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如今如此无害的躺在床上,大概是生平第一次吧。
唐子谋看着麟王,不由的伸出手,抚着那张平日里格外威严的脸。一定能撑过来吧,唐子谋心底暗暗的说着。世上任何人都可能撑不过来,唯有轩辕戒一定可以的。这个骄傲的男人,一定不会容允自己败在这种小伤之上。
“我会守着你,直到你醒过来。你一定会醒过来的,对吧?”
似乎是听到了唐子谋的轻声细语,躺在床上的男人,皱着眉头轻喃了一声。看得唐子谋心念一动,待想要凑近听床上的男人说的到底是什么时,男人已经再次昏迷。无奈之下,他只有重新坐下来,痴痴的看着轩辕戒的睡颜。
唐子谋这一守,就守了将近一天的时间。夜晚的月光,己经透着窗户洒了进来。期间,除了有人进来换药及送吃的,便没有人再来打扰。王爷虽换血成功,但毕竟还不知道能不能成功清醒过来,他又哪来的心思吃得下东西。让人把吃的东西都送了下去,等待着麟王醒过来。
他半滴未入,躲在暗处的影.子也是一动不动的站着。虽然怀里揣着干粮,却也动也没动半分。只是静静的站着,一天的时间里,身形未动,比木桩还要像木桩。
此时的唐子谋没有注意到影子.的状态,他目前的处境,己是茶饭不思,夜不能寝,大半夜的,没有一丝困意。眯了半会儿眼睛,他干脆看着麟王的睡颜。
不知过了多久,唐子谋恍过神.来时,黑暗中一双明亮的眼睛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麟王醒了?唐子谋一惊,连忙站起来,凑过身子想要靠过去,想确定人是不是真的醒了过来。刚想凑近来看,突然一只手掌由远至近的伸过来,在唐子谋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便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好痛!
睁着那双无神的眼睛,轩辕戒面无表情的瞪着唐.子谋,看那眼底带着一分的迷茫模样,明显没有清醒过来。那出手如闪电的掐住唐子谋细女敕的脖子,完全是因为出于自卫的本能反应。
出于本能的,他连忙把手按在轩辕戒的手上,想把.对方的手直接扒开。麟王的手劲,岂是唐子谋这种手软无力的文弱书生比得上的。那只手,紧紧的锁在唐子谋稚女敕的脖子上,只需要再用五分手劲,用力一扭,可以直接把脖子给扭断了。眼看着轩辕戒即将做出下一秒的动作,守在暗处的影子瞬间出现在唐子谋的身边,一记手刀,狠狠的,毫不留情的砍了下去。
可怜的麟王,原本就身受重伤,虚弱无比。影子那.毫不留力的手刀,致使麟王身体一软,直接倒在塌上。但那只锁在脖子的手,却丝毫没放松下手劲,狠狠的掐住唐子谋的脖子。影子血红的眸子毫无表情,在唐子谋还来不及反应过来时,已经一手捏出麟王的手腕,以蛮力致使麟王松下手劲。
麟王的手一松,.憋了半天,差点喘不过气来的唐子谋,连忙与倒退了数步。他用手轻轻的抚着刚刚被夹狠的脖子。多喘了几口气,有种重新活过来的错觉。他连忙上前一步,仔细打量着昏倒在床上的麟王。在确定影子下手有分寸,并未伤害到麟王的生命安全时,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只要王爷没事就好,唐子谋模了模自己的脖颈,还有三分心惊,刚刚那股濒临死亡的感觉,让他无法忘怀。模到脖颈处,还能感觉到被夹到的地方,有丝丝疼痛之感。
影子冷漠的松开抓住麟王的手,把所有的心思都集中在唐子谋的身上。血红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唐子谋的脖口。伸出手,他轻轻的抚模着唐子谋的脖颈,只疼得唐子谋倒抽了一口凉气。
“青了。”影子微微皱了皱眉头,些微的不满流露在脸上。
唐子谋不在意的说道:“回头用冰敷敷就好了。”
影子的眉头,仍然狠狠的皱着。对他来说,别人的一条命,都比不上唐子谋头上掉落一根的发丝大。而躺在床上的这个男人,居然差点掐死了自己的主子。刚刚只要他慢了一步,轩辕戒只需要轻轻的一扭,主子便会被扭断脖子而死。若是他再慢一步的话……
越想越让影子无法释怀,看着昏迷的麟王,眼底隐隐流动着淡淡的杀气。
