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春岁月 五十九、软卧惊魂

作者 : 奇书女

五十九、软卧惊魂

万簌俱寂,从四周水泥森林泄下来的星光,隐隐约约地透进窗棂,在帘上画出朦胧的淡辉。

胡琴似睡非睡的躺着,身边的被子还遗留着扬刚的余热。这厮刚才狂热的折腾了一番,然后嘭的一声,蹦极下床直奔客厅大沙发扯呼去了。

胡琴看看墙头上的挂钟,凌晨三点多啦,盛夏时分,离天亮也就一二个钟头了。但她毫无倦意,相反,脑子翻来腾去的就想着一件事儿,一个人。

人是于行,事儿是于行邀请自已后天与他一同到北京出差。

不,确切的说,是于行到北京工行总行开会,邀请胡琴一并前往。说来可怜,胡琴长到27岁了,一直没机会到北京。

高考时,成绩总是名列班上前十名的胡琴,一口气填了三个学校,北京的清华,上海的复旦,南方的南大。

命运却和她开了个大玩笑。

清华和复旦自然没戏,南大也久久没来通知,那段时间里的胡琴,恰像热锅上的蚂蚁---整天惴惴不安。

在这节骨眼儿上,北京一所不太出名的学校---北京联合大学向考了608分的胡琴发出了录取通知书。

接到联大录取通知书的当天下午,她又接到了南大的录取通知书。

就一本份市民的老爸老妈哼哼哧哧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未了劝道:“闺女,北京学费太贵,爹妈供不起。你就读南大吧,南大的学费比北京联大的一年要少一千多块呀。”

就因为节省了这一千多块,胡琴终于没能到心仪的北京。

现在,有人邀请有人买单,分文不花就可以一了宿愿,到底去不去呢?胡琴陷入了烦恼。

她丝毫不怀疑自已爱着于行,而于行呢,是不是真心的爱自已?胡琴心里没有把握。其实,她早就明白了于行的意思,二人相爱,不一定要结合,只在相互心中有着对方就行了。

但骨子里她并不相信,相互心中有着对方就行?那怎么可能?

爱,就是霸占和拥有对方的全部私密,可于行,怎样想都像故意与自已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似的,莫非他还有别的什么想法不可告诉我?

还有他那种奇异的性怪癖,有时真让胡琴接受不了;还有他把自已的钱存入三十年定期的作法,很有点搞笑和可疑。

还有他坐在钱堆上,却不许自已为别人贷款弄点提成的做法,也着实让人反感。

当然,小田秘书么,那么甜美可爱,三人在一起时,胡琴时时感到兴奋不已,仿佛另一个玫瑰色的世界在自已面前打开,那般香艳刺激,缠绵快感。

有时下班路过工行任何一个储蓄所和营业厅,胡琴都要掏出金卡刷刷,查看一下电脑屏幕上出现的15阿拉伯数字和后面拖着的5个0。

这是一种习惯,更成了一种享受。

虽然取不出可看着就舒服,然而,老妈,自已离55岁退休还有28年呵,瞧于行这个鬼东东搞的。弄得自已天天就望梅止渴,心痒痒的,眼巴巴的盼望着那五十五大岁,赶快到来……

看来,这是个阴谋,是于行设下的圈套,目的就是让自已数着钱老去。

还有,说白了,我看上了你于行什么?你的人品还是你的风度?你的幽雅还是你的钱袋?对,就是看上了你的钱袋和行长这个位子。

现在倒好了,提到帮朋友贷款,你就牙牙啪,哼哼呀呀的,以至于居然对我说:“不要再帮外人贷款,那样很危险,你自已要用钱,找我就是。”

哎呀,我能天天找你每次找你吗?那我成了什么女人哪?

