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王学平的底细,面前的这个女上校竟然还敢如此的嚣张,众里头大有文章呢。
以老王家在军内的雄厚实力,王学平又是嫡孙身份,别说区区一个上校,就算是三总部的领导,偶然碰了面。不管,他们心里是怎么想的,至少表面上,必须放下官架子,对他客客气气,亲亲热热。
嗯,女xìng上校,擅长过肩摔,王学平念头一闪,不由想起了老爷子闲时曾讲过的一件趣事。
华件趣事的主角,正是开国中将上官宏的别女,上官深雪。
55年授衔的时候,上官宏原定授为上将,结果,这位老将军高风亮节,竟然直接上书太祖,主动让衔。
出身于南方游击队,曾任大军区司令员多年的上官宏,也可以算是王老爷子的老部下,只不过,不是正牌子的嫡系罢了。
也正因为这层渊源,王家老爷子又是个十分念旧的脾气,老王家和上官家的关系,一直很好。
那一年,上官深雪还在大连舰艇学院读书之后,在与同学聚会的时候,一位美貌的女同学遭到地痞流氓的sāo扰。
结果,上官深雪拍案而起,象一头疯虎一般,冲进了人堆里,并且,毫不含糊地当众连续表演了十几个过肩摔,打得流氓们屁滚尿流,抱头鼠窜。
也是凑巧,当时,海军的一位首长,恰好就在附近喝茶。那位首长亲眼目睹了,上官深雪施展“过肩摔”的飒爽英姿。
一时间,过肩摔成就了上官深雪在圈子里的赫赫,“威名”凡是和上官家有点交情的长辈平辈,几乎无人不知。
面前这位女上校,短短的几句话里,居然就提到了那十分有名的,“过肩摔”王学平自然不会错过这个重要的细节。
,“嘿嘿,深雪你就别逗哥哥我了。我打小就胆子小,万一给你摔出个好歹来,耽误了王家传宗接代的大事,那就完蛋大吉。”王学平故意口huāhuā地开了个半荤的小玩笑。
实际上,按照两家的关系,一直未婚的上官深雪,也许比王学平大上一辈,算是非正式的小阿姨。
“咯咯,你这小猴儿倒聪明我刚lù了点口风,就让你逮住了。
快叫阿姨不然的话,摔死你!”上官深雪笑出了声。
,“咳,江湖无大小,咱们各交各的,你比我小几岁快叫哥哥。”也许是受了上官深雪豪爽xìng格的感染,王学平说话间,倒少了许多的顾忌。
,“想死是吧?早上,老娘端着狙击枪一直瞄着你这小猴儿的脑袋瓜,只要手指这么一抠,嘿嘿”上官深雪嘿嘿一笑,居然揭开了王学平心中的一个谜团。
王学平一阵恶寒,敢情,今天晨练的时候,拿枪对准他的竟然就是上官深雪,大汗……
“小猴儿,坐阿姨这边来,我慢慢地地教你练习过肩摔的技巧。”上官深雪笑眯眯地望着有些受窘的王学平,勾了勾手指,秀颊上lù出了两只可爱的小梨涡。
王学平当即就想到了童年时代看的动画片,狼外婆毕卜白兔。
“嘻嘻,乖,别怕阿姨一般只摔坏人。”上官深雪疯起来,没完没了说话完全没有个正形。
说实话,王学平这还是第一次和这种人打交道,新鲜感虽然十足,但也有些不太适应。
王学平心想,能够被安排到疗养院的制高点上,持枪警戒,上官深雪的枪自是不须多说的。
可问题是,〖中〗央警卫团是个什么xìng质的部队?少说话,多办事,知之为不知,这些都是基本的纪律准则。
王学平完全有理由相信,一个被组织上完全信任,而且拿枪保护首长安全的狙击手,精神状态绝对不可能有问题。
由此,王学平断定,上官深雪多半是在装傻充楞,成心逗着他玩。
嘿嘿,扮猪吃老虎,也要看看对象嘛!
“雪妹,我临来西戴河的时候,去看望过你们家老爷子了,据他老人家说,等你回京,就准备相亲。”王学平有心刺jī一下上官深雪,一般来说,有暴力倾向的女xìng,不太喜欢别人插手sī事,尤其是婚姻大事。
出乎意料之外,上官深雪非但没有被jī怒,反而笑眯眯地反问王学平,“相亲?谁?不会是你这个小猴儿吧?”
