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亦寒将桌上恼人的资料直接大手一挥,将它们推到一侧,抱着小女人让她安安稳稳地坐在桌子上,现在他要她给一个合理的解释,六道之事告一段落,他有充足的时间来让她好好安抚自己那颗受了伤的心。
“其实我上一次,不是故意发错消息的。”叶欣兰顺着男人的话往下接,可是他刚刚不是在难过吗?怎么现在好像完全换了一副模样,坐在桌面上,小女人不安地对了对手指:“那个,你因为什么事情心情不好?”她不好意思问他哭泣的原因,只能用这样的话开了头。
一双带着温度的大手执起小女人的披肩碎发,头覆前,轻轻地搭在她的肩膀上:“她的男人走了。”
温暖的气息篷在叶欣兰的颈项,让她打了一个颤。她?莫非指的是冯亚秋?原来她早有归宿。僵直的身躯贴着男人温热的胸膛,渐渐变的柔软,抬起手臂轻轻地拥着他:“会好起来的。”
“恩,相信她,可是,她站在那里,一直地等待。仿佛愿意为那个人守候到天荒地老一般,而我……”楼亦寒的声音微微地颤抖着,感情在左右着他的情绪:“除了看着,说不上一句安慰的话语。甚至连上去劝的勇气都没有,会不会很没用?”
作为朋友,楼亦寒心中没有朋友的概念,可是不知何时,不知因为哪个缘由,他开始把冯亚秋与鬼王,乃至六道的其他王者看做了自己的朋友,千年的孤独终于有人一起陪伴,不再是孤身一人。
“不会,我能理解。”叶欣兰理解状地摇了摇头。就在刚刚,她能清楚地体会到那种无力的感觉。
“其实我的朋友也很少,就像上一次,我不是故意发错短信给你的。是因为我不小心按了群发键,而那一栏是朋友栏,里面只有你与齐昊阳两个人。”叶欣兰尴尬地笑了笑,回忆起上一次的事情,她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直到回家才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紧贴着自己的身躯猛的一怔,楼亦寒不敢相信地睁大了双眼,这个女人居然将他与那个碍眼的男人放在手机的一个栏里:“手机呢?”爬起身,一脸严肃地盯着小女人质问道。
“这里呢!”生怕男人不信自己的话,叶欣兰自口袋里掏出手机,指点地给他看。
楼亦寒一把抢过手机,目光落在屏幕上自己与齐昊阳的名字上,手按键盘上,唇角一勾,将那碍眼的名字直接勾画了下去。
“你在干吗?”叶欣兰机警地伸手去抢,可是为时已晚,男人已经大功告成,处理完毕。
将那只小巧可人的手机丢进小女人的怀中,身躯俯仰上前,眯起危险的黑眸:“那里从今天开始只属于我一个人,不许再把任何人的名字加上去,明白吗?否则下次,它与那个人就会报废着出现在你的眼前。”男人狠狠地胁迫道。
叶欣兰握着手机,看着屏幕上那清晰的一个名字,顿时无力极了。愤愤然地嘟起嘴:“楼亦寒!”
“恩?”男人的俊容在小女人的眼前足足放大了数倍,淡淡地恩了一声,算是询问,等待小女人接着不怕死的往下说。
身躯随着男人靠前的压覆,小女人气短的往后缩了缩,嘴上也服了软:“没事!”支撑着身躯的小手攥成了粉拳,恨不得直接一拳挥上去打掉男人那张万恶的俊逸容颜,好好给他点颜色看看。
不过先抛开这些不说,他们两个的姿势是不是太过暧昧了一些,叶欣兰扭捏着身躯,再次往后退,想与面前的男人拉开安全的距离,姿势相当地难拿,几乎快仰躺在那张宽大的桌面上了。攥成拳的手,一打滑:“啊!”尖叫出声,划破了屋中的沉寂。
男人仿佛早就料到会发生这样的情况,大手一捞将她直接抱进了怀里,两人的脸不由地贴在了一起,唇与唇之间只有那么短短的一线。
叶欣兰条件反射地闭上了双眼。引来男人低低窃笑:“你闭上眼睛是在邀请吗?”
