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殷蝉和碧青好容易寻到九凤,被其带进了一扇门内。那门内的景象却让二人着实大吃了一惊!原来内里是一个诺大的空间,东南西北四方各立着一个祭坛一般的建筑。只见南北两个祭坛之上赫然立着两尊硕大的石像。虽是石像却雕的栩栩如生、霸气十足。
二人离近一看只觉不由触目惊心!只见南边一尊,人面虎足,血盆大口,生着一副野猪般的獠牙,尾长一丈八尺!北面一尊,羊身人面,其目在腋下,虎齿人爪,背上生有一对肉翅,尤其一张巨嘴让人胆寒!“真是鬼斧神工!”二人不由开口赞叹。话刚落音,突然一阵喘息之声传来,犹如打鼾一般。殷蝉听得仔细脚尖一点纵身跃上祭坛,听那声音竟是从两尊石像中传来!?
“莫非这尊石像是活的?”殷蝉心中一惊赶忙退开,问道:“敢问娘娘这是什么地方?石像又是何物?”
九凤也不答话,羽翼一展纵身落在祭坛中央的水晶座椅之上扶栏而倚,随即轻叹一声:“此处是当年鸿钧老祖封印上古四大凶兽的地方。那石像便是被封印的四兽中的两兽——梼杌和饕餮。”
“四大凶兽?”殷蝉和碧青俱是第一次听闻,但二人见四尊雕像如今少了两尊,心中已猜到了几分。
九凤双目微闭缓缓说道:“这四大凶兽乃是穷奇、梼杌、饕餮和混沌。四兽生于洪荒之时,最喜欢吃人,纵使麒麟凤凰也莫敢争锋。后来鸿钧老祖见这四只凶兽贪得无厌、为祸人间,便亲自将其封印在这西昆仑。我便奉命看守在此,想来已有数万载了。”
听了九凤一番话,殷蝉心中已明白了八九分:“难怪!……难怪连黑龙王也不知晓,想必这四大凶兽横行于洪荒之时,妖族还未成气候。”
“只是奇怪……”九凤睁开眼看着那两座空空如也的祭坛自语道:“鸿钧老祖的封印本应千世不灭、万载不消,不知为何竟被其中二兽逃了出来?”
听九凤此言殷蝉眉头一皱心中若有所思,少时一拱手。“娘娘,莫非是前番鸿钧老祖离世,封印受了影响法力大弱才让二兽逃了去?”
且说鸿钧离世之时,混沌世界皆受了莫大影响。纵然这三界之外的西昆仑也不例外,九凤又岂会不知。
听了殷蝉之言,九凤点了点头也觉有理。“想必如此,那穷奇状如白虎肋生双翅,乃是四兽之首本领最高,又最是穷凶极恶;不但喜好吃人更喜欢食人魂魄。料是它破了封印而出又偷了我的神匙逃下界去。”
一旁的碧青听闻九凤之言不禁问道:“娘娘,若穷奇逃出,为何不所幸将其余三兽一并放出偏偏只放了混沌?”九凤幽幽道:“你二人不知,这四兽脾性各异,互相不服;唯有混沌头脑简单任谁号令皆俯首听命。想必是因此才单单放出了它。”
如此一说,二人心中的疑团已然解开。碧青想到白起曾问秦王要过一张九凤的画像,不由微微一笑拱手说道:“娘娘,那穷奇化身白起却单单隐在秦国,想必那厮知晓秦人乃是娘娘之后,故不敢造次。”
来龙去脉已经明了八分,殷蝉心思:“解铃还须系铃人。”遂上前稽首奏道:“殷蝉斗胆。既然如此便烦劳娘娘走一遭,收服那二兽回来还人间一个太平。”
“下界?”九凤闻言面色一变,九个鹫头猛然张牙舞爪涌出喝退二人!“人间之事与我何干?况我曾发过誓言,不再离开这西昆仑半步。”说罢又闭上双眼不理二人。
见九凤态度骤变,殷蝉不由暗暗叫苦:“这九凤喜怒无常,正如陆压所言一般……如何是好?”碧青心思机敏在一旁小声对殷蝉说道:“这九凤乃是鸿钧老祖委命,应是通情理,不若让我一试。”殷蝉想想也无它法,只好让碧青一试。
碧青想了想走上前俯身奏道:“娘娘,那白起在人间肆意妄为犯下无边杀劫,不但败坏了娘娘的名声,更挑起诸国争斗恐怕危及娘娘的后人。忘娘娘念及此情施以援手!”
“这小青龙倒是能说会道……”见二人轮番恳求,九凤佯装闭目心中却在默默盘算。又过了良久才缓缓开口道:“
也罢!不如由你二人代劳替我诛杀这二兽,也算是你等的功德。”
殷蝉心中尚有顾虑:“……上次匆匆交手也不知那二兽根底,不如问问她擒拿之法也好行事。”想了想便说道:“在下道行低微,上次与白起和那混沌交过一次手未分胜负,不知二兽可有弱点?请娘娘指点一二!”
