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脚步声黄筝连忙擦掉脸上的泪水,几个狱卒将她带离牢房左拐又转的来了审讯的地方。黄筝看到里面已经事先有人在等了。案边一共坐了三个人,中间的那个是主审了。他长着一副倒八字眉,吊三角眼,胡子短且稀疏。左边的眉目沒什么特色却有一双巨大的耳垂。右边的脸膛红润油光满面,眼睛虽然细小却显得十分有精神。她是嫌犯,自然沒有人来为她介绍座上三人都是谁。
“黄筝,你可认罪?”中间的人问道。
“黄筝无罪可认。”
“你派遣细作监视大王窃取机密,现在有企图谋害公子还敢狡辩?”
“我还未曾辩解。”
“放肆。问你什么就说什么。”
“你们所说的那些事情我一概不知。”
“让她跪下。”那人一使眼色,旁边的狱卒一棍子朝她的腿弯打去,黄筝失重跌跪在地上。
“你现在最好老实点,不要以为自己还是什么夫人。”
“我没有做过的事情,交待不出细节也没有同谋,大人要我说什么?”
“哼。给我上刑。”
“等等。”那个巨大耳垂的人出声阻止道。“没有仔细审过怎么可以轻易就上刑问讯?”
“张大人难道没有看见吗?她是怎么回答问话的。”
“许大人不该先对她晓以利害关系再行问讯吗?”
“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还用我说吗,她根本就是幕后的主使。”
“许大人这么说可有证据啊?”
“张大人为何一再偏袒人犯?”
“只是奉命来督促审判过程,如果有失公允自然要过问的。”
“到底是奉大王的命还是田单的命呢?”
“许大人这样说是对大王有失恭敬了,自然是大王派下官来的。”
“好了都少说两句吧,我们是来审案子的。”那个红脸膛有些看不下去。他转向黄筝,“依着大王对你的宠爱,利用宫里之便利,不仅监视大王窃取机密,还谋害公子。你先说说,你有多少同党。除了我们先前抓获的那个人之外还有谁?”
“我只想知道,还能不能见到大王?”
“你別做梦了!”姓许的见她还是不肯说勃然大怒。“看样子今天非得让你吃点苦头不可。”
“不管大人要用什么刑,黄筝都问心无愧。”
两个狱卒看到眼色将黄筝举了起来,梆到一个铜制网状的架子上,然后将架子移到火堆上,只是一会儿的功夫铜架子开始整个发热起来。黄筝觉得后背烫得好像烧起来一般,她不由挣扎无奈手脚被梆得紧,竟然连半分都不能挪动。一直到后背的衣服被烫破才将她放了下来。黄筝痛的趴在地上,连头发都被烧坏了。
“大人,她好像晕过去了。”
“哼,等她醒了就会什么都认了。”
“那现在呢?”
“点花。”
所谓点花就是在被烧坏的皮肤上乘着热劲将烧烫起来的水泡都刺破,等水流出来将一片片裁好的布铺上去,等皮肤凉下水干掉的时候布就跟肉粘到一起去了。下一次只用将布狠狠撕下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