到王府,无非是给他机会有多余的时间逃生。
他以为破了风厉阎的布阵就算赢了一局,可没想到这胜利的一局这么快就被风厉阎扭转乾坤。
“你是我徒弟,我该怎么做事儿,从来不会因为你的行为来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