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京华遇险
胡琴正在甜甜的酣睡。
特快列车轻轻蠕动的有节奏的起伏,不蒂于是起了催眠作用,让她一睡方体。
见美人儿仍在梦中,那脸蛋由于室内空调缘故,竟分外坨红娇艳而迷人,于行禁不住心猿意马,忙忙的熄了灯,爬了上去……
他想,这次没带小田秘书,真是个英明的决策。
要不,在这小小的软卧里面,三人发起昏花来,怎么得了?再说,一个中年男人带着二个如花似玉的年轻女孩儿,也挺招摇过市的。
弄不好,给流氓和歹徒步盯梢上了,就麻烦大了;如果再给扫黄的一下扫了进去,那可就赔了夫人又折兵,亏大喽。
带一个吗?还可以说是名正言顺的女朋友。这年头,年轻女孩儿与中年男配对的太多了,应该不引人注目,惹起纠纷与麻烦的。
完事后,于行仰卧着,瞪着朦胧的室内,将前后的发生的事情想了几遍,总算清晰无漏了。
看来,佔山为王,狂傲不羁的孙副市长这回是要彻底的玩完了。甲方的迂回曲折,左包右围,费尽苦心,目的就是要稳住他的党羽和本市的整个社会,让其一个个死党和朋友反戈一击,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一举扭转乾坤。
在这场绝地大反击之中,自已能做什么?又算什么呢?
许多事情都都与他有牵联,比如给他的死党无息贷款啦,二人同玩小田秘书啦,在香格里拉大酒店昼夜狂醉啦。
还好,幸亏胡琴出了事,成了见义勇为的英雄。要不然,自已送了她去郑州5号,当什么市长秘书,也会跟小田秘书一个样,做了孙副市长菜板上的肉和身下物。
这些事情,保不定人家都已经掌握。女乃女乃的,国安局都出动了,装绑匪装得真假难分,那一千万现在在哪儿?
于行感到闷热,起身瞅瞅,这空调开着呢,怎么还这样闷哪?真是邪门了。
自已算什么?死党呗!即是死党,还不被一网打尽?
于行想起刚才瘦削脸说的:“小田秘书却是很聪明的,起码比你强。”,这么说,自已一直视为亲信的她,竟早日反其道而行之啦?
自已给了她多少钱多少方便啊?东郊那套四室二厅双厨双卫,当初虽然只像征性的给了孙副市长十万块,也毕竟是十万枚银子啊。
现在房价雨后春笋般节节拔高,这房时价就值二百多万啦。难道,难道小田秘书早就背叛了自已?这丫头片子,不声不色,不显山不露水的,就换了主人?呔!
咣当,咣当,咣当!列车向前奔驰,
第二天晚上擦黑,特快列车一声长鸣,慢吞吞的驶进了目的地。
下了车,于行携着大提包带着胡琴,在汹涌澎湃的人流中,朝门外奔去。到底是首都,到这儿来的人实在太多太多。
眼见得那高高的出口在望,听得见那挤在外面等待着接人的喧嚣,于行加快了脚步,一面招呼胡琴跟上,快跟上,一面挤出了窄小的通道。
一挤出通道,就像鱼儿游弋大海,乘客们都欢欢喜喜的叫着嚷着闹着,奔向各自的目标。
总行的接人小车就停在外面路口,于行一眼就认了出来;可接人的小伙子却不认识,看样子,他也同样不认识于行。
在越来越浓郁的夜色中,高举着一张报纸,报纸上用蓝墨水大写着:“接,×××市来的于行长!”
于行开玩笑的围着小伙子转悠了一圈,唉,夜晚接人,用蓝墨水写字,谁看得见呐?真是粗心得可爱。
未了,于行用胳膊肘儿碰他一下:“接人吗?”
“啊,你有什么事?老人家。”
“老人家?哦,对对!那我们就走吧,我就是×××市来的于行长!”