小女人不满地再次攥紧粉拳,怒睁双眼,挥拳就要打,可是男人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口擒住小女人的朱红轻轻地吞咽。大手隔着小女人身上的衣料,摩挲着她的丰盈。
“欣兰,真的很想你……”男人的轻喃仿佛是梦中的呓语一般,在小女人的耳畔低吟着,长臂攀附着她娇小的身躯,像是要把她揉到自己的身体里:“好想要你,给我好吗?”这无疑是在对怀中的小女人发出的邀请。
“可是……”叶欣兰无措地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是办公室,不会有人进来吗?
“没关系,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的。”楼亦寒用一句话便扫清了小女人的全部忧虑。缓缓地为怀中的小人儿宽衣解带,见她没有反对,这才迅速地忙碌起来。
唇掠过她的额,鼻,唇,最后落在她如同蜜桃的丰盈上,辗转反侧流连不去,舌尖细细地描画着上面那片动人的色彩,让它因自己的碰触而散发出耀人的光彩。一双修长的大手也不得闲,流连在那片莹润的田园里,缓缓地探索着那片只有他开发过的美好。
举在眼前地手,全是晶莹地蜜律,唇角一勾,坏心地将手送到小女人的唇畔。她刚刚启口轻吟,他便将手填到她的嘴中,让她也尝尝自己到底有多么的甜美。再次俯,薄唇盖在小女人的嫣红上,与她丁香小舌缠在一起,从她嘴中掠*夺刚刚送予她品尝的蜜律。
以自己的骄傲代替手指,一用力,将它种到那片浇灌好的花田里,卯足力道一下又一下,使劲地撞击着她无力的娇躯。
“喜欢吗?”愉悦凌驾着男人如同一匹月兑缰的野马在荒原里不停地驰骋着。
“恩……喜欢……啊……”小女人尖叫着攀上了天堂的穹顶。
“还不够呢!”抱着怀中的小女人,让她紧紧地依靠在自己宽大的怀抱里,男人的身躯坐进了老板椅中,她美丽的身段依附着他结实的胸膛。两团浑圆随着那一跛一跛的起伏,摇曳出一片绚烂的色彩。男人的眸光一暗,紧紧拥住小女人的身躯开始——最后的冲刺,他要与她一起共享那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宏宇……
喘息声,吟哦声,被密闭的房间紧紧地包裹在里面,不允许任何人前来窥探,现在这一刻,这间办公室是属于两个心贴着心,身依偎着身的有情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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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天刚蒙蒙亮,叶欣兰迷迷糊糊的就听见屋外有人使劲地拍打着门扉。
“楼先生,楼先生在吗?”门铃响着,拍门声也不止,女子还不停地叫喊着,急切的似快哭了一般。
叶欣兰以为自己在做梦,翻了身继续睡。可是不对呀!这个女子的声音听着好熟悉,猛的自床上弹了起来,是她——冯亚秋。
叶欣兰披起衣服直接冲到了屋门前,手握在门把上,却并没有拉开门,而是打开了一道细缝,侧着耳朵,摒足气息地听着、窥探着。
“亚秋,你怎么来了?”楼亦寒皱起眉头看着门外一脸焦急的小女人。
“我,办错事了,想和你借些钱,数目比较大,可以帮帮我吗?”冯亚秋惴惴不安地站在门外,没有进屋的意思。
她急的快哭了,遇见了那样的事情,她此刻完全乱了方寸,不知道该去找谁来帮忙,那么多的钱,她根本拿不出来,所以只能求助于在人间的王者。而她也只知道楼亦寒的住处,所以才大清早寻上门。
“要多少?”楼亦寒磕巴都没打一下,直接一口应承了下来。
屋中偷听的叶欣兰心中突然咯噔一颤,这个男人真是大方,尤其是对这个叫冯亚秋的女人,真是大方到让人嫉妒的田地。
“很多,大概要几十万呢,你能跟我去下市区的医院吗?”冯亚秋为难道,泪水夺眶而出,抬起一双小手在脸上迅速地抹了抹。
“走吧。”楼亦寒转身回屋,拎起一件衣服,往身上一搭,喊来随意开车,大步就往出走。此刻的他好像什么都顾不得了。