有一次我稍稍透了个想辞职的口风,你就急切的劝我:“千个不如先个,跳来跳去越来越糟糕,还是安安静静的呆着好。”

你怎么就不提出把我弄到你工行去?你是行长,还不是由你说了算?好歹我也是个大本兄,我就不相信还抵不上你那个小田秘书?于行,你鬼心眼多多哩,哼,我早知道的。

胡琴想得迷迷糊糊,眼睛慢慢眯上了。

没过多久,那扬刚起来洗漱忙着上班的声音,又弄醒了她。

“就走?”

“嗯,你自已再睡会儿吧。”

胡须喳喳的嘴唇凑了上来,亲她一口“老婆,再见!”,胡琴糊里糊涂的想,老公也学雅了,出门也晓得时不时的凑上一口啦,真是与时俱进哇。

“呃扬刚,我明天要出差哟,忘了告诉你。”胡琴忽然下意识的叫到:“可能要半个月左右。”脚步声转了回来:“又要出差?这次到哪?”

“北京!”

“北京?”

扬刚也没到过首都,问话中就多了些羡慕的味儿:“我说胡琴你运气好哟,在那个‘春光’工作,又当官又出差的,哦,今年是你的本命嘛。好,去吧去吧。”

脚步声又转出了卧室,转出了防盗门,呯,不轻不重带上了大门。

胡琴却再也睡不着了,干脆坐了起来,扭了遥控板关了空调,有些怕冷似的抱住自已双胳膊肘出神。到北京出差?自已这是第几次骗老公啦?

老公这人,唉,傻傻的。对不起了,亲爱的老公!

我还年轻,还想好好玩玩,看看世界。尽管我对不起你,但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绝对是最后一次骗你。北京回来,我就和他断绝这不清不白,做个守贞洁温柔敦厚的好妻子。你不知道,我已挣下了一笔巨款,够我们俩人老了以后所有的开支……

胡琴莫明其妙的哭了起来,轻轻的,静静的,抽咽加低语,抒发着一种浓浓的负罪情绪和淡淡的悲情伤感。

第二天下午17点58分,胡琴和于行坐上了去北京的112次特快。

想着快去快回的胡琴,听说是坐火车便一下开始了埋怨:“一个大行长,还舍不得几两银子?为什么不坐飞机?快去快回呀。”

“坐火车也不错,看风景,沿途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于行笑着答到:“我可是爱国的,你不爱国?”

“去你的,坐火车就是爱国?那坐飞机就是爱世界啦?”胡琴娇憨的嗔怪:“你总是把我当小姑娘,哼,讨厌啦。”

可她却牢牢记得,于行说过,他就是最喜欢自已这副总长不大的神情模样。

其实,于行倒不是为了爱国而坐火车,主要是他恐高,怕坐飞机,可这事儿怎好对胡琴说?

进了软卧,于行放下提包,发怒了:“怎么回事儿?四张座位我全买了的,怎么会先有人睡下啦?列车员。”

专门负责软卧服务的列车员闻声而至:“先生,你有事吗?”

于行掏出了一联四张软卧车票,递给他:“请解释!”,列车员举起车票瞅了瞅,看看胡琴,把于行拉出房间。

“于行长,这二位是上面直接委托的,我不敢不安排呀。各个软卧都是满的,我一想你于行长这儿还有点空闲,没办法就先暂时安在这里了,反正他俩半途就要下车的。”

“是什么人呀?”

于行虽然愤怒,但毕竟没有过多发火,你一人就算掏钱买四个位子,怎么也算是叫霸占有限资源吧?何必非要吵闹,激起民愤呢?

再说了,即踏上了人家的眉檐,你就不得不低头,否则,有你好看的,于行懂这理。

“听说是国安局的。”

列车员举起指头模仿着手枪比比,瞅一眼侧向里面睡着的二人,压低声音:“过二个站就要下,忍忍就过去啦。”

于行眼皮一跳,见鬼,怎么会和国安局的住在一起?这帮小子法力无边,嚣张的很,公检法都不放在眼里,一个劳什子行长,恐怕更不在他们眼里?

想想,便拎起提包,对胡琴说:“要不,咱俩先到普卧去等等,他们下了后,再回来?”

