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章剑气刀罡
圣光打击听名字就知道是攻击性的技能,而游戏中圣骑职业最基础的技能里就有一招十字军打击。当然60级、70级和80级的老版本可是需要在天赋树里点出来,但黄盛主要攻的是美服和欧服,很早就接触了85级的新版本,知道十字军打击被改动成为了初级基础技能,好像新人小号两级就可以学习。
眼下看起来,自己似乎也就是游戏里新人两级的样子,学会这十字军打击倒也不出奇。
既然叫做打击,自然是需要武器来出发,黄盛转头一看,屋子里能够称之为武器的,只怕除了手上这把裁纸刀外再无他物了。当即他便信步走出门外,四下找了找,碰巧让他找到了几只摆在柴房门外的旧木桶,便走上前去挥舞着裁纸刀对着木桶一挥,只听“嗤”的一声轻响,一道白光突然从裁纸刀上喷了出来,形成一个光刃直飞了出去,瞬间便将木桶劈爆,甚至还在柴房的青砖墙体上劈开了一个条形的豁口。
“我勒个去,好猛!”看着墙上被劈开的豁口,黄盛自己都傻眼了,但更让他傻眼的是这随手发出的圣光打击居然足足耗费了他三个圣光能量点数。
连续做了十四瓶药剂,二十点圣光能量原本还剩六点,这下让他一口气花掉一半,虽说一个时辰可以恢复一点,但他刚刚才让寿伯去买药材,想要做一瓶初级活力药水看看情况,只得收敛起好奇心,细细查看起了破损情况。还别说,这圣光打击的威力非同小可,从外面看上去这一下劈开了木桶和砖墙,但走进柴房一看,就会发现黄盛发出的那道光刃在击穿墙壁之后去势未缓,在屋内足足劈开了六捆码放好的柴垛之后这才消散。
看到此处,黄盛自己也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这一下要是劈在人身上可不知道会惨成什么样儿,只怕四分五裂还是轻的。
不久寿伯采药归来,黄盛取了药物再次调制起初级活力药水,还好制取这种药水所需要的圣光能量还是一点,一连制了三瓶后,黄盛也没测试便将药剂药水都收了起来。让露儿打水盥洗后入内院和母亲四娘与二姐一同用了晚膳,当然桌上少不了一道红烧野猪肉。
接下来的几日,黄盛依旧每日按时上学下学,屠坊也不去了,专心在家制取药剂。只不过寿伯收取的野猪血液在第二天便失去了制作野猪防御药剂的效力,只能用来制作初级活力药水,并且寿伯去市场买来的家猪血液都无法制取野猪防御药剂,看来这种药剂必须要用鲜活的野猪血液才成。倒是初级活力药水黄盛一连制作了五十多瓶后仍未出现领悟提示,似乎卡在了此处,难道说他这个级别能够制作的药剂仅此两种。
与此同时,有关于路岩和边咸的消息也源源不断的传来。
先说边咸,这家伙被吓得不轻,被伴当们从马尸下拉出来时由于身染马血倒也没人看出他已经大小便失禁,救回家中后就得了失心疯,整日里家宅中傻笑抽风,时常会大声吼道:“可知道七郎是谁人门下?大唐的相公可是七郎姐夫!想要作死么?”
“相公”在此时还是对宰相一人的尊称,倒不用在家中夫妻称谓上。对于这种失心疯,边家人肯定不敢放他上了大街,旬日间已经请遍了长安城中的名医,扎针吃药推拿的招数全部用尽,俱都是束手无策。
至于路岩,这家伙的门道可就多了,他先是上了一道辞呈给中书省,称民间传他为奸相,贪赃枉法,是为奸佞,所以要求辞去宰相一职。这事要搁在皇帝身上那就叫做罪己诏,搁在宰相身上自然用不得罪己诏的名称,但意思相差不多。
而中书省的职权人物同平章事徐商本就是路岩之父路群的私交,路岩上任之后将政务处理的井井有条不说,也能够把李漼这个喜爱耍乐的昏君给把持住,当然舍不得他走。便由中书省发文将他的辞呈打回,还下文将他申斥,称“民间谗言,捕风捉影,不足信哉!”又斥他为流言所累请辞,是目无天家和法纪的行为,得天家信任身为大唐宰相,自然要为大唐鞠躬尽瘁,励精图治云云。
但这路岩却不是如此轻易就完了,他跟着又上了一道奏折直接递到了李漼的面前,再次请辞。这一次李漼怒了,在宴会上大发雷霆,命人将路岩叫了去,向群臣表明了谁逼路岩下台,谁就是想跟他这个皇帝对着干,并强调了路岩办事,李漼放心的绝对支持。
这一次路岩得到的可不再是一根鸡毛,而是货真价实的令箭了。
所以,首当其冲的就是香胰坊被查税!