“能去找下……”冯亚秋紧紧地跟在楼亦寒的身边,继续道。
两人渐行渐远,走出了屋子。叶欣兰没有听到后面的话语,她迅速冲到房中的窗户前,看着属于楼亦寒的私家车疾驰而去,心中难过的如同窒息了一般。
飞快地套上衣服,冲到洗手间,洗漱完毕,跨上自己的小皮包,连招呼都没来得及打,飞也似地冲出了家门,招了一辆出租,朝着市区的那家医院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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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欣兰在偌大的医院大厅里寻找着楼亦寒与冯亚秋的身影,可是找了半天,却一无所获,难道是自己来迟了,跟丢了。她想去医院的住院处咨询一下,可是却不知道冯亚秋的什么人住院了,叫什么名字,这让她怎么去问?
垂着头如同一只泄了气的皮球,正要往出走,忽然看见一抹娇小的身影引着三个俊逸的男人往医院里走。她迅速地一回身,缩进了住院处安全出口的楼梯拐角。目光紧紧地落在了那一票人的身上。
本是往前走的四个人,忽然被一个男人拦在了当下,叶欣兰看着男人的背身,听着男人的声音,这个人好像在哪里见过,可是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男人与四人的争执越来越大声,楼亦寒说出了一句暧昧的不能再暧昧的话语,说的他仿佛与冯亚秋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一样,叶欣兰没来由地恼火不已,气血上涌,大步冲了出去。
“楼先生的好朋友可多了,前几天好像是姓李,昨天好像是姓张,是吧,楼先生?”叶欣兰踩着一双高跟鞋,黑亮的披肩散落在身后,声音清亮极了。
楼亦寒顿时傻了眼,前两日好不容刚把小女人哄好,现在偏偏又让她撞见了这样的事情,嘴上喊了一声,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出追,却被与自己争吵的男人挡住了去路。
抬起黑眸,视线落在男人妖娆的容颜上,这个人与消散的鬼王真是一模一样,只是这一股盛气凌人的劲头,真是让人不敢恭维。莫非鬼王重生了吗?可是……
不容他多想,生气的小女人已经越走越远了,得赶紧去追,这时身旁的冯亚秋也帮他说了句话,而挡在面前的男人也没有在刻意为难自己,让出路来,楼亦寒思索了片刻,小跑着追小女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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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欣兰其实并没有走远,她走走停停地,心中矛盾极了。害怕,莫名的恐惧,她真的害怕楼亦寒不会追出来,如果真是那样,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不过还好。
“叶欣兰,你给我站住!”随着专属于男人那浑沉的厉声,一双有力的手臂,一把扯住了小女人的纤细臂膀。
“你怎么到这来了?”楼亦寒不悦地将闹情绪地小女人搬过来面向自己。
叶欣兰唇角一勾,扬起一抹嘲讽的媚笑:“怎么?就许你来,我就不能来了?楼亦寒,这是医院,不是你的公司,你凭什么管的那么宽啊!”
也就是她来了,她要不来,这个男人嘴里不定能说出什么惊人之语呢!也许明天的头条就是楼氏总裁在市区医院中大放厥词扬言要娶平凡女子——冯亚秋。想到这,叶欣兰的小手握成了拳,骨节隐隐地泛着白,这个冯亚秋到底有哪点的好,凭什么要这个男人为她心甘情愿地付出那么多。
听到这里,楼亦寒终于明白了小女人在计较什么,淡然的一笑:“我来这里是要帮朋友办事情,你呢?莫非你跟踪我,怕我在外面拈花惹草?”
