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揉了揉眼,是他吗?那个人是肖远睿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没等她开口,他微微笑着,“别吃惊,你病了,作为你的丈夫,我照顾你理所应当。”
他一边轻声笑说,一边从保温瓶里倒出一碗粥,“起来喝粥吧,别把身体饿坏了!”
安然不知道这没来由的温柔又是为何?是不是真如他所说的理由这般简单?
她生着病,也懒的去深究,只“哦”了一声,动了动肩膀,支身坐起来。
他却放下碗,立马扶着她坐起,又往她背后塞了两个靠垫,从轮椅上移位坐到她床边,“这样行吗?”
她点了点头,伸手去拿碗,准备自己喝,的确她已饿的胃疼,要知道她已差不多一天两夜没进过一点食了。
谁知,他动作比她来的快,一把夺过柜上的碗。
她眉一蹙,难道她想让她光看着闻着,却不让她吃?他真是连一点同情心也没有,这招可真够狠的!
可她又猜错了,她总是猜不准他的心思。
他舀了一勺,吹了吹,再小尝一口,递到她嘴边,她只愣愣看着他,嘴唇紧紧抿着。
“不烫,温度正好,味道也挺不错,你吃吃看!”他看到她眼里的疑惑,只随意说了一句,眼角揉着柔软的笑意。
她一张口,咽下他勺子里的粥,咽喉又不可预知的痛了一下。这是皮蛋瘦肉粥,清清淡淡,煮的也细腻爽口,却是她最喜欢喝的。
安然盯着他,印象里只有母亲才会在她病了的时候给她准备药,喂粥给她喝。他喂粥不似母亲那般轻熟,动作僵硬的很,弄的她嘴唇边缘都沾了黏糊糊的粥,看得出来他没做过这种事。
他从刚才到现在,唇边一直有笑容,其实他温和地笑起来时很好看,眉角微微弯起,眸子少了份阴鸷,清朗如月一般,颇有丝大男孩的味道,很难与那个昨夜那个暴戾无情的肖远睿混为一谈。
碗里氤氲着热气,在两人之间袅袅腾起,安然不觉眼前有些模糊,不知是这粥的热气给熏的,还是其他什么?
当他粗粝的指月复轻擦过她眼角的泪,她才愕然发现她哭了!莫名有些恼自己,有十几年没流过泪的她,却在遇见他后,一次次掉马尿,着实不像她!
她轻轻躲开,低了低头,手背飞快抹过眼角的泪。
孰料,在她抹泪那一瞬,一个柔暖的拥抱箍住了她,一只宽厚的手掌轻轻抚着她的背,渡来细腻的温热,一如那个雨夜的拥抱,几乎要让她忘了他是恨着她的,几乎要侵蚀掉她整颗心和所有理智。
他湿热的带着熟稔古龙水香气的气体掠过她耳旁,又是略显笨拙的一句安慰,“安然,别哭!”
ps:真希望能看到亲们的留言,好多给初云一点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