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杉树的伤疤----记载着怨恨1
在青田村的东南角上,坐落着一个村落过不留村堡。与外村王家埠划山为界,隔着重重群山即驼背山系,过不留村堡住着稀少的几户人家,坐落在驼背山山麓下吉隆坡一代。
胡老夫妇一家,哑巴公公和喇叭婆婆还有拖拉机清泉叔等四五人家都分散居住在吉隆坡一带过不留村。
吉隆坡上有大片林子,大队村委将其划拨给了附近的农户作为自留林地,胡侯宝家的林子与
喇叭婆婆金仙妙家的竹林子挨在一起,并没有明显的界限,为了争夺林地、水杉树和笋。他们陷入了矛盾。
胡侯宝与妻子何玉玲有三间不大的屋子,一间作卧室小而温馨,一间略大些的厨房,宽敞而舒适。第三间是仓库挪来出来,现在已是胡春兰的卧室。农具都堆放在厨房腾出的空间,储备的干柴木块都堆放在屋背后的屋檐下,上面用茅草覆盖,形状像另一件小屋。
胡国泰手里拿着一根竹条,把羊群从茅草屋里赶出来。他走路有点瘸,
“一只、两只、、、、四只、、、”他心里默默地数着,把山羊一只只赶出来。
咩咩咩,山羊叫着不情愿地慢腾腾从羊圈里走出来,被绊着,被拥挤的白山羊都被赶出羊舍。
“八只”国泰踏实地说道。
“国泰,你傍晚放羊早点回来。”何玉玲从灶间泥屋子里拿了把锄头靠在泥墙上。
“我要晚一些,你掘完了笋早点回来,煮好饭,咱家春兰放假快回来了,万一回来了,吃闭门羹可不好,不要让她在家门口等着。”国泰回过头对着玉玲说道。
赶着一只小羊的轻轻地说道:“乖孙子,快点走,咱们上山吃女敕草去了。”
“我掘些鞭笋,再去地里挖些菜来,给春兰洗尘接风。”何玉玲对着走向山坡的国泰说道。
春兰过两天就要回来了,我要挖满满的一担笋回去。她想到回来时提着满满一担笋和菜开心的想着。
“诶”国泰一边挥舞着竹鞭跛着脚向前走,一边回头答复着。
“羊吃饱了我马上回来。”国泰走远了,头也不会地叫了一声。驱赶着羊群往山坡上的草坪去了。
何玉玲又从仓库里拿出了一只竹担和篮子,用带有两个钩钩的锚状铁锁关上了木门。将偌大的铁钥匙放进竹篮子里。
她将竹担套在条锄上,左手拿着篮子,右肩上扛着条锄木柄,用手扶着柄头往山下的林子里走去。
没有多久,她就来到一片茂密的林子里。
他徒步进入林地里,林子很大,四处遍布着几座坟地,早被黄土盖成了小山包。
她找到了自家的林子。里面有两座坟三株水杉和两株柿树。
踩着一条山路来到了自己家的林子。
竹子长得很长,衍生出的竹枝条伸展开来,遮挡住了晴天,掩蔽了太阳。林地阴凉又有些潮湿。四周到处是飘落的枯黄竹叶,偶尔一片旋转的竹叶从身边飘落,何玉玲弓着身,手里捏着锄头,寻找着未出土的马鞭笋。
一点点往前挪动着脚步。
找到了,她心里一嘀咕,看到一处裂开缝隙的山土,凭着的经验他判断下面一定有一株鞭笋。
玉玲婆婆捏紧了锄头,她翻开了覆盖在表面的土,不断掘下去,一株鞭笋的头露出了土壤。
找到了,他心头一喜。
小心的刨开四周的土壤,略微举起了条锄,猛地劈了下去,将锄柄往上一掰,一根粘着些土的笋被翘出了土坑。
她拿起笋,在空心却笔直坚硬竹子上敲打几下,震落黏在上面的黄土。顺手一抛扔进竹篮子里。
玉玲婆婆躬,将刨开的坑填实又继续翻找着,快靠近了喇叭婆婆金仙妙的林子。她停在一颗水杉数前,发现自己的林子里几处土都有被翻动过的痕迹。
她刨开土,里面只有一段被截断的根须。她有些疑虑。环顾四周,这里分明是自己的林地,难道有人在自己的地里偷笋。
她向前走了几步,忽然发现自己的地里到处是挖过的痕迹,心头一阵气愤。
好你个喇叭金仙妙,又来我地里偷笋,三番两次的掘我地里的笋,她回头望望竹篮子。
只有聊聊无几的的几珠笋,心里燃烧起了一股怒火。
春兰过两天就回来了,姑娘难得回来几天,总得让她好好吃上几顿,怎么办。她心里泛起嘀咕,有些懊丧,看着林地里满目疮痍更是愤恨填膺。
金仙妙呀金仙妙,你真是气人太盛,你偷了我的地里的财产,我今天就讨回我东西。
她走进喇叭婆婆的林地里,四处翻找着,掘着、、、
山坡上静悄悄的,没见其他人来,只有玉玲婆婆一个人躬着身的影子。
过来一段时间,她直起身,满意地看了看装满满的一担的鞭笋。
够了,她想,他偷的也就么多。
玉玲婆环顾四周,没有人,他将锄头和竹担搁在了两座小山包旁边。
再下林子,去田头割些青菜回来,她想着拿起竹篮穿过林子往田间的菜地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