小伙子高兴得把报纸用力向下一掼:“那就走吧,老菩萨等你等得焦急了。”,老菩萨就是老行长,于行的恩师。
于行高兴的问:“老行长身体好吧?”,一面回头招呼胡琴:“咱们上车吧,呃,人呢?”,身后哪里还有胡琴的影子?
于行慌了,放下提包转来转去,跑着呼喊着的寻找,但上哪儿找去?映入他眼帘的只有首都绮丽的夜空和涌挤的人流。
到处都是人,都是惊喜欣慰的陌生面孔和听得懂或听不懂的各种乡音,仿佛全中国的13亿人民都来到了首都北京。
然而。胡琴却是实实在在的不见啦,消失在这样的夜晚,在这样的环境和奔涌的人海之间。
于行将大提包往小伙子怀中一扔:“拿着,在原地不动等我,同来的一个女职员不见了,这怎么得了?这怎么办啦?天呐。”撒腿就跑。
小伙子在后面追着喊:“于行,到车站广播室,广播寻人启事,这样快些和实用些。左面,左面那间灰色大厅。”
于是,本来跑向右面的于行,又匆忙朝左面跑去。很快,整个车站响起了京片儿甜美的嗓门儿:“现在播放寻人启事,现在播放寻人启事,从×××市来的胡琴小姐,请到车站广播室,你的同事在等你,你的同事在等你!”
广播一遍遍的响着,于行站在广播室大门一侧,眼巴巴的望着乞求着,然而,没人出现。
终于,广播停止了。又一轮汹涌的人潮涌出了出口,到处又是叫喊声欢笑声和寻人声。
于行绝望了,望着辽阔的夜空和城市,肝胆俱裂,慌不成语,二行泪花蓦然流落。
小伙子怀疑的瞧瞧于行:“真有一个你同行的女职员失散了?老菩萨不是说只有你一个人吗?”
于行痛上加痛,有苦难言,只好咬紧牙关说:“请到就近的车站派出所报警,快!”,率先钻进了小车。
在离车站不到远的地方,小车刚停下,于行就冲进了派出所,把值班民警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报警!”
于行站着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民警却指指凳子,示意他坐下等等,然后转向另一边:“继续说,穿的什么颜色衣服?有什么具体或明显的特征?”
那位年轻的外地报警者大约也是急晕了头,哼哼哧哧憋闷了半响,说不出个所以然。
民警端给他杯温白开,亲切友好的拍拍小伙子的肩膀:“别着急,想想,再回答,别着急的。”
可急晕了头的于行再也忍耐不住了,喊起来:“他想不起,就让我先说嘛,说了他再说不行吗?”
民警不满的扭过头,斜睨着于行:“一个一个的来,凭什么你要挤到人家前面?”,“我是行长!”真急昏了头的于行,竟月兑口而出:“我是行长,听我的。”
“行长?这是什么地方?这里是首都,见官大一级,你个行长就不得了啦?等着!”
民警笑笑,一扭头,继续不紧不慢的对那人说:“不着急,慢慢想吧。这儿是首都,是不可能无缘无故的人不见了的。啊,想想吧。”
报完警,于行已全身濡湿,周身无力,勉强跟着小伙上了接人车时,已是近深夜十一点钟。
见了恩师,于行惶恐不安道:“老菩萨,出了点大事,与我同来一个女职员出车站时,被挤散了,没找着。”
待问明了报警与否,老行长脸色有些凝重,来不及批评于行,便拎起了话筒,向北京相关部门领导一一讲清情况,请帮忙查寻云云。
然后,照例让于行洗漱完毕,指指客厅的红木沙发,让他坐下:“我指名点姓的请你一个人前来开会,你却擅自带着女职员进京,成何体统?身为行长,言不稳行不正,于行呵,看来老夫错看你了,到底是女职员还是女朋友?”
“是女朋友!”
