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又一群流民和乞丐把他围了起来。这时他看见护卫中一个带着面具的男子站在她的面前。这人就是独行者。
但他一句话也不说,只见他从乞丐身上扯下一块狼头铜饰交给独孤城。独孤城看到狼头铜饰,脸色大变,暗叫不好,拼杀起来。一看他们手里的兵器就知道是南部神坛之人所乔装。“多谢少侠相救,敢问尊姓大名?”独孤城问道。
独行者终于开了口,说道:“天王,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土官府内有变事,岑邦相意图夺土王之位,勾结其他各部,高阳府已被控制。我们且先杀出去,另谋打算。”独孤城最担心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眼前的无辜百姓被害无数,令他心痛不已。“不行,岑芝还在府内,得先去救他。”独孤城道。
“天王,这样做太冒险,”独行者说道,“你们先走,让我一个人去。”
“不,我身为翩的代理主事,怎能临阵逃月兑,那这些百姓怎么办?邦相是我径子,我没有好好找教导他,令他变成今天这样,是我的责任。我得承担。他要死也要死在我手里。”独孤城斩钉截铁地说。
他对这些年来教内相残的事不少,岑猛也是杀了自己的兄弟才土王的。只是岑猛当时看不得自己的兄长残暴作为,迫不得已才这么做,而岑邦相是早有预谋。虽然是叔侄,但为了高阳百姓,他早有大义灭亲的准备。独行者劝他不住,只好跟他一起拼出去。
他们一路镣到土官府,几近杀光敌人。只剩土官府内的贼人。守城的部众,守城头目派部分人马起来,将土官府围得水泄不通。独孤城率先冲进府内,岑邦相仍心抱侥幸,挟持土王岑芝做人质。眼前的这一幕令独孤城心痛不已
“邦相,你太令我痛心了。”独孤城含泪说。
“痛心,你还会痛心?土王之位应该是我的,但你偏心,什么都想着大哥,就算他已经死了,你也要把这小子扶上去。我不甘心。”岑邦相恨恨地说道。
“高阳这些年来四面危机,得有你大哥一样一心为百姓的人才可以保定,你心胸如此狭窄,又贪图享乐,成天想独霸一方,若让你当上土王,定会鱼肉百姓,百姓还能过上安稳的日吗?我断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把你父亲多年的心血毁在你手里。”独孤城道。
“你终于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好,今天我杀了这小子后,再把你给杀了。”岑邦相眼中也含着泪光,此时心中只有恨。
“邦相,放下岑芝,一家人为什么一定要你死我活,怎么就不能一心一意对抗外敌。”独孤城对他大失所望,本想来还存点劝他回头之意,可他却执迷不悟。如今也只有大义灭亲了。
但岑芝在他手上,冰冷的刀刃就紧贴在岑芝的喉咙上,生命岌岌可危。可岑芝表现得十分镇定,大声说道:“二爷爷,我不怕,身为土王,怎能怕这么一个叛徒。若今生怕死,今后又怎么为高阳谋福。您大可把这叛徒杀了。为高阳除患。我死了,不是还有您吗?高阳能坚持到今天,全都是仰仗您的功劳。有您来做这个土王,那不是更好。”
独孤城心感欣慰,说:“好,土王就该有这样的所迫。不愧是我的好孙子。不过,你既为土王,我又怎能弃你而不顾。何况我身为天王教的天王,又怎能做土王?有违天理。岑芝,你放心,没有我手里的土王令符,他也当不上土王。今天,他敢动你一根头发,他也活不了。但如果还有一点良知,放了你,你也不要怪罪于他,因为他是你的叔叔。一切都是二爷爷的错,没有把他教好。”
岑芝说道:“爷爷,岑芝明白。我和叔叔本来就是一家人,您说过,身为土王,连自己的家人都不能相互忍让,又怎能服众。”
岑邦相似乎心动了,泪流两行。独孤城看在眼里,知道他已经没有防备,跟那少侠使了个眼色。那少侠会意,趁机夺下他手中的刀,将岑芝推向独孤城,独孤城接住。可惜,事情并没那么圆满。就在那少侠救下岑芝的同时,本想把岑邦相拿下,半路来了个蒙面黑衣人从他眼皮底下将岑邦相夺去,并向独行者出掌,那掌五一断,独行者以掌相接。两人掌力不相上下,都被震退了几步。那黑衣人怎料高阳内还有这等高手,再打下去也占不了便宜,便带着岑邦相跃过府墙逃去。独行者似乎知道那蒙面黑衣人的来历,但只说了一句“你终于出现了”想追着去,哪知才一跳起就口吐鲜血,胸口剧痛,喘息不止。显然是被刚才黑衣人的那一掌所伤。
“少侠,你没事吧!”瓦氏夫人将他扶起,命人赶紧追去。
“且慢!”独行者叫停要追去的的人,然后转身告诉她:“我进城的时候,发现城外有埋伏。想必是要与岑邦相里应外合。”
独孤城大惊,“什么?”又下令全城守卫,加紧防卫,封锁所有出口,不能让二人逃月兑。但独行告诉她:“没用的,那黑衣人武功了得,轻功更是一绝。你们不是他的对手。会枉送性命。”独孤城急道:“话说的是不错,但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老爷辛苦经营下来的安宁落入贼手。”
独行者道:“夫人莫急,我在进城之前早就听说,姚镆大将军前几天已带兵前去追剿卢苏,城外的伏兵就是西门白虎。如今西门百虎被困金沙谷,那些伏兵定会前去增援。天王,反击的时候到了。”
独孤城听着,叫他继续说下去。
独行者接着道:“高阳一直处于被动状态,虽然有战则胜,但只是治标,要想迎得安宁,得除掉其根。如今朝廷派兵围剿西门白虎,不如借此派