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她始料未及的。
如果他知道了,将会是怎样的反应?
她忐忑,很不安。却在心里面做了一个决定。
接下来的日子里,她突然之间不在每天精神不振,而是按时的吃饭,在狭小的空间里锻炼着身体。
骆宾没在出现,反而来了一个让她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的人,森。
森,除了比五年前瘦了一点黑了一点之外,并没有多大的改变。他进来的时候看了她一眼,然后一语不发的帮着她检查着身体,还抽了一大针筒的血。
苏梓晓很配合,当看到他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的时候率先开口。“他有没有为难过你?”
森停下脚步拉开门,头也没回的道:“我欺骗了少主,就得受到应有的惩罚。”说完,他大步的离开
她微微蹙眉,以北千墨的个性以北家的家规,森免不了责罚。这句话她问的有些多余。
一转眼竟在小屋子里过了大半个月,她把这半个月当成了休养身体的场所,除了吃就是打拳,累了就睡。
北家,看上去很平常,身在北家的人都知道这周围的气氛很不寻常,很压抑。
骆宾没有隐瞒,找了一个机会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全部禀报给了北千墨。当然,他是将所有的事情确定之后才说的。他觉得,大哥有权知道真相。
北家大厅,中间摆了一张黑桃木的茶几,围着茶几旁摆放着两张宽大的黑皮沙发,黑桃木制作的酒柜,那里面摆满了各式各样名贵的酒。
北家的人自从进入商界以后,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人齐。
苏梓晓被托尼带出来的时候,看到就是森跪坐在大厅中间,北千墨一脸黑沉的坐在宽大的沙发里。简三,费雷杰还有费雷杰站在他的身后,蓝予城坐在他的一侧。
她的出现,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都看向她。
半个月的休养,加上内力的恢复,她的脸色红润了很多,肤色也白了很多。她那双眼看上去精神奕奕,不再是死气沉沉,要死不活。
至少,现在这样看上去比那个柔弱不禁风的苏梓晓感觉好多了,他们一致都是这么认为。
苏梓晓望着跪在地上的森眉头微微一皱,目光转身坐在沙发上一脸阴鸷的男人。
北千墨突然起身,与她对视,迈步朝着她而来。
苏梓晓条件反射般的后退着。
见她后退,他黑沉幽暗的眸光停留在她的脸上,语气如寒冰:“苏梓晓,你再敢退一步试试!”
她挑畔般的退了一步,昂着头毫不畏惧的瞧着他。“我就退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你再敢退一步,我打断森的腿。”北千墨威胁的道。
苏梓晓咬牙瞪着他,然而这一声威胁偏偏对她很受用。森为什么跪在这里,她心里明白的很。
北千墨上前霸道的托起她的下鄂,逼视着她的眼睛:“苏梓晓,你到底想怎么样?”
“北千墨,不是我想怎么样,而是你想怎么样?”苏梓晓直视着他的眼,毫不示弱的反问。
“为什么要骗我?”北千墨冷眸一眯,抓紧着她的身体往怀中一带,冷冷的问道。
“骗?”苏梓晓装糊涂的问道:“北老大,你这话我还真的是听不明白。”
北千墨脸色突然一沉,冷冷的道:“把森送到黑牢,永生都不得踏出黑牢一步。”
“等一下。”苏梓晓急了,冷冷的瞪着他:“这件事根本不关森的事情,是我一人所为,你何必为难他。”
“苏梓晓,你有胆做就有胆承认。你以为独自一人承受就可以了吗?”北千墨扣住她的下巴,眸中是是那熊熊而燃的怒火。
苏梓晓用力的挣扎着,冷笑着:“北千墨,什么叫独自承受,我想你搞错了。我只不过刚好利用了这个机会逃出北家,置之死地而后生,你懂吗?”
“是吗?”北千墨压根就不信她的鬼话。
苏梓晓恼火了:“你相信也罢,不相信也罢,反正现在被你抓到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无话可说。森是我其中利用的一人,此事跟他毫无关系,你可以用他威胁我一次,就当我还他一个人情。”
“没那么简单。”北千墨怒了。
苏梓晓深呼了口气冷静的道:“你想怎么样?”
