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二人情绪皆是低落,安夜于是上前宽慰:“总会有办法的,不如我们大家先回客栈再作商议?”
许久未说话的穆竹青亦道:“都说船到桥头自然直,我想,天无绝人之路的。”
梁山伯看着他们点点头:“看来,也只好这样了。”
“不了,我还是不和你们一道走了。”祝英台突然到。
“英台?”
看着一脸疑惑望着自己的梁山伯,她只能无奈摇头:“我……银心还在马家京城的府里头,我必须回去的。”
“这……”听得她这般说,梁山伯只皱起了眉头。
他不敢去想象马文才出于什么目的才要娶的英台,但是他有预感,英台嫁给他一定是不会幸福的。
如果他对英台是真心相待,那么他也会遂了他不去阻拦,可是……
马文才啊马文才,在尼山的时候你我二人情同兄弟,为何这出了尼山就什么都变了呢?
都说朋友妻,不可戏……
可你明知我要娶英台却还是以强权去娶她,这,到底是何居心?
摇头长叹一声,他好半天才艰难的吐出一句话:“我,送你过去……”
目光柔柔的看了梁山伯一眼,祝英台心情复杂的点了点头,往前挪开一步,那意思是要给他带路。
颜海儿看了身边的安夜一眼,小心的扯了扯他的衣袖:“臭小子,我们也回客栈吧!”
“你们送人的送人,回客栈的回客栈,我这孤身一人也是时候离开了!”望着众人,穆竹青含笑到。
“穆兄也准备今天就走么?”梁山伯问到。
“是啊,我这准备回去再苦读一年,到时候考个一官半职的,也算了家中二老的毕生心愿哪!”
“会的,穆兄定有那么一天的,到时候穆兄就做一个为民请命的好官,日后大家还要仰仗你呢!”安夜笑到,眼中坚信不疑的目光。
“但愿如此!”穆竹青笑了笑朝几人拱拱手:“那我也告辞了,大家日后常联系!”
“保重!”同对穆竹青抱拳,安夜和梁山伯几人目送着他远去。
转头看着祝英台,梁山伯握紧了她的手,似乎想通过这样的方式传递她信心和力量,扬眉浅笑,他轻轻开口:“英台,我们走吧!”
看着二人相携走远的身影,安夜扭头看了看身边的颜海儿,半晌终于道:“我们……回客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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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马文才。
他拉着梁珊箔匆匆离开,走了一会儿突然看到街边有匹马,于是,也不问主人是谁,霸道的直接翻身而上,并同时把梁珊箔拉上,策马扬鞭而去!
梁珊箔只来的急轻呼一声,座下的马已狂奔了起来,剧烈的颠簸只让她月复中一阵不适,几乎想要吐出来。
她惶恐的拽紧了马文才胸前的衣襟:“喂,你!你放我下去!”
只是马文才根本就不理她,依然我行我素的策马狂奔着……
直到梁珊箔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要颠晕的时候,马文才这才勒住缰绳缓缓停下来。
这马一停稳,梁珊箔就再也忍不住的从马背上溜下来,蹲在一颗树旁大吐特吐起来,直到最后什么也再吐不出来,只是一个劲的干呕。
梁珊箔都觉得自己似乎要把胆汁呕出来了,挨着树干坐下,她难受的闭紧了双眼。
本来也只是想惩罚她一下,所以才不顾她的呼喊一路狂奔。这时却看到她面色煞白,一张脸上毫无血色,马文才终于慌了!
他赶紧下马冲到梁珊箔身边,小心把她扶起来:“山伯,你,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生气!”
梁珊箔这会儿是连说话的力气也没了,她无力的翕动着唇,双手捂着肚子弱声道,“我……我肚子疼……”
“怎么会这样?”马文才大惊,望着虚弱的梁珊箔一阵自责,该死的,他该早发现她的异常的!
蹲托起梁珊箔身子,他抱紧她徒步往城中赶去!
该死的,他为什么为了一时之气就跑到城外来?
“山伯,你坚持住!”一边担忧的看着怀中人,一边拼了命的跑着,现在,马文才的心中只是后悔。
好不容易进了城中,他便奔着医馆而去!绕过医馆那些排着队看病的人,他直接冲到了大夫面前:“快给她看!”
大夫愣了一下,没有想到会突然冒出来个插队的,回过神来后就是冷了脸:“大家都等着看,你排队去吧!”
“对呀,对呀,我们都等很久了!凭什么你一来就可以先看?”众人起哄起来,显然个个皆有怨词。
锋利的目光冷冷的扫了众人一眼,马文才勾起嘴角:“哦?要排队?”转头看向大夫,他突然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大夫,我需要排队么?”
被这样冷冷的目光扫过,众人只觉置身冰窟,于是都缩瑟着身子再也不敢反驳一句,那大夫就更是有种感觉,仿佛自己便是那一只被猎豹锁定了目标的兔子。
他大骇,赶忙堆起笑容讨饶的道:“这位公子莫急,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马文才……”梁珊箔拉拉他的衣襟,无力的张口:“不要为难人家……”
“不为难不为难!”大夫急急的到,而后勤快起身将马文才带到一边的躺椅旁边:“公子把人放下来吧!这样老夫才好诊断。”
盯了大夫一眼,马文才这才把梁珊箔轻轻放下,扶着她靠进躺椅中:“还不快看?”
“是,是!”战战兢兢的点着头,大夫哆嗦着手,竟是好办天才捏准正确位子切脉。
细细的感觉了一会儿脉象,大夫抬手抹了一把汗,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
“如何?”马文才冷脸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