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洲南华成位于帝洲南部,一年四季温暖如春,山水如画,物富民丰,加之帝洲四侯之一的风侯坐镇,更是治理有度,民生安定。读看看
此时正值三月桃花始盛开,男女老少皆兴致勃勃,至城郊泛舟,踏青。却也有人在家独自伤神。
赏金银满面愁容坐在椅子上,捋了捋稀落的胡子。这几年励精图治,好不容易打拼下了如今的资财,却也只算得是个小财主。本想等两个儿子大了帮着支撑门庭,可是都怪他太过溺爱,如今那两个不成气的东西只知道被人糊弄差点吃喝玩乐,没有一点他的优良传统!这个世道真是不公,凭什么那十二佳公子就个个才貌双全,却没有一个是他的种?再说那三个女儿,两个已经十八,却还赖在家里吃闲饭,就是因为嫁不出去。而剩下那个小的才十四岁,是他的妾室生的,不怎么受重视,模样倒还凑合,怎么着也比那两个强,可那丫头好端端学人家寻短见,死了倒也省了一个人的饭,可偏偏人家跳井后还又活了,真是负担!
赏倾心躺在院中的滕椅上惬意地晒着日光浴,想要除除身上的晦气。不是她这个现代穿越回来的人搞迷信,而是她现在这具身体真的寻过短见,据说是受不了两个姐姐的气,这都要怪那个不负责任的爹!至于穿越这种看似不可思议却又恶俗至极的遭遇怎么会发生在她身上,就只能问几天前发生在现代那场地质灾害了。不过过程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这个刚刚大学工商企管系毕业的无业游民正面临毫无方向,毫无地位,毫无自由,毫无安宁的困境!
“可怜虫,你还没死啊?”
看,世上的事情就是这么不禁叨,麻烦来了!
来者正是长房的两位恶姐,虽说也就十八岁,可在古代也算得上剩女两只。前几天模清大概情况后,赏倾心为了避免这两位找麻烦,便一直装睡。本想像故事所云,丫环不欺负咱,不虐待咱就算不错了。装了几天死,实在受不了了,她也懒得和她们打游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可不是从前任人欺负的那位!
赏倾心翻个白眼懒懒地说道:“我说两位姐姐能不能消停消停,我还真是钦佩二位,每天上午这个时候准时报到,有时间还不如去抛个锈球什么的,起码说不定还能找个夫君,省得在家看小妹碍眼!”就算你们不嫌碍眼,我还嫌呢!两位长得实在是不怎么样。都说南国水土最是养人,怎么这家出了如斯货色?
一个姐姐一身红衣,腰上围了一圈“救生圈”,却还要学人家束蜂腰,恶!
一个姐姐一身紫衣,小眼厚唇搓衣板身材,却还要学人家穿抹胸衣,恶!
红衣胖妞名叫赏金花,紫衣愣妞名叫赏银花,也亏得长房大娘偏心,给她取名“倾心”,原意是“偏心眼”,可她倒要感激恶大娘没有接着给她来个“赏铜花”“赏铁花”什么的。“赏倾心”这名字不仅有那么几分诗意,而且还和她现代同名,再好不过!
红衣胖妞赏银花,双眼一瞪,袖子一撸,那胳膊,有咱大腿粗,声音却还尖厉无比:“呀哈,反了你了,死了一次倒胆大了!”
紫衣愣妞赏银花似圆规一叉,音似男人,浑厚无双:“怎么,你这个小贱丫头,还想死一次是怎么的?也不看看你自己什么身份!你那下贱的戏子娘都不敢跟我们这么横!”
是啊,咱那戏子出身的老娘在大房面前大气不敢出一口,因为怕与胖、愣二姐照面,白天都不敢来探望自己寻死未遂的女儿,也就是晚上偷偷来过一两回,每回来都哭得梨花带雨,说自己命苦,生了个赔钱货,在府里没地位。哎,既然替人做了人家的女儿,咱也不想做个赔钱货,也是该给那命苦的老娘出口恶气了!
赏倾心起身怒吼一声:“喂,老虎不发威,你们当是病猫呢?我告诉你们两个恶女,哪天把我惹毛了,有你们好看!”
