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怎么了……”
?她刚想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见尹悦文大步走了出去,还伴随着低哮,“我不是说过,这两天不要打电话过来吗!”
?“……”
?“妈的,要你们这些废物有什么用!”
?也不知道对方说了句什么,尹悦文居然骂人了,而且用的是中文,看来对方说的也是中文,要不然他不应该没反应过来秦双就在他身边。
?看着他转过去的身影,秦双还没有反应过来刚才骂人的就是在她心中一向干净、阳光的哥哥,人生活的环境可以改变,但素质是绝对不应该跟着改变的。
?虽然隔着房门,秦双亦能够听到他大声的叫唤,只是到后来换成了英文,她是彻底听不懂了,但她可以感受到他的火气不是一般的小,这样的男人真的让她很陌生,当尹悦文走进来,便直接对她说道,“秦双,走吧。”
?“可是殁哥哥和大嫂还没有回来。”
?“来不及了,我已经订了现在的机票,对了,你的护照呢。”
?“啊……在家,在柏文堇那里。”
?“那快点,应该还有时间去取。”
?尹悦文根本就不给秦双准备的时间,拉起她的手就向外走,连她跟管家交待一句的功夫都没有,就被拖上了车,他们刚离开,黑泽殁和夏鸥就回来了,管家一五一十的交待了刚才的始没,自然没有漏掉尹悦文的那通电话。
?黑泽殁和夏鸥面面相觑,出了急事他们能理解,可有必要将秦双也带走吗,难道他怕他们不让秦双跟他走?
?……
?尹悦文的车速很快,一路吓得秦双牢牢拽住车门,生怕下一秒钟被甩出去,不到半个小时,他们再次回到了半岛别墅,面对这个像皇宫似的房子,她真的觉得恍如隔世,只是这一次,她是回到了重新。
?“要我陪你吗?”
?还好尹悦文在这个时候还是注意了一下秦双的心情,原本他以为她会让他陪她进去,但她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了,拿了护照我就出来。”
?“好,如果有事情你就大叫。”
?尹悦文握了一下她的手,她点了点头,便推开车门跳了下去,当佣人见到她时,便立即大叫了起来,“少夫人,你回来了,我去告诉少爷去。”
?“不……”
?不等她叫佣人,佣人就已经跑进去了,看起来很兴奋的模样,她回不回来有这么重要吗,难道柏文堇没有跟他们讲,她已经不再是他们的‘少夫人’了。
?当秦双走进别墅,管家已经迎了出来,“少夫人,您回来了。”
?“哦……我回来拿护照。”
?站在大厅里,她有些不知所措,往昔熟悉的家已经不再是她以后落脚的地方,她不是早就希望离开这里了吗,可为什么再次回来,她又有些不舍。
?管家看她一眼站着,便说道,“少夫人,你坐吧,我去叫少爷。”
?“他在家?”
?“哦,一直都在。”
?确切的说,这几天他一直都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但好在没有绝食,只是吃得很少,如果少爷知道少夫人回来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于是一直隐忍的管家便兴奋的跑了上去,那知他敲了门,将秦双回来的消息告诉他时,他只从里面冷冷的将一堆东西送了出来,“拿下去吧。”
?柏文堇整个人看起来清瘦了许多,也变得内敛了许多,诈听秦双回来,不得不说,他的心底还是雀跃的,可当听说她是回来拿护照的,他就明白了。
?她要走了,只是这一次,她是永远的离开他的生活了,换成以前,他或者还会想办法留下她的,毕竟人在他的地盘上,可是这一回,他没有。
?五年前,他只有二十五岁,可现在,他已经是三十岁的男人了,三十而立,看着父亲为他操心,他知道他不应该再像孩子一样任性了,所以,他放秦双自由,也放自己自由。
?“少爷,你不下去看看吗?”