胡琴不干,将自已的小拎包往铺上一扔:“我累了,想休息休息,你愿意去,你自已去。”,于行只得笑笑放下了提包,蹲下将它用力塞进下铺的铺底:“好呀,我也累了,想休息休息。”

放了提包,于行托着胡琴,将她托到上铺:“先坐坐或躺躺,我去拎点开水,弄点面包点心什么的,就回来。”

于行出去了,可面对对面二个侧睡着的大男人,胡琴不敢躺下,只好半吊着双脚坐在铺沿,惴惴不安的望望车窗外,瞅瞅睡着了的二个身影,再看看门外,等着于行回来。

“一开始就不顺利。”

胡琴撅撅自已嘴唇,恼怒的想起于行得意地在自已面前挥着四张联票的情景:“门一关,就是咱们的小包厢小天地,比坐飞机强多啦。”,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她可不懂什么国安局的,只知道,二个突然降临的陌生人在一起,不方便。

听,下铺那个家伙还扯呼噜呢,呼----呼----呼----噜!前三个呼,一个比一个音高量足,到最后突然发力似的“噜!”,天摇地动,响遏行云,比扬刚有力,更比扬刚高亢。

再说了,扬刚好歹是自已老公,听了五六年,也听习惯了;可这二个家伙算哪回事儿?难道也要我在他们的呼噜中睡去?撞你妈的鬼哟!

这当儿,上铺那厮也开始扯了。噜---呼---呼---呼!把下铺的呼噜顺序,完全倒了过来。

呼----呼----呼----噜!噜---呼---呼---呼!噜---呼---呼---呼!呼----呼----呼----噜!

咣当,咣当,列车轻轻耸二下,慢慢启动了。

胡琴不安的注视着越来越快速向后倒退的站台和人影树枝,门口一暗,于行捧着一大包东西进来,慢慢走到下铺蹲下朝前一放,堆在床上。

然后一张双手,将胡琴托了下来:“我跑到月台外面买的,差点儿赶不上火车了。”,

胡琴随便拨拉拉,发现全是自已喜欢的食物,不禁对于行的细心和热情感激,碍于对面有人,只是朝他笑笑,再搔搔他的手心。

看得出,于行也是激情难捺,想吻她亲她和抱好她。也是碍于对面有人,只对情人点点头:“吃吧。吃饱了喝足了,坐在床上看风景看电视,看累了,就休息。”

夜晚在二人的期盼中姗姗来迟,于行拧开室灯,明亮的灯光顿时照亮了整间软卧。

咣当,咣当,咣当!列车飞速前进,从窗口望出去,田野,山峦和河流,全都隐匿在朦朦胧胧之中。

胡琴把玻璃窗使劲儿推开一半,巨大的隆隆声和着旋风扑了进来,吓得她一哆嗦,连忙又使劲儿推上,无奈没有力气了。

于行一跃而起,毫不费力的拧上了玻璃窗,放下窗帘,并借机朝二位睡着的男人瞅瞅。奇怪,这二位老兄面朝里则的姿态一直未变,还是那么躺着,香甜的睡着,扯着呼噜。

呼----呼----呼----噜!噜---呼---呼---呼!噜---呼---呼---呼!呼----呼----呼----噜!咣当,咣当,咣当!

于行的汗毛猛地竖了起来,为什么?他却并不知道。

于行默默的退到了自已铺前坐下,再一抬腿,和衣上了床,连皮鞋都没月兑。

上面,胡琴已慢慢进入了梦乡,发出了均匀而微微的呼息。于行将双手倒着垫在自已头下,然后,望着明亮的室灯想着心事。

谁也没想到,昨下午快要下班时,北京工行总部打来了直线电话,指明点姓要于行长接。

正准备外出参加孙副市长的引资招商晚宴的于行,连忙屁颠颠的重新跑上了三楼。总行领导先大致问了一下近段时间的营业情况和其他事项,然后请他明下午立即动身,到京参加一个重要的会议云云。

