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蝇看着那个疾奔而逃的出租车,心里不禁嘀咕道:这阵子是跟出租车接下什么梁子了?怎么世界各地的出租车司机都他们这个德行?真是邪门!
此时那个酒吧的小伙子呆呆的看着他一动不动,明显是被吓坏了,直到他背上的佟胖子一个酒嗝打上来,把他熏得一个激灵才算缓过神来。
“愣着干嘛?”乌蝇在前面一声招呼,那个淳朴的小伙子才迟疑着跟着他走进了那座破旧的木楼。
乌蝇进去后立刻闻到一股子檀香味,使他焦虑的心情稍稍的有所缓解,但是这样一个破旧的地方居然主人会有钱捣鼓檀香,让他十分不解。
此时一个皮肤很白的胖女人坐在吧台前冷冷的看了几人一眼,一声不响的指指楼上。
乌蝇明白她的意思,但是这个胖女人的那股子傲慢劲让她着实不爽。
好容易把那两个死沉死沉的醉鬼拖到了屋子里,乌蝇喘口气从头里掏出50美元递给那个小伙子。
“先生,我没带零钱……”那个小伙子模模头耸耸肩说道:“找不开啊……”
“不用找了!剩下的算小费吧!”乌蝇把两个人往那劣制的木板床上一撂,只听那风烛残年的破床发出嘎兹一声响,险些拦腰折掉。
那个小伙子没说话,借过钱洒月兑的笑笑,冲乌蝇善意的挥挥手,走了。
乌蝇闷了一身的汗,此时连忙把自己的黑色风衣月兑了往床上一扔,正好把鼾声如雷的佟胖子罩住了,屋子里的噪音分贝顿时降低了很多很多。
他没想到莫斯本的天气是这么炎热,原本穿在身上的秋装看来已经有些不合时宜了。
就在他打开窗户透气的时候,发现窗台上丢着几只没用过的避孕套,和一只没洗过的袜子,那味道恶心的他差点吐了,好在他及时打开了窗户,一股清新的气息带着微微的热浪从外面吹进来,虽然夹杂着一点点附近垃圾场的味道,总体来说还是改观了一下室内的环境。
乌蝇把那些垃圾扫去,一坐在了窗户台上,一边给自己点上一支烟一边悠闲的居高临下的观瞻着过往妹妹笼罩在低胸装内精致的小沟。
此时他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原来是刚刚走出去的那个酒吧小伙子。
此时他正在与一个长腿的墨西哥女孩亲密交谈,那个墨西哥妹妹的身前挂着一个烟架,那种便携式的贩卖香烟用的烟架,那个小伙子没说几句话就从自己兜里掏出几张美元小票来买烟,看样子他手里的零钱足够找开50美元。
“靠!”乌蝇气的心里愤愤的想道:“谁说人家外国人没心眼?抖起机灵来也是跟猴子似地。”
此时床上倒着的佛兰克突然一声呼噜没打到位,猛的坐了起来。他剧烈的咳嗽几声,似乎要把肺尖咳出来,但是这倒是让他清醒了几分,看着注视着他的乌蝇,他尴尬的笑笑:“怎么了?你过的不高兴吗?我的朋友?愁眉苦脸可不好……”
酒后吐真言……乌蝇心里突然冒出这句话来,他和蔼的对佛兰克问道:“我想问一下,本地有什么人不能惹。”
“你算是问到点子上了,我正想给你说。”佛兰克打着酒嗝说道:“在墨西哥莫斯本,最惹不起的当然是……科贝尔……据说他是大老板手圣地亚哥的手下……惹了他们,你就等着死吧!”
乌蝇一边听着一边细细的打量着屋里的情形,只见佛兰克给他们提供的住处十分的简陋,可以说除了必备的物品外几乎没有任何东西,好在还有一台电视。
“科贝尔可是一个狠角色……”佛兰克虽然在半醉半醒的状态中,但是依然露出一副很畏惧的样子:“他是一个不折不扣恶棍,杀人狂!疯子!有人说他的黑死病还要可怕!他的本地把持了最好的酒吧,还巧取豪夺了市中心波顿大厦的产权……警察都拿他没办法。”
“科贝尔?圣地亚哥的手下?”乌蝇一听圣地亚哥这个名字就热血沸腾起来!他一把抓住佛兰克的肩膀来回摇晃着:“你说他是圣地亚哥的手下?他住在哪里?”
“要找科贝尔很容易……哈哈,就怕你有没有命去找,没命回来……”此时佛兰克再次失去了意识,他缓缓的瘫软下去,就像一滩烂泥似地跟佟胖子倒在一起。
“靠。”
乌蝇虽然没有完全了解清楚,但是他知道自己要找的圣地亚哥看起来在墨西哥是一个家喻户晓的人物,有着极大的威慑力。
看了看表,见时间还早,于是他留下一张便条,独身走上街头。
此时是当地时间晚上7点,相当于乌蝇本国的早上,时差问题让他睡不着觉。
他现在开始明白为什么佛兰克要带他们去喝酒,原来是想用酒精让他们摆月兑时差的麻烦。
此时路上的行人似乎比白天还要多,不知为什么人们都用上了街头,在街道的两边拥簇着,四处张望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乌蝇好奇的加入他们,不一会儿就只见到一辆辆花车缓缓驶过,一些衣着清凉的墨西哥女郎在花车上卖弄着风骚,不断的对着人群飞吻着;还有一些套着假面的小丑,有的还扮作玉米神的模样,有的耍着马戏团的把戏,随着震耳欲聋的音乐声缓缓走过大街。
此时一些小孩子在路边高声尖叫道:“看!看!是雪波克酒吧的科贝尔!看!就是那个最厉害的家伙!”
乌蝇好奇的顺着他们手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几个骑着马的高大男子衣着华丽的节日盛装,一边耀武扬威的朝周边的民众挥手一边高声嬉笑着随着花车队伍的尾端出现在大街上。
此时一个主持人模样的墨西哥人帅哥站到了最大的花车最高处撕扯着嗓子喊了一通,那个为首的骑马者立刻面带笑容下马,缓缓的走向了花车顶端。
“这个家伙好拉风啊,到底是谁?”乌蝇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是凭直接,他觉得此人绝非善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