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婚,同床试爱 第003章 谁输谁赢的爱情游戏【手打VIP()】

作者 : 单人旁圭

被蒋今偌这么一取笑后,粉颊一阵火烫的梁苡然急忙推开蒋今佑,结结巴巴地说:“你们兄弟聊,我、我先出去忙!”下一秒,她人就不见了。

“大嫂……你,算啦!女主角走了,这玩笑也开不下去了,”顿了顿,道:“还是先说说爸交代的正事。”

蒋今佑不悦的打断他的话,“又来当说客?”

“哥,你可不可以不要提到爸就一副不高兴的模样?”

他反问:“会吗?”他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这些年来越来越与父亲走的远了,最主要是父亲身旁的蓝暮清,有蓝暮清在父亲旁边咬耳根子,纵然他们父子情要淡泊了。

大气一叹,蒋今偌语带无奈地说:“爸让我来告诉你,陈夙林已经回国了。”

“那关我何事?”

“你别忘了之前你们有婚约在身。”纵然他的大哥失忆了一小部分,失去了有关于梁苡然的那部分,以至于父亲来了个阴招,让大哥定与陈氏联姻。

“那是老头私自订下的,我并没有同意。”说到这儿,他就一肚子怨气。

“可这件婚事在商场中是众所周知的,因此你还是必须出面解决,好给人家一个解释否则叫陈夙林情何以堪?”

“祸是老头子闯的,我没必要接下这烫手山芋。”蒋今佑一副事不关己样。

“就是爸出面还搞不定陈夙林,所以他才让我来告诉你,要你亲自出面解决。”要不是父命难违,他才不想见如今这个变冷血的动物呢!

“你这是什么嘴脸?”蒋今佑知道弟弟正在暗骂他。

听得,蒋今偌连忙挤出假笑,摆出一张笑脸!

蒋今佑突如其来的问:“你对苡然的印象不错?”

“嗯!”其实,他一直有种错觉,这个梁苡然就是以前的那个,虽然好像有不同,却也太相似。

“那你是不是由衷的希望我能善待她、疼惜她呢?”

“嗯--”倏地,蒋今偌眼皮直跳,一股不好的预感迅速窜起,令他头皮发麻。

“那好,这件事就由你出面解决。”

“什么?”蒋今偌不禁傻眼,他的第六感怎么这么准!就知道他会来这一招。唉!只是来传达旨意,却无端飞来横祸,他是何苦来哉?只好耷拉着头离开,怕再坐下去生命不保啊!

到了下班时间,梁苡然先行回去,在家里,她面上虽然忙忙碌碌,一会儿做那一会儿做这,可时间流逝,一看时钟,晚上九点,刚在七点多的时候,蒋今佑来电告知她再过一个钟头左右他就会到家,可是都过了二个小时,都不见他回来。

好无聊、好闷!怎么蒋今佑不在家的时候,会沉闷得令她发慌?其实,梁苡然知道这种时时刻刻惦记对方的感觉称之为爱!是的,她百分之百确定自己已深深爱上蒋今佑,从见到他的第一眼起。

老实说,她会爱上蒋今佑她并不讶异,因为他实在太出众、太出色了,最重要是给她一种回忆的感觉,她知道自己由于犯头痛病,脑部里放置着梁宗然精心设计的脑芯片,可以抑制她的痛楚,可也导致她丢失了二十八年的记忆。她曾经也试图让梁宗然取出脑芯片,找回她的过往,可一试便知那种疼痛,几乎有种宁愿一死了之的感觉,痛得撕心裂肺、天旋地转,差点脑浆蹦出。梁宗然见了不忍,麻醉了她,仍旧安装上抑制疼痛的脑芯片。

所以,她心里也在猜想,这个男人是否就是她遗失的美好?知道蒋今佑是个外冷内热的男人,他只是不擅于表达自己的感觉罢了,然而他的温柔、他的体贴,无一不让她倍感呵护。

她笑了!回想俩人走在一起的这段日子以来,蒋今佑从不强迫她与他同房,只是夜夜拥她入眠、给予她安全感,等她慢慢接受他。

他这一切改变她都感受到了,也为之动容,只是她不知道这段感情、这份幸福究竟能维持多久--她终究还是要离开的。

坐在沙发上的梁苡然屈起双脚、双手抱膝,细细回味两人之间的甜,也惆怅他们的未来。

深思中的梁苡然没有发现有陌生人闯入屋内,直到对方开口,“请问你是梁苡然吗?”