于行只好低声承认,那汗珠就滚落下来,这确是件说不出口的臭事儿。
本想出了车站,找一宾馆先让胡琴住下,自已到总部报了到,视开会情况时不时的溜达出来与她亲热,再顺便逛逛公园商场什么的。
会开完了,签了押又和小美人儿一起甜甜蜜蜜的返回城市,神不知鬼不觉,风流又潇洒,一路悠哉乐哉,好不快哉!
结果人算不如天算,捅出这么大个漏子。唉,毕竟是这么大一个人,不可能不管吧?
“‘恩师,你尽管批评我吧,可她是第一次来北京,人生地不熟,又是晚上,出了事情怎么办啊?”于行吞吞吐吐的,老行长早看见眼里。
见他急切成这模样,猜测到那女职员必是和他关系古奥。不过,现在人命关天,救人要紧,其它的事明天再谈。逐又拎起电话,一一打去。
见恩师如此匆忙着急,于行感动得当场泪花盈盈。
老天有眼,将近凌晨一点钟时,电话响了,恩师一把拎起:“哪位?哦,找到啦,好的,立即送到我家来,对,是我家。”
和衣躺在沙发上的于行一跃而起:“老行长,真找到了?”
“嗯,这是个教训。”
恩师摘下老光眼镜,揉搓着自已的眼睑,平静的说:“人送来后,你要多多安慰安慰你的女朋友,我记得你一直是单身的。”
“是的,老师博文记强,于行一直还是单身。”
于行低声回答:“没听老师招呼,于行擅自带着女友进京,实在不应该,我要对此写出深刻检查,交给老师。”
“查颜观色,揣摩心理,投其所好。于行,我不希望你变成那样的人。”老行长微微摇头:“还记得几年前的那次谈话吗?你的保证可时时犹如在耳。”
恩师严肃的看着弟子,端起茶杯轻轻呷一口,道:“知道这次进京开什么会吗?”
于行摇摇头,每次进京开会他都是住在老师家里,从没去过会议安排的宾馆。因此,临开会前,师生二人就要细细的商谈一番。
“没有会,是我叫你来的。”
恩师平静的看着弟子,微微拧起眉头:“事出有因,你不会失望吧?”
于行大吃一惊,看看老行长,不像是在开玩笑,想起路上遇见的瘦削脸,心徒然向下一沉:“恩师请讲,于行早有准备。”
师母端着二杯莲藕汤进来,轻轻放下,说:“这么晚了,你习惯,人家小于习惯吗?还坐了一天一夜的车。”
恩师笑笑,于行连忙站起来,恭恭敬敬的说:“师母,于行习惯了,当工行的行长无论大小,都没有晚上三点钟之前上床的。”
老行长哈哈哈大笑,指头点点于行:“你们这些年轻人啦,还记着这古训?熬熬夜有好处,夜晚让你思维更清楚,行为更理智。不过,身体实在要是不行,就算啦,不能硬撑哟。”
“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师母笑笑,温和的对于行说:“年轻人,应适可而止,也不能盲目随从。总之,该休息时就要休息的。啊?小于,把这莲藕汤喝了。”
于行端起了白瓷碗,对行政十级的老革命师母,他总有一种敬慕敬畏和深深的感激。
那是在他作为行长第一次到北京开会,赴老行长家时,老行长的孙女,那个北京师范大学的硕士姑娘无意间说漏了嘴,于行才知道师母在自已的仕途上起到了多么大的作用。
面对众多元老的推荐和下属的渴望以及行内行外的质议,纵然是敢想敢干的老行长面对着是否把南方这个千百万人口城市的行长位子,交给一位普普通通的点钞员,还是有点犹豫不决。
毕竟,资历和政历对于领导者的执掌与决策是起着巨大作用的,并不是所有的年轻热情和忠于职守,都能达到预期效果的。
在这关键时刻,是师母说了话。
时任财政部巡视大员的她说:“我们干革命时,也不过才十四五岁吧,吃一堑长一智的跌跌撞撞过来,也才有了今天。于行虽然年轻一点,资历浅一点,可他有在银行工作的基础专业行识和责任心,我觉得这就够了。小平同志不是号召我们思想再解放一点,步子再迈大一点吗?要不,这些年轻人啊,怎么成龙成凤啊?”