一句话直中叶欣兰的要害,将小女人堵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如履芒刺一样地站在当下:“咳……”干咳了一声,刚刚冲出来的时候太匆忙了,现在去哪里寻合适的借口?
“感冒了吗?”楼亦寒好心的给小女人落下一个台阶。
“啊,对,我感冒了,浑身发冷,所以来医院看看。”牵起一抹皮笑肉不笑的尴尬笑容,脸上蕴开了一片烫人的红晕,扬起手挥了挥,外面艳阳高照,夏天快到了,这天好像有些热!
“我看你这挥啊挥的直给自己扇风,脸上也发红,不像是冷的样子!”楼亦寒摇了摇头,坏心眼地戳穿了小女人好不容易扯出来的谎言。
“那可能是要发烧,所以……”再次地牵出一抹苦笑,挥动扇风的手如今是这般的碍眼,又为自己的借口找了一句话去圆谎。
“那你都进医院了,怎么不看病,又跑出来了?”楼亦寒仿佛就是故意让叶欣兰下不来台,揪着她谎言的纰漏穷追猛打。
叶欣兰再次被男人问的哑口无言,贝齿扣着下唇,咬白了一片。心中低低咒骂着楼亦寒:真是的,这个男人明明就是心知肚明,少问一句能死嘛?就喜欢看她出糗困窘的样子。极不情愿地白着水眸狠狠地斜了男人一眼。
楼亦寒无奈地叹了口气,小女人跟自己简直就是一模子刻出来,脾气秉性都是这般的相像,骨子里要强不服输的劲头也是一模一样,再逼问下去永远别想得到真正的答案。
“走吧。”楼亦寒手插进口袋,迈开稳健的阔步,往医院的停车场走。
“嘛去?”叶欣兰本以为男人会再继续审问下去,谁知道他竟在最后松了口,不由地轻轻舒了一口气。
“怎么?你想再回去看病?打针,吃药?还是做个全面检查?”男人坏心眼地停下脚步,调转过头,恶劣地冲着小女人恐*吓道。
“不用了。”叶欣兰挥了挥小手,小跑着冲了出去,一溜烟地跑到了男人的前面,她根本就没有生病,才不要去医院里吃药,打针,做什么全面检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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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就是这里,停车。”楼亦寒指挥着随意将轿车停在一家超市面前,推开车门,便直接下了车。
叶欣兰坐在轿车里,看着先下了车的男人,揣着口袋,站在边上,仿佛在等着她下车一般。好吧,她就当他是在等吧,她也从车里钻了出来,落落大方地站在男人的身边。挤着眉,仰着头看着超市的招牌,来这里干嘛?他好像从来不采购的,都是胡妈和随意,随愿代劳的。
楼亦寒挺拔的身躯屹立在超市门前,淡淡一笑,迈开大步朝着里面就走。叶欣兰看着男人往里走,收起心中的好奇,也随着他往里走。两人一前一后,引来超市不少顾客的侧目。
“那个……”随着男人逛了超市大半圈,都没见男人拿过货架上的东西,叶欣兰突然有点急了,这个男人到底要干嘛,他们已经被超市里的顾客当做风景,欣赏半天了,这完全不怪她,怪只怪,这个男人太过优秀了,完全不是一副逛超市的人种。
忽的男人止住了脚步,停在一排货架面前,视线也落在上面,揣在口袋里的手也掏了出来,扬起手臂将货架上的一个袋子,取了下来。
“要买这个吗?”叶欣兰的视线被男人的动作吸引了上去。
楼亦寒没有回话,盯着半晌,皱着眉,摇了摇头,把手中的袋子重新摆回货架,迈开脚步继续往前,走了没两步又停下来,再次取下货架上的一个袋子,仔细地看起来。
一歪头,好像还是不中意的样子,又重新放了回去。
“楼亦寒,你到底要买什么啊?”在边上看男人购物的叶欣兰这下可郁闷了,看着男人取了两,三件,都是看了看又重新放回去,他到底要干嘛?