北千墨松开她,唇角微微一勾笑的很邪:“苏梓晓,你别忘了,你的卖身契还在我的手上。”
“那又怎么样?”她豁出去了,都到了这一步,绝对不能像以前那样轻易就范,杠到底。
北千墨真的被她惹恼了,拳头紧紧的握着,额头青筋暴露。
这个女人,都什么时候了还是不让他省心,要么就乖顺的任他折腾,要么倔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动。明明是她错在先,明明是她一个人扛下所有的痛,在这之前他不知道可以将所有错的都归咎到她的身上,现在他知道了,该死的女人为什么还要死撑着不承认,不服输!
“我想怎么样!”他咬牙切齿,一把揣着她就往楼上走。
苏梓晓圆眼一睁瞪着北千墨:“你你想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你又想来那一招吗?你就不能来点新意?!”
男人惩罚女人的方式难道除了上床就没有其他的吗?她很鄙视他的所作所为,想反抗又怕他真的把森送到黑牢,该死的北千墨,还是跟五年前一样过份,太过份了!
“新意?”北千墨停下脚步,幽深的眸光从她身上扫过,忽尔一笑,笑的十分诡异:“苏梓晓,你提了一个很有建设性的问题,既然你想要新意,我满足你的要求。”
看着他的笑苏梓晓很不舒服,硬是昂着头挺着胸一副我不怕,你放马过来的神情瞧着他。
“这幢房子什么都不缺,独独缺了一个……。”北千墨说着眼神从她身上一扫而过话题一转:“今天开始,小四的工作都由你来接了。”
苏梓晓以为他会那个那个的……结果……说到底是她自己想的太深了,两腮升起两片可疑的红云,工作二字打消了她此时害羞的心理。眯着眼瞪着他:“什么工作?”
骆宾轻咳一声,很配合的道:“照顾大哥的日常生活,还要兼任秘书的工作。”
“日常生活?秘书?”苏梓晓咬着唇瞪着骆宾。这家伙分明就是跟北千墨合起伙来整她的!
“大哥的一日三餐,一天的穿着根据行程来安排,另外这幢房子向来没请佣人,所有的卫生都均由你负责。”骆宾一本正经的解释。
苏梓晓的眼睛越瞪越圆,说什么都不会相信平时这打扫的工作都是他所为!说到底,他们就是故意整她!
“我不干。”她拒绝,拒绝到底!
几双眼睛齐刷刷的停留在她的身上,皆因她回绝的话捏了一把冷汗。
“苏梓晓,你为了森最好还是答应的好。”简三幽幽的插进一句话。
费雷杰睨着她淡淡然然的道:“是谁大声说着要还一个人情给森的。”
苏梓晓秀拳一握,因为愤怒胸前起伏不定。
突然,她凝着掌力挥向北千墨,离他的脸几厘的距离掌风一偏。“哐啷”的一声,只见黑桃木茶几在她愤怒的一掌中碎成了一堆碎木。
“北千墨,你别欺人太甚!”
北千墨不慌不忙的踱步坐到沙发上,望着碎成一堆碎木的茶几眼皮都没的眨一下,淡淡的道:“这茶几的颜色我嫌它太沉了,砸了正好可以换张新的。”
苏梓晓又是一掌挥向他身后的酒柜,那掌风从他的耳边划过,空中犹见几根头发飘落。接着便是噼里啪啦,哐当的声音不时响起,现场顿时一片狼藉。
这些酒都是名贵的酒,有的甚至是几十年的珍藏,一瓶都要几十万,就这么碎成碎片,要是被爱酒的人看到非要心痛死不可,偏偏北千墨不是好酒之人,他听到酒瓶碎裂的声音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苏梓晓更气了,又是一掌挥向天花板,哗啦一声天花板掉落了一大片下来。她此时此刻的行为只差没把整个房子给掀起来。
终于在她停下手后,北千墨这才抬起头一脸深沉的瞧着还在怒气中的苏梓晓,慢条斯理的道:“如果砸完了就把这里收拾一下,如果觉得还不够,那就继续。”
“你……”苏梓晓真的被他给气到了。
“砸完了?”北千墨半眯着眼往后靠了靠。
苏梓晓瞪着他,凝起的掌力慢慢的收了回去。
“小三,算帐。”他冷冷的道。
苏梓晓不可置信的瞧着如同狐狸一样狡诈的北千墨,心中的怒火又腾腾的窜了上来。望着简三一一清理着打烂着的东西,不时从他口里面吐出天文数字的价码……
什么叫阴险小人,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说明啊!
“要不要连旧帐一起算?”她就是要激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