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在听到麝月的这番话,云秀心中微微感觉有些不舒服,为什么她做什么事情都会被其他人瞧见,难道她就不能有一点自己的**吗?还要让她每日要面对那么多人,装出一幅高高在上的模样,接受他人的文安。
殊不知这样的模式,已经让她倍感疲累,每日的强颜欢笑,快让她透不过气来了。
她可以什么话都不用说,因为皇兄会为她说出各种各样冠冕堂皇的缘由,可明明心中万分的不喜,却只能在心中默默承受那些人包含深意的眼神。
如履薄冰般的生活,她不喜欢,不喜欢!这跟她想象中的简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取来。
曾幻想的生活是那种无忧无虑的,可以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可以放声大笑不去理会他人的目光,可以不守规矩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可是不用穿那华丽繁琐的服饰,就像个平民百姓似的过着简单的生活。
当初是她自己放弃了唯一这个可以过这样生活的机会,怪不得别人,况且,她也没有办法不去理会皇兄的想法,做人真的不能太自私了。
任由麝月搀扶着走过了小径。走到尽头,娟秀的三个大字静静地悬挂在上方,‘绿卿馆’还真是与这副景象相得益彰呢。
只是云袖没有了刚才的那份兴致,看什么东西恹恹的,也就不评价它的好与不好了。
守在门外的两名侍卫见有两人漫步到此,有见其中一女子衣着华丽,面带白纱,想必就是初云国公主了,忙弯腰行礼,“公主。”
左等右等也不见云袖说免礼二字,这两老实人不禁暗自惊慌,不会是他们做了什么让公主不满意的事情吧?
麝月知晓云袖的脾性,见她不语,便马上答话道:“两位大哥辛苦了,公主终日舟车劳顿有些乏了,不巧又身子有些不爽,不知太医可曾来了?”
三两下地就把这守卫的两人忽悠了过去,这麝月也是见惯了大场面的,虽不敢字块,可这些小事,她还是应付得了的。
“将军早一刻就已经将冯太医召过来了,这会子,已经在大厅里候着了。”守卫的见公主身边的人是这般的好说话,又没有什么架子,想必这位公主的为人也必定不差,顿时好感倍增,现殷勤般的不敢有半句的假话。
“多谢二位大哥相告。”麝月这一口一个大哥叫得呀,还真是不认生,听得人心里直感舒服不已。
“不客气,不客气。”两人整了个大红脸,这么一个秀气的小丫头,温柔地对他们两个大男人说话,如何会不好意思起来呢!
驿站的出口只有一个,而就必须要经过绣楼边上的竹林。
司徒仲天刚才与云烨交谈了一番,便急着要回去了。不经意间的一瞥,便瞧见了翠绿的竹子,他似乎极喜欢这样的布置环境,清幽雅致,征战沙场多年,换来了百姓安居,而他的家呢,到什么时候才会完整呢?
司徒仲天眼眸一黯,莫名的窒息的疼痛,直叫他想快些逃离这个让他伤怀的地方,脚下的步伐也跟着加快了些许。
习武多年,他的感官越发地灵敏了许多,听得那林子里传来女子的说话声,有两个,因为隔得有些远所以听得不甚清楚,透过竹子,隐约可以看到有两个纤细的身影,只觉那说话的女子,声音倍感熟悉,因为实在是相隔太远,没办法看清楚面容。
司徒仲天不甚在意,晃晃脑袋想要将那份不自然挥去,“看来我真是病得不清呀,相思相见知何日?宁儿,你当真就这般绝情了吗?”
那悲戚的声音,无疑就像是在控诉一般,到底是爱得有多深,才会有如斯责切……司徒仲天亦是不知,权位与他而言,以到了无人能及的地步,真可谓说是安排好了的,有些人费劲心思,也不过是个芝麻绿豆的小官;而他似乎都只有接受的份,只要欣然接受便可。难道他这满是杀戮的手注定是抓不住幸福的吗?
不敢再想下去,匆匆走过这边竹林,方才说话的女子已经不见了,只留得几许的微风吹过,突然这林子里倒显得孤寂了不少。
前脚才要迈出门槛,心中顿然觉得不妥似乎他遗忘了什么事情一般。
闭上眼,努力地想要回想起来,那声音,是,那声音……为什么感觉这么熟悉,她,会是她吗?不想错过任何的机会,司徒仲天连忙折了回去,在林子里徘徊了好一会儿,终究是找到了一条石子小路,却不知是通往哪里的。
“将军。”声音不大不小,正好传进司徒仲天的耳里,原先还没有注意到这两人。
但这两名守卫的侍卫,却早已熟知他了。
司徒仲天也不废话,直截了当地问道:“刚才是不是有两名过这里?”
‘两名女子’,侍卫立马想到了“想来将军口中提到的女子,应该是初云国的公主和她身边的丫鬟吧,才刚进去的。”
“就只是初云国的公主吗?”他这话像是疑惑,又像是在告诫自己,怎么会是她呢,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侍卫眼见得不知该如何接下去,只得随意地乱自猜测,“将军有事的话,属下这边去禀告。”
“也没什么事,你们好生照看着,不呀出任何的差错便好。”司徒仲天你还在期望什么呢,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你怎么就能仅凭相似的声音,就认定她是清宁呢!
“是,属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