一向不坐飞机的于行提出,这次能不能自已还是坐火车前往?或者是坐黑大奔而来?对于部下的习惯和习俗都了如指掌的领导,爽快的同意了。

“坐火车再快也要一天一夜,时间紧迫,你自已抓紧就行。”

于行便给孙副市长打了电话,说行里有事儿,得稍晚一点到。

然后,再让已坐进大奔里的小田秘书下来,整理准备相关材料,这一大提包里装的,就是小田秘书忙了一个晚上的杰作和一块做楼匾时有意留下的和田玉。

这块脸盆大小的和田玉,于行还让人将工匠直接请到行里待如上宾,按照已退居顾问的原总行行长,自已的恩师脸谱,雕刻成一座阿弥陀佛像。

工匠精雕细作,匠心独运,刀刀见神,缕缕显魂。

大肚子下面还龙飞凤舞的雕下于行亲撰的几行诗赋:“谁个嗟叹人间恼/笑笑和和是非少/任随云飞潮汐起/从来静中乾坤广!”

端的个精彩绝伦,人见人惊,皆疑是被故官漏收了的传世国宝。

接着唤过副行长,一一做了安排。副行问:“此次行长一人进京?”,于行庄重的点点头。

正在整理文件的小田秘书,将厚厚的文件夹,扔得啪啪直响,发泄着心中的愤慨。于行没理她,此行生死不明,岂能带你同行?

再说,这个小田秘书近来越来越不像话,处处以行长太太自居,动辄就对行长以下的干部员工大发雌威,让人敢怒不敢言。

天!一个中干就是一座金山和首长,外面有人专门供着哄着和抬着,你小田秘书不过就是个秘书罢了,干嘛这么颐指气使的,不给自已留一点后路?

于行也时时点拨过她,然而,许是故意许是缺心眼儿,小田就是我行我素,雌威不减。这很让于行不爽:小田这样做,无疑是把自已推到面前做了拦箭牌,成为众矢之的。

而胡琴,说什么听什么,一点不给自已

招惹是非。

这样的女人,才是好女人和让人放心的女人!

出了行长办,驱车去赴宴的路上,于行就拨通了胡琴的手机,邀请她一同前往。现在,胡琴就在上铺安稳的睡着。

听,扑!扑!扑!可爱的小鼻翼和小胸铺一起一伏的,发出了多么美妙动听的声音。唉,要不是对面那二个讨厌的家伙,于行早将美人儿抱在了自已怀中,颠鸾倒凤了。

于行微微侧头斜睨一眼对面,头发唰地了起来。透过窗外不断掠进来的灯光,月光和星光,于行发现上铺那小子竟然转过了身子,虽然仍侧着,可他凭直觉感到他在窥测着自已和胡琴。

于行警告着自已不能乱动,然后装作随意地朝里一翻身,一面悄无声息的抽出腰间的手枪,紧张地顶上了子弹。

这是上次孙副市长给的82式袖珍手枪,有效射程10---17米,现在正好用上。

于行一枪在手,又随意地朝外一翻身,眯缝着眼睛盯住上铺的家伙。那人没动,借着微光,于行看见他朦胧中慢慢模着什么?再往下一看,下面那家伙也居然翻了个身,朝外的侧躺着正面对自已。没说的,那厮一样在窥测。

于行有些后悔,不该听了那列车员的话,让这二个家伙暂且一睡。

要真是像上次那样遇上了劫匪歹徒,二个家伙一齐动起手来,自已真还没半点招架之力。

咣当,咣当!于行听见过道门被踢得咣当一下,列车员在挨个敲门喊着:“还有二十分钟就到荣登了,到荣登的乘客准备下车啦。”

敲到于行这里也是大声喊着:“里面的人起来啦,还有二十分钟到荣登了,准备下车啦!”,列车员喊过去了,睡在下铺的家伙慢腾腾坐了起来,打个哈欠,一探手,拧亮了室灯。

刹那间,于行瞪圆了眼睛,心也狂跳起来:是那个绑匪头儿瘦削脸!说时迟那时快,上铺的家伙轻轻一纵,跳下来,一步就逼了上来。

慌乱之下,于行抡起右手举起82式,没想到瘦削脸轻轻一摆手:“放下你那玩意儿,你玩不来的。”

