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不要再说那样的话了,黄筝已经死了。不要和死去的人计较好吗?也不要去说王后的坏话。”
“你不恨她吗?”
“你不明白。”
“你明明可以去争的,你没有任何地方比不过王后。”
“她只是大王的寄托,大王想从她身上看到另外一个人罢了。”
“你说什么?”明溪跳了起来,“难道又是她?她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别的女人都死光了吗?”
“是因为得不到所以才会念念不忘啊。”
明溪闻言发出一阵凄厉的笑声,“原来你早就领悟到了原因,是因为我这么厚着脸皮倒贴他才不要我啊,那个跟着赵偃去殉葬的女人他们倒是都挺稀罕的。我不懂,我真不懂这是为什么?”
“公主看到我哥哥的执着,看到大王的执着,那公主自己的执着呢?。”
“我执着?我执着吗?”明溪摇晃了体跌坐在地上。
“我没机会再去喜欢别人了,公主却还可以。和一个喜欢自己的人一起相携到老难道不比一个人躲在别人看不见得角落里孤独到老好吗?”娴雅不敢再说,若是说了那是否意味着她对大王的不满,是否意味着她还对别的人存有心思?
“就算我答应了,嫁了若我无法爱上我的丈夫,难道也算得到幸福吗?”
娴雅苦笑,“公主有别的选择吗?”
明溪语塞,想了良久终于还是点了点头,“让他把蒙恬召回来,他只要回来了我就嫁。”
娴雅长长吐出一口气好像终于卸下了一个大包袱一样,她在花园里站了下直到确定自己的眼圈不再显得那么红才去见赵政。
明明没有多喝却装着醉了早早离席,这样喧闹的场景他没有太多流连的心情。萤火虫随着他的身影一起进了院子,房间里不是应该灯火通明吗,怎么好像只有一盏孤灯的样子。四下里没一个人影,大家都到北边的院子里喝酒去了,隔壁还不时传来劝酒和歌的声音。
“筝儿?”他推开门进屋,看她正对着剩下的一盏灯发呆。
“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黄筝收起思绪回头看见他那身明红的衣裳。很少有男子会将红色穿得这么漂亮。或许成蟜除外,在她印象里成蟜似乎是没有穿过红色。
“你还嫌弃我来早了?”蒙恬不满的嘟囔着在她旁边躺子。“在想什么那么出神?”
“不知为何,看见你这样忽然想起了成蟜。”
蒙恬露出古怪的眼神,“怎么想起他来?”
“若他还活着现在会是什么样呢?对了他的儿子怎样了?”
“被大王留在宫里。”蒙恬勾住黄筝的腰身,“这时候你要想我才对,怎么老想些不相干的事。看我被灌了那么许多的酒你也不管我。”
“你就别装醉了,我还不知道你吗?黄筝在他肩上小推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