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旋旋全身无力,潜意识的推搡着他,不想让他碰自己,安以沐再也忍不住身下蠢蠢欲/动的欲/望,大手粗鲁的撕开了她的短裙,殷旋旋顿时感到一片微凉,大脑穆然刺激了一秒,有些清醒过来,安以沐娴熟的分开她的双腿,迫不及待的把身下的灼/热/挺/进去,却被意识渐渐恢复的殷旋旋阻止了。
她紧紧抵制住他,声嘶力竭:“不要!——”
安以沐的眼底燃烧着火焰,喘气声愈发急促:“旋旋……让我好好爱你……”
殷旋旋知道如果用力气抵制一定没效果,她是真的急坏了,咬牙切齿:“如果你再继续,我会恨死你!”她不是说着玩的,她是认真的!
安以沐分明的看到了她眼底的晶莹,心头一紧,目光黯然的放开她,整理好自己的衣着,月兑下外套披在她身上,一言不发。
殷旋旋脸庞通红,双手护着,该死的!裙子都破掉了!
身旁的安以沐突然打横抱起她,殷旋旋没有抗拒,静静的呆在他的怀里。
电梯门开了,安以沐抱着她走进了办公室,放在沙发上,转身拨下一个号码:“送套女工作服上来。”
办公室里沉默叠加,只有薄如蝉翼的呼吸声在空气中缓缓流动。
他不说话,她也不说话。
不一会儿,送衣服的人来了,安以沐拉开门的一条小缝隙,接过衣服,很显然他不想让别人看到里面的光景。
他把衣服递给盘坐在沙发上的殷旋旋:“换上吧。”随即双手插在口袋里,身形高大的站在窗边。
殷旋旋十分利落的换完了衣服,嚷嚷着要镜子,安以沐又叫人送来了镜子。
她拿着小巧的镜子一会儿左照照,一会儿又右照照,脖子上的草莓明显的很,都是他种的!她扯了扯衣服的领子,要命的,怎么遮不住!烦死了,这样要怎么出去见人啊?
安以沐善解人意的及时递上一条围巾,不多说任何的话。
殷旋旋接过围巾,就在脖子上绕啊绕的,然后满意的又照了照镜子,OK,吻痕已经全部被遮盖住了!待她回过神来,才发现脖子上的围巾是白色的。
往昔的回忆就这样毫无征兆的跨越千山万水袭上心头——
寂静的星空下,他和她在街上散步,他比她高出一个头,她累了就往他怀里靠。
“亲爱的,你喜欢什么颜色?”
“白色。”
“白色?女生不都喜欢粉色什么的么?”
“我喜欢白色的纯洁,就像我们的爱情。”
那年,他和她勾勾手指头约定要一直走下去,走到世界的尽头,承诺要陪伴对方到地老天荒,发誓谁都不能先放弃谁。
那年的他和她是多么勇敢,敢于追逐青春的脚步,敢于大声说爱。
白色,多么纯洁的颜色。
………………
别墅里,凌沁馨一个人发呆了好久,看上去像是想了很多事情,其实整个过程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
她讨厌这样疏松懒散的感觉,就好像自己很没用一样,她得找点事情做!
她跑到院子里,拾起雪地里一根被折断的树枝,在雪地里划啊划的。
萧——子——墨——
凌——沁——馨——
每一笔每一划,她都写的极为认真,以至于在低头写的时候,双眸闪动着亮光,就像夜空中最亮的那份繁星,照亮了所有人的心。
看着自己的名字和他的名字紧紧靠在一起,凌沁馨傻傻的痴痴笑了起来,这样的感觉多美妙,然后她便一遍又一遍的写着,一遍又一遍。
雪地某块地方,写满了他和她的名字,一种不真实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是夜,凉如水。
就像中午等待他一样,此刻的她又趴在了餐桌边,静静的等待着,连她都不相信自己会有那么多的希望,仿佛永远不会绝望一样。
然而,还是同样的结局,他没有回来,凌沁馨看着桌上自己亲手做的饭菜由冒着热气到变冷,这一次,她没有哭,只是像个孩子一样,蹑手蹑脚的走上楼,进房间,爬上床/,钻进被窝里,闭上眼睛,脑海里却全是他的模样,他邪恶的笑容,生气的表情,吃醋的神态,宠溺的眼神,夸张大笑的姿态,他对自己种种的好……
思念,总在寂寞的时候趁虚而入,涌上心头,让她无处遁形。
夜深人静时,听到期待已久的汽车引擎声,她掀开被子,光着脚丫下了床/,跑到窗前,掀开窗帘的一角,欣喜的往院子里望去。
漫天的雪花纷纷扬扬的洒落飘扬而下,萧子墨伸出手臂护在宫凝雪的头顶上方,不让雪落在她身上,动作亲昵不已他向前迈着步子,踩过那块写满萧子墨和凌沁馨的雪地,依然往前,走进别墅。
那一刻,凌沁馨分明听到身体里有什么东西悄然碎掉了,身体里流动的血液也突然凝固了,她亲眼看着他护着她,亲眼看着他踩过那块雪地,踩碎了她还在苦苦拉扯的感情,踩碎了他和她之间最后的一点牵扯,断了,彻底断了!