“呵呵~”九凤闻言不由笑了一声猛然坐起身来,遂吩咐殷蝉:“你将诛仙剑拿来给我。”这一声笑透人心弦让殷蝉不寒而栗,虽不知九凤何意也只得将诛仙剑奉上。
九凤将剑拿在手中细细端详,似笑非笑道:“混沌开辟之后,鸿钧老祖便是以此四口先天宝剑斩杀妖魔定立四方。多少神通广大的妖魔在此剑下灰飞烟灭……”话刚落音,只见九凤剑锋一转竟然一剑刺入了殷蝉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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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言西昆仑上峰回路转,此时人间也已是烽烟滚滚,尸横遍野。
白起的五万大军驻扎在秦赵边境,杀气吞天!不肖白起亲自率军征讨,秦军已势如破竹一举连克赵国十座城池,直逼要塞——光狼城。
这光狼城乃是赵国咽喉,两面多山地势险要,也是攻向邯郸的必经之地。光狼城在邯郸在,光狼城破邯郸亡。赵王心中虽惧但也退无可退,只得赐廉颇虎符调度赵国兵马十万固守光狼城;更重要的是尚有南宫墨羽在城中……
翌日破晓,第一道曙光照在了光狼城上。一人如蜻蜓点水般正立在城墙的一支青龙旗之上瞭望着地平线。
“秦军来了!”只闻一声轻喝,众兵士伸头望去却看不到一个人影。众人纷纷抬首问道:“南宫先生,莫不是看错了吧。”南宫墨羽纵身飞下旗子,对众人说道:“待你等看到人时便已晚了。”
不言众人半信半疑。待过了一刻钟地平线上果然扬起了滚滚黄沙!一阵沉闷而震撼的声音顺着地下传至城门处。众兵士再看前方黑压压的一片人马正齐头并进而来。一声声的马蹄踏地之声震撼着每一个兵士的胸口,兵士们不由握紧了手中的长戟。
眨眼之间,两万秦军的先锋部队已兵临城下。霎时间城前刀剑林立,杀气腾腾!
“兵法云:兵贵神速。这秦军阵法整齐、行进有序,难怪数日便攻下十城。”南宫墨羽立在城头俯瞰秦军,缓缓间张开五指。“要败秦军必先搓其威势!”心念一至,南宫墨羽口念真言,祭起‘天罡五雷法’。
本应乌云翻滚、雷声大作,岂料半空却毫无动静,更不曾有一道天雷落下。“怎会这样?”南宫墨羽面色一变难掩心中惊异:“难道真如师父所说,犯了修仙的大忌?”不由模了模怀中的一样东西。
原来殷蝉早告诫过南宫墨羽,修道之人若久堕红尘必犯杀劫,千年道行一朝丧。何况南宫墨羽区区不足百年道行沾了红尘,杀意过重、灵台不清,道法便不灵了。
只闻城前一阵擂鼓之声从秦军中响起。一人一马缓缓步出,众兵士让出一条道来。只见来人年纪似十几岁的少年:头戴飞凤冠,身披熟铜甲;箭壶腰上系,钢刀手中拿。
这少年面貌堂堂,皮肤黝黑,双臂齐膝如猿臂。其握了缰绳催马上前,将手中斩马刀一指城上,喝道:“我乃秦军先锋王翦!今奉王命讨伐尔等。若识相的速速开了城门投降!否则大军攻城性命难保!”
话刚落音,光狼城城门应声而开。一队人马也对阵而立,排开阵势。为首将军正是廉颇。
廉颇拍马上前,举起手中的熟铜刀对着王翦喝道:“哪来的黄口小儿也敢口出狂言!要我等开城投降先问问手中大刀可愿意否?”这一言激起了赵军斗志,众人赶忙击鼓助威,看廉颇如何一举拿下这少年。
王翦丝毫不惧,挥刀迎上。只见二马相并,刀影翻飞,你来我往斗了数合。廉颇只觉王翦手上力道越来越重,不由暗自吃惊:“此子不过十几岁的孩童,竟有如此神力?”廉颇不知这王翦自幼力道过人,手中这把斩马刀重百斤。前番攻下的数城皆是王翦冲锋陷阵率先斩了守将,没有过人胆色怎能为之?
眼见王翦越战越勇,廉颇呼吸紊乱刀法渐散,不防被王翦轻展猿臂一把抓住腰带擒下马来。随即又往地上一摔吩咐左右:“将他困了!”
廉颇乃是赵军统帅,若被擒杀无疑群龙无首。“快救将军!”赵军一见廉颇被擒顿时一片惊慌,赶忙上前抢夺却尽数被王翦拦住,双方鏖战起来。
此时王翦身后早涌上十余人扔出钩锁将廉颇四肢勾了托往秦军阵营,任廉颇如何力大也挣扎不开。说时迟那时快,一道白光耀目从城上飞出将钩锁尽数斩断落在众人身前,正是——干将。
南宫墨羽一跃而下落在廉颇身前随手拔起宝剑,众兵士那肯放过二人?早舞起手中长戟直冲二人而来。
眼见十余人涌来,南宫墨羽急于月兑身遂将怀中之物祭出。只见两道金光飞出仿佛两条蛟龙翻腾,再看时,那十余人早已连人带马被闸成了两段,肠脏流了满地,一命呜呼。
火光电石之间,南宫墨羽抓了廉颇盔甲飞身将其带回城上。双方兵士皆瞠目结舌。就连王翦也吃了一惊:“这厮是什么人?有这般本事?”
廉颇惊魂未定,浑身披血谢道:“多亏了先生,否则廉颇死于秦军手中了。”南宫墨羽说道:“将军稍歇,待我去会会这王翦。”说罢吩咐兵士将王翦扶起疗伤,自己跃下阵前。
王翦见南宫墨羽也不过二十出头,又将到嘴的‘大鱼’抢了去自然心中不忿。顿时狂性大发挥刀将身前几名赵军将领砍于马下。王翦指着南宫墨羽大骂道:“你这贼人趁我不备救走廉颇,有本事与我见个输赢!”说罢拍马舞刀冲来。
二人势如熊虎,欲知胜负如何,且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