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样说蒙恬嬉笑着翻身起来又把灯上其余的盏都点燃。
“点那么亮做什么?”黄筝往阴影里缩去。
“让我好好看看你。”
“白天你还没看够吗?”
“看不够嘛!那天从介休走的时候我听穆文彬说你一身的伤,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是在漳水边受了箭伤被他搭救的。”
看她遮遮掩掩蒙恬把脸一沉,“又想敷衍过去,难道你浑身插满了箭竟是一身的伤?”
“他不过顺口一说罢了。”
“哼,听他那话分明是旧伤,并且你这旧伤还不是秘密。你不说我自己来看。”
黄筝一握领口又往榻里躲去,“别这样。”
“今晚新婚难道你要和衣而眠?”蒙恬困住她让她避无可避。
“熄灯睡觉吧。”
“我偏要看。”她越躲蒙恬越疑心终于抓住她胳膊将她拖过来。
“是有旧伤,疤痕难看不想给你看到。”
蒙恬不理一抽她的腰带拉开领口,还真没看到伤。只有黄筝羞红的脸,连脖子上的皮肤都红的有些透明起来。这模样看的蒙恬心神一荡,好似回到与她初试**的晚上,只不过那一夜她着白衣而且愁眉不展,而今夜她着红衣是自己的新娘。
“筝儿,过了今夜你不会再消失了吧?”想起她的离去他还心有余悸。
“此生最想待的只有你身边。”
“再走了,即使寻遍天涯,我还要找到你。”蒙恬搂她入怀。
黄筝也紧紧抱住他,“若我们不幸再分开,我也会努力去找你,除非你再不需要我。”
“傻话!”蒙恬抚过她如缎的长发碰到她后颈的疤。他扳过黄筝的身子拉开她的衣裳,这下整个后背完全暴露在他眼前,新伤旧痕红疤褐点,蒙恬看得呆住了。
“为什么?”他喃喃的问道,“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受了点刑而已。”
“而已?”她说的到是轻巧。蒙恬曾经司职典狱最是清楚那是怎么弄的,他见过太多了。“为何,为何将你伤成这个样子?”
“你别这样。”黄筝感到凉凉的东西滴到自己背上。“我早就不痛了。”
“你究竟为什么吃这么多苦受这么多罪。”
“如果当初我留在咸阳现在又岂能与你结为夫妻?单是想到这一点,之前的那些事真的都无所谓了。若是早知能有今日,即使再受些苦也不算什么。”黄筝感到他手上一松立即转过身看到蒙恬脸上的泪她的心都哆嗦了。“是我自作主张的离开了你,所以我该受这惩罚。你别怨我怪我,我只要你爱我。”
蒙恬抱住她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李衡不解的看着小篱,怎么里面刚才还高高兴兴两人突然哭哭啼啼起来?小篱倒是猜到了几分不过也不好意思讲出来。
“你们干嘛呢?”李信一嗓子惊得偷听的两个人差点没跳起来。“你小子,哪有带个没出阁的丫头听房的。”
小篱闻言羞得满脸通红急忙跑开了,李衡嘿嘿干笑两声。
“我说怎么喝了一半没看见你人,过来继续喝酒去。”
“大人,我想我媳妇了。”李衡没一点不好意思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