对于麟王的不满,自从来到麟王府之后,看到了自家主子与麟王之间所发生的事,便隐隐开始对麟王流露出淡淡的敌意。若不是这个男人,主子也许找到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世外,不理俗事。也不必像现在如此,拖着病弱的身体,里里外外的忙活着。
主人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影子抿紧嘴唇,对于轩辕戒此人,份外不满。现在差点害死主人,更是不可饶恕。看着自家主子的脸,再看看轩辕戒,影子重新闭上眼睛,缩到阴影之处,守在一边。
唐子谋重新坐在软榻边上,拉住麟王的手,仔细的打量着刚刚被影子捏到的地方。
动了杀心的影子,那一捏之下,下手岂会轻到哪里去。那一捏之下,自然是又青又肿,明显红肿了。这该用了多大的力啊,唐子谋哭笑不得,连忙轻轻的揉了揉那红肿的手腕。
这一番动作,只看得在一旁的影子,红眸重新睁开来。眼中闪过莫名的神采之后,他便重新闭上。这就如同一个插曲,过去之后,黑夜重新恢复了平静。
一夜里,麟王只喃喃的要了一碗水,喝了之后,便一直安静的休息着,没有任何意外放心。担心了一夜的唐子谋,终于舒了一口气。第一夜撑过去,应该差不多渡过危险期了。一夜未睡的唐子谋,开始有些睡眼迷蒙,眯着眼睛,趴在床上,眯着眼睛休息。
影子踏出一步,准备动身替自家主子找个舒服的地方休息。还没等他动身,躺在床上的男人,呼吸声突然变了。影子心念一动,把伸出的步子直接退回来,重新隐藏到黑暗这处。
失血过多的轩辕戒,就算补回所缺失的血,身体仍然处于浑身无力的状态。醒过来时,两眼昏花,一时还搞不清自己在什么地方。黑暗的房间,看不清任何的东西。但满腔的药味,熟悉的感觉,麟王瞬间判定这里是黄衣的药庐。
既然是在药庐,那现在应该是安全的。紧绷着的身体,不由放松了一分。虽然确定身处安全之处,轩辕戒仍没有放松警惕。扫视着四周的他,很快的看到正趴在床头熟睡的唐子谋。看到那张憔悴的睡颜,轩辕戒一愣,但很快的,那张苍白的俊脸,不由露出一抹温柔到极点的微笑。
看到唐子谋的一瞬间,轩辕戒一下子放松下了心底的戒备。既然谋儿在这儿的话,一定没什么问题。轩辕戒带着安心的笑容,重新闭上了沉重的眼睛。
影子把麟王所有的神色,都尽收眼底,心底有一分了然之色。脸色沉沉的,谁也不知道在这片黑暗之中,影子到底在想什么。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唐子谋迷迷糊糊的醒过来。早晨温暖的阳光,撒在他的身上,他连忙看向麟王。对方安稳的呼吸及安祥的面孔,让他不由松了一口气。因为不正确的睡觉姿势,身子骨都有些不太对劲。活动了一子骨,他才站了起来,打开了大门的门。在门外,两个白衣小药童分别一左一右的守着。
确定了麟王没有安全问题后,唐子谋便直接吩咐了一声,便离开药庐。
虽然关心麟王的伤势,但对于麟王府而言,他无法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麟王的身上。王府里里外外的事,他都必须要处理干净。值得庆幸的是,王爷还活着,而且身体状况看起来很不错。
带着愉快的心情,唐子谋离开了药庐,回到自己的竹园。
在竹园里,阿木亲自守着逃跑未遂的孙灿,可怜的孙灿,被压跪在地上,五花大绑着,连根手指头也无法动弹一下。影子搬来一张椅子,唐子谋嚣张的坐在孙灿面前,跷着腿,以居高临下的姿势盯着饿了一天一夜的孙灿。
孙灿惨笑,自从被木偶般的青年阿木抓到之后,他便有种预感,自己的下场。被抓到之后,孙灿一直被绳索束缚住行动,阿木就好像不需要休息与吃饭,一直睁着那双空洞无神的眼睛盯着他,连眼都不眨一下,一刻不离。本还存有一分逃月兑的幻想的孙灿,一下子绝望了。
意外的是,被阿木截到竹园之后,便一直这样捆着绑着,除了阿木一刻不眨眼的守着,没有任何人来打扰,更没有人来行刑。若是不知情的人,恐怕还存在一丝希翼。孙灿一想到唐子谋那带着温和笑容的脸,却不由的打了个寒颤。
没人不清楚唐子谋,与其共事的孙灿,却有几分耳闻。对于神弩营的传说,特意查了一二,对于恶魔教官的传闻,也有一二。唐子谋的手段,就算笑得再温柔,也无法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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