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东和门,海旺送滕鹰坐上停放在宫门右侧的一顶绿昵小轿后,施了告退礼,提起右脚便欲离开。
知琴及时从背后叫住了他,“海侍卫留步,我家主子有话要对你说。”
海旺身形一滞,困惑不已的扭头,见到知琴面对着他的表情不假,才转身回来。?
原先侍候在一旁抬轿的四名小太监领了赏银被刘嬷嬷打发去远处等候。一片偌大的空地上只留下滕鹰、知琴和海旺三人。刘嬷嬷人被滕鹰差到不远处观摩四周情况,心里却直犯着嘀咕“不知咱们家的活祖宗又要做什么?和个侍卫有什么好说的,被有心人盯上又是事端。”
“侍卫长方才很瞧不起本郡主吧?”滕鹰人在轿中,清音传出,入耳如铃音般叮铃悦耳。
不待海旺回答,滕鹰乘胜说道:“本郡主听闻海侍卫的嗓音洪亮,心想你的内息不俗,武功必是不弱,倒是有几分欣赏呢。呆在这小巴拉的地儿做个小侍卫,海大人低就了吧。”
海旺侧耳听着美丽女子说话,依旧不明白容月郡主叫回自己问话的用意何在。若说是为了方才自己眼中神色略显轻浮,那还好说,他海旺敢作敢当,认罚就是。“这是说的哪出呀?”海旺丈二和尚模不着头脑,随即回应道:“小的先前未有蔑视郡主的言语行为,实在不明白郡主的意思,望郡主明示。”
“简单。清楚明白儿的说就是问你想不想换个地方谋生?比如说……随我左右?”滕鹰快人快语,不再拐弯抹角。前刻眼珠子转动的功夫就生出这么个主意,“既然这小子忒的轻视贵族子弟,我就留他在身边,让他知道知道为人处事的弯弯道道,还有贵族子弟也不枉贤良辈出。”
“什么?”海旺大惊失色,“这个郡主传说常年生病,脑子不会坏掉了吧。自己是不满意目前的职位,侍卫的身分低微不假,但好歹也是皇城守卫中堂堂的一等侍卫,倘若跟着她个小小女子能有什么出息,当王府的武师吗?小小护院怎么也比不上一等侍卫有前途吧。”
男尊女卑,自古如此。龙翼的男子多数皆是认定女子的用武之地便是生儿育女、侍奉公婆、打理家事诸如此等,海旺岂能免俗。
滕鹰一时而起的念头在瞥见海旺那个极度震惊外带不信任的表情后更加坚定,她本是因为肯定此人有几分才气,假使留在身边好好教一下,日后给他谋个前程或者为己所用均不错。奈何海旺是个空有心气儿和本事脑子却没开窍的榆木疙瘩。“小子,我非要把你瞧不上女子的臭毛病改改。”这厮现下忘了招揽海旺的本意是直溜直溜他蔑视皇亲贵胄这档子事了。
“知琴,拿来。”知琴的玉手麻利地递上一枚铜板,滕鹰夹住,放至海旺的掌中。
“我清楚你怀疑我适才所言之事,并且你的神情告诉我你亦轻蔑的天下间的女子吧。今日,我滕鹰在此向你保证,若你他日追随我左右且忠心不二,来日前途无量,必不后悔。这是信物,若你有心的话就将它带到北区的畅春阁,交给那里的欢嬷嬷,她自会为你安排。另外,不论你行动与否,你我二人间的所言所语不能被第三方知晓,否则以后你的日子绝对凄惨无比、生不如死。”
滕鹰声音压得很低,口中的凛冽气势以及一带而逝的杀意却令海旺又一次感到心惊肉跳。“我这是怎么了,会害怕一个十四五的黄毛丫头?”海旺呆呆看着掌心的铜钱,若不是它的存在,海旺真的会以为自己未老先衰得了幻听,“看不出有什么特别呀,刚才走的那位真的是襄亲王府的郡主吗?”
远见滕鹰的轿子消失在视线中,他也木木直直的回去守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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