不大不小的音调拉回了梁苡然的思绪,却也让她愣了下,这个女人不就是上次蓝刀不小心喷到女乃茶的女子吗?不禁颤声问:“你、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女子环视四周一眼后,回到梁苡然身上,先是神情颤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平静,不疾不徐地道:“按了好久的门铃你都不来开门,所以我就自己进来了。”陈夙林自从在自家的商场里见了梁苡然,便托人细查三年前修酋城的事件,查究的结果是在获救人数里无一个叫梁苡然的人,那么想必便是失踪死亡人数。

如今的这个,怎么可能就是当初的梁苡然,一向现实主义的陈夙林,不相信别的,依根据此女只是靠长得像梁苡然,便号称为同名来勾引蒋今佑的。因为众多女人都把蒋今佑当做梦幻情人,也知晓蒋今佑很是珍爱梁苡然,曾经金鸭奖上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是女人没有一个人不知晓的。这事过三年,没想到来了一个冒充梁苡然的女人来跟她抢男人?本来她就恨梁苡然,现在来了一个假冒的,使得陈夙林更是咬牙切齿。

梁苡然见状,一脸防备:“你还没说你是谁。”

陈夙林一脸得意,果真是假冒的,不然怎会不知道她的名字?便道:“我是陈氏集团的陈夙林,也是蒋今佑的未婚妻,一个他父亲相中、跟他门当户对的未婚妻!”

未婚妻!?

闻言,梁苡然怔了下,为什么蒋今佑从来没对她说过呢?看来这女人是专程来找她的,而且来意不善,否则也不会故意挑他不在的时间来。

“有事吗?”梁苡然坐了起来,那淡然又高傲的姿态俨若一副女主人模样,使陈夙林看了就有气。

“这是你的待客之道吗?”连开口请她坐都没有?

双手环胸,梁苡然一脸高傲的笑着:“你都能不请自入了,难道还要我扶着你坐,你才肯坐?”

“你……”没想到跟那个真梁苡然一样伶牙俐齿。

“有话快说吧,说完请马上走。”

赶她走?这女人竟然赶她走?

从小到大,身边的人无一不想讨好她、巴结她,而这女人竟不知好歹的要赶她走?可恶!

气不过的梁苡然要赶她,陈夙林双手叉腰怒斥道:“你个假冒货,你搞清楚,我可是陈氏集团的千金,你竟然敢赶我!”她气焰高张的像个高高在上的女皇。

然而,她那盛气凌人的高傲姿态并未吓倒梁苡然,反而激起梁苡然潜藏在心中已久的怨气及委屈,好似在很久以前就讨厌透了此女人。

“陈氏千金又如何?这里是我家,不是吗?”梁苡然冷冷的提醒陈夙林,同时将视线自她身上移开。

“你……”她淡淡的一句话,便堵住陈夙林的嘴。

奇迹似的陈夙林并没有生气,反而露出一抹赞赏的眼神,不可否认的,这个假冒梁苡然果真有几招,否则近年来不碰的蒋今佑怎得会爱上她?不过,她并未撇开头,双眼仍直视着梁苡然瞧。

已经爱蒋今佑爱的成恨的陈夙林轻轻丢下一句:“既然没对外公开,那就表示他根本不重视这桩婚姻,不是吗?”说罢,大门开了又关。

霎时,梁苡然像似泄了气的皮球般瘫软在沙发上。他真的不重视这桩婚姻吗?怅然一笑,她的心已不知痛为何物。

陈夙林临走那一句果真妙哉,因此她心里欢喜的不得了,可没想到没过几日,就碰到了蒋今偌--

“你说了什么?”蒋今偌在最短的时间内找上陈夙林,可他还是慢了一步。

啜了一口香浓的咖啡,陈夙林淡言道:“我说我已经见过梁苡然,同时也向她宣告过蒋今佑是我一个人的。”

闻言,蒋今偌掩面哀号:“天,你不觉得这个梁苡然就是以前的梁苡然吗?”