?“不了,对了,祝她一路顺风。”
?除此之外,他想不出该说的话,虽然很不放心她的身体,特别害怕她半夜踢被子,怕她不适应M国的生活,又怕她在那里语言不通……等等,可是一想到以后她有了尹悦文,恐怕这些事情就都不用他操心了吧,那他还能说什么,说如果尹悦文如果对她不好就回来?
?不!
?他不是尹悦文,他承认自己的气量很小,既然得不到,他就选择永远的遗忘,而这些东西是早就准备好的,里面有她收集的乐谱和唱片,还有她的证件。
?证件!
?他为她小心翼翼的收起各种证件,但却独唯落下了一样。
?柏文堇痛苦的再次阖上了门,但他走到了窗边,不大一会儿功夫,秦双便从别墅里走了出去,比起之前的绝尘而去,她这一回回了一下头,好像在看什么,吓得他连忙拉下窗帘,纵然他知道她可能看的不是他,但是,他还是害怕她看到他。
?但这一次,他错了!
?秦双那一次回眸,寻找的居然是他的身影,而且她一眼就看到了匆忙拉下窗帘的他,当时的感觉……
?“我们走吧。”
?尹悦文跳下车将她的东西都放到了车上,不多,由于没有衣服这件东西,显得有些单薄,可是当秦双在机场打开行李箱找证件的时候,她……哭了!
?都是她最舍不得的东西,没有一样不是她需要的,如果说有的话,那就只有一件,便是那套‘紫气东来’!
?如果不是这套首饰,或者、或者他们的婚姻就不会……
?“柏文堇,你这个坏蛋,连最后的痛苦都要留给我吗?”
?秦双真的想把这首饰给扔掉,可是五年呀,她不可能说忘记就忘记,于是她悄悄的擦掉眼泪,合上行李箱,当多年以后,她拿着这套‘紫气东来’对柏文堇吼道,“你这个家伙,心机实在是太重了,居然把这东西放在我行李箱里,我不戴、不戴,就是不戴!”
?记住,她之前都喊柏文堇‘你这个禽兽’,或者‘你是个畜牲’,可那个时候,她吼他,‘你这个家伙’,显然,她对柏文堇的印象并没有改变多少,可是却别有一番风味。
?柏文堇自然坦然接受,不过说他有心机,其实他只是觉得这个作品是由于她的表演而做,他本来是想把这套首饰给扔了的,可又舍不得,于是便放进了行李箱,本想借着秦双的手给‘处理’掉,这样就不归他的事了。
?可,事事难料,当年惹祸的‘紫气东来’终究是带给了他好运,而此时,秦双便抱着这样的一颗忐忑不安的心蹬上了飞往M国的航班。
?十二个小时之后,她在晕晕欲睡之中被尹悦文给抱下了飞机,踏上了这片陌生的可怕的国土,在这里,她是真的只有尹悦文一个家人了,可是他却带她到了一处别墅之后,便走了。
?她不会英文,更不知道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所有人见到她也都用着另类的目光,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今天换了柏文堇,相信他再忙也是会陪着她的,或者干脆把她带到身边,但尹悦文不行,他要去处理的事情太暴力、太血腥,不可能让秦双看到的。
?由于时差关系,国内的这个时候还在睡觉,而这里却天光大亮,秦双本来就困得不行,而这里的人却准备了一大堆吃的,她又不好意思拒绝,也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好被摁到椅子上,可当东西被端上来……
?“呕……”
?秦双完全没有想到,放在盘里的居然是一块几乎跟生肉没什么两样的东西,她捂着嘴巴就吐了起来,幸亏在飞机上她并没有吃太多,只吐了一下便没什么可吐的了。
?她这边吐得难爱,周围的人却都是面面相觑,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还好有些东西是不需要语言的,有人拿来了水和手帕,她漱过嘴之后便看也不看,将那盘所谓的食物给推开了。
?又折腾了半天,她才用着她好少得可怜的几句英文说明白她要休息,这才被带到了一处卧室里,房间不大,带处处都装着粉色蕾丝,明显就是女孩子住的房间,哥哥果然细心,居然都帮她把卧室给收拾好了,秦双便想也没想的倒在上面,‘呼呼’大睡起来。
?这床很奇怪,还带着淡淡的香水味,应该也是哥哥早就派人洒上去的吧,不过她不喜欢有些刺鼻的玫瑰花的味道,反而喜欢鹤望兰……
?鹤望兰,记得摆放在家里阳台上的鹤望兰,虽然娇女敕,却在最冷的冬日里总是能开出像仙鹤似的花朵来,让人即便坐在寒冷中,亦可以体会到一飞冲天的感觉。
?不知不觉的,她好像又随着梦回到了熟悉的卧室里,翻了翻身子,就可以体会到坐在水里面飘荡的感觉,其实水床睡惯了真的好有意思,只要她不高兴的时候,她便可以大力的翻身,这样子柏文堇就被一下子给震出去了,呵呵……
?抿着嘴,她险些笑出声来,让她忍不住摇了起来,可怎么回事,今天这床怎么不动了,难道他们在盛世年华吗?