于行喝完最后一口莲藕汤,把碗交给一直在旁边候着的师母:“谢谢师母!于行如能为师母熬一碗莲藕汤就心满意足了。”,他是发自内的,嗓门儿有些颤抖。
“好,坐下坐下,别站着。”
老行长向下压压手,把一个垫在自已背后大大的软枕放在他身后:“垫垫,舒服些。”,于行垫了软枕,先忙着拖过大提包,取出那个和田玉雕像,双手捧给恩师。
老行长接过,细细看了,满意的点头:“工艺不错!花了不少钱吧?要注意节约呢,好,我心领了,谢谢!”,逐放在茶几上。
这时,门铃响了。师母开了门,几位民警拥着胡琴站在门口。
领头的警察大踏步走了进来:“伯老,人给你送来了。”
老行长早迎了上来:“哎呀,张部长,还劳你亲自出警?快,请坐请。”,
众警簇拥着胡琴进来,那边早慌乱了师母:“哟,好一位如花姑娘,于行,带女朋友进京,怎么不早给师母说呵?快,孩子进来坐。”
逐拉了胡琴的手,引向内室。
公安部?督导部张部长一行人走后,已是凌晨二点多钟了。除了老行长和于行还在喁喁而谈,其余的人,早已进入了沉沉梦乡。
首都之夜,平和安祥,宛若一支优美的小夜曲,在午夜星空下静静的振翅飞翔。
第二天上午十点多,焦急的于行才知道了胡琴走失后的情况。
当胡琴睡足洗漱完毕出来,先乖巧的喊了“恩师!师母!”,博得老行长和师母的点头微笑,再小鸟倚人般坐在于行身边,睁大眼睛听着他们的聊天。
聪明的胡琴昨晚早明白了,事到如此,自
已只能以于行的女朋友身份出现,否则,说什么都让大家尴尬和不安的。
再说了,这显贵家庭和不怒自威的男女主人,虽皓首银发,慈悲有度,却有着看透人五脏六腑的火眼金睛,于行尚且在他们面前谦卑小心,更何况胡琴一介市井平民?
所以,一切以微笑随和为好,一切以殷勤小心为高!
老行长和蔼可亲的问了问胡琴本人的大致情况后,便问起昨晚走失一事。
话说初上京都,胡琴一路上本来就很紧张,怕走失怕迷路怕遇到坏人,反正初次出远门的年轻女孩儿怕的,她都怕。
好在一路顺利,车轮滚滚,风景无限,不断穿过的陌生省份的田野风光和人文习俗,都时时让胡琴惊喜不已而兴致勃勃。
再加上于行的缠绵爱情和小心呵护,也不觉得漫长和难熬。
所以,当听到车上广播和列车进站时骤然降慢了的滚滚车轮,胡琴还在自已心中叹息呢,哎,这似乎没用多少时间呀,怎么北京站就到了?
下了列车,胡琴这才知道了什么叫首都?什么叫人潮涌动?