“哼!你也被迷惑了吗?梁苡然在三年前就死了,这个女人,只是假冒的,我请人查了下,本国上户口的人中有三百多个同名同姓的,依身份证上的照片,无一个人长的是她,也查到三年前的梁苡然确实注明为死亡。”自那天后,她又请人详细的查究了一番。

垂下双手,蒋今偌一脸无味道:“纵然她不是,可你也不应该这样。”

“难道你不认为,我跟你哥结婚才是一桩好事?”

这个陈夙林真的有点疯了,纵然蒋家与陈家结婚能给彼此集团带来双赢,可感情的事儿是不能勉强的,他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我告诉你!”陈夙林顿了下,“这次我回国,一来是想看看我们国家的风景,二来是一定要跟今佑成为夫妻。”

蒋今偌摇了摇头,他以后再也不想趟这个浑水了,便道:“你知道吗?女人嫁人,一生的幸福,什么最重要?是嫁给一个爱自己的男人才会幸福。”说完,他便大跨步离开,留下陈夙林一个人酝酿悲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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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梁苡然的手还来不及缩回,便让人给一把制住再推至沙发,力道之大让她惊呼出声。

小偷!?惊恐笼罩住她,心底没来由的窜起恐慌及害怕。正想逃的梁苡然,冷不防的被一室昏暗的空间骤然亮起,制止了她想逃的举动。

“是你!”

映入眼帘的是蒋今佑那布满怒焰的脸及阴郁的眼,“除了我,你以为还会有谁?”他冷笑了声,“你的情夫?”

连日来,蒋今佑和梁苡然的婚姻关系已降至最低点,如今只有相敬如冰四个字可以形容。不--正确说应该是梁苡然避将今佑如蛇蝎般。

满嘴胡说八道!揉搓着微微发疼的手腕,梁苡然不客气的瞪他一眼。

蒋今佑眯起眼看着身下的人儿,语调蕴涵着浓浓的不满:“今晚你是怎么拒绝我不能出席聚会的?”今晚他原本计划邀她一同出席商业聚会,本想藉此机会让大家明白她在自己心中的地位,顺便对她表露爱意。可是她却当头浇了他一盆冷水,冷了他满腔的爱。她说她身体微恙,而他也因此记挂着她的身子,于是匆忙赶去聚会,顾不得同行们的讪笑中途便落跑,就为了回来陪身体微恙的她。

但她竟然消失了一整夜,甚至三更半夜才回来!

“我……”完全没料到他会在家的梁苡然一时语塞。她是接收到了黑石的信息,便出去与她们相聚,这便闲聊了起来,一时也忘了时间。

“我以为你所谓的身体不适指的是想在家休息,所以特别通融你,结果呢?”他压上她的身子,又恨恨地说:“结果你却鬼混到三更半夜才回家!”

通融?好一个通融!

愤怒使梁苡然的身子不住颤抖,“你当我是你的囚犯、俘虏吗?”梁苡然奋力推了下压在她身上的蒋今佑,激动的大吼:“我只是你名义上的妻子,一个不具任何意义的妻子,你凭什么约束我的行为?我随时可以走,我们又没法律保障的。”跟她玩?他铁定输!

蒋今佑阴郁的眼渐渐被妒火充斥,倏地转为幽黑,表情冷硬得可怕。

“不管怎么样你就是我的妻子,就不该打扮得花枝招展去找男人!”强烈的嫉妒使他口不择言,再一次伤害她。

男人?呵!原来他是这么看待她的。

“蒋先生,你该不会忘了咱们的合约上明明写好了互不干涉,同时保有结交异性的自由,怎么?”顿了下,梁苡然一脸讥笑地问:“是你一时健忘呢?还是事业做得太大了?贵人多忘事?”

“梁苡然……你……”

她说得愈多,他阴沉的脸色就愈难看。

“放开我!”挣不开他强而有力的箝制,梁苡然再次讥讽道:“难道不是吗?试问有几个人知道我们的婚姻关系?除了你我之外,恐怕不超过五个人吧!”

她的指控令他想也没多想,信誓旦旦地道:“待会儿我就通知传媒,肯定让我们的婚姻关系明天上头条,如果这是你要的。”

他是认真的!

他何尝不想让两人的关系公开,让她名正言顺的成为自己的老婆?但在她先入为主的观念中,仍然认定他对她的感情只是表面的,只是在演戏。更何况她也矛盾,这曝光了她的身份就保不住了,这可千万不好使。

可是,如今好不容易听到他亲口说出要光明正大,倒也让她心生雀跃?