王学平意识到,眼前的这位上官阿姨,神经之粗壮,远远超过了想蕤,“呵呵,我这种已婚人士,可没有资格和你相亲。”王学平mō了mō鼻子,笑嘻嘻地望着上官深雪。
“哈哈,乐死老娘了。小猴儿,实话告诉你吧,凡是想和老娘相亲的,都享受到了过肩摔的快感。”上官深雪乐滋滋地描述了一番,当年殴打追求者的美事……
王学平也渐渐地看半楚了,眼前的上官深雪,不仅神经粗大,而且言笑无忌。
如果,王学平摆出一本正经的样子,到头来,吃亏的,只能是他自己。
,“呵耳1卜雪儿,把追求者都打跑了,赶光了,难道你要当一辈子老处女?我倒是看出来了,你呀,这么干,其实就是心虚,担心上当受骗。
甚至是,曾经吃过大亏。”王学平索xìng不动任何脑筋,想到哪里说到哪里,随心所yù,也不管她受得了,受不了的问题。
一直没见上官深雪说话,王学平有些奇怪地望向她,这一看不打紧,却见,上官深雪低垂着脑袋,两眼盯在地板上,闷不吭声。
嗯,估计是说中了她锋s事?王学平心想,也许是她有难言的苦衷,只是一直无与人交流吧?
两家的关系虽然不错,王学平和上官深雪这还是头一次见面,碍着交浅,自然不好言深。
,“1卜雪儿,我倒有个不太成熟的建议,换个工作环境,别太苦了自己。”王学平不过是泛泛而谈,老话说得好,树挪死,人挪活,换个新环境,心情也许就会开朗许多。
,“嗯,也许你说得对。”上官深雪忽然抬起头,若有所思地说”“我已经打了转业报告,今天凌晨,应该算是最后一次出特勤吧,唉……”
以上官深雪的家世,转业的安置问题,自然轮不到王学平说三道四,不过,他还走出于善意,提出了自己的建议”“我觉得,其实可以逐步过渡一下。由纪律极其严明的警卫部队,先调动到地方武警部队,然后,可以考虑去地方的GQ机关。”
“嗯嗯,你说的非常有道理,咱们俩想到一块儿去了。”上官深雪显得很高兴,居然主动坐到了王学平的身旁,和他拉起了家常。
这人与人之间,和国与国的关系,其实大致相仿,只要沟通顺畅了,关系自然也就近了。
一直到军机稳稳地降落在了北苑机场,上官深雪一直拉着王学平天南海北的胡侃瞎聊。
临分手的时候,上官深雪握紧了王学平的手,略微一,笑道”“1卜猴儿精,回头啊,阿姨好好地教你学习下过肩摔。”
王学平的右手仿佛被工业铁钳夹住了一半,丝毫动弹不得,疼得龇牙咧嘴,大感吃不消,连声说:,“我请您吃冰jī凌,哈根达斯,麦肯劳,基得肯……”
“哈哈,坏小子,这些东西,你阿姨我都爱吃,等着掏钱吧。”
上官深雪松开了握紧的两手,转身就跳上了一辆来接她的军车,回家去了。
,“勇叔,辛苦您了,大老远跑到北苑亲自来接我。”送走了上官深雪后,王学平快走几步,伸出双手握紧了大管家王恒勇的手。
“学平,我接到你回京的消息,已经来不及了,只好耍了一回特权,偷偷地把老爷子的专车给带来了。谢天谢地,总算是赶上了。”
王恒勇顺手指了指身旁戽辆锃明瓦亮的“红旗轿车”。
这辆,“老红旗”外观丝毫不起眼,混入豪华车遍地的京城大街之上,眨眼间,就会给淹没进去,再也找不到踪影。
可是,轿车有价,车牌却是无价之宝,甲AX四,岂是一般上将军可以享用的牌号?
夸张的说,即使是一台拖拉机,只要挂上了这么小号段的军牌,整个神州大地就没有不能进的大院。
王学平皱了皱眉,扭头问王恒勇:“勇叔,这太张扬了吧?”
“这车一直留在家里,好些年没有用过了,很多人恐怕都已经忘记了这车长什么样子了啊。”王恒勇发了点小小的感慨之后,冲着王学平点了点头”“老爷子让我带车来的时候,只说了一句话,速速回家!”
既然是老爷子的安排,王学平也就没再多想,二话不说地钻进了车内后座。
王恒勇坐进哥驾驶室的位置,提起调门,大声吩咐司机:,“拉响警报,走长安街!”
王学平心头一惊,如果是速回位于西山的家,走环城高速公路,
才是最近的一条路。
,“呜!”尖利的警报声,划破了午后机场上的宁静当老红旗车驶上长安街的时候,沿途的大车小车,不管是宝马还是奔驰,或是劳斯莱斯,无一例外地全都被军警们,截停在了路旁。
“向老首长,敬礼!”负责维护首都治安的军警们,齐齐刷刷地抬起右臂,向老红旗车驶来的方向,立正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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