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今日听大王说起才知道。”说完这句黄筝再也顾不得是否在赵偃面前便伏地痛哭起来。赵偃见她哭得可怜着实心痛忙拉起来在怀中搂定。
也许是他怀抱的温度,也许是那股她熟悉的馨香,黄筝哭了一会儿终于能缓过劲儿来。“族人罹难可恨我竟然无能为力。连父母兄长身死都没为他们守过孝!每每思及总觉无颜苟活于世……”
“别胡说。”赵偃抹掉她脸上的泪勾起她下颚逼着她与自己对视。“出嫁从夫,现在你是寡人的人,为着寡人你也必须好好活着。”
他这话好像让黄筝有些清醒过来。“是臣妾失仪望大王勿要责怪。”
她一挣扎赵偃反而更搂紧了她,“只有李园吗?”
“凭一个李园哪有这样的本事来灭我族人?”黄筝愤恨的说,“他能有今天一方面源于我父亲的提携,令一方面自然也是因为他妹妹李嫣的缘故了。”
“寡人能为你做什么呢?”
黄筝等得就是他这句,见他说了不由轻扯嘴角,“这若无大王权当做臣妾的家事,要是牵扯上大王岂不成了国事?”
“寡人既然娶了你,那你的家事自然也是寡人的家事了。”
“大王又把臣妾当小儿哄了,这国事与家事岂能混为一谈?”黄筝破涕而嗔的模样引得赵偃心痒难耐。
“能不能混为一谈就看夫人是否能伺候好寡人了。”
黄筝话还未说完就被他横空抱起,原本心境不佳但扰了赵偃兴致若他甩手而去想都不用会去那里,她可不愿冒险推他出去。
苏姬一大早就命人里里外外收拾整齐,今日是迁儿生辰也不想大肆庆祝只叫了妃嫔们随便过来坐坐热闹一番。黄筝来时众人都避过免得冲撞了她,苏姬见她一袭碧绿的长裙外竟然笼着同色轻纱……那是上个月刚从齐国绣延坊送过来,十车锦帛通共就这一匹素色轻纱。她还没好意思去向赵偃讨得竟然就被他赐给了黄筝。强压了心头的嫉恨苏姬满脸堆笑的迎了出去亲热勾住黄筝的臂弯。
“妹妹如今是个矜贵人,我还担心难得请到呢。”
“姐姐邀请我岂能不来。”她偏了下头对身后的小篱示意,这丫头急忙上前。“这是一点小小的心意不成敬意,希望姐姐不要嫌弃。”
苏姬顺着小篱伸过来的手看去一只牙雕嵌角的盒子里躺着一大一小两面镜子。镜子的背面被贝母宝石装点,正面朝下却看不见。
“这叫子母镜。”黄筝看她不解就从盒子里拿出镜子摆在院子里的地上。现在已经是下午阳光斜斜透过镜子,因为摆放位置的缘故两面镜子竟然双双透出背面的纹饰在地面上,还贴合的天衣无缝。围观众人看到无不称奇。
苏姬也看的傻了眼,她仔仔细细观察就是看不出蹊跷来。
“这光是如何能透过镜子呢?”
“我也不知呢,还是在楚国的时候我兄长看见觉得有趣就买来的。”
她虽说的轻巧苏姬也不会当真。这样稀奇的东西岂能是随便看到又能随便买到的。不过礼品贵重主人自然更要不同对待了。苏姬携了她的手一同进了屋。众人都在位置上坐定就有与苏姬亲近的妃嫔问起赵偃什么时候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