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漆在出版社时候谈版权输出的事情时,见到刘米粒办公桌有一本古代言情就随手翻了下,对那汇聚天下诸多美男子的男欢阁印象深刻,尤其那头牌公子,描写得此物只应天上有一样。
“那不按剧本来?”凌萌问。
“这儿也没床呀,公子,皇上,你也没法把我的手腕连着头巾绑在床幔呀。”
凌萌似乎猜到她会这样说,抱起她移动几步,“看着。”在漆漆惊疑的目光中,他背靠着另一边的拉式门,背脊发力,即刻,那门翻转了,几乎是三秒左右,他们就进了另一间房。
漆漆睁大眼睛盯着那道门,暗门?这玩意一般不是电视剧里面才有么?
“我觉得你的焦点应该放在床上。”
左耳耳垂被他含入口中,轻扯间,漆漆双手摁在两人之间的位置:“你,你别冲动。”凌萌低头望着因为她阻挡动作而挤在一块的胸部,声音压低地笑。
漆漆扫过那张KingSize的床,越樵越觉得古怪,床上的天花板似乎有机关?而且,那根悬在床中央的绳子是怎么回事?而且是她眼花么,那张床在震动?
“这间房是谁让你来的?”
“老大符渔。”
哦哦那应该不会那么不正常。漆漆松了一口气。
“符老大女王的暴虐因子活在骨子里,听二哥说,他们还在HK的时候,对待其他家潜进他们家族企业的商业间谍,老大会丢他们在床上,以冷兵器和热武器折磨他们,花招无穷。”言语间,感觉怀中娇软的人儿站不稳了,凌萌缠上她的颈,唇细细密密落在她颈窝上。
“走开,热……”
漆漆并拢双腿,他每一丝挑拨,都会在皮肤留下长久不散的热度,身体很难使力,体内的燥热引起了的空虚,她拧起眉头,难以推开他,反而是浑身的重量都倾向他。
被他横抱而起时,唇瓣被他的覆上,他轻喃:“客官,男欢阁凌公子在此,我为你侍寝。”
如果不是他俊颜上那双眼泛着的笑意太浓烈了,漆漆还想感动一会儿。这当下她双手握拳朝他砸去,连一点儿声响都没打出来,四肢无力,气急时只好伸手抓他胸前朱砂。
被他放上床时,他坐在自己旁边,伸手去拿床头柜的遥控器,另一只手捏着她下巴:“这回我先主动,给你演示演示,待会儿那两个剧本的主动权,还是你的。”
摁下遥控器其中一个按键,天花板上突然飞出玫瑰花瓣,而床四周的地板陡然中空,升起了四面屏风,屏风上的画尽是男女**的图,单是随意瞧一眼,就觉喉咙燥热,偏偏还有点儿挪不开视线。
漆漆强迫自己闭上眼,嘀咕:“你老大这招好阴。……唔?什么味道?”
“花瓣落下时,会带出一种引起人类欲/望的粉末,无色无害,不过不释.放的话,会堆积成疾,——客官。”
客官你个头!
漆漆不情愿地挪动身子,双腿按捺着不住磨蹭,双手扯着床单,努力远离他。
“四天三夜加班,你不问候我半句,未婚夫在你心目中就这么微不足道?”
“别矫情,说人话。”漆漆感觉他靠过来时,果着的身子中某只大象的鼻子膨胀了,她龟缩状,默默地想背对他。
“好久没吃肉,今晚我吃定了。里里外外全都要。”凌头牌话毕,缓而朝她靠近,故意道:“客官别紧张,我会伺候得你妥妥帖帖。”
“不不不,我不需要你伺候,你退下。”
“确定?可你面颊羞红,身子发颤哪,客官。”
漆漆欲瞪他,想着不都是你设计陷害的,发现瞪人费的力气还挺大,她气喘吁吁放弃。感觉他的手掌包裹着自己双脚,轻捧起来,轻柔得仿佛她会化掉似的。漆漆眼神瞟下去,哎妈呀,他绝对是入戏太深,披在身上的薄被制造出一种朦胧的视觉美感就算了,可他那专注深情还带着一些忠诚的目光聚在她的脚上,跟瞧见千年宝物一样,漆漆受不了,企图缩脚或者干脆踹过去。
嗯?踹不动?