举目是高楼林立,处处是大厦拔高;一潮接一潮的人流一**的涌来,各式各样的口音和完全陌生的面孔,让胡琴感到脑袋瓜子发涨,眼睛发花,无奈只得紧巴巴像幼苗似的跟在于行身后,一步不拉的走着。
好不空易挤出了大门,不防前面一个扛着硕大被卷的男人头一偏,回答后面焦急的呼喊。
这一偏,被化肥袋子紧紧包裹着的被盖卷,就狠狠的扫了胡琴一下,全靠了夹拥的铁栏杆保护,眼冒金花的胡琴,才踉踉跄跄地没有跌倒。
然而,待她挤出票口,于行早不知去向。
胡琴这一惊非同小可,左右小跑步几步瞅瞅,顾不上羞怯便呼叫起来。但是,没有任何回应。
回答她的,只是漠不关心,见怪不怪,嘲笑讥弄与幸灾乐祸的目光。
没有了于行,从没出过远门也从未到过北京的胡琴不敢越雷池半步,只得站在原地,一声声的呼喊,接着是拧开手机呼叫。
因为事先没有换卡,手机里传来的却是一阵阵盲音。
就在胡琴喊得嗓门儿干涩,渐趋绝望时,二个女孩儿出现在她面前:“姐儿,人走散啦?”,“莫怕,我们是便衣民警,有难事,给我俩说。”
来不及分辨真假的胡琴,喜出望处,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揪住二女孩儿衣襟,忙忙碌碌的说了一遍,说到无奈伤心处,那眼泪也幽幽儿滚了下来。
二女孩儿听完,一笑。
“跟我们走吧,先到警务室录录经过,然后我们帮你找人。放心,这是首都,不会凭白无故的就不见了一个人,走吧。”
胡琴跟着二女孩儿走了一阵,出了车站大门,朝一处幽黑的巷道走去。胡琴则忙碌的毫无顾虑跟着。
到了一处明亮的大房子,女孩儿推开了门:“请!”
胡琴站在门口,望望里面有些犹豫不决,不是说是警务室么?怎么里面坐着躺着几个不三不四的年轻人啊?“这?”
“你快进去吧。”后面的女孩儿狠狠将她一推,推进了房里。
“哪里弄来的妞儿,蛮漂亮的。”一个高个子的年轻人,懒洋洋的站起,走了过来。
手一抬,模到胡琴下巴一撅:“抬起来看看,不想挨打吧?”,胡琴跑开一步,抓紧拎包:“流氓,你想干什么?”
“流氓?算你说对啦,我们可都是流氓。”
高个子一楞,接着哈哈哈大笑:“我们都是货真价实的流氓,哄骗抢劫,杀人放心,无恶不作。遇到我们,算你有福哦,妞儿。”
另外二个年轻人则懒洋洋的爬了起来,不耐烦的唬起脸。
“你俩看没有?”
“还没来得及呢。”
二女孩儿说着走上来,一个猛地伸出胳膊,紧紧的抱住了胡琴,箍得胡琴无法动弹,只好挣扎着叫到:“你干什么?你们想干什么?放开我。”
另一个则迅速蹲下地,当着那几个年轻人将胡琴的牛仔裤一垮,右手使劲儿插进她内裤,一根指头用力一撅再探进**里捅捅,然后迅速退出:“还有生,值钱!”
高个子高兴了,一使眼色,二女孩儿帮胡琴拎起裤子系好,然后放开了她。
生平第一次被人如此侮辱,胡琴的泪水不禁夺眶而出,一下蹲在地上,鸣鸣哭开了。
二女孩儿又恶狠狠的夺过了胡琴手中的拎包,细细的翻腾着:“身份证,手机,手链,口红,记事本……”
一面念一面扔,拎包中的东西遍地开花,摆了一地。
高个子饶有兴趣的一样样拾起,瞅着,又一样样扔开。当他拿着胡琴的身份证时,却没忙着扔开,而是仔仔细细的观看,又抬起头望着屋顶,呆呆的想着什么?
接着,他蹲下地,凑近胡琴问:“你在×××市×××区‘春光’幼苗园工作?”
没有回答,“说吧,我是那市那区的人哩,说了我放你走。”
“是的,我就那儿工作。”
胡琴心中燃起了一线希望。“那你就是那个见义勇为的胡琴胡助理啦?”
“是我,鸣,鸣!”
“你抬起头,看看我是谁?”
胡琴瞅瞅他,摇摇头。
“那、,那个被你们汽车撞死了的凶手知道吧?”
胡琴点点头,身陷绝境,不停的哭泣。
“哭?告诉你吧,我就是那凶手的表弟。”高个子冷冷一笑:“天意呀天意,没想到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