于行确实玩不来,甚至在拿到82式后,连一次真正的开枪打靶都没有过,只是在办公室无人时,权当好玩拉拉枪栓,顶顶子弹而已。

“光顶上子弹没用,机头都没开哩。”瘦削脸将手指头往自已嘴巴上一靠,指指上铺睡着的胡琴,又朝门外指指,领先走出来。

于行只得乖乖的跟在后面。三人到了过道。

瘦削脸笑问:“于行,还认识我吗?”,“认识怎样?不认识又怎样?”于行嘴硬,想,现在是在列车上,未必你二个还能将我再捆绑了去?心里就盼着乘警巡逻过来。

“此次到北京见谁呀?开会是借口吧?”

瘦削脸居然掏出烟卷儿点着,一张嘴巴吐出缕缕烟圈,袅袅的盘旋着上升:“你和孙副市长是铁哥儿们喽,他托你带话喽,对不对?”

于行厌恶的挥挥手,赶开慢慢袭过来的烟雾:“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有人说你们是国安局的?我看不像。”

“那像什么?”

旁边那一直没说话的矮个子笑了:“像劫匪吗?”

“就是劫匪,你们还欠着我一笔帐哩。”于行生气的嚷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又想干什么?”

“你为了苟且偷安,让国家损失了一千万元,这录音和录像带可是为你保留着的,你不希望把它们交给政府吧?于行,你并不像你的相貌那样正气凛然,也并不像你自已填的入党申请书上所说的那样无私无畏,坚毅勇敢呵,说实话,你让兄弟们很是失望,真是失望。不过,小田秘书却是很聪明的,起码比你强。”

“那是被你们勒索和逼迫的,我不怕,大不了不干这个行长。”

“行长不干可以,命不要了也可以?”

瘦削脸讥笑着于行:“好啦,别充英雄啦。好歹送了你们一程,我们也该下车啦。于行,坦白揭发孙副市长一伙结党营私,为害一方的罪恶,与积极崭新的进步力量站在一起,是你以后人生的努力奋斗方向。何去何从,自已考虑吧。”

他递过来一个电话号码:“你认为可以打这个电话找我了,就打!放心,我们为你保密。还有,你那枝82式是谁给你的?未经相关部门许可,擅自持枪,可是犯法的事儿,这不是在勒索你吧?”

瘦削脸嘲弄的一笑:“行长老兄,好自为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谁想拥派自挟,岂非鸡蛋碰石头?”

脚步一响,二个乘警巡逻过来,腰间的手枪盒和臂膊上的黄绣笼,在灯光下格外引人注目。

待他乘警走近,于行一把抓住瘦削脸大叫:“快,乘警同志,他们是劫匪!”,乘警立刻做拔枪状,一人盯住一个,命令道:“举起手来!证件。”

二人掏出证件递过,乘警细细看了,立正,敬礼:“对不起,中队长同志,误会了。”,逐将证件双手捧还给了他们。

“你的证件?快!”

于行也只得掏出自已的工作证,乘警瞄了瞄,还给他,走了。

瘦削脸笑到:“于行,你倒挺机灵的,可惜用错了地方。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再见!”

“再见?谁还想再看到你那副嘴脸?”于行悻悻的冲着二人的背影嚷:“国安局的就了不起啊?我干你佬佬!”

不知躲藏在什么的列车员走了过来,劝道:“算啦算啦,于行,人都走啦,回软卧去吧,列车马上要开了。”

像配合他的话似的,火车短短的鸣笛,咣当,嚓嚓嚓的开动了。

于行进了软卧,拧亮室灯,可笑那睡梦中的胡琴仍在甜甜的吐息,全然不知刚才发生的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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