?可是盛世年华的床好像没有这么光滑,柏文堇喜欢棉质的被子,跟着她也喜欢起来,之前她以为像他这种花花大少肯定会喜欢那些奢侈而又不实际的,可没想到在这一点上却跟她品味相同,但今天这是怎么了,模起来怎么这么滑呀。
?“……Up,hey,youiswhoah,howtosleepinmybed……”起来,喂,你是谁,怎么睡在我床上了。
?正在她睡得半梦半醒之间,感觉有人在拽她,在柏家,除了她自己睡醒之外,是不会有人叫她的,至于柏文堇,除非有必要,总是起得比她还要晚,至于可怜的几次早起,也都是主动消失的无影无踪,今天这到底是谁呀,谁这么讨厌,敢打扰她睡觉。
?“别叫了,我困着呢。”
?她以为是柏文堇,便低咒了一句,只是这里是M国,不是柏家,没有人听得懂她的话,这个女人见她不起来,突然使起蛮力来,一把就将秦双给拽到了地上,‘扑通’一声,差点将她吓死,还好地上铺着厚重的地毯,这才没有摔痛,但也把秦双终于给摔醒了。
?“你这个人……你是谁?”
?看清楚眼前人的脸时,秦双真的是吓了一大跳,这个女人长着一双鸳鸯眼,一只海蓝色,一只碧绿色,左颊还有一道长及入骨的伤疤,原本应该是很漂亮的面孔就这样子被生生的破坏了,好在这个女人的气质亦长的出众,锐利之中不失妩媚,特别是当她侧过头去,只露出右脸及那只碧绿色的眸时,就好像看到了神话故事里的女战神,这倒让她想起了小钱。
?“……”
?女人不知道用英文跟她说了些什么,秦双貌似听懂了几个单词,陪柏文堇也出席过大大小小几十场各种各样的宴会了,多少也有点看面相的本领,至少通过神情,她知道这张床是人家的,靠,是其他人的房间,这里的佣人还带她来,有病呀!
?从来不骂人的秦双,居然从肚子里也骂了几句,估计也是从飞机上就开始攒起的起床气吧,既然是人家的床,她还是闪人吧,主要的是,她说的话人家也不懂,秦双虽然很不满意自己被这样子‘请’下床,但还是自觉的从地上爬起来,拍拍闪人,没有说‘Sorry’!
?靠,不就是睡错房间了吗,至于对她大吼小叫的,气势倒是像小钱,可这心眼却实在与小钱差太多。
?不过,这女人是谁呀,还跟尹悦文住在一起?