眼睁睁瞧着自己的脚腕被他扣着,他手臂推压,自己的腿就朝着脸逼近,漆漆呜呼了一声,闭眼痛苦地念:“别,别,我好多年没学舞蹈了,柔韧度不够。”
并没想象中突如其来的疼感,小腿肚抵在他宽厚的肩头,身体被轻易地折叠。他眼里醉着一片汪海——这是漆漆微微睁开眼对上凌萌眸光时的第一感觉。
躁动引起眼里蒙起热雾,他覆近的身影在视野里虚化,恍然想起了很多年前赖着他陪自己睡觉的小小年纪。怕黑的自己依偎在他怀里,八爪鱼似的缠抱着他,理所当然地将口水对着他的睡衣乱蹭。那时就觉得,竹马哥哥的气息很温暖,和新西兰小镇漫游呼吸新鲜空气时一样舒服。是的,舒服。在她不信爱的那些年里,他一直是温柔且舒服的存在,在她心底扎根许久。
“怎么哭了?”凌萌轻吻她眼角,以为是她不适应双腿折成的角度,便温柔地将她的腿放下来,弯身拥她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眼前恢复清明,将漆漆从念旧的情绪里带回现实,脑袋枕在他肩膀,身体发软,
声音也软绵绵起来:“你是不是很久以前就对我图谋不轨呀?我想起来你以前陪我睡时,我每次醒来你都在看着我。”
“你不是踹我就拿脑袋撞我,我不留神就会滚下床,我哪敢睡啊?”
他眼皮微垂,吮着她脖子。身上的薄被散落,一只手抚着她后背,另一只自然地解开她的浴袍带,强忍许久引起了昂立的涨疼,以吻封缄,一并将她带入了上升的狂热情绪之中,他另一只手沿着她发烫的月复部下挪,刚触及她的腿间,漆漆瑟缩,而他的指月复却是沾了热液。霎时,几乎是狂喜地,他将她抱起来,她分叉的腿紧张地蹭着他的腰,空虚许久的入口被他炽热的顶端抵近时,漆漆的身子微微颤抖。
凌萌摁着她背脊,令她完全贴着自己,两人因为亲吻而隔出的缝隙只剩体紧贴的紧密线条,为了配合这个动作,漆漆微微抬高了身子,调整了姿势,过程中两人唇舌交缠得愈加的紧,迫切地想分享各自的狂热一般。
舌头被他缠得厉害,好像翩翩起舞起来,漆漆原本自然的呼吸渐渐急促,身体的火燃烧得越来越旺,可他的顶端一直流连在她腿间的入口,没有进入,反而不急不缓地轻点着,彼此的热液已经沾染在一起,漆漆想坐下去可他的手掌托在她臀上,不给她如愿。漆漆发出了祈求被填满的低吟:“给我……呜……”
恍惚间听到他说:“乖乖,自己坐上来。用手扶着确定好位置。”
漆漆右手胡乱地模下去,手间裹着的滚烫发颤着,显然他也忍了很久。她缩开手,深呼吸,望着他的眼神有一点儿贱贱的感觉:“不对呀,你不是要扮演男欢阁头牌么?我反客为主不好吧?”
“嗯,我为主。”凌萌忽而托起她,松手,在她下坠时,等待许久的硬热猛地上击。
被猝然填满时,漆漆仿佛听见了她早就湿潮的地方传来液体被冲撞的“哧哧”声,暧昧得如同一种占有的宣告,好像燥热都集中在那儿,直到他完全进入时,顶端落在她敏感的位置,那些热带着酥麻且疯狂的快意传遍全身。她弓着身子,双脚拗紧,几近痉.挛。
即将呼出时,嘴唇被他紧紧地含着,樱唇任他的舌挑玩,将她的声音泯灭在口腔里。他如同被禁闭在暗洞的野兽终于找到了入口的光源,汇聚所有的力量冲向了那儿,凶猛得不作丝毫犹豫。
“慢、慢点。”
漆漆身子随着他每次挺动而摇晃,进退间,感觉精神在云端上下悬浮,唯一身前的人能够依附,可以感受到些许的真实。即将坠入云端深处时,身子被放倒,落在床上时候,凌萌的手指扣着她的,紧紧地缠紧,同时耸.动,将喷薄而出的浊液释在她身体深处。
“呜……”那一瞬间,漆漆张口咬着他的肩膀,留下深深的牙印,而他亦用力吮着她脖子肉。
感觉他的物什还在自己身体里颤动着,漆漆嘤咛一声,浑身发颤,快意泛过身体每个地方,湿了眼眶,热泪坠落时,那种近乎窒息的感觉渐渐散去。
他们身子比任何时候都契合,毫无缝隙。
感触集中在两人相合的位置,热,缠,绞,戳,刺,……意识明明被一波又一波的浪潮冲得涣散,可所有的缠绵都顺理成章,每个微妙的动作都近乎完美。
漆漆不知道他持续了多久,意识刚清明一点儿,他便又一次地冲进来,将她推送到如海浪潮之上,久而久之近乎眩晕,也任凭他去了。
◆◆
浓雾汇聚在这座繁华城市的顶端,掩去了月色。
商务车驶出浓雾,在一间单身公寓小区停下,车门拉开时,一直等候在路边的男子上了车,随意地跟车内相对而坐的男人挥手,他们各自拿着高脚杯,身子隐在轻垂的幕帘里,侧影如同漫画家勾勒而出的深刻线条。
“哟,这儿还有个人。”男子坐下来,盯着自己对面座位上被黑胶布贴着嘴,手腕脚腕被粗绳捆绑着的女子,他敲了敲幕帘,“二哥,82年的拉菲,还是酒庄窖藏的,你别不分享呀。而且,这位不是杜草念的女伴么,你俩这样对待她,真不怕他杀过来?”
