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娘娘,王爷此时正和烈侍卫在下棋!”他如实禀报。
“什么?”柳如月倏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一声惊呼,脸色也就变了三变。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先且不说柳如尘是聂硕千辛万苦要找的人,就算不是,她的美貌,对柳如月也是极大的威胁!要是聂硕知道柳如尘是乔装打扮,她到可以一朝得宠,而柳如月就得落得个欺君之罪,蒙骗了聂王,她的死相该有何其惨烈!
不行,这样的事,万万不得发生。
“碧儿,你速到厨房去给王爷做些他爱吃的单笼金乳酥,本妃要亲自给王爷送去!”
“是!娘娘。”得到柳如月的命令,碧儿赶紧马不停蹄的出了门。
哼!柳如尘,你休想得到王爷的恩宠,只要有本妃在的一天,绝对不会让你的奸计得逞!
……
“娘娘,您就先歇着吧,王爷现在还在书房和烈侍卫下棋,怕是不会过来了。”
含烟的房里,贴心的丫鬟温声细语的劝阻着自己的主子。她已经坐在椅子上等了好久,一直不肯入睡,在这么下去,身子怕是熬不住。
闻言,含烟透过半敞开的窗户望向外边的天色,如水的瞳孔幽幽的转着,道“小莹,什么时辰了?”
“回娘娘话,子时三刻了。”
“都这么晚了?”含烟理了理披在肩上的貂绒外套,一阵风袭来,突然就觉着有些冷了。脸上也是困意“王爷还在跟烈侍卫下棋么?”
“奴婢刚才去过书房了,守门的侍卫是这么说的。”小莹低着头,淡淡道。
含烟莞尔而笑,一脸疲倦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吩咐道“既然王爷不来了,那本妃也就睡下了。小莹你就先不必伺候了,去端些茶水糕点给王爷和烈侍卫送去,这会儿功夫他们也该饿了。顺便嘱咐王爷早些休息,可别累坏了身子。”
“是!”小莹点点头,刚要出门,却又被含烟唤了去。
“顺便派人多送几件衣裳去,天儿冷了,守在门外的侍卫们不然该冻坏了。”她盈盈道。
小莹立刻笑了起来“奴婢遵命,娘娘可真是菩萨心肠。”
“贫嘴。”含烟嫣然一笑,道“快去吧,别给耽误了。”
“好的。”小莹说着,就踏了出去……
……
正巧这边,柳如月也怒目横眉的往聂硕的书房赶,身旁的碧儿端着茶点紧跟其后。
靠近书房的时候,侍卫们都慌忙上前来给柳如月行礼“属下参见月妃娘娘。”
“都起来吧!”她孤傲的侧过身去,正眼也没瞧他们,冷冷道“本妃是来给王爷送单笼金乳酥的,还不快去通传?”
单膝跪地的侍卫却依然拱手,道“回禀娘娘,王爷有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扰。”
柳如月不悦了,瞪着侍卫道“难道本妃给王爷送糕点也不成?”
“属下也是听命办事,还望月妃娘娘恕罪!”侍卫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
与此同时,小莹也恰恰带着下人往这边走了过来。她先向柳如月行了个礼,然后微笑着走到侍卫面前,道“刘侍卫,奴婢是奉含妃娘娘的命前来给王爷和烈侍卫送些吃的。”
侍卫一见小莹,脸色立刻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弯,从地上站起来就恭敬的让开了“你进去吧,可别耽搁太久,不然王爷该生气了。”
“谢谢刘侍卫!”她冲着他点点头,然后命下人将带来的衣物发给他们“这是我家娘娘给你们每人准备的一件衣服,她怕你们冻着了,娘娘的一片好意,你们可得收下!”
“那就替属下谢过含妃娘娘!”
这一幕,可把一旁的柳如月气坏了,见小莹大摇大摆的进去,她指着刘侍卫的鼻子咒骂道“狗奴才,为什么她一个小小的奴婢都可以进去,本妃却是不准?”
刘侍卫却一点也不害怕,义正言辞道“娘娘莫怪,属下也只是奉命行事!”
屋内突然就传出聂硕朗朗的笑声,随即便隐约可听见他对烈炎的赞许,这可把柳如月气的鼻孔冒烟,恶狠狠的瞪着刘侍卫“你给本妃记着!若有朝一日本妃得宠,第一个不饶你!”
“恭送月妃娘娘!”刘侍卫表情淡然,又单膝跪了下去,气得柳如月直想杀人。
“哼!”她一记冷哼,一甩衣袖便带着碧儿走了。
“娘娘息怒!”碧儿一面小跑着跟上,一面赶紧劝慰“王爷只是还没有发现娘娘您的好,若往后……”
“闭嘴!”柳如月一怒,一把推掉碧儿手里端着的糕点,一个怒火中烧就在她脸上掴了一把,怒喝道“狗奴才,你也想来嘲笑本妃是不是?你信不信本妃将你关进黑屋子?”
“娘娘饶命!”碧儿捂着脸赶紧跪在地上“奴婢再也不敢了,娘娘饶命啊!”
“哼!没用的东西!”她怒不可遏,咒骂一句转身就走……
你们都给本妃记着!都记着!
……
“往后有空你可得经常陪本王下棋,难得棋逢对手。”
又是一局和棋,聂硕大悦,对烈炎连连赞赏。
她却只是微微一笑,并不骄傲“是王爷承让了,属下懂得只是皮毛,怎可跟王爷一较高下?”
“烈侍卫不必过谦,本王说你能,你就能!”他已经很久没有这般开心过了。
一旁候着的丫鬟却显得为难了,已经快到丑时了,可还不见聂王想要安睡的迹象。她这是该上前提醒,还是该就这么等着?
一局棋完,烈炎望着窗外天色,脸上不乏就有了些困意。她也察觉出一旁的丫鬟心不在焉,忽然就冲着聂硕笑道“王爷,时辰不早了,不如您早些歇息,明日不是还要早朝么?”
聂硕这才有些觉醒,跟她下棋,时间居然过得这么快!
他笑起来,居然也就点头答应了,命人收了棋盘。
“那么属下告退!”她冲着他行了个礼,刚遇转身要走,胳膊却被他一把握住。
“难得本王如此雅兴,好不容易遇到个志同道合之人,不如,烈侍卫今夜就留在本王这里!”
他说的一本正经,不像是在开玩笑。
烈炎瞳孔一洌,却是极力掩饰眼底划过的流华,道“属下卑贱之躯,怎敢与王爷同睡一屋?属下觉着,还是回自己屋比较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