是否只要她一句话?他就会办到?

可是纵然她心里开心,嘴上还是道:“我不需要!”说不定这只是他的虚伪之情,使得她觉得恶心极了!但是,他那认真的神情着实吓着了梁苡然。

他是想报复她,对吧?

他狡猾的想要利用媒体来进行他无止境的报复,在他俩之间的关系宣告结束后,想让她受尽社会大众异样眼光的待遇,恐怕会让她这个公主有了不好的名号,同时也让这个报复永无止境的持续下去。

真是高手哪!

蒋今佑听到自她嘴中说出的不屑及抗拒,深深刺伤了他的自尊,怒火也再一次蒙蔽他的理智,“不需要?”他轻哼地讥笑道:“你是怕咱们的关系一旦公开,你就再也无法明目张胆的同男人逍遥快活了是吧?”

恶意的污蔑、讥笑的神情,令梁苡然难受得无法面对他。她使尽全力的推开他,奋力站起身,无奈双腿却剧烈的颤抖着。她恨!恨自己是如此软弱、如此不堪一击,任凭他无情的言语再次划开她胸口上的伤口,她好恨!

她止不住的颤抖,让他看了于心不忍,可他压抑下自己最真实的感觉,没有任何表示。

一颗心像被千刀万剐般难受,梁苡然用力吸了口气,“让我们的关系就此结束吧!那对你、对我而言都是最好的解月兑。”当一个女人被伤得这么重、这么深时,她的心早已死了。

“不!我不准,我不准!”蒋今佑失声怒吼,在梁苡然尚未来得及反应前,他硬是将她的双臂钉在两侧,令她动弹不得。

“你想干什么?”

“你说呢?”他的手臂紧紧扣住她,倏地欺压而下,肆虐着她的甜美

“当然是要满足你对男人强烈的生理需求。”为了取得她的信任、让她试着接受自己,这些日子以来他压抑着对她强烈的渴求以及极力想讨好她,用温柔和真心对待她,可这一切换来的只是她一味的抗拒、逃避。

他不甘心不甘心哪!

摇着头,梁苡然极力想推开他。而蒋今佑的唇继续压迫她的唇,舌头在遇上她紧闭的齿关不得其门而入时,恼怒地命令:“张开你的嘴巴!”

如此梁苡然紧闭双唇,双手拼命地推阻、挥动着,拒绝他无情的肆虐。

他制住她挥动的双手,蒋今佑恼怒的咆哮:“你眼底还有我这个做丈夫的吗?别的男人可以品尝你的身子,我这个做丈夫的反而不行!”

她道:“不……不是这样……不该是这样的!”为什么他要如此伤害她?这莫须有的罪名,字字刺耳的话语将她彻底打入痛苦的深渊,摔得支离破碎。

她累了,她真的好累,累得不想再多费唇舌为自己做多余的解释。

她还是拒绝他!

难道他的改变不足以证明一切吗?

痛苦的眼蒙上一层雾,蒋今佑哑声问:“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有能耐挑起我的怒火?”冰冷的双眸终于增添几许暖意,柔情以对。

正想开口反驳的梁苡然,小嘴一张反而给了他大肆掠夺的机会,如愿地品尝她口中的甜汁,极力汲取。

蒋今佑缓慢的将梁苡然压向椅背,以噬人的饥渴吻她,毫无温柔,也没有一丝感情成分。等他满足地蹂躏她的红唇后,才抽身凝视她,表情是那么深不可测。

梁苡然伸出颤抖的手轻轻抚上他的脸庞,语带哽咽地道:“我的感情只忠于你一人,以前是,以后也是。”叹息一声,她终于柔软身子,紧紧的靠在他身上。

女人都这么容易心软吗?是的,至少可以肯定她是。梁苡然终究无法欺骗自己,因为她的身体已慢慢沉沦,沉沦在他的柔情里,不可自拔。

她什么都不想、不计较了,就让他强壮的身体支撑着她,就让她暂时放弃受伤的自尊及心灵,抛开嫉妒、抛开心痛,好好的享受这得来之不易的甜蜜吧!

