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个高个子长的瘦瘦长长的,两只眼睛深邃且泛着冷光,一头白色的零散长发,虽然他此时假装露出笑意,但是他的笑容却让人不寒而栗。
乌蝇顿时感到身上一阵冷意,他在人群中的静静的观察着,只见那个高大男子身后几人也都是魁梧的墨西哥大汉,大多数是白人,一个梳着小辫子的大汉不知为什么老是警惕的看着乌蝇,看的乌蝇有些不自在。
他稍稍的往后站了站,那个梳着马尾男子总算是收起了目光,只见几个人紧紧的跟着那个衣着华丽节日盛装的高大男子随即消失在了众人的欢呼声中。
“靠!看来不带着佛兰克还真是不方便。”乌蝇暗忖道:在这里语言不通人生地不熟,必须得有人穿针引线才行,看来只好等明天了。
正当他与打道回府之时,只见一辆加长的林肯轿车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缓缓的驶向街道。
乌蝇灵机一动,立刻叫了辆出租车,二话不说一百美元一晃,又用手指了指前面的车,在绿花花的美元刺激下那个司机超越了语言的障碍,心领神会的开着车紧紧的跟住了前面的林肯轿车。
但是前面那辆加长的林肯的驾驶员很显然比这个出租车司机要老练的多,没几个拐弯就把他甩的远远的,连车尾灯都看不到。
此时那个司机耸耸肩膀摊起双手,意思是自己尽力了。乌蝇僵硬的对他笑笑,把那张钞票塞到了他的手里面。
那个出租车司机咧开嘴笑了,露出了满嘴的黑牙,看上去十分倒是十分亲切友善;就是身上那股子廉价烟草的味道实在是让人受不了。
挥手告别了那个司机,乌蝇没有急着回去,而是在夜晚的莫斯本街头闲逛起来。
这里对于色.情业是公开合法的,政府没有搞所谓的扫黄打非之类的创收项目,而是规定哪些从业者们按时照章纳税,税率比较重,约等于11.2%,这种惨绝人寰的税收也只有国内的作家可以比。
他一路走来,满街都是花枝招展衣着清凉的站街女,一个比一个妖艳,一个比一个奔放,看到乌蝇走过来,有的甚至蹲体做出猥亵动作,好在乌蝇阅女无数,对此类女人有相当的免疫能力。
有时候男人有一种犯贱情愫,越是得不到或是很难得到的东西越是对他有吸引力,比如说朋友的妻子,自己的女上司,女明星……
越是价格便宜量又足的且送货上门的东西却不屑一顾故作清高,这是一种很值得深思的现象。
其实这些服务者所提供的专业服务远远比那些矫揉造作别有用心欲说还休要房要车又要闲又要钱的其他女人要专业要靠谱要卖力的多,但是正是因为她们只靠当女人活着,所以没有人尊重她们,也没有人要想过尊重她们,毕竟像胭脂扣里十三少那样的奇男子还是少之又少。
男人虽然热衷于拈花惹草,但是对于自己要娶回家的女人却是零容忍,有情结,希望自己娶得是一个洁白无瑕冰清玉洁的女神,殊不知跟自己曾经上过床的女人说不定正在某个男人的床上正被剥着婚纱,而自己正在被自己剥婚纱的羞涩女人说不定之前也跟别人进行过难以忘记刻骨铭心水乳.交融的接触。
所以现在的结婚率越来越低,男人找不到守身如玉的贞操女神,女人找不到能够欣赏自己忠于自己包容自己不背叛自己的男人。
乌蝇脸不变色心不跳的走过那一个个几乎要喷火的尤物,此时他心里却又想起了那个个子矮矮的小女孩。
“要是再能遇到她就好了,我一定要和她聊聊……”乌蝇脑海里刚浮现出这个念头就突然又想到,自己就算是见到她也是无济于事,因为语言不通。
悻悻的准备回到据所时,他尴尬的发现了一个小问题:自己似乎是迷路了!
这下子可把他急坏了:要知道这可不是自己的地方,要是在国内不论哪个城市你都可以随便找个人问问路,但是这里却彻彻底底的让你陷入悲剧。
正当乌蝇左顾右盼的寻找警察时,突然看到一个喝得走路朗朗跄跄墨西哥女孩向他走来,这个女孩明显是某个快餐店上班的姑娘,身上还穿着一件带着肯德基标志的黄色店员服。
此时她突然在愁眉不展的乌蝇面前停了下来,痴痴的傻笑了一下,用西班牙语对乌蝇说道:“你……你再烦恼什么?我的朋友?来一桶鸡块吧……咯咯……”
她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油花花的手想要模乌蝇的脸,乌蝇被她花痴似地架势吓得连退几步,那个喝醉的女子也没有再纠缠,径直朝前歪歪斜斜的走去。
乌蝇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只见她好像是想要抽烟,但是又站不稳,所以用背抵着墙壁往自己的小兜里去模烟。
此时乌蝇已经没心思去管别人的事,他掏出口袋里的地图,试图找出回去的路。
一个穿皮衣的墨西哥男子左顾右盼,突然悄悄的靠近了那个醉女……
乌蝇本来全神贯注的看地图没有留心那边,却被一声短促的尖叫惊动!他抬起头来,只见刚才过去皮衣男一把抱住那个醉女,一下子把她往阴暗的角落拖去!
“靠!”乌蝇环顾左右,此时游行的队伍刚刚过去,人群都被吸引到别的街区,路上的行人凋零,刚才那一幕虽然有一个推着购物车的老妇人见了,但是她的反应是调头立刻跑了,把塞满东西的购物车都抛下不要了。
虽然知道很危险但是他还是追了过去,只见那个皮衣男在阴暗的小胡同里很显然还有其他的同党,他们都是一水的皮衣坎肩加魔头羊头纹身,竟然是在酒吧遇到的那伙人!
“你们这帮孙子干嘛哪?”乌蝇没有因为是在异国他乡而胆虚,他匆匆的扫过这几个人,只见个个虽然都是人高马大腰粗体肥,但是个个却脸色潮红,眼睛黯淡无神,腿脚无力,一看就是一群被酒色淘虚了身子的小角色。
为首的那个男子见是乌蝇,脸上反而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他低估了几句西班牙语,其余的几个喽啰立刻把乌蝇的后路剪断,而站在正中的他缓缓的从身后模出一把墨西哥两尖刀。
墨西哥双尖刀是一种外形很怪异的武器,其刃口分为两股,就像毒蛇的芯子一样开裂,扭了一个弯度之后又汇集到一起成为一个三角形的尖,这样的设计可以使此武器的刺杀和砍杀能力均衡,就是使用者必须技术娴熟,不然很有可能被自己的侧刃伤到。
乌蝇面对那把明晃晃的双尖刀和身后晃着锁链围过来的喽啰,却轻蔑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