楼亦寒也不管小女人说的话,在那个货架上使劲地翻找着什么,一会儿蹲下,一会儿又站起。
叶欣兰看着身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盯着自己与男人的视线越来越诡异,她实在是忍不住了:“楼亦寒,你是不是要买巧克力啊?如果不买的话,我们就走吧,你都在这墨迹半个小时了。”
这半个小时,叶欣兰就看楼亦寒在这个货架前流连不去,似是在搜索着什么。一开始她以为他是在对巧克力的品牌拿捏不定,正在挑选,可是时间长了,她真的不知道他到底在干吗?到底是买还是不买?或是纯粹在找什么?
楼亦寒调转过头,表情应该是惊讶地样子,指着货架上的货物:“这么多,全叫巧克力吗?”楼亦寒显然吃惊不小,这么多全是那个叫巧克力的东西吗?他看着上面的字是这样写的,一开始还不相信,可是当他听到小女人的话。
“是啊,这些全是巧克力!”叶欣兰终于抓到了楼亦寒出糗的机会,嘴角一勾,露出一抹嘲味地笑容。
“可是我上次看到的,明明不是这个样子的啊!”楼亦寒对小女人的嘲笑嗤之以鼻,他在货架上寻觅了半天,想凭自己的能力找到冯亚秋送给鬼王那个叫巧克力的一模一样的东西,可是谁知道就宛如大海捞针一般。
叶欣兰看着楼亦寒一副认真的模样,也就没了嘲笑他的意思,收起笑容,关切道:“你说说看到的巧克力的样子,我帮你找。”小手一拍胸脯,一副万事包在身上的表情。
“恩,就是……”楼亦寒将那日地府里众人拼抢的巧克力的模样绘声绘色地描述出来给小女人听。
“哦,你说的那个啊。”一听楼亦寒的描述,叶欣兰立刻明白男人在找什么样的:“那个是过年的时候才卖的豪华装,现在早就撤下去了。”
一听叶欣兰的话,楼亦寒犹如一只泄了气的皮球,浑身没了力气。他好不容易将小女人硬拖来为自己买巧克力,结果还绝版了,心中这个恨啊!
“走吧!”失望满眼,也许只能等明年了,只是不知道那个时候,自己是否还会留在人道。
叶欣兰看着楼亦寒脸上失望的表情,于心不忍,目光落在货架上,小手一捞,将上面一袋包装朴素的袋子取在手中,往楼亦寒的怀中一塞:“这个跟那个是一个牌子的,只不过包装没那个华丽而已,凑合凑合吧!”
“这个跟那个是一个牌子的?可是……”楼亦寒低着头抱着怀中的巧克力,仔细地翻看了一下,这个跟冯亚秋买给鬼王的真的是一样的吗?
“是啊!”叶欣兰淡淡扫了一眼,就知道楼亦寒在怀疑她的良心,心中大受打击。
“哦!”东西已经到手了,他不想自己买啊,可是怎么才能骗小女人心甘情愿为自己掏腰包呢?斜过眼睛扫过货架上的标签,楼亦寒来了主意:“这个你掏钱。”
“什么?!”叶欣兰不可置信地瞪圆双眼,这个男人真是可恶,明明对冯亚秋那么大方,几十万连磕巴都不打一下,现在到了她这里,连袋巧克力都要她替他掏腰包:“凭什么?”叫她花钱可以,总得说出个所以然吧,否则想叫她叶欣兰这只铁公鸡拔毛——难如登天。
“我从来不带现金!”男人一句话,让叶欣兰瞬间小脸惨白。
咬着牙,微微一笑:“可以刷卡。”哼,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样的借口,还不好处理吗?想想医院门口这个男人怎么刁难她的,这一次必须把那笔账清了。
“我没带皮夹出来,身上只有支票单。”这是实话,当冯亚秋说出要借的钱的数额时,楼亦寒就当机立断把皮夹丢在自己屋子的沙发中,果断只带了一本支票单出来。想到现在,他真是太佩服自己的当机立断了。
“什么?!”叶欣兰惊的嘴张得足够塞下一颗鸡蛋,小脸换了色彩——白里泛青:“支票也是钱,我就不信了,你把一张支票拍在那里,前台能不收?!”