二妞习惯了“赏倾心”自小柔柔弱弱的可怜相,着实吓了一跳,像吞了苍蝇似的说不出话来。
突然有懒懒地男音传来:“又怎么了又怎么了,大清早不让人睡觉!”
两位长得实在有点抱歉的先生伸着懒腰,张着大口走了出来,那就是咱家的两位草包大哥,一名“赏金宝”,一名“赏银宝”,幸亏没有“赏铜宝”“赏铁宝”,不然咱可就是要笑翻了。
赏倾心先前还张牙舞爪,此时立马跌坐在地上,一副柔弱姿态,虽不是美人,却也算清秀可人,加上盈盈几滴泪,俨然受惊的小白兔一只。
赏倾心呜咽着说道:“我知道自己身份低微,比不上你们长房子女金贵,可我毕竟也是你们的妹妹,两位姐姐何必这么欺负我?换作金宝、银宝两位哥哥,一定会很疼我的!”
两位抱歉先生本来一向对这个庶出的妹妹待理不理,可一听她这么说,心马上就软了,忙上前扶起赏倾心。
金草包对二妞吼道:“你们这两个丑女人怎么又来欺负倾心妹妹?这么恶毒,难怪没人要!”
银草包吼道:“别以为老爹不管你们,这个家就没人治得了你们了,以后你们再来找倾心妹妹的麻烦,有你们好受!”
二妞回头见金银草包这么护着赏倾心,又被吓了一跳,虽说她们在家里比倾心金贵,可这金银草包再不济也是男丁,便又比她们金贵了一层。二妞嘟囔几句,气哼哼地走了。
赏倾心窃喜,看来这两个草包也不是一无是处,,有了这两个后盾,往后起码不用有了这两个后盾,往后起码不用受欺负了。读看看她细声细气地说道:“金宝哥哥,银宝哥哥,你们真是倾心的保护神,倾心一受人欺负你们就来救我了,倾心谢谢两位哥哥。”
金银草包听赏倾心奉他们为“保护神”,乐得晕头转向。“神”啊,那是多么崇高的地位?多么高度的评价?
二草包憨憨地挠头,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没什么,没什么,哥哥保护妹妹天经地义嘛!”“就是就是,说得我们都不好意思了!”“对了,倾心妹妹的身子还没好?瞧这身子骨,哪禁得起那两个丑女人折腾?”“我们这就去给你买人参燕窝,等着啊!”
说着,两个乐颠乐颠地跑了。赏倾心笑着摇头,这两个憨哥哥其实还挺可爱的。
赏金银趴在墙角看着两个儿子远去的背景,心痛不已:人参燕窝啊!银子啊!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他怎么不知道自己有个这么聪明的小女儿?
“倾心啊,干什么呢?”
看着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老爹,赏倾心困惑不已,这老头怎么想起她这个被冷落的小女儿来了?真是稀奇!
“爹,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赏金银满脸堆笑:“这叫什么话?爹从来都是很关注我的小倾心的。”
赏倾心暗自翻个白眼:没看出来!
赏金银继续说道:“倾心啊,你那两个哥哥好像都很听你的话啊?”
瞧那老奸巨滑的贼样,准没好事!“爹有什么话就!这里又没有外人。”
赏金银越发看这个女儿顺眼了,聪明!“倾心啊,你能不能帮爹劝劝你那两个不成器的哥哥,让他们不要再乱花儿银子了,爹赚银子是很辛苦的!”
真是小气!“哦……爹是要我劝两位哥哥不要被那些损友挑唆着逛妓院,进赌坊,下酒馆,买补品……是?”
赏金银乐得合不拢嘴,连连点头,聪明!聪明!
赏倾心笑道:“明白明白,倾心怎么会不明白呢?两个哥哥真是不争气,他们怎么能那么挥霍爹的血汗钱呢?!”
赏金银叫道:“可不是血汗钱嘛!那么倾心啊……”
赏倾心灵机一动,诡笑着说:“女儿帮了爹有什么好处呢?”
赏金银脸上笑容一僵:“你……你想,想要什么好处?”