蒋今佑一双眼锁住她好久好久,似乎想望进她内心深处,觉得千辈子万辈子心里都是这个女人,然后低喟一声,便动手解去她身上的衣物,也一一卸除自己的。

夜!很漫长。

心!渐渐麻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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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日,总裁门口。

“你找我?”停在总裁办公室门口,梁苡然不愿再靠近一步。

终于等到她的出现,蒋今佑心中翻搅不定、为之起伏的担忧才放了下来,随之涌上的是炽燃的愤怒。

她为什么站得那么远,一如从前?

愤怒的站起身,他趋前粗鲁的一把将她拉了过来,怒声问:“你架子未免摆得太大了,现在才来上班!”

梁苡然不语,任他粗鲁的摇晃自己的双肩。

说话,我等着你的解释呢!亲爱的老婆。

一整个上午,他的心被焦急深深笼罩住,不知道她去了哪儿?不知道她是否出了意外?更不知道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忧心如焚的他,这才发现自己对她的了解实在是太少了,这认知令他痛心极了。

就在他为之懊恼时,脑海中猛然浮现弟弟蒋今偌的劝告,不由得慢慢回忆着这段日子来,他和她相处的点点滴滴。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爱上梁苡然,更为她疯狂。

然而,坦然面对爱情来临的他并不好过,相反的,对她的爱让他的占有欲及猜疑心更深了,深得令他无所适从。

他不知道爱一个人竟是如此困难。

她就像一阵轻风,时而向东时而向西,教他捉模不定。

听得门外她又说了一声,“迟到是我的不对,我道歉。”深深一鞠躬,她诚挚地致歉。

“我不想听你的道歉。”她的道歉让他升起一股莫名的心慌,声音从齿缝间迸了出来,“我要知道昨夜你去哪儿了?为什么一夜未归?”粗暴的口气淹没他满腔的担忧,听起来像是质问。

他关心的是一夜未归的她究竟去哪儿?没有真心的关怀,有的只是他那一贯的质问。也罢,她早知道的,不是吗?

嘴一撇,她冷言道:“彻夜未归是我的人身自由,你无权过问。”她的口气依然很淡,淡得教人听不出一丝感情。

闻言,蒋今佑不禁怒急攻心。他等了她一夜,整整一夜,而她竟然说他无权过问?不!他不许她这样。他已经爱上她了,那么她眼中也必须有他!

怒急攻心的蒋今佑粗鲁的捏住她细致的脸颊,强迫她面对他,“你说什么?”愤怒使得他冷峻的脸更为冰寒,令人看了不寒而栗。

承受他没有控制力道的掐握,梁苡然吃痛得硬是不肯哀叫出声,只是微眯起双眸,默默忍受他野蛮的行为。

她的倔、她的傲一一落入他眼中。

不多时,蒋今佑知道她是不可能开口求他的,无奈之余只得松了力道,却未放开她,“你就这么不愿意开口对我多说一句话?”

他得到的依然是沉默。

“看着我!”他强硬的命令她,然而,他愈是强迫,她愈是反抗,索性闭起双眼做无言的抗拒。

她就这么厌恶他吗?厌恶到连看也不肯多看他一眼?

她毫不掩饰的满不在乎,让他的自尊心被击得破碎不堪,倏地,他额际青筋微微浮动,怒火更为高炽。冷笑一声后,他语带无情地说:“女人,只要让男人‘压’过后,就倔不起来了!”牙根一咬,五官随之扭曲的蒋今佑下意识想藉由强壮的身躯强势来征服她、驯服她的顽劣。

极尽屈辱、无情的嘲讽听在她耳里,就像是一把利刃般狠狠的划开她的胸口,痛得她无法言语,只能无声的呐喊。为什么?为什么他非得这样伤害她呢?

蒋今佑邪恶的念头一起,只想报复她。跟着大手一抬,便要往她那弧形优美、高耸的胸前上罩去,霎时不知道为什么脑里突然浮现一个很是机械般的声音,制止了他残忍的行径--

“女人是生来让男人疼的!”

“纵然有一副坚强外表的女人,需要的也是男人的柔情蜜语,而不是强硬的命令。”

“婚姻是必须靠爱情的滋润及坚定不移的深情,来永续经营、维持。”

蒋今佑心头为之一震,震得他心慌。他脑子里怎么会有个声音?不男不女的声音,犹如机器人的语音。其实,这是黑石怕她们的公主会受到欺负,一旦公主感觉伤心悲痛,那黑石先前输入的脑电波便会自动启动,这便是蒋今佑所听得的。

倒还真是有用了,他心生后悔,看看他差点就铸下大错,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

“你……”不想在这个时候逼她,更不想吓走她,蒋今佑高举的手只是轻轻抚过她的脸,柔声道:“今天别上班了,我送你回家休息!”