抓着楼亦寒的胳膊,直接把男人往出拖,小女人拉扯一个抱着巧克力一脸无辜的男人如同要打仗一般疾奔到收银台。
楼亦寒察觉到事态的严重,将写好的支票与巧克力丢给小女人,告诉她记得带巧克力回去,他在车上等她,赶紧脚下抹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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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超市经理手中抓着手绢,擦了擦额际的汗水,极其委屈地看着站在柜台前如同挑事一般的小女人:“小姐!”经理哭丧着脸苦苦地哀求道:“我们真是小本生意。”
“收张支票而已,实在不行就跑趟银*行,不就行了吗?”叶欣兰对着冥顽不灵的经理提点道。
她跟这群人已经墨迹了半个小时了,这个经理怎么就那么的死脑筋,跑趟银*行不就万事OK了,非得跟她这求爷爷告女乃女乃。
“小姐,我们真是小本生意,不赚钱,您不就想要那袋巧克力吗?我白送您行吗?您就放过我们吧。不要钱了,真的,不收您钱了!”
超市经理把叶欣兰当做是来自己这里砸场子的!耗了半个小时,这个女人就为了一袋巧克力,明明兜里有零钱就是不想掏,非得弄张巨额支票来垫付。
“你拿这个跑趟银*行,就OK了!”叶欣兰依旧不肯罢休地继续道。
“小姐,您饶了我们吧,不行的话,您看超市里的东西好,您就搬,这还不行吗?”经理就差给叶欣兰下跪喊祖宗了。
超市的人越聚越多,里三层,外三层。围在里圈的人,对叶欣兰指指点点地说三道四,大体就是这个女人多么的有钱,买袋巧克力掏支票什么什么的……
“唉!”叶欣兰再也招架不住了,落胯着肩膀,缴械投降,抽回桌上的支票哀哀地塞回口袋里,痛心疾首地掏出钱包,捏出零钱,放在桌面上。
经理如同获救了一般,看着面前终于肯退步的小女人,颤颤巍巍地接下钱,毕恭毕敬地将那袋巧克力送了上去。
叶欣兰落胯着肩膀回到车中,愤愤不平地将巧克力拽进男人的怀里,楼亦寒阴谋得逞地偷偷窃笑,高高兴兴地收下那包巧克力。
真是丢人!为了一包巧克力,颜面尽失!
回家的路上,叶欣兰一字不吭,别着头看着车窗外,一个人兀自的生着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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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叶欣兰气鼓鼓地坐在沙发中,挖空心思地想着。
这个男人居然在关键的时候溜之大吉,那个可恶的经理无论她说的多么天花乱坠就是打死都不肯收那张额度微微大了一些的支票。
等等,那个时候,明明是超市最忙碌的时候,最高层的经理怎么会在那里,那么悠闲,她想叫就能叫来,她记得当时仔细的看了一下那个超市,分明就是一家分店,而那个经理好像挂的牌子是总店的名牌,怎么会那么巧,她去店里,总店经理也正好去那里抽查……
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越想越觉得可疑,侧过头,恶狠狠地盯着一旁美滋滋地撕包装的男人,后知后觉地盘问:“喂,那家店是你开的吧?”