赏倾心踮起脚尖,把手搭在老爹肩上:“放心,女儿不会要爹爹的血汗钱,女儿只想为爹爹分忧罢了……”
赏金银诡异地看着小女儿阴翳的眼睛,浑身一哆嗦……
几天之后,赏府上下人人自危,生怕一不小心说漏了府中的秘密。甚至都很少有人敢出门,因为一出门,总会有人问:“你们赏府最近是不是来了个白白净净的小公子?他是府上什么人?
叫什么?定亲了吗?老爷千交代万交待,绝不能把三公子就是三小姐的秘密说出去!
赏老爷在家中提着脆弱的小心肝,小心翼翼应付着接二连三上门求亲的人。两个货真价实的女儿嫁不出去,这个假侄儿倒是抢手得很!吓得他啊!让人知道了怎么得了?!
可是某人一袭白衣,手中折扇轻摇,扇面桃花妖娆开放。淡淡的眉,清澈的杏眼,微塌的鼻梁,小巧红润的嘴唇,貌似尚未成年的俊秀小公子,却有那么一股风流韵致,顾盼流光,眉目含情。
她迈着轻快的步子穿梭于人群,享受着路人华丽丽的称赞。身后两位草包哥哥昂首挺胸,颇有几分狐假虎威的味道,时不时向前方女扮男装的小妹投去崇拜的目光。而当日,保证自己在赏府的地位,保证自己可以随时男扮女装出门,保证死守这一秘密,就是赏倾心提出的交换条件。
赏倾心在一间酒前站定,二一群人争相叫嚷:“小老弟,这儿,这儿……”
赏倾心高声回应:“来了来了!”
上那帮人就是平日里金银草包结交的狐朋狗友,都是一帮无所事事的财主子弟、地痞混混。几日下来,赏倾心也和他们混熟了,而他们似也很喜欢这个俊秀、仗义、聪明的小老弟。
寒暄几句后,一人招呼小二上酒菜,赏倾心看看一一而上的珍馐百味,不禁苦笑,也难怪老爹吃不消,两个不成器的儿子整天再外面帮人买这么大的单,金山银山都得吃没了。
一人问道:“小老弟,昨天你们三兄弟怎么也不说一声就走了,害得我们好找。”
金银草包脸色微赧地看向赏倾心,昨天,根本就是她故意拽他们两个逃跑的,说是怕付帐,虽然省了几十两银子,可总觉得有点丢脸。
赏倾心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实在不好意思,昨天突然身子不舒服,就让大哥二哥先送我回家了。今天这顿小弟一定请,就当是给哥几个赔礼了!”
几人连声道:“小老弟真是个爽快人,够仗义!”
金银草包难以置信地看向赏倾心,今天临出门,她可把他们身上的银子都没收了,而且还放在家里,她是真忘了?还是又想跑了?
感觉到两个草包哥哥惊恐的目光,赏倾心朝他们笑笑,“大哥二哥,这么多好酒好菜可不要浪费了,你们就放开肚皮吃,不会让你们没面子的!”
金银草包这才放了心,讨好似的把最好的饭菜都夹到赏倾心面前。她也想把那么多好东西都填进肚子,可这具身体的胃实在小得可怜,只吃了几口就饱了。眼见满桌饭菜就要被洗劫一空,赏倾心适时招呼小二结帐。金银草包见她把手伸进衣袖,刚要松口气,却突然听到她大叫一声,拍桌而起,对面几人差点被噎到。
“混蛋,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偷小爷的银子,活得不耐烦了!”
金银草包疑惑地问道:“三儿,你是不是忘带了?”
赏三,赏倾心之化名也。她若有其事地皱眉,“我真的带了,一定是被偷儿给扒了!”她转而怒对那蹭饭的几人,“这一带的小贼扒手可都归几位哥哥管?!如今都欺负到兄弟头上来了,这兄弟没法做了!大哥二哥我们走!”
她作势起身,几人忙上前相劝,“小老弟别生气,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赏倾心一甩手,“误会?难不成是我自己偷了不成?几位哥哥管教手下不严。想推卸责任啊?”
拉她的几人自觉有愧,干脆说道:“是我们哥儿几个疏忽了,稍后我们一定查出是哪个不长眼的干的,给小老弟个交代!”