?在五年的等待里,秦双也不是没想过,如果尹悦文遇到了另一个女孩,或者说尹悦文早就忘记了他们的承诺,那么这个女孩想必是跟他一样干净、纯洁的,她应该祝福他们。
?但刚才那个女人……
?与干净、纯洁这两个字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秦双郁闷了,相当的郁闷,她可以坦然的祝福尹悦文跟另一个女人在一起,但绝对不会坦然的接受尹悦文身边的女人是彪悍、妩媚、邪异为一身的妖精。
?当想这件事情的时候,她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才是尹悦文求婚的对象,反而是站在一个局外人的立场上。
?不过还有一个更现实的问题等着她,人家到了睡觉的时间,她却睡醒了!
?‘咕噜、咕噜、咕噜噜……’
?肚子也跟着打起鼓来,秦双走到厨房想找点吃的来,还好里面的东西不少,她准备自己做一顿吃的,比起要不要碰冷水,与肚子饿之间相比,她选择前者。
?找了几个西红柿、两个鸡蛋,还有面条,准备做个简单的西红柿打卤面,当一切准备妥当,马上就要放油时,一个长相高大的男人冲了进来。
?当他进来的时候,她还以为他也是饿了,虽然她的英文不怎么样,‘eatwithus’,还是会讲的,但她还没有说出口,这个男人冲过来就把燃气给扑灭了,并将她切好的东西全扔到垃圾桶里,还很厌恶的将她用过的东西反复的清洗。
?她又不是得了什么传染病,再说了,她只是想做点东西,又没有侵犯他什么利益,更何况这不是尹悦文的家吗,那他也不过是一个佣人而已,一个佣人居然对主人带回来的客人如此态度……
?秦双真的很不爽,不是一般的不爽,在柏家的五年里,虽然她不时的对柏文堇发脾气,可是对佣人们却是极好的,而且那些佣人对她也是极好的。
?确切的说,她其实只是对柏文堇有意见而已,所以她如果想做什么,没有人会对她说什么的,那怕偶尔做一、两顿并不成功的饭菜,众人也是极力的讨好着她。
?可是现在……
?头一次被人如此的厌恶,似乎她的美丽也没有在这个别墅里加多少分,还好她不是喜欢跟人争的女人,所以忍着饿从厨房里退了出来,不过这次她说了‘sorry’。
?不知道该睡在哪里,更不知道要怎么弄到吃的,秦双就只能坐在客厅里等尹悦文回来,打开电视又全是英文,她整个人就觉得生活在梦里,完全踩不到地面。
?中间实在是太闷了,便打了一个电话给小钱,只是她忘记了,在法国的小钱现在也是夜晚,她说了一句就意识到了,便匆匆挂了电话,期间,还听到皇甫圣华在电话里调戏小钱的声音,那肆无忌惮的感觉……像极了某人。
?夜,显得如此的漫长,她从客厅的这头渡到那头,又从那头渡回到这头,来回一百零八步,不多也不少,她真的不习惯,非常的不习惯这样的生活,但这只是一开始,秦双安慰自己,当她学好了英文,这样的误会就应该不会再发生了吧。
?天空终于泛起了鱼白肚,把她从床上拽下来的女人走了出来,紧拉着,整个别墅里的人就都匆匆跑了出来,她就像是女皇似的坐在餐厅里,将那些人支使的团团转,却没有一个人敢对她怎么样,反而都是毕恭毕敬的。
?而站在这些忙碌人群中的秦双,反倒像是一个无所事事的人,除了被放在角落里的,跟她一起来到这里的行李箱,再没有人肯为她停下一次脚步。
?她不是一个坚强的人,但也绝对不会是一个柔软的女人,可这一刻,她却有想哭的冲动,她就像是一个寄居在别人家里,需要看人家白眼的乞丐,而这里,曾经被她想象过是世界上唯一温暖的存在。
?她悄悄的将行李箱拖到了楼梯口,打开来想翻出乐谱看看,却一眼看到了那套‘紫气东来’!
?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柏文堇送给她的那些首饰,包括那枚大的惊人,宛如蝴蝶展翅的婚戒,在她的眼里,柏文堇就是一个靠着家业做威做福的大少爷而已,但现在,当她轻轻打开首饰,慢慢的观察着才发现他的确是一个才华横溢的男人,真的,才华横溢!