此时的大唐实行的是“两税法”,黄盛不是研究历史和法律的神人,对这个税法知道甚少,经过张庶解说之后才知道在这个法里规定了商人做生意只需三十税一。
大历十四年(779年)五月唐德宗李适即位,宰相杨炎建议实行两税法。到次年(建中元年)正月,正式以敕诏公布。
两税法的主要原则是只要在当地有资产、土地,就算当地人,上籍征税。同时不再按照丁、中的原则征租、庸、调,而是按贫富等级征财产税及土地税。这是中国土地制度和赋税制度的一大变化。从此以后,再没有一个由国家规定的土地兼并限额(畔限)。同时征税对象不再以人丁为主,而以财产、土地为主,而且愈来愈以土地为主。具体办法:①将建中以前正税、杂税及杂徭合并为一个总额,即所谓“两税元额”。②将这个元额摊派到每户,分别按垦田面积和户等高下摊分。以后各州、县的元额都不准减少。③每年分夏、秋两次征收,因此被称为两税。④无固定居处的商人,所在州县依照其收入的1/30征税。⑤租、庸、杂徭悉省,但丁额不废。
其次是香胰坊挂在张家名下,张家老爷子本是致仕在家的散官,但退而不休,致仕前的屯田员外郎闲职朝廷并没有收回去,这屯田员外郎属于工部下属的屯田部,设屯田郎中、员外郎,执掌天下屯田政令。
所以张家行商是有些特权,三十税一也不过是口号,原本负责查税的商税部门卖老员外面子,张家报多少便税多少。可路岩这厮缓过劲来之后便在商税上动起了脑筋,并且看样子背后还有李漼的支持,所以不开眼的香胰坊自然成了首要的打击目标。并且这一次他让李漼下了明诏要整顿天下税务,算是拿到了尚方宝剑,并且针对的目标也换做了富得流油的商人,放过在地里刨食的泥腿子们,也不怕神马墨家政侠污他搜刮民脂民膏了。
每日里香胰坊公开对外出售的胰子计有大胰子十块,小胰子二十块,总价不过两千两百贯,一个月下来却也达到了六万六千贯,一年下来总额更是达到了惊人的八十万贯,按照三十税一的标准,这每月两千多贯的税钱黄盛当然给的起,可要是按照夏秋两税,并加上各种赋项,一年下来可就得上交足足五万贯的税赋。并且长安东西两市过万的商家,一整年明面上的营业额超过百万贯可没几家,哪家又交得起如此高的税赋。
可架不住路岩这厮在派了人查税的同时,居然授意巡城兵马司暗中派了兵卒化妆便衣抓捕黄盛派出去贩卖香胰的黑市黄牛党,这可就婶可忍叔不可忍了。
正估模着是不是要墨者革离再次出动,给这不开眼的王八蛋来次狠的,卢政便行色匆匆的从城外作坊赶了过来,并且没有走正门,大半夜的直接翻墙进来。
“子俊,何事如此惊慌?”长安乃是大唐京兆,除非有战事,一般来说外城是夜不闭门的。而且就算关了城门,以卢政的手段,想要进来倒也不难。
卢政慌忙禀道:“师尊,两个时辰前有贼人夜探香胰作坊被警卫发现,一番恶斗之后击毙一人,活擒一人。警卫伤了三人,死了两个,从贼人身上没搜出什么有用之物,弟子倒是从受伤警卫口中听出,两个贼人用的是军中功夫,依弟子之见,此二人很有可能是宫中禁军斥候。”
“禁军斥候?”黄盛一听来了精神,翻身下床让露儿帮着穿起衣衫。露儿自打成为黄盛的贴身丫头后,便也置了小床在黄盛书房中,负责照顾黄盛的生活起居。
“子俊可是为如何处置这疑是禁军斥候的贼人犯难?”黄盛脑中转了几转想到了两种可能:一是路岩对香胰坊还未死心,所以跟李漼狼狈为奸,得以让李漼动用禁军斥候前来侦探。第二点便是这些人或许曾经是禁军斥候,但现在成了路岩的爪牙。夜探香胰作坊自然是有所图谋,反正现阶段也就只有路岩这么一个宿敌,黄盛想不出还有那路人马能够动用禁军斥候对香胰作坊进行刺探。
“还请师尊开释!”卢政倒也真是犯难,他曾经想过把活擒的那人杀了灭口毁尸灭迹,可又担心这两人真是禁军斥候,如此作为只怕会引来滔天巨祸。
黄盛想了想,便让露儿给他加上一件兔皮制成的小披风,又取三瓶初级活力药水装好,向卢政笑道:“你来负我出城,我倒要亲自见上一见,看看能够伤我五名警卫的究竟是何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