蒋今佑突如其来的反常让梁苡然睁开双眼。他是吃错药了吗?抑或她想太多了?

蒋今佑一脸恍然大悟,原来这样你才肯张开眼看我!他的不战而败,终于有了回应。看来所言不假,拥有坚强外表的女人需要的也是男人的柔情蜜语,而不是强硬的命令。此时没有责备,没有不悦,有的只是他的柔情款款。

错愕的梁苡然频频眨动讶异的眼,直勾勾地紧盯着他,想从他脸上找出一丝异样,然而她看到的不外乎是一双充斥柔情及深情的眼--柔情、深情?

这真的是蒋今佑吗?

她相信自己亲身感受到的,他看她的眼神真的变了,变得温柔,隐约含着一丝爱,他说话的口气也变了,不再是那么高高在上、那么自我,而且还夹杂着一分关怀。可是,这一切的转变太突然、太快,快得让她措手不及。更令她纳闷的是,他的改变似乎想透露些什么讯息让她知道。

女人天生敏感的直觉、加上对爱情的憧憬,她认为他这些转变是在透露会让她雀跃不已的消息,而她当然也想知道、也好奇。矛盾的是,万一这只是她的错觉呢?

在此复杂的心情拉锯战下,她决定不听不闻。她要的只是一份爱的感觉,一份她可以回忆的感觉就够了。是的,一份爱的感觉,一份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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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荏苒,万物忽而月兑去了春装,路上一片凄黄,初秋的萧瑟,在眼里显得楚楚动人。

事实证明,他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因为梁苡然离开他了,彻彻底底的消失不见。

二个多月,匆匆流逝,蒋今佑也痛若的过了六十多个没有梁苡然的日子。

心,好痛好痛!

苡然,你在哪里?为什么离开我?我要告诉你,我爱你!我爱你!蒋今佑掩面痛苦地叹息,一声又一声,声声诉尽他心中的悔意。不觉中,脑子也嗡嗡作响,好似有千百只钟在敲打他的脑颅,接着是痛,一阵又一阵。他痛得满地打滚,好想一把扭掉自己的头,以前他也会时常微微一痛下,一会儿便好,只认为是三年前的大病留下的后遗症。没想到如今痛得刺心,这夹杂着想念梁苡然的悲伤及脑部的胀痛,几乎让他喘不过气,这是老天也的惩罚吗?

早知如此,真是何必当初呢?真真切切的体会到失去梁苡然的这段日子里,让他深刻明白自己已不能没有她。

失去梁苡然的切身感受--痛不欲生!不!不要过这种生活!他不要失去苡然“好痛--”

忽而一双手搭上他的肩膀,是蒋今偌,见得大哥在地上满地打滚,连忙抱住,并打了朵码可在医院的专线,不久,救护车便来,抬着浑身发抖,捂着头的蒋今佑连忙送至医院。

蒋今偌心里忽觉,他大哥必定能“起死回生”。

一轮阳光从窗户内射来,有些刺眼,使得他紧闭的双目忽而抖动了一番,头痛渐渐散开,换来的是一片清明,突地,胸口觉得汹涌澎湃,好似一浪又高过一浪的洪潮风卷而来,一下子记忆从心里泛出直逼脑海。

但听得门外有人进了来,他倏然起身,笔直的坐着眼睛瞪得很大,却炯炯有神,张口大道:“苡然,苡然……”大叫了几声,便不顾来人,下床边往门外跑,不断的跑,一张张记忆的碎片拼出一幅美丽的图。

进来的人是蒋今偌与专治医生,看到蒋今佑如此情况,担忧中有丝期盼,便问医生道:“我哥,他脑部没什么问题吧?”

医生笑道:“本就没什么问题,他的体质自我修复能力很强,这次检测发现他脑部有一块一直处于紧闭状态且是异常兴奋,冲破了脑部的自我防御力,就导致头痛欲裂,但也由于此次的冲击,释放了他原本封闭的地方,说不定……”

“说不定他恢复了他忘却的那部分?”蒋今偌激动的道。

医生点了点头,“那等他回来后便知分晓。”

蒋今偌谢了医生,便准备去找蒋今佑,却不知道他会去哪里,只好先去他家等他。

此时的蒋今佑穿着病服,穿梭在马路上,一路狂奔了很久,却觉得精力越来越足,一切都澄清在脑海里,这个梁苡然,这个梁苡然,就是他老婆啊!

