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罂粟亦不知道,这个信封却改变了她和冷擎苍的爱情轨道。
手有些微微的颤抖,打开外婆给的信。脑海里面闪现着许多画面,睁大的哀怨的双眼……双亲双双浮现在河面上,飘着**的味道……母亲抓着自己哀怨的叫着要自己给他们报仇……
白罂粟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那封信看完的。
只知道眼泪簌簌的流下来。
一些片段鲜明的闪现在白罂粟的脑海里,就像炙热的岩浆,没有退路的袭涌而来,所剩下的唯有斑斑劣迹。
“妈妈,我好想念您做的白煮红薯……是有多久没有吃到了……”
“妈妈,楚中被那个混蛋给染上了毒瘾了,我该怎么办?他强.暴了我……我寸步难行……”
“妈妈,他们要杀了楚中,我唯有拼死保护……如果……我保护不了……那我唯有随他去了……母亲,请恕女儿不孝……不能伺奉你老人家……”
“妈妈,我恨他……我恨他……”
……
白罂粟哭啊哭啊,天已经彻底暗了……
再后来,白罂粟看到了母亲写的那句话,‘妈,如果我的后人回来了,你就告诉她,要她给我报仇;如果没有回来,那就让她无忧无虑的过完这一生……这里有给楚中下药的那个年轻人和那个强.暴我的人的照片……’
白罂粟内心有一只魔鬼,此刻的她想看害死母亲和父亲的那个人是谁。
一把撕开信封,里面掉出来一张已经老旧斑驳的照片。
仇恨使得她的手劲儿很大,捏得照片都已经变形。
像是慢镜头,很慢很慢……
当她缓缓的把照片翻转过来的时候,当她真正看清楚了照片上的人后,白罂粟呆愣住了了……
任凭照片掉在了地上,任凭着小姨喊着她的名字,她却像是海伦凯勒一般,看不到,也听不到……
小姨微微的弯身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那张已经变形的照片。
照片没有过胶,因为受潮已经花花点点了……
可像是老天爷故意的作弄一般,照片上,冷擎苍年轻得很,稚女敕,穿着黑色竖条纹衬衫却也依然霸气十足……
他身边的一个约二三十岁的男人西装革履,甚有老大风范。
沈梦吟看到了照片也像是被触电了般的矗立在了哪里,再也动不了分毫,良久,才叹了一声,“孽缘那……”
**
白罂粟不知道她是怎么出了外婆房间的,可能是沈梦吟引她出来到院子的吧。
农村不比豪华的城市,到处都是黑漆漆的。
可白罂粟现在就喜欢这样的感觉。
她的心被这种浓黑的暗夜包裹住,又像是被一条大蟒蛇给缠住,越是挣扎就勒得越紧,然后变了形,却也一下死不去……
只有痛苦在持续……
坐了很久,都感觉有些冷了,寂寞的右手环住左臂,才发现已经凉得渗人。
不知哪里飞来两只小小的萤火虫,在这暗夜显得甚是明亮耀人。
白罂粟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问出口来,“妈妈,爸爸,是你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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