楼亦寒包了一颗巧克力塞进嘴中,侧过头,看着愤愤然地小女人,诚实地点了点头。
“楼亦寒!”将男人的名字捻碎在口中,叶欣兰大声地咆哮出来。
“真的很甜!”男人唇角一弯,快速地覆在小女人咆哮的嘴上,将自己享受的巧克力推到小女人的嘴里,让她也可以与自己一同分享。
“唔……”巧克力的丝滑与香甜在嘴中蔓延,怨言成呜鸣,被卡在喉咙里,确实很甜,好像比以往的巧克力都要好吃,都要醇香。
“作为补偿,今天晚上你可以睡我房间里。”楼亦寒长臂一捞将整包巧克力抱进怀里,迈开长腿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袋子里的东西好少,一定要想个办法叫小女人再给自己多买几包。
“那你睡哪里?”叶欣兰眯起双眼,奸诈道。
“当然是自己屋喽。”楼亦寒别过头,冲沙发中的小女人温柔一笑。
小女人浑身一激灵,狠狠地白了男人一眼:“想骗我进你的房间,门都没有,你今天害我那么丢人。”不情愿地一别头,抱怨道。Pxxf。
楼亦寒听到小女人的埋怨,停下脚步,又折回沙发里,长臂一捞,将小女人如同那袋巧克力一样,轻巧地抱进怀里。
“你干嘛,楼亦寒,放开我,你害我丢了人你知道吗?想一起睡,门都没有,你自己开天窗吧!”料定了男人一定没安好心,叶欣兰使劲地挣扎着,手脚并用地踢蹬着,试图摆月兑男人的桎梏。
“我的支票不能白花,所以你作为补偿,你得陪我睡觉!”男人眯着眸子,不顾小女人的反驳直接往屋里走。
“你的支票我没花,在包包里,真的!”叶欣兰做着最后的殊死抵抗。
“已经被你收进包了,我花了钱,这一晚上你赖不掉!”男人再次揪住小女人语言上的漏洞,将她堵得哑口无言。
“胡说,那支票就在包里,没花,我还给你!”
“支票既收,无法退还……”
想手手那。男人走进屋中,随脚关上屋门,将一屋子的绚烂也随之关在了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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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凌家的少爷?!”电话这边的女人听到这句话,身躯一颤,手上一松,差点把电话摔在地上:“你看清楚没有,你确定那个男人是凌家的少爷吗?”
“是的,与冯亚秋在一起的男人,我记得很清楚,因为那个男人长的太漂亮了,今天他与冯亚秋一起出现在医院里了,他说他叫凌绝冥。楼先生也在,还有……”电话彼端职员如实做着汇报。
“那些话都是楼亦寒亲口说的?”女人惊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冯亚秋,可恶的冯亚秋,身边到底拴着几个男人?为什么她如此的得势?!女人的一双美目嫉火翻滚。
“是!”职员肯定道。
想继续往下汇报,却被女人止住嘴:“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别说了!”
他知道女人又不高兴了,思索了片刻,把要说的话又吞了回去,何必和自己过不去呢,既然上司不愿意听,他也就没有必要事事都做汇报。何况上司只让他那个查冯亚秋一人而已,何必给自己多生事端!
楼家与凌家好像都不是好惹的,不知不觉间竟牵扯出这么多有头有脸的人物,这份工作太危险了,职员脸上闪过一丝阴霾。
“怎么了,还有事吗?”那边一直不挂电话,这边的女人再次发了火。
“我要辞职!”职员平淡道,很显然看到现在这样的阵势,他被吓坏了。
“辞职?!”女人再次咆哮着尖叫:“好啊,违约金先交上来。”这可是她事务所里最得力的助手,居然敢现在跟她提出要辞职!
“这份工作的钱,我一分不要,我会做到守口如瓶,再见!”不等女人说话,果断收了线,男人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把烟头碾熄,为了女人卖了这么多年的命,他也该功成身退了!无论如何都不能卷进凌楼两家的争端之中——明哲保身是最重要的!
一想到那个凌家少爷,男人不由地一阵恶寒,一看就不是个善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