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小巷之战”,永历一方大获全胜,后来又得到消息,北方商人联名上告,却被江宁知府不动声色地压了下来,即使这些商人上门去闹,江宁知府也是避而不见。
接着又得到消息,燕行天在“丽香”被砸第三天,就离开江宁城,据说是去福建求见洪承畴了。燕行天这要是去搬救兵,永历知道漕帮最大的靠山就是洪承畴,这次漕帮在江宁城挨了欺负,实力大损,妄想独霸江宁城的图谋受到了挫折,所以燕行天跑去福建向洪承畴诉苦求救,也是情理之中。
“丽香”这几天也关门大吉了,而“**夜总会”和“媚香”的生意又重新好了起来,尤其是永历又想出一些奇思妙想后,江宁城的富贾名流们立刻趋之若鹜,两个地方一时人满为患,雅间竟然还需要提前预约。
这些奇思妙想其实在永历来的那个世界再普通不过,比如说抽奖,就是每位进入“夜总会”的人都会得到一组号码,等到特定的时间会由一位姑娘摇出号码。全对上的为头奖,奖励为一百两银子;次奖为吃喝免费,再白送一个倭国妞过夜,当然只限一个人消费。每天头奖两名,次奖五名,三日内有效。
在舞台表演上也有创新,永历把“二人转”引入到江南小曲中。永历抽时间训练了两对嗓音好的男女,组成两个组合,在台上一唱一和,曲目有永历“偷来”的“小拜年”、“高老庄”等等,原来的江南小曲只有一个人弹唱,而“二人转”在形式上比原来的江南小曲有趣多了。一经登台,立刻收到观众的热捧,每场下来,光赏钱就上百两银子。
永历并没有厚此薄彼,将“夜总会”的一套同样在“媚香”做了一套,两家乐坊立刻风头渐起,在江宁城内一时无两。
在燕行天走后,江宁城又恢复了往日的景象,原来在各处大肆扩张的北方商人也收敛了不少,好多还在犹豫中的江宁商人终于明确的拒绝北方商人收购自己产业的要求,如今街面上流传本地三大帮会大败漕帮,漕帮要退出江宁,如此一来,谁还买北方商人的帐。
永历来到江宁城的第五天,陈近南不请自来,见到永历以后,就开口道喜,恭喜“**夜总会”财源广进。永历当然知道陈近南所为何事,这次突袭漕帮,永历并没有通知陈近南,是因为实在不想“天地会”参与其中,不然以“天地会”的实力,漕帮那一百个打手根本就不是问题,可是如果“天地会”参与以后,必然会出尽风头,那么自己就不用再想控制江南本地帮会了,为陈近南做了“嫁衣”,这是永历绝对不想看到的。
“夜总会”大堂不是说话的地方,永历亲自将陈近南引到二的雅间,保镖们都留在门外,只有永历和陈近南在里边坐下,有侍女送上一壶香茶,然后退了出去。
“大哥,这回江宁本地帮派可是出尽了风头啊!”陈近南先说道。
永历知道陈近南其实是在责怪自己,本来两家要联手对付漕帮的,但是永历却联系本地帮派撇开了“天地会“,故此陈近南才会有些不悦。
“呵呵,事出紧急,再说本地帮派的实力并不弱于漕帮,所以才没有劳动贤弟,请不要误会啊――”永历解释道。
“当然,大哥手下有洪曜等干将,那里还能用得着我呢?”陈近南又说道。
永历略微惊讶一下,心想陈近南手下也多是江湖中人,有人能认出“金牌杀手”洪曜也并不奇怪。
“燕行天遭此一败,也应该收敛些了,不过他去福建求救了,也不知道洪承畴会用什么手段对付我们?”永历不想再和陈近南计较,于是赶紧转换话题。
“嗯,这也是我最担心的,北方的商人并没有离开江宁,他们肯定还在等候燕行天的回音,我估计燕行天还会使出什么手段,‘丽香’没了,燕行天未必会心疼,他们的最终目的应该是江南的商界,只要能控制了江南的商家,区区一个‘丽香’又算的了什么?”陈近南说道。
陈近南所说正是永历所担心的,此次江南之行,最终的目的就是驱逐北方商人,斩断满清的黑手,保住江南的财富。洪承畴和燕行天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但是他们又会使出什么手段呢?
就在永历和陈近南一起陷入沉思,思索这个问题的时候,忽然下传来一阵叫好声,原来是每晚的“抽奖”开始了,随着一个清脆的声音一个又一个报出号码,下就立刻传出一阵惋惜或者欣喜的声音。
“哈,我中啦!”显然是一个“幸运儿”中了大奖,欣喜若狂地喊道。
“切,才一个次奖而已。”有人不甘地说道。
突然一个略显稚女敕的童音响起,“我中的是头奖,那个愿意跟我换次奖?”
人们都听糊涂了,立刻交头接耳起来,乱成一片。有人很奇怪地说道:“什么,用头奖换次奖?那可是一百两银子啊,这孩子是傻子?不对啊?一个小孩怎么跑这地方来了?”
没想到这孩子又强调了一遍,喊道:“有没有换的啊,一对一,想换的赶紧过来!”
永历和陈近南也感觉奇怪,纷纷起身从雅间向下看去,见到在大堂中央的果真有一个十来岁的锦衣少年正站在凳子上,高举着手中写满号码的纸片,正在大声吆喝着。
因为锦衣少年是背对着永历等人,所以永历并没有看清楚他的长相,于是永历心想这也许是哪个大富之家的公子出来胡闹的。
永历转头对陈近南说道:“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胡闹?”
陈近南目光闪过一丝欣喜,但转瞬即逝,然后淡然地道:“小孩子罢了,不用管他。”
这时候,下又传来一阵喧嚣声,原来那个孩子已经将手里的头奖和别人兑换成了次奖,如此怪诞的事又立刻引起看客们一阵惊呼。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其实永历也是见怪不怪,此时大富之家的公子就和几百年后出现的“富二代”一样,都喜欢“炫富”,恐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下的那位少年公子哥肯定也是此类。
可就在永历随便扫一眼下,也正当那少年转身的时候,永历看到的是一张似曾相识的脸。
“咦?”永历很惊讶,但又一时想不起在那里见过这个少年,随着慢慢的回忆,突然想起自己在两年前第一次来江南的时候,在扬州救过的一个小乞丐,后来还收他做了自己的义子,取名叫做“韦小宝”。
自从在江宁城的客栈把韦小宝弄丢后,已经失去联系两年了,怎么今天会有如此相像的一个少年出现在这里?
永历也顾不得和陈近南继续说话了,而是起身说有事就要下,陈近南好像也满月复心事,也提出告辞离去。
于是两人一同向下走去,永历一边走着,心里还在寻思要想办法知道那个少年的身份,看看他到底是不是自己前年丢的那个“干儿子”。
就在永历和陈近南走下梯的时候,正好迎面碰上那个锦衣少年,此时这少年正搂着一个倭国妞正要上。
锦衣少年也看到了永历和陈近南,当他目光定在陈近南身上时,显得非常的惊讶,小声地说了两个字――“师父!”
怎么陈近南是这小子的师父?
还没等永历回过神来,锦衣少年已经将目光转向了他,接着又说出俩字,当时就把永历弄迷糊了。
那少年相当惊喜地叫道:“干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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