赏倾心脸色稍有缓和,“那倒不用,自家兄弟,我也不想各位哥哥难做,想是下面的兄弟还不认得小弟。只是那六百两银子本是叔父让我拿去作生意的,可现在叫我怎么交代?而且我说过这顿饭由我来请,现在……”
还没等她说完,那几人忙道:“不就是六百两嘛,哥几个出了,就冲小老弟这番话,往后你需要什么只消跟我们说一声,我们一定帮你办到!”
赏倾心感动万分,“那怎么行?这也不是你们的错,我不能……”
嘴上说着,手上已经抓住了几张白纸,准确一点,是展锦山庄出版的印有花花的白纸。赏倾心的嘴角都要提到耳后了,动动嘴皮撒撒谎就值六百两啊!爽!爽!
饭后,几人邀赏倾心去青找姑娘,可她得了银子正乐呵着,哪有心思去应付那帮女人?更何况她可没忘自己的任务,帮老爹教儿子,使其远离销金窝!
金银草包不满地跟在赏倾心身后发着牢骚。
“妹妹……”话一出口,头顶一阵吃痛,金草包忙改口,“三儿,你怎么能要兄弟的钱呢?很没面子的!”
头顶又是一记,金草包不满道:“我说的是事实,其实你没带什么……”
“笨蛋,白给的银子不要,你傻啊?也对,你是有够傻的!”
银草包看着大哥被小妹用扇柄一记又一记敲打,得意道:“大哥,小妹说的没错,那几个人平时都要我们掏银子,今天小妹就说了几句话,他们就乖乖给了我们六百两,真笨!不过小妹,既然逛妓院不用我们掏银子,为什么不去呢?”
头顶一记吃痛,银草包抱头,金草包乐得直笑。赏倾心寻道:“笨蛋,有没有脑子?那种地方我能去吗?”
两人恍然大悟,差点忘了小妹是姑娘家啊!
赏倾心突然驻足,抬头看看一间店门上挂着的牌匾,“天衣无缝庄?大哥二哥,这家绸布庄很特别吗?怎么老听家里那二妞提起?”
金草包不屑道:“小妹……三儿,你真是没见识,这天衣无缝庄可是帝洲最大的绸布庄,而且它的老板就是大名鼎鼎的夜凰公子和多晴公子,这两个人你总该知道?!”
赏倾心眨眨眼,摇摇头,银草包白她一眼,“小妹,鄙视你!你连十二佳公子的名声都没听过?”
赏倾心不解,“十二佳公子?不是两个吗?怎么是十二?”
金银草包齐声道:“鄙视你!”金银草包疾步逃开,他们可不想被人说他们和一个土包子有什么牵连。
赏倾心急忙追赶:“等等我!那我不是初来乍到嘛!不是,我又不象你们可以天天往外跑,我怎么知道什么十二佳公子……”
结果得到满街人的鄙视。
而在三人远去后,天衣无缝庄中一人撩开布帘,刚才那白衣小公子的话被他尽数听了去,他轻笑,真是个无知村夫。不过要是多些这样的人,每次出门也就不必那么麻烦了。
而他正是十二佳公子之一的多情公子兰千霁!
后来才从金银草包口中得知,原来在帝洲、待烟国、九焰洲三国共有十二位翩翩佳公子,不仅个个美貌绝伦,而且地位显赫,才情不凡。不过如今应该说是十一位,因为那展锦山庄的三少庄主展景钰在七岁时就失踪了,但因为他的两个哥哥都在十二公子之列,而且这小少庄主自小便长得水灵,和他的两个哥哥一样生来就拥有一门属于自己的手艺,所以人们还是把他列入其中。
不过无论哪里,只要有名人,就会有绯闻,例如,风侯府的如玉公子和展锦山庄的大少庄主茗菊公子有非正当关系,夜凰公子与多情公子有非正当关系,景侯府的景越和景随有兄弟非正当关系……这些倒也罢了,毕竟她对美男与美男那个不排斥,可偏偏有个什么国师非要横插一脚和多情公子闹诽闻,老牛吃女敕草,糟蹋了一棵好苗。
当天刚一进门就听到大娘叉着腰咧着嘴开骂:“你这不知死活的丫头,还有没有一点羞耻心?姑娘家穿成这个样子成天在外面和男人鬼混,我都替你臊得慌!你把我们赏家的脸都丢尽了!你不要脸我们还……”
“行了!”赏金银适时训道:“越说越离谱了,你想让街坊四邻都听到啊!”
赏府宴客厅中,大娘和二妞忿忿难平地瞪着赏倾心,可怜的亲娘窝在旮旯缝儿里低声哭泣,老爹半脸疲惫半脸无奈地看着她,拼起来就是一张难看的脸。
赏金银摇了摇头说道:“倾心啊,爹实在是吃不消了,我看你以后还是……”
没等她说完,赏倾心就抽出几张花纸在他面前一晃,“爹,我今天白吃了一顿翅肚桌,两位哥哥也没有去销金窝,往后南华成城府尹的公子、城北的茶叶铺家公子、城东的赌坊公子以及街上的小偷、混混、打手都任你差遣,着五百两银票是今天的额外收入,请爹您点收!”
厅中顿时鸦雀无声,赏金银颤着手接过五张花纸,表情怪异地看着,旧像那是他久别重逢的情人似的。他热泪盈眶地抱着赏倾心:“倾心啊,爹真是没有白养你啊,我赏家终于到了扬眉吐气的时候了!好,好!”
赏倾心被勒得喘不过气来,金银草包见赏倾心脸色不对,忙上前掰开老爹的手。赏倾心在地上晃悠了几下,摇了摇头,气愤道:“爹,你想谋杀啊!”
赏金银抹了两把老泪,往赏倾心身上一蹭,“爹是太激动了,爹这还是第一次收到别人给我赚的银子,爹高兴啊!”他很狗腿地把赏倾心拉到上座,又是端茶又是上点心,“倾心啊,乖女儿,跟爹烁烁,你这钱是怎么赚的?爹卖几年玉器首饰也卖不到这么多啊!”
赏倾心瞥一眼长房大娘说道:“爹啊,我刚才进们的时候你要跟我说什么?”
“呃?我说了吗?哦,我是说你以后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在这个家你说了算!倾心啊,跟爹说说,你这钱……”
赏倾心起身走到大娘和二妞面前,得意地笑这:“大娘,两位姐姐,爹刚才的话你们都听清楚了?!”
母女三人刚想回嘴,赏倾心一拍桌子,震得杯具微响,三人硬是把喉咙口的话咽了回去。
赏倾心高声说道:“以后赏府一切由我作主,谁敢忤逆我,家法伺候!”
母女三人看向赏金银,“老爷!”“爹,你倒是说句话啊,这小贱人都……”
可赏金银怀揣五百两,金钱已经彻底蒙蔽了他的新。他只知道他的宝贝小女儿可以日赚五百两,而且很有老板的架势。他适时提醒宝贝女儿:“倾心啊,咱家没有家法!”
赏倾心说道:“爹啊,这就是你失败的原因,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家法都没有,还怎么在外面混?”
赏金银拈着胡须,点点头,“有理有理,来呀,拿鸡毛掸子来!”
没人吭气!
赏金银高声道:“来人,拿鸡毛掸子来!”
没人鸟他!
“人死哪里去?我要扣你们工钱!”
赏倾心说道:“拿鸡毛掸子!”
金银草包四手奉上。赏金银气骂:“你们两个不成器的东西,刚才耳朵聋啦?”
金银草包齐声道:“爹,这个家不归你管了,我们得听小妹的。”
赏金银无语,没地位了!失策啊!不过有银子,怎么样都行,他也懒得管了。
赏倾心拿着鸡毛掸子对者母女三人说道:“伸手!”
三人齐声,“你敢?”
金银草包忙上前掰开二妞的手心,讨好地对着赏倾心笑,“妹妹,现在可以了!”
二妞急道:“我们才是你们的亲妹妹!”
金银草包翻白眼:“德行,你们也配?”
大娘气厥过去了,二妞的手心开花了,老爹嘴巴笑歪了,从此,她赏倾心这个庶出的女儿翻身了,亲娘改口了:“老天待我不薄,让我生了个金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