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心慌,这种突然的温柔比他平时的暴戾来的更害怕。
不是她犯|贱,不喜欢别人对她好些。而是她害怕自己会被这样美好的他迷惑,然后深陷进他柔情的陷阱里。
况且这样的温柔根本不属于她,他心里应该有深爱的女人,却不是她,不是吗?
思及此,不觉,心又被什么堵了下,闷的慌!
但这些又与她何干?她又恼自己起来!
安然一抬手,想推开他。
但他动作极快,她的手刚触碰到他的臂膀,就被一只手握住她,不由分说吻住她的眼角,湿漉漉的舌头轻琢着她的眼,卷过她眼下残余的泪,每一下都能抵到她心尖,让她轻颤,她又一痛。
如果说这种致命的宠溺也是肖远睿的一种手段,那么他赢了,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病痛中的女人,身体和心智最弱之时,最是逃不了。
他吻着她的眉眼,轻轻柔柔的,似乎她是被他捧在掌心里的最珍贵的珍宝,要把她融化一般。
慢慢的她不受控制地,软乏地瘫软在他怀里,他的手慢慢从旗袍的领口探入,直到抓握住她的柔软,她惊秫,猛力一推,他另一只手上的那碗粥由于惯性往她这边泼了过来,他立即伸手一挡,一大半被他挡住,溅在他手掌上,一小半洒在她胸口。
她疼得“嘶”的一声,他却立马放下碗,不顾自己疼不疼,赶紧用袖子给她擦掉胸前的烫粥,一边认真地擦拭,一边心急问,“安然,疼不疼?”
她顿时也忘了痛,傻傻看着他。
他却暴躁起来,声音大了些,“回答我,疼不疼?”
她吸了吸鼻子,一张口,声线微哑,“肖远睿,可不可以别这样,别这样对我宠爱到极致?我宁愿你像昨晚一样对我那么差劲,也不要像现在这样对我百般温柔!”
她气喘吁吁说着,最终哽咽不成声。
而肖远睿却顿时松开了她,一言不发,薄唇如钢锯紧抿着看着她,然后以转身,一瘸一拐往浴室走去。
安然听到放水声,想必以肖远睿这么爱干净的人,她泼了他一身,必定要洗个澡。
谁想,没多久,他又出现在她面前,仍旧一身脏衣,不容抗拒地将一把横抱起来,放进了浴缸里,默默蹲,径自要帮她月兑|衣。
安然捂了捂已被解开领口,往后躲了躲,“肖远睿,你听到我刚说的话了没?”
“安然,你过来,我帮你洗洗,洗干净了再睡会,病好的快!”肖远睿微微拧着眉,眼神里有些歉疚和心急。
他的答非所问让安然又恼又闷,只好捧水扑了把脸,手掌一抹过脸上的水痕,让自己镇定清醒点,又抄了把水泼向他,他被泼得一头水,是难得一见的邋遢脏乱的样子,让人想笑。
“肖远睿,你给我清醒点!我是安然!你恨我不是吗?”安然大声一喝,面上冷静的很,心里惴惴不安,刚刚打翻了粥,烫了他,现在又泼了他一脸水,这不等于老虎嘴里拔牙,会不会被他在浴室里先杀后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