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的第二件事是什么?”
“至于第二件事,你得到我身跟前来听。”风厉阎环视多尔族人,在他们警惕的眼中说道。
银子知道此事已成定局,所有主动权都被捏在了风厉阎的手中,若是不遵循他的话自己也没什么好果子吃,所以只能听话的准备往风厉阎的马车边走去。
“银先生还是不要过去的好。”一道蓝色身影突现到银子的身前,钢刀横卧在胸,刀刃面敌看向的却是风厉阎,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原来是被晋国士兵围住的多尔族激进派内有一名方脸矮个的男人,他拦住了银子的路,只见此人双目迥然有神,脸黑如碳,发丝根根粗似铁丝,头大耳长,四肢粗壮,气态沉稳,是个好把式的练家子,但因为衣着的关系,让旁人辨不出此人的级别。
不过作为瓦茨里身边的军师,银子却是知晓此人的身份,此人叫做艮渠,是瓦茨里最信任的人,曾经在于风厉阎的以一敌百中参加过战斗。
他们这百名轻骑兵的命是瓦茨里救的,对当时的事情发生和经过都了解的一清二楚,所以当瓦茨里不再为王的时候,他们便都卸去盔甲追随而去。
艮渠相当痛恨风厉阎,因为在他心中绝对不会承认瓦茨里的技不如人,他只觉得是风厉阎设计陷害了瓦茨里。所以对待风厉阎的徒弟他也是向来没有什么好脸色的。
大将为什么会轻易被抓住,艮渠怕就怕这位作为军师的银先生根本就是假降于他们。
银子如何能不知道艮渠的心思,解释道:“我若不上前,大将必定会有杀身之祸。”
涉及到瓦茨里的生命安全艮渠就有些犹豫了。
银子将艮渠有些松动但并未松口接着说:“你跟风厉阎交过手吗?”
“交过。”
“你觉得他是怎样的人?”
“阴险狡诈,深不可测,卑鄙小人。”艮渠不愿回想曾经的对战,他居然连半招都在风厉阎手下走不了。
他一直认为肯定是风厉阎使了什么诡计或者下了毒。不然这世间哪里有人能有那么出神入化的武功。以一敌百……根本就是天方夜谭,即使是他亲身经历他也不会相信。
“不,他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银子摇头,“即使你怀疑我,但是你若不相信他的话,你们的大将必死无疑,他说我若替他办事就保住大将的命绝对不假,他说我若不帮他办事就要大将的命,更是实话,艮渠,你若还犹豫不决,那等来的大将就只能如同在下手中夏和斌的人头一个模样了。”说着晃了晃那颗满是鲜血的包袱。
艮渠看着那包袱终于妥协了,他回旋手中的刀,藏起了刀刃退至一边为银子让出了路。
银子得以走到风厉阎的身边低,倨傲的仰着头说:“师父,有话便说。”
风厉阎负手而立,轻言到:“要想要瓦茨里归,就用多尔族人的命来换,晋国士兵因为你丢了多少条命,本王要你多还上一条命来就够了,今晚我若在皇宫城门边没有收到足够的多尔族人头,你就等着明天我将瓦茨里的人头送给多尔族族长们的面前。”
“本王相信不愿意和晋国为敌的多尔族族长会很乐意剿杀失去首领的好战分子。”
“而至于你,瓦茨里虽然表面上失势了,但他在多尔族的势力还是不容小觑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这个害死瓦茨里的人多的是人替本王收拾你个不成才的混蛋。”
“师父,你要赶尽杀绝?我是你唯一的徒弟!”银子浑身爬满了寒意,为风厉阎这棋高一着。
银子知道,若是他按照风厉阎的要求杀了多尔族人,再将人头挂至晋城城门之外,风厉阎的声名大噪不说。即使换回瓦茨里也必然会招致杀身之祸,瓦茨里身为首领为了给手下一个说法,肯定会对他发出通缉令。
但如果他不照风厉阎说的做,瓦茨里就只有死路一条,他照样会瓦茨里的手下追杀。
左右都是杀身之祸,银子根本没得选,英俊的脸上布满了对风厉阎复杂的感情,有恨、有妒、有服、也有不服,而这些情绪纠结在他眉宇之间居然让人看了会觉得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