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了法就应该受到法律的制裁,你也一样。”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苏天河也不例外。他多年来被梅世昌玩弄于股掌,若是再不把他抓回去,又怎能对得起局长这个位置。
梅世昌还是笑了笑:“那你抓到那些犯了法的又有多少最终被送进监狱?”
苏天河道:“送你一个就够了。”
梅世昌只有苦笑,说:“你要抓我总得有证据吧!”
证据,苏天河的确没有,只有愤怒的盯着梅世昌:“总有一天我会找到。”
“可你还有几个月就退休了,你还有机会吗?再说你退休之后,恐怕就没人来查我了。”梅世昌又笑了笑。
“你——”苏天河被他气得咬牙切齿。
“不如我给你指条明路,到孤儿院或者有穷人的地方,向那些穷人把那你所谓的赃款收回来,你就可以把我抓回去,任你宰割。”梅世昌道,“但有句话我要告诉你,你的女儿,恐怕也不会认你做爸爸了。”
苏天河沉默了,眼皮垂下去,若有所思。
“我女儿呢?”苏天河的怒气显然收敛了下来。
“我在这。”苏影从一个高过头的破木柜后面出来。
苏天河看到她,惊喜万分,上下打量着她,毫发无损。心中豁然开朗:“他没把你怎样?”
苏影摇摇头:“孟飞哥哥生日那天,我进天乔巷子,被人迷晕,还差点——幸好他救了我。”
“是不是一个跛子?”苏天河问道。
苏影点点头。
梅世昌突然笑了笑,说:“现在可以坐下来跟我喝酒了吧?”
苏天河会心一笑,坐了下去。
“你叫我来这里,不会就只说这些吧?”苏天河问道。
“苏天河就是苏天河,果然像外界所说,有两下子。我还真的怀疑,这些年来是不是你真的抓不到我还是不想抓到我?”
苏天河品了一口酒,说道:“你的酒的确不错。”
“十年了,终于可以和你面对面的讲话了,还喝着酒。”
“小影,你先回去。我要和这十几年的没见朋友叙叙旧。”
隈飞等级人在外面等了好久,没见苏天河出来,什么动静也没有,心里甚是着急——怕是出事了。暗叫不好。但他正要拔腿冲进去就见苏影慢悠悠的走出来。他又惊又喜,凑上去问她有没有事,她理都要不理他。其实她心里很开心,暗自偷笑。
孟飞杵在那里,半天都要不知道怎么回事。
苏天河从屋里出来,神情凝重,像中了邪似的。孟飞也问他到了里面后的事。他没有回答。问那自称梅世昌的人怎么没跟出来。苏天河只告诉他:“他走了。”
走了?孟飞满脑疑问,什么时候走的,怎么没人没看到。难道……
他越想越不对,可就是想不通。
事情越来越匪夷所思。苏天河到底在废里到底跟那个自称是梅世昌的人说了些什么呢?那个人真的是梅世昌?为什么苏天河的表情会如此凝重?是不是苏天河从那个人那里得知了什么秘密?总之孟飞就是想不通。不过现在苏影总算平安回来,他可以更加专注的去查。
夜。天平报社。孟天平和往常一样坐在办公室里翻阅文件。他不时的看了看表,像在等什么似的。不一会,一个戴着鸭舌帽和口罩,还披着风衣的男人轻步推门进来。孟天平目光移向来人,说道:“他交待了没有?”
那人道:“他还是什么都不肯交待。”
孟天平道:“那小子还挺狡猾,怕我们杀他灭口,竟然把我大哥寻找金玉匙的笔记只交给我们一部分。”
那个人道:“最难狡猾的还是许正天,即使我们查到他把知道他把这分笔记藏在宝家银行,并且把它从宝家银行偷出来,他却还留着一手,把笔记全部转变成密码。连专家也没法破译。就算我们得全部的笔记,恐怕也很难找到金玉匙。”
孟天平道:“我大哥费了大半生的时间才找到金玉匙的蛛丝马迹。我们想在短时间内找到,那龙城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那人道:“那你打算下一步怎么做?”
孟天平道:“目前我们所知道的龙城只不过是大众耳熟能详的传说,真正掌握的线索,也仅陷于我大哥的这的这本笔记,但是全都是密码。也就说,我们还是什么都得不到。”
那人道:“那也未必。”
孟天平:“哦。是不是找到了别的线索?”
那人道:“我只突然想到了一件离奇的事。”
孟天平道:“说来听听。”
那人道:“梅世昌没有死。”
孟天平甚是惊讶:“有这样的事。”
那个人道:“其实死的不是真正的梅世昌。”
孟天平听着。
那个人续着说:“死的那个,其实是梅世昌的孪生弟弟。据我了解到,他们自称是背负着祖先留下的使命。”
孟天平道:“什么使命?”
那个人摇摇头:“不知道。我在警察局人有耳目,从他那里得知,那天梅世昌把苏天河叫到**山上谈了不少,但是只听到前半断,后面就没听到了。”
孟天平说:“如果我说的不错,后面他们所说的话,一定大有文章。说不定与金玉匙有关。”
那个人道:“这个就交给我去办。”
孟天平道:“不,现在警方一直在找你,你还是少露脸为好。不如这样,我另找人去”
“我这个案子一直由你儿子在跟进,并且已经注意到我,你是怕我对孟飞不利吧!”那个人笑道,“抑或你怕他会查到你头上来。”
孟天平脸色甚是难看。
那个人又笑了笑:“天平兄,要成就大事,是要付出代价的。孟飞的确聪明,查到你头上来是迟早的事。你既然已经进了这个火坑,没有挽回的余地,就算你能够跳得出去,还能保持你的原样吗?”
孟天平的脸色更是难看了,沉默了许久才说:“那就照你说的办。”
那人突然笑了笑。
“你笑什么?”孟天平问道。
“你还是不放心,父子终究是父子,怎么说都是自己身上的一块肉。孟兄你就放心吧!我也跟你一样,身为人父,我知道怎么做。”
孟天平估且相信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