高脚杯从幕帘下递过来,伴随而来的是里间男子略带狂暴的嗓音:“杜小姐私下见我们,不就是不希望引起我们几个堂兄弟的内斗吗?岚,她交给你了,爱怎么玩,随意。”
听到这句,行动被禁锢的杜陵晃着脑袋,瞪大了眼睛。
“她?”杜树岚饮了一口红酒,身子探前,右手捏紧面前女子的下巴,将红酒倒在她头顶,在酒液滴落时,缩开手,“不是杜草念最牵念的女人,有什么好玩的?哦不对,在床上的话你应该比较受宠,我那堂哥根本没法碰米漆漆。”
杜陵闭上眼,红酒滑过眼皮,一些酒液沿着眼角入了眼,有些不适。忽而脸颊被温热的舌尖舌忝过,顺着红酒滑落的痕迹。她在心里冷笑,果然是杜家三杀,赶尽杀绝的能手。
耳朵被咬着时,她听到杜树岚阴冷的问:“靠近我们的目的是什么?给杜草念报复,亦或是,空虚了?看在你也姓杜的份上,给你回答的时间。”
杜陵睫毛微颤,弄出惊颤的伪装。所幸他们都不会知道自己的另一个身份。
黑胶布被扯开,迅速地!她拧紧眉头,咬着牙。
“我不甘。”忍着唇边的疼,她冷然道。
杜数岚的脸庞近在咫尺,杜家男子骨子带着的决然和疯狂令他们每个人都带着孤傲且隐晦的气质,甚至即使笑容离自己那么近,都心知难以触及。
想到此,她眼里的疼痛和无奈打起了架。
“想到杜草念了啊?”杜数岚一语道破。
“没。”
“女人少点口是心非比较可爱。”
杜数岚话音刚落,便啃咬住她的唇。
几乎是电光火石的一瞬,他旁侧的车窗瞬间碎裂,高端防弹的材质恍若不堪一击。
“谁?”杜数岚沉静地盯着窗外,前面那辆车已经下来了五个保镖,提枪护在四周,警惕地张望。
“让他们回去,如果真的有意毙了你,你已经说不出话了。”
“二哥,你这声音听着就是在幸灾乐祸。”
“你在B市招惹了几个人了。”很确定的口吻。
杜数岚看向幕帘后的说话者,有些惊奇向来寡言到变态的男子会这样说:“大哥?”
“大哥说得对,之前你抓的那女人不简单,我们查到她跟刘家当家人隐秘见面,当然,唯一发现的那次,我们五个调查员死了四个残了一个。”
“Lokyee?”杜树岚不敢相信,“那古怪的女人怎么可能……靠!怪不得月兑我裤子啊,原来有后台……”
似是想起什么,他冷漠地扫视了一眼杜陵,将她硬是揽过来,忽然,手刀劈到她脑后,对方眩晕,他将人丢回座位。
“据我们猜测,Lokyee大概盯上你了,岚,你自己看着办,记住我们跟刘家绝不会来往就可以了,刘家鲸吞的本事可是国际闻名。对了,那女人跟刘家代号者Y表面关系极好,而Y对凌萌的感情令刘大少吃醋多次,并且,米漆漆险些害死Lokyee,而杜草念,对米漆漆又念念不忘。要不要插足这个关系的循环圈里,你选择,反正多一个人多千种玩法。”
杜树岚呵了声,下巴微抬对着杜陵:“再加上她,我们创造万种玩法。牵扯米漆漆的话,跟凌萌和他那圈子的人的冲突必不可少,那就玩大点。”
◆◆
热雾从温泉池袅袅升起,漆漆睁开眼时,动了动脑袋,唇瓣蹭过一个温热的身躯。意识渐渐回来,她低头,发现自己距离温泉池还有一米距离,热气吹到了脚板底,痒痒的。
“几点了?”
