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九宫格与金箫有何关系?决不是空穴来风。或这只是第一步,或根本就是谱曲的人故弄玄虚,设计一个不是线索的线索误人眼线。
易寒又提出同样的问题:“那么多个复本,会不会每一个复本都是有这个似是分隔又不是分隔符的符号?如果是这样,我们白忙了一场,却得来一本假。”
孟飞似是想到了什么,甚是肯定的说:“没有,在夏家村时,我看过那个复本,没有这些符号,一时没想到这一点。”他敲了敲脑袋,接着道,“从纸质和字迹的笔法来对比,我们手中的这一份肯是原迹。”“你怎么知道?”水来疑道。其他人听着。
孟飞不耐烦的接着道:“如果是复本,手写的字,就算出自同一个人之手,再厉害的书法大师也无法把字的大字写得一模一样,顶多能把握到九成。但原件车复本明显是出自两个人之手,另一张上面朋显是描摹,那描摹之人太过刻意摹仿这一份,却又不高明,只得其形不得其神,感觉空架子一堆,你们看看这些字一笔笔刚劲有力,连贯,一气呵成。若说是盖摹或是板印,字体大小虽然十有九成一样,但盖摹会纸张透墨,一来这张纸又厚又硬,这也是原件的证朋,二来要是盖摹下一张——也就原件——便会有透畧留下的重叠的墨迹,笔画之旁心有墨点,看起来像拖泥带水,欠缺萧洒,但这张上面的字,完全原样,一点污迹也没有。这一点又可以证明是原件。板印就更加不可能了。”
水来飞又问道:“为什么不可能?”
孟飞道:“手写的字,笔画有虚有实,尤其是用毛笔,有露锋即笔尖,有中锋即中间到笔尖部份,有藏锋即毛根到中间部分。永字八法中虚实并尽,如撇画,实始虚收。实则以中锋或藏锋下笔较重,自然以露锋收笔为虚,墨迹似有似无。而板印中笔画无虚无实,欠缺自然,看起来呆滞。但那个复本虽然法度不算高明,却仍虚实有致。绝对不是板印。”说得像个大师似的,大家有听懂一半有的完全听不懂的,但听得他说得滔滔不绝,又是肯定又是绝对的,想来不假。但这时候说不假,也只能与可能二字沾边。
可孟飞想来想去,总觉得真相就在眼前,但杂乱无章,很难梳理似的。
夜入四更,大家依然坐着,可是寂静无比,又叹息连连,无疑是梅世昌那杯酒有提神醒脑的作用。易寒盘脚而坐,气定神闲。孟飞却是脑子不停的转,手里也是不停的动。许丽丽突然说冷,盂飞敞开怀子,让他靠了近去。不知怎的,眼前竟是林玉的幻象。许丽丽问道:“她叫林玉?”孟飞啊了一下,忽然回过神来,回问:“干嘛问这个?”
隐约间感觉到她很不开心,便知是自己心里所想瞒不过她。她又说:“为什么你见她之后,你就总是心神不宁的?”他也说不清楚。她笑了笑。他问道:“你笑什么?”她说:“没想到你还挺多情的。平时一句正经话也没有。”孟飞以为她会像苏影一样大发脾气,若是苏影,身上至少要被掐紫十几块。女子的脾气真是天气一般,风雨莫测可她却是那么的冷静,非伹不怪自己,还夸自己多情。真搞不明白。当下又开起玩笑来,说:“多情不好吗?多情的人心胸开阔,能容纳百川。”她俨然一笑,右他胸口锤了一锤,道:“少臭美了你,骂你还不知道。”这样嘻皮笑脸的骂法,越骂心里越得舒服。犯贱似的。
时过半夜,孟飞突然灵光一闪,拿出土龙传人的工事记录本,看了看,脸上露出微笑。再让大伙看了看,问道:“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两张图有什么相似之处。”易寒似乎是知道他所说为何意,却闭口不语。其他人就看不出有什么相似之处。孟飞差点晕倒,说道:“易寒你说。”易寒道:“是主人。”孟飞听得别扭,劝他以后别再主人长主人短的,他俩年龄相仿,直呼名字最好,高兴的可以叫一声飞哥,不高兴了可以叫一声小弟。可易寒还是来了一句“是主人”,孟飞晕倒。易寒道:“这两个图相似的地方就是都有九个区,中间一个,其他八将它围绕。”孟飞接着道:“而九宫图中外围的八方位正与八卦方位相吻合。你们看看,九宫格中的八与坤位即东北方。”他一一的把持数字与方位对上。其他人这才恍然大悟。可这与金箫有什么关系呢?孟飞翻开工事记录本,指着上面的施工图,道:“你们看,这是聚龙的平面图。”大家一看又是恍然大悟。原来,聚龙谷的平面图本身就是一个八卦图。孟飞所读的书很多,五行八卦术术之类,无所不受,他本来是不信这些东西,读来只是为了研究哲学。平时不太去理会这些神鬼论调,现在谈到这些他才想起来。他这个人平时就爱幻想,也难怪他会有这样的奇思妙想。许丽丽惊奇的望着他,赞道:“这样你都能想得出来。”孟飞道:“少废话,金箫在聚龙谷,我们得马上动身。”夏流道:“我们就算到了那里也无济于事。”水来飞道:“为什么?”不等夏流开口,梅世昌:“我们现在只有四龙,还有一个金龙传人没出现。”易寒道:“已经出现了。”夏流接着道:“金龙人就是金龙传人。”其他人均是一脸迟之色:“孟飞就金龙传人,可他怎么不会操金之术。”易寒道:“‘操金术’早在两千年前就已经失传。最后一个会操金之术的金龙传人孟丁,是孟飞的第六十三代祖先,他的后人就是我们护龙传人的保护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