?紫色的水晶与温滑圆润的珍珠本来是属于两个世界,一个冰冷、一个温暖,但是在他的打造之下,水晶吸收了珍珠的温润之气,而珍珠又凭添出紫水晶特殊的妩媚,perfect!
?大脑像倒带一样回到了那次宴会上,他跪下来向她忏悔,那个时候的她认为他只是进行一次‘商业宣传’,反正在她的眼里,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可是,‘紫气东来’,好像与她所奏的‘紫气东来’会是同一个意思吗?
?那么,他说这是他迟到的结婚周年礼物,难道是真的,而当时他向她忏悔,是因为他的失误,以为她出卖了他,所以那两年,他才对她是冷淡的,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当一个人时时刻刻处在提防之中,反而失去了真正的冷静,因为那个时候的她满大脑里都充满了不良的信息,解月兑之后,反而给了秦双思考的空间,或者说,这个时候,她才开始去认识一个陪了她五年的男人。
?“这首饰不错吗。”
?就在她凝视出神的时候,一只不大但却明显粗糙的手伸了过来,直接拿起‘紫气东来’,秦双仰起头才发现这个会说中文的女人居然是……把她从床上拽下去的女人!
?既然会说中文,又为什么在她面前说英文,还把她像垃圾一样扫地出门,为什么不告诉她,她走错了房间,难道玩弄一个来自异国他乡的人是她的乐趣吗。
?想到这些,她的怒气终于开始作祟了,秦双站了起来,伸出手冷声说道,“拿来,这是我的东西。”
?“在这里,每一样东西都是我的,包括你。”
?女人显然很不屑她这样的幼稚举动,不就是一套首饰吗,只要她喜欢,她要多少就有多少,可她不知道,这套首饰只有这一套,而且还是柏文堇亲自设计、亲自制作,全世界绝无仅有!
?但现在秦双更气的是,她曾经像物品一样被柏文堇强抢,那个时候的她和尹悦文都没有能力拒绝,可现在呢,只因为这个女人的一句话,她便又成为了一个物品,这是她心底的最疼!
?所以,她被柏文堇已经惯得不可能再改变的大小姐脾气……发作了!
?“小姐,请你放尊重些!”
?秦双气得脸颊通红,双眸瞪得圆圆的,这代表着她生气了,其实不用解释所有人也都看出来了,站在这女人后面的佣人们都被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Lucy,Eric身边唯一的能够跟他说话大小声的女人,在这个家里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因为她不仅可以左右Eric的事情,甚至有某些时刻令Eric都低头认错,因为她拥有着一个顶尖雇佣兵所该拥有的全部技巧,而且陪着Eric无数次出生入死,应该这么说,Eric虽然有着非凡的领导能力,但在处理某些问题上,他必须依赖Lucy。
?而在雇佣兵的事情里,谁的拳头够硬,谁就是老大,所以众人看Lucy,并不认为她脸颊上的伤痕是残缺,反而认为是最美的表达,否则,他们也不可能视秦双为无物,Lucy也不可能站在像秦双这样的美女面前丝毫不察。
?因为在Lucy的眼里,秦双只是一个花瓶,虽然是Eric为之追求多年的梦想,但一旦得到了,这样的女人也就失去了味道,所以她不可能真正成为Eric身后的那个女人,只有她,她才是!
?于是,当佣人将秦双带回到房间,她在明知道这个女人便是Eric即将要结婚的对象,依旧很不客气的将秦双从床上扔上来了,错误的让秦双以为她自己睡错了房间,试问,一个全是粉色蕾丝的房间怎么可能会是她这样的女人的最爱!
?这样的她怎么可能会对秦双尊重,确切的说,她是在没事找事,好让秦双知难而退!
?“切,我告诉你,别以为Eric喜欢你,就会真的娶你,告诉你,他,是我的男人!”