她抬起手臂,左手顺着某人的脖子模向他脸庞,确定后一巴掌盖过去:“我脖子是不是肿了?你咬了舌忝了吸了就差没砍了,凌萌你是不是不想我去见人?”她动了动身子,发现下半身几乎就是瘫软的,甚至某人的物什还在自己体内,她冲他翻白眼。
凌萌的笑颜就在面前,羞涩地扭开头,望着天空:“呀,早上了。”
“你放我下来,”漆漆被他偷笑的样子气到,“大爷,你操劳了块12个小时了,你不累我都腿酸,放我下来,我这腿要是合不上变成O型,你之后一个月就跟你的手交流感情!”
“不会,昨晚我帮你按摩了。”凌萌抱她去池边。
漆漆心里有一丝窃喜,可一站地上,两腿就发软,手臂顺着他的脖子下滑,抱紧他腰肢后,低头盯着自己跪下去的膝盖,正欲给凌萌教训,抬头10度后,自己又低下头了。
“你转过去。”
“为什么?”凌先生很无辜。
“你的大象就在我面前。”
“你看过模过吃过……”
“别装可怜,立刻给我转过去,臭流氓!欸,那是你手机铃声,你过去。”
漆漆捂着眼,感觉大浴巾披了下来,他动作轻柔地拿浴巾包着她,旋即扛在肩上。她瞧着某人那结实的臀部,耳根子默默羞红。
凌萌接听电话时,她默默捂在被子里换衣服,某人就在床边站着,一点也不忌讳自己身上一块布料都没有。她换装完毕后,闭上眼,跪在床上朝着他的位置移动,手上抓着自己刚才围过的大浴巾,凭着感觉模到他坚韧精瘦的腰后,拿浴巾围了起来。
她眼睫毛还沾着一些小水珠,凌萌敛眸便能见到她素净的脸庞下,布满自己“杰作”的脖子,当即,低头献吻一个。
“天下书集团的国外网站连夜遭遇黑客袭击,而且明目张胆留下了Lam的字样,我查过了,是C市杜家那三个狐狸中的变异生物找人做的。哇靠,咱们红骑士没去招惹他们,他们主动来了,——云定,去给我打小人,贴上杜家老大的名字,那冷中带贱,贱中带绝,绝中带狠,变态中的VIP,祝他永远疲软啊!没他照片?我飞镖上贴着的那张照就是他的,看不清脸?废话!我每天十镖,刺得他的脸比月球坑还月球坑!……喂喂,四弟,你还在做床上运动吗?算了,晚点再找你。”
漆漆听见手机那头女人燃烧气势的声音时,和凌萌默默对视,她的表情慢慢变成“囧”字,直到那头挂断都没缓过劲来,那抑扬顿挫的话仿佛还回响在耳边,而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王挥着长鞭的形象跃入脑海。
“乖乖,习惯就好,符渔老大除了遇强愈强,还会遇强愈骂,那都是爱。”
“不是呀,你问她有没有兴趣参加电视台那档《口水中的女人》的综艺节目,她这口才保准秒杀全场。”
凌萌笑,坐在床边,揽她坐在自己腿上,闭眸,脑袋贴着她后颈。
“现在累了?你昨晚没睡?”
他的手掌覆在她肚子上,画着圈:“我不努力,大宝怎么出世?”
“就你理由多呀。”
“多个宝宝,哪天你离家出走了,还能陪我一块拉着你。”
漆漆扭过头:“你做了什么亏心事吗?那么快未雨绸缪担心我会离家出走了?”她原本也是试探的目光,发现他眼里有一丝迟疑后,微微眯起眼,上身一并侧过去,右臂勾着他脖子,嘻嘻一笑:“刚才你老大说C市杜家那三个变异生物,也就是杜树岚三兄弟,对不对?”
“是。”
“可我记得杜树岚那轻浮男一直想埋伏我呀?”
“他知道我是你老公,目标对象自然会转移。因为我会挡在你前面。”凌萌额头点在她的额上。
“我怎么觉得你有事隐瞒?”.
去医院,下午第二更。没评论,有点儿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