想起自己中午等他,晚上等他,就连现在还在等他!多么可笑!
还自以为很幸福的看着自己执着写下的名字,怎么可以这么卑微!
凌沁馨,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傻瓜!无可救药了!他已经厌恶你了!他已经不爱你了!哦,不,什么时候爱过!
原来,自己并不是时刻都怀揣希望的,有希望就会有绝望,现在的她,已经把所有的希望都用完了,取而代之都是灰白色的绝望。
啪嗒啪嗒,泪珠滚滚落下,她放下窗帘的一角,回到床/上,闷在被子里,捂住耳朵,不去听楼下谁和谁的声音。
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旋旋,有妈妈,有宫凝雪,有背对着自己的“爸爸”,有他。她梦到他结婚了,不是和她,而是和宫凝雪,她梦到妈妈不要自己了,她哭着嚷着求助,无人搭理。
第二日清晨,她被梦惊醒,枕边濡湿一片。
她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有些消瘦,有些懒散,有些疲乏,有些倦怠,有些像行尸走肉。她甩了甩脑袋,狠狠捧起一簇水,往脸上泼去,然后擦干。
她收起那些零零碎碎的小情绪,把它们统统埋藏在心底某处,只是她不知道,在不久后,那里萌出了新芽,长出了枝叶,开出了花朵,开遍了整颗心。
然后她打开房门,顺楼而下,客厅里,萧子墨和宫凝雪正在面对面而坐吃着早点,不得不承认,那样的画面很温馨。
“起来了啊,早啊。”正在用手撕着面包的宫凝雪看着迎面而来的凌沁馨,友好的打起招呼。
凌沁馨抿了抿双唇:“早。”
继续刺痛我的双眼吧,最好是能刺痛的我心,刺到它死掉就不会再痛了!
萧子墨看到她的脸色不太正常,蹙眉问:“你身体不舒服么?”
凌沁馨拉开椅子坐下,淡淡的说道:“我很好。”
我很好,我一直都很好。
“待会儿去医院看下吧,我送你去。”萧子墨真的很担心她。
凌沁馨低头吃早点,不曾看他一眼:“不用。”
萧子墨顿时有种热脸贴上冷的感觉,简直是吃力不讨好!
“子墨,今天不用去公司吗?”从刚刚开始就插/不上话的宫凝雪凑了上来。
“今天休假。”萧子墨随口说了句,眼神一直望向那个低头吃早饭的女人,极力希望能从她的脸上找出一丝的波动,发现一丝的表情变化。
宫凝雪笑的一脸粲然:“子墨,爸爸说等你有空就准备下订婚的事情,也快了。”
“是么?那我们待会儿就去和爸爸商量。”萧子墨的声音高了点,琥珀色的眸子紧锁凌沁馨,都说到订婚了,你还是没有什么反应么?
“好啊好啊,我们待会儿就去!”虽然宫凝雪意识到子墨说话的时候根本就没看着自己,但她却开心的不行的盯着他。
凌沁馨放下还未喝完的温热的牛女乃,起身:“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随即,转身走上楼。
望着她离开的背影,萧子墨“啪——”的一声把手里的面包扔在碗碟上,这女人非要对自己这么冷漠么!该死的,真特么不爽!
宫凝雪把喝完的空杯往桌上一放,起身蹦跳着到萧子墨身旁,扯了扯他的衣袖,兴奋的说道:“子墨,我吃好了,我们走吧?”
萧子墨略有所思,连看都没看她一眼,摆了摆手:“改天吧。”
他现在哪有什么心思去管什么订婚不订婚的,满脑子都是凌沁馨,再说,订婚的事完全都是父亲在操办,他不知道该用什么去违抗。
他看了看眼前的女人,曾经自己是那么深爱她,但如今再怎么抱,再怎么亲,也找不到当初的感觉了,或许他是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