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捋捋长须笑眯眯的道:“这位公子放心,尊夫人……”
“我没事!”打断了大夫的话,梁珊箔缓缓坐起身来:“我们走吧!我没事,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你给我坐好!”冷声斥着,他强制性的将梁珊箔按回椅子上,虽然这会儿她的面色不似先前那般苍白,但人总还是虚弱的。
抓住了他的手,梁珊箔依然固执的起身:“我自己的身子,我清楚,说了没事就是没事!”转头对着大夫,她轻声道:“大夫,借一步说话行么?”
看了马文才一眼,大夫却是迟迟不敢开口。
“让我和大夫单独说一会话吧,有些情况总要我自己说才清楚,这样也利于我的了解我的病情,不是么?”扭头朝向马文才,她的目光中带着征询。
马文才虽不情愿,但见梁珊箔这般也只好点了点头,转头又对着医士警告:“你最好是看准一点,不然我拧下你的头当酒盅!”
“好了,你不要吓唬大夫了,影响他替我诊断怎么办?”梁珊箔拉着他的袖口笑笑道,而后同医士走道了一边。
虽然异常奇怪梁珊箔拉着自己到一边说话的目的,大夫终是没有问出口,只看着她道:“夫人有什么要说的?”
这一声夫人让梁珊箔瞬间冷了脸,她嗤笑道:“谁让你那么喊的?你听好了,我不是什么夫人,如果再让我听到一声夫人,你就看着办吧!”
“这……”大夫一时无言,愣愣的瞅着梁珊箔颇有尴尬:“夫……额,姑娘有什么吩咐请讲!”
“我告诉你,一会儿那公子问我的情况,你就说我只是普通的伤风感冒,加上吃坏了肚子,懂么?”冷冷的睨着医士,梁珊箔咬紧了下唇。
不是她要故意瞒着马文才,只是,她就是不想告诉他自己的情况,这种感觉异常强烈,根本不容她忽视。
“可是姑娘你……”
“我怎么了?”轻轻的瞥了医士一眼,梁珊箔脸上浮着恬淡笑容,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是狠厉无比:“如果你不和他说假话的话,那我就一把火烧了你的药庐!”
医士瞬间一身冷汗,本还以为这位姑娘会好说话一点,不想竟也是个厉害的主,他只有连连点头的份:“是,是,一定按姑娘说的办。”
摇摇头他无奈的朝那边的公子走去,唉!他这是造了什么孽?规规矩矩的悬壶济世,咋就碰上了这样两个煞星?
抬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自己的肚子,梁珊箔的脸上渐渐浮起一抹柔意,算算日子,只怕是怀上了吧?
这三个月来,本是没有任何反应的,只今天那一颠簸,许是动了胎气,一会儿还真得开两副安胎药吃吃。
被青岚逼着看书学习总归是有点用处的,至少现在那些小病小方什么的她就可以自己解决。
看了那些医书,明确的方子也知晓了几个,如今给自己开一副安胎药并不是什么难事。庆幸的是宝宝在肚子里很乖,没怎么给她闹腾,不然她可没现在这样舒服。
这一边医士已经站到了马文才面前,酝酿了许久的情绪他才清清喉咙道:“公子放心,那位姑娘只是着凉伤风,又吃坏了点东西,不碍事的不碍事……开点药吃就会没事了。”
“当真?”马文才怀疑的看他一眼,
“是,是的……”这话医士说的明显底气不足,但这时候只能硬着头皮点头。
“等等!”梁珊箔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不用开了,我这是老毛病,之前有大夫给我开了药,方子我还记得,不如我写下来按原药抓吧!”
听得梁珊箔这么说,大夫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甚好甚好,姑娘能记得药方这是再好不过了。”
马文才冷冷的瞥了大夫一眼:“还不去拿纸笔?”
“是,是,是。”大夫哈腰点头的拿来纸笔递给了梁珊箔。
凭着记忆,梁珊箔挥墨写下一个书中普遍的安胎方子:“好了,大夫你就按这抓吧!”
接过梁珊箔的药方,大夫大赦般的去抓来了药,并把二人送至门口:“两位慢走,慢走……”
出了医馆,梁珊箔略微嗔怪的瞪了马文才一眼:“瞧你,把人家大夫吓成什么样了?”
马文才只不屑的轻哼了一声:“贱骨头……”
看着他的样子,梁珊箔好笑的摇摇头:“是,是,是,人家都是贱骨头,就你马公子金贵一点!”
“……”
“好了,大夫也看过了,我要回去了!”笑眯眯的道,梁珊箔抬脚欲往客栈方向走去。
哪知这时马文才突然拦住了她:“你不许走!”
“啥?”
顿了一下,他又道:“去我那儿,我家在京都有别苑。”说着他便不由分说的拉着梁珊箔就走。
“喂,你!”摇摇头,梁珊箔只能哭笑不得的跟着他后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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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目的地,梁珊箔就被眼前的建筑着实震撼了一把,不说那宏大的规模和精致的格局,就单说门口那两只威武的石狮也不是一般人家用的起的。
泪了……
如果说这样也只是别苑的话,那正府还不知是什么样子的呢!这,这也太奢侈了吧?
看着愣在门口的梁珊箔,马文才勾唇笑道:“山伯,你愣着干嘛?进去啊!”
“额,哦……”迟疑了一下,梁珊箔才迈开步子走进别苑。
这进到了里面,她更是惊叹不已,原来这小子家这么有钱?
斟酌着梁珊箔在考虑,如果这会儿自己去抱着他的大腿说,马文才,让我傍你吧!不知道会是怎么样的一个情况,想着,她自己就先笑了出来。
呵呵,抽风了!
正咧着嘴角,突然前方亭子中一抹翠绿的身影映入她的眼中,她不觉惊声起来:“英台?”
泪奔,昨天下班太晚,码着就睡着了,中午爬上来补更……
好了,赶紧的上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