?“你这个女人怎么会这样子……”
?“是吗,那我怎么不知道?”
?就在秦双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尹悦文终于出现了,脸上带着明显的疲倦,这一夜,他几乎是在天空打了一个旋转,从墨西哥刚回来,原本想好好睡一觉,却发现两个女人在掐架,这种事情他不是没想过,毕竟他不再是懵懂少年了。
?这么多年,他也带过一些女人回来,而Lucy就是用同样的方式将这些女人给赶走的,他无所谓,因为那些女人不过是他用来发泄的工具而已,而且有一个女人帮他解决,他乐得轻松,可秦双不一样,秦双是他未来的妻子,他不能再任由着Lucy胡来了。
?“Eric,你回来了。”
?当Lucy看到尹悦文时,并没有在意他的话,而是用英文吩咐人去放洗澡水,因为在她的眼里,秦双只不过是尹悦文的另一个玩具而已,既然他要玩,那她就让他去玩,反正他玩累了,自然是要回到他身边的。
?但尹悦文却立即抓住了她要离开的手,用中文郑重其事的说道,“以后如果没有必要,你还是不要到我的别墅来了,秦双才是这里的女主人。”
?“什么?”
?这一回,不由得Lucy恼怒了,虽然她不在意他玩,可是却非常在意他的这话,尽管他留了面子用了中文,除了秦双,没有人会听懂,但那感觉还是跟被扫地出门似的。
?Lucy的脸颊不由得抽了抽,可她不是矫情的女人,特别在某些方面,不得不说,她是相当老练的。
?她一甩手,大步的向外走去,至于那套‘紫气东来’,在尹悦文正式向所有人宣布秦双是这个家里未来的女主人之后,自然又回到了她的手里。
?可是接下来的几天,秦双过得也不是很轻松,因为这些人对她虽然表面上客气了许多,却实际上呢?
?……
?她想吃中餐,或者干脆自己去做也行,只要尹悦文回来的时候,他们就准备非常丰盛的中餐,让尹悦文满意的无话可说,只要尹悦文一离开,要不就是血淋淋的肉,要不就是让人看着就要晕过去的昆虫,真是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显然是有人不想要她好过。
?而这些,自然都是Lucy的授意,但尹悦文不可能总陪着她,而且她也不可能因为这点小事让尹悦文烦恼,毕竟他很忙,而有一次回来,她还注意到他手臂好像有血流下来,这就更不可能让她用这点小事去烦他了。
?另外,秦双还有一点非常的不好,认为错的,就一定会反抗到底,可反之亦然,她认为是对的人,便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她都会跟着去容忍。
?而且尹悦文有空的时候便陪着她,对她又是极好的,虽然这中间有几次他想跟她发生关系,但是她在这方面真的受过太大的刺激,尹悦文也相当的无奈,不过他说过,在结婚之前是不会碰她的,结婚之后可就不保证了,总之,他们的婚姻也一再的被提上了日程,而这一次,秦双确实是、真的、也没有了拒绝的理由。
?虽然有过一次婚姻,但之于结婚,每一个女孩子还都是充满幻想的,秦双其实也不例外,只是她与众不同的地方是,能够将钢琴和架子鼓同时玩得很潮流的她骨子里却希望有一场浪漫的中式婚姻,穿着大红的嫁衣坐在床头,忐忑的等着新郎接开她的大红盖头,这一刻,她想了好多年,可是却依旧意外的再一次披上了雪白的婚纱,虽然她不配,可尹悦文坚持。
?“我说过,只要你为我守住心,你在我心里就永远是纯洁的。”
?听到这句话时,秦双哭了,从那一刻起,她的心里就又变得无比的坚定起来,她要嫁给尹悦文,必须、一定、肯定、确定!
?那个时候的她,虽然哭得跟个泪人似的,却是这五年来最快乐的时刻,她依偎在尹悦文的怀里,虽然闻着已经不属于他的烟味,可却像是回到了五年前他向她求婚的那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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