一路来到了他们以前居住的公寓别墅,由于三年前的封锁后,他就没有再居住在里头,只是空着,房子里的东西也便原封不动的都还在。此时,他翻窗户进去,发觉一切都是灰蒙蒙的。

他找着东西,凭着记忆,东翻西找,总算在一个矮柜里模索出俩个红本子,是了,就是这个本子:结婚证书!

拿到后他露出灿烂的胜利一笑,又打量了一下这个房子,随即回了视线,翻开证书,有些旧,但字迹粗黑的一下了然,上头写着他们俩个名字,还有一张头靠着头的结婚登记照片,靠着他头的女人,不就是梁苡然吗?这个女人害得他好苦,竟用他失去记忆来考验他,来玩弄他,实在……想想就发笑,这等做法不就是梁苡然的做法吗?

他欢跃的想哼个小曲儿,但随即忽觉此时的梁苡然在何处?不禁心里模索着她可能在哪里?在寻思中,见得在一张圆桌上,放着一个奇怪的快递盒子,记得这是曾经梁苡然要寄出去,说是她曾经的一位同事索要的一些东西,帮忙让她邮寄的。梁苡然没有父母,那么极有可能去了朋友或者同事那里。事隔三年,不知道这快递上的地址是否还有效,记得梁苡然寄出去都被退了回来,但现下只好碰碰运气了。因此他拿过快递盒子,将地址记在脑海里,之后想想,还是将快递盒子一并带走吧,毕竟,记忆这种东西很不可靠。

回到家里,他先是一愣,蒋今偌怎么在?后一想,自己能在医院醒来,必定是他送去的。随即将医院病服月兑下,换上一件舒适的居家服,然后才平复一下心情坐在蒋今偌对面的沙发上,问道:“你小子,为什么什么都不说。”

“哥,你回来了?”他试探性的问。

蒋今佑抽取一张桌面上的餐巾纸,从一旁又拿了一只笔,写下一个地址,道:“听说你有一个做侦探的朋友,帮我找一下这个地址在哪里,那里住着什么人。”

蒋今佑接过,看了一眼,“好奇怪的地方,没见过,”思了片刻,道:“我朋友的确是一个不错的侦探,交给他你放心,只是……”

“这个地址有可能是苡然的住所。”

“你……真的什么都记起来了?”蒋今偌惊呆似的问。

蒋今佑不答,只是打开自己的电脑,搜索了一番,查询三年前的事故,记得那次他们都掉落在深潭里,之后他便失去意识,忘记了一些零零落落的东西,甚至忘记了他深爱的梁苡然。如今他肯定她活着,来找寻了他,可惜他却这样对待她,真是该死!不禁打了一下自己的巴掌。

“哥……”看到蒋今佑面部表情丰富,又自打一下巴掌,很是不解。

蒋今佑来到蒋今偌身旁,拥上他的肩头,然后深吸一口气,道:“这些年,苦了你了。”话说,这三年来,他由于受打击脾气怪异,作为出气筒的蒋今偌,受罪不少啊。

受了此款待一下后,蒋今偌觉得身子一凉,怪奇怪的,好似已经习惯了冷漠的大哥,如此温情一现,着实有点吃不消。模了模胸口,平复下心情,问道:“这个梁苡然真是以前的苡然吗?”

“一定是,肯定是!”蒋今佑不允许她不是。

蒋今偌听闻过陈夙林说过,此人是假冒的,也深知像陈夙林那样的女人暗地里肯定也查的一清二楚,既然她说真正的梁苡然已死,便是真的,不免道:“也许,只是与苡然很相似盗用她名字的人也说不定。”

蒋今佑听闻,不免不悦道:“我说是,就一定是,”随即又深思一想道:“我们应该还有一个小孩,三年前她没有死,那么小孩肯定在,这便是证据。”

蒋今偌心里也一阵起伏,觉得事情很是奇怪,不免急忙告别去找他的侦探朋友,最好早点找到梁苡然,免得再让大哥受尽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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