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就是这个算得上古色古香的门了?,你说这个灯会不会是传说中的气死风灯?”小家伙还是骑在老爸的脖子上,三个人里面就他不累了,还有心情拨弄着一只兼具门铃功能的青铜风灯。
“先进去吧,这里确实是在‘麻瓜驱逐’的保护之下的,不管怎么说肯定是属于魔法世界的。”蒂娅掏出魔杖一马当先地推门进去。
从门口进破釜酒吧的人并不多,通常一个月也不会有一个,当然有的月份会多一些,比如每年8月31日的时候会有很多。因为那一天是麻瓜出身的小魔法师去霍格沃兹的日子,那一天快要来的时候,老汤姆会像过节一样把这个肮脏不堪的酒吧打扫的干干净净的,——以他的标准而言干干净净的。
今天是8月27日,老汤姆正准备着什么时候动手打扫一下呢,就听到有人从门口进来,而且还带着一阵鄙夷的惊呼。
“天啊,这里真脏!”
“是啊,比没有打扫过的皮尔斯公馆还脏。”
“嗯,是的,即使以魔法师的标准而言,这里也脏过头了。”
老汤姆气坏了,“你们是什么人,滚开,这里不欢迎参观者!”
“呃,老爷爷,对不起,就您一个人吗?对不起,我们不知道,让一个老人做这么辛苦的工作确实太不应该了。对不起,老爷爷。”艾瑞克连忙放开两边牵着的手,要和那两个不关心老人的家伙划清界限。
“嗯,对不起,老人家,我们刚才莽撞了。请接受我们的道歉,我们需要去对角巷,当然,在此之前,我们想在这里休息一下,喝点东西。我们错过了午饭,你看我们可以在这里买些什么东西吃吗?”在耸肩的时候用力颠了颠背包,把里面的魔法硬币颠的叮当作响。
“只有南瓜汁和黄油啤酒,算我倒霉,不要你们钱,快点给我滚蛋!”老人佝偻着腰,也就和蒂娅差不多高,可是火气那绝不是一般的高。随手一招,靠近角落的桌子上就出现了一些饮料和一盘动物饼干。艾瑞克很乖地谢谢了一声,就走过去开吃。老人也难得地微微一笑,又招手拿出了一碟南瓜布丁。
“这个老人很厉害,全是无声无杖咒,而且非常准确。”蒂娅坐下的时候小声的说。
“只是比较熟练吧,你要是做了他那么长时间的酒保,也会有这么厉害的。我是说仅仅就这两个比较简单的咒语而言。”放下包,安慰一下有点被吓到的女朋友。
“也许吧,不过,蒂娅姐姐,这个布丁很好吃,你要不要试试?,你再去帮我买一碟吧。”
“好的,我去一人买一份。”掏出背包里面装钱的小包,这只小包是某种动物的皮做的,很柔软,分了三个口袋用一根什么动物的筋做绳子扎着袋口。“老人家,您好,非常感谢您的照顾,不过我们还是应该付钱。除了那之外,我们还需要同样的两碟布丁,还有一壶红茶,一共多少钱?另外,我们自己带了一些食物,我们能够坐在那边吃吗?”仿佛在和印第安人打交道一样,语气诚恳地说。可是,谁都能看到那个老人眼中突然闪过一道冷峻的精光。
慢慢悠悠的喝着茶,有时候吃吃会想办法躲开你的爪子的动物饼干,有时候吃吃带来的更加香甜可口的蜜女乃蛋糕,三个人都没有说话地打量这个破旧不堪的酒吧。一进门左手边是一排老的看不出颜色的酒吧台,一直延伸到后门边上。几根柱子都很粗,上面钉着不同样式的烛台,每个烛台上蜡烛的数目都不一样,甚至这些蜡烛的粗细都不一样。一样的是它们发出的光都死气沉沉的,没有一点精神,连烛台本身都照不亮。这让刚刚在酷暑之下晒过太阳的三个人感到一阵深入骨髓的寒意。吧台后面的架子上放着一些杯子,有木头的,有瓷的,有铁皮的,有几个亮闪闪的可能是金的。这有点像中国南方那种茶客自备茶具的小茶馆,不过,不管什么样的茶馆都不会有这么脏,只有肉铺才有这么多油污。吧台上立着两个小的酒桶,一个插了一根龙头进去,龙头上还滴着水珠,另一个则是直接塞了个塞子在底上。这就是欲盖弥彰了,你见过用个塞子就能塞得住的啤酒桶么。
酒吧里的桌子不多,三张圆的在靠近街道的这边,桌子中间显然长期放过什么东西,那里的颜色比较淡。还有几张方的在几个石柱之间,实际上每一张桌子都不一样,每一把椅子也都风格迥异。既有中国式样的龙板凳,也有明显从公园搬来的长椅,有扶手椅,更多的是各式各样的靠背椅。靠街的那面墙是砖头的,吧台后面的墙是石头垒的,里面的一面墙看上去好像是木头的,边上有个破旧的楼梯挂在上面,另一面墙怎么都觉得是直接从地里冒出来的,到处是土疙瘩。墙上的灯也都很奇怪,石柱上的是几只煤气灯,很亮,而砖头墙上居然有个火把。头上的天花板不知道有多高,黑乎乎的,就像多云而没有月亮的夜空。
“,我有点理解为什么魔法世界没有冰箱和空调器了,这地方,连电风扇都不需要。”小男孩偷偷地瞄着店主人用很小的声音说。
“嗯。”中年老男人点点头,“蒂娅,是不是很多魔法师都有关节炎?”
“关节炎?”正在用心比较两种食物的姑娘没反应过来。
“就是关节部位酸痛,尤其是天气不好,潮乎乎的时候。”艾瑞克正把茶水吹出小泡泡玩,没功夫回答这个问题,那是老男人自己说的。
“嗯,有啊,几乎所有上了年纪的魔法师都这样,这叫做梅林之障碍。既是魔法师的痛苦,也是魔法师的光荣,因为梅林也受到这个病症的折磨。”
“哦,我倒是头一次听说什么疾病还是种光荣。”的话引得艾瑞克不住地点头。“好吧,快点吃完我们好去逛街。”
“一共15个银西可。”老汤姆过来收盘子,他对于那些麻瓜的蛋糕有点兴趣,所以匆匆忙忙地赶走他们,好研究一下那些没吃完的蛋糕。对于魔法部所有的禁令里面,不能去麻瓜世界品味美食是老汤姆最为痛苦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