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沁馨把窗帘拉开,初冬的阳光就这样透过窗户照了进来,在窗檐上转了个弯,完美无缺的打在坐在床/边低头看书的她,线条柔和唯美。
她看的是一本名叫《孕妇保健》的专业科普书,是医生十分热情的赠送给她的,说是多看看对胎儿的保护很有帮助,她粗粗翻了几下,的确挺有效的,很多饮食方面,外出方面都讲到了,而且很详细。
当她看的正认真时,突兀的敲门声“咚咚——”响起,她把正在看的页数下面折了一个角,放在一边,起身去开门。
门一开,萧子墨高大的身躯正立在门外,正欲进来,凌沁馨第一个反应就是关门,一点都不想见到他。萧子墨似乎有所准备一样,把手横了进来,卡在门缝间,神情有些得意模样。
“你以为我不敢关么?”凌沁馨关门的动作微微停滞,语气里轻蔑味十足。
萧子墨不说话,一脸的笃定,仿佛咬定她是真的不敢关一样。
凌沁馨咬咬牙,狠狠把门往前一关,萧子墨惊诧而又吃痛的缩回手,措手不及:“擦,你真敢关啊!”
“是你太过自信。”凌沁馨成功的把门关上后,拍了拍手说道。
你要是真的认为我不敢这么做,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尔后,门外就传来了宫凝雪焦急万分的声音:“子墨……你没事吧?痛不痛?这女人怎么那么狠心!”
萧子墨没有说话,凌沁馨只听见脚步声渐行渐远,然后她就又回到床/边拿起书本看起来,仔细而又认真。
过了没多久,萧子墨直接开了门进来,大步流星的走到凌沁馨面前,脸上有些怒意。
凌沁馨一脸惊诧,抬眸:“你……你怎么进来的?”
不对不对,我记得我是关上门了啊!
萧子墨扬了扬手中的钥匙:“这是我的别墅,你觉得我会进不来么?”
“这是我的房间,你没权利进来,请你出去!”凌沁馨被气的不轻,他不知道这样很没礼貌么!万一自己在换衣服什么的,他突然冲进来怎么办?
萧子墨一点也不在意,干脆整个人躺在了床/上,张开个“大”字型,嗯……真好闻,都是她身上自然的薰衣草香。
他一睡下来,凌沁馨就像被触电一样,立马站起身来,小脸上满是愤怒:“你给我出去!别在我床/上!”
该死的,看来今天要把这床/单洗一洗了。
萧子墨闭上眼,贪婪的嗅着这日思夜想的气息,完全无视她的话。
“你不走,我走!”凌沁馨知道叫他起来肯定是叫不动的,那就大不了自己走人,在外面晃悠个几小时,回来时,他必定已经离开了。
萧子墨睁开眼睛,起身,眼疾手快的抓住了正欲出门的凌沁馨,揽在怀中,长脚一踹,门,骤然闭上。
“放开我啊!臭流氓!放开我!”凌沁馨拼命的挣扎想要逃月兑,但男女之间力量悬殊,她根本挣月兑不开,完全被他禁锢的死死的。
臭流氓?那就再流氓一点。
萧子墨目光里闪过一丝狡黠,装作身子受力不平衡的往后面的床/上倒去,双手依旧紧紧抱着怀中的女人。
“啊——”凌沁馨尖叫一声,才发现自己和他的姿势不太对劲,然后又开始挣扎:“变态!大变态!不要脸!”
大变态?那就再变态一点。
萧子墨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用手拨开她额前的发丝,勾勾唇角:“我要脸,而且很厚,你没发觉么?”
才记起,他有多久没有这么抱着她了?
他的气息如数喷洒在她的脸上,她感觉怪怪的,把脸侧向一旁,不去看他,厚脸皮的男人!
一碰到她,他的所有免疫力统统消失了,体内燃烧起了一把名为“欲/望”的火。
他伸手把她的脸转了过来,故意朝着她吐了口气:“看着我。”
凌沁馨干脆直视他,澄澈的水眸静静望着他。看着你就看着你!谁怕谁啊!
她那犹如春日里平静的湖面的双眸,荡漾着无尽的情愫,萧子墨心头一紧,俯身吻了下去。
“唔……”凌沁馨本能的摆动双手双脚挣月兑,却被他死死钳制住,无法动弹。
一触碰到她的双唇,他才发现自己是有多么渴望她,多么思念她美好的双唇,多么依恋她的身体,多么离不开她。
轻而易举的,萧子墨撬开了她的齿贝,迫不及待的往里攻掠,凌沁馨被他吻的天昏地暗。
忽而,门外传来了宫凝雪的声音,力道不轻的敲门声把她内心的焦虑表露无遗:“子墨……子墨……”
子墨和那个狐狸精/在里面干嘛?该死的,这门开不开!
凌沁馨的脑袋突然就像被什么电击了一样,她瞪大双眸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的双手是否早已经拥抱过宫凝雪,再来碰自己呢?他的唇是否早已覆过宫凝雪的唇,再来吻自己呢?
昨夜他和她亲昵的画面,不是早已给出答案了么?
不!怎么可以这么肮脏!怎么可以这么恶心!
她再可怜,也不需要这样恶心的触碰!永远不要!
凌沁馨狠狠的闭紧了上下的牙齿,口腔里顿时弥漫着一股血腥的味道,分不清是他的,还是她的,萧子墨吃痛的蹙眉:“你干嘛!”这女人是疯了么!
凌沁馨厌恶的擦去嘴角的血,脸庞紧绷:“你让我觉得很恶、心!”
空气瞬间凝固,气温顿时下降,萧子墨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你说我恶心?”
凌沁馨突然觉得月复部有些疼痛,她伸手去模了模,不回答萧子墨。
萧子墨一把拉住她的手,紧紧捏着她细细的手腕,眸子一片阴骛:“你说我恶心?你又有多少干净!你肚子里的孩子TM还不是和宫懿爵生的么!”
你肚子里的孩子TM还不是和宫懿爵生的么——
你肚子里的孩子TM还不是和宫懿爵生的么——
你肚子里的孩子TM还不是和宫懿爵生的么——
这句话回荡在凌沁馨的耳边,她霎时觉得耳边嗡嗡的在叫,有什么东西悄然炸开了。
“你再说一遍!”她狼狈的想要证实刚刚那句话是否真的出自他口,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着,迟迟不肯落下。
萧子墨一想到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自己的,怒火就抑制不住:“怎么?你不承认么?你既然有那个脸去和宫懿爵搞/,就没脸承认了么?”
他的话要多过分有多过分,她几乎都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
“全世界最没资格说我的人就是你!你没资格!”凌沁馨抬起手狠狠扇了萧子墨一巴掌,泪水再也忍不住的肆无忌惮落下,撕心裂肺的痛。
萧子墨的头歪向了一旁,半边脸有些刺痛,他嗤笑一声:“我倒很想知道,你在床/上是怎么勾/引/宫懿爵的?很**/的吧?”
勾/引/?**/凌沁馨在听到这句话后,身体立刻被抽完了力气,连呼吸都变的有些艰难,仿佛下一秒就会喘不过气来,他怎么可以这么说?怎么能!
在他的眼里,自己就是那种和妓/女没区别的是么?
她做错了什么?
她的自尊,她的清白,她的贞洁她的所有怎么可以让他踩在脚底下?
她没有那么好的度量,她有底线的!一种深入骨髓的疼痛感顷刻间袭遍她的全身上下,浸染了她的血液,包裹了她的每一个细胞,掠夺仅有的氧气,那些细胞顿时死去,血液顿时凝固,生命的长河似乎到了尽头。
她很想再抬起手扇他,但她是真的没有那个力气了,脸上没了血色,像一张一触即破的白纸,嘴唇苍白得无法颤抖,这一刻,她是恨他的!
她强忍着月复部难以言喻的疼痛,转过身,背对他说道:“你出去。”
如果说当初的自己是爱他的,那么如今都让恨代替了;
如果说当初心里是有他的位置,那么如今他早已被排出在心门之外;
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很想告诉他,这个孩子是他的!
但那只是当初的想法了,现在他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在慢慢抹杀她的想法。
永远都不需要他知道了。
恨!恨!从没像现在这一刻那么恨过!
“切,你让我觉得更恶、心!”萧子墨琥珀色的眸子里染上了不可理喻的无情,又是嗤笑一声,随即毫不犹豫的大步流星离开,狠狠关上门。
“啪——”的一声,她知道他离开了,没有回头,没有留恋。
她捂着月复部蹲,肚子里好像有虫子在一口一口的啃咬,锥心蚀骨,额头上流出了虚汗,被紧紧咬住的双唇也快破碎了。
宝宝,宝宝……你要坚持住——
她趁着最后一丝的余力,艰难的拿出手机,按下了快捷键——
想开口说些什么,眼前却黑了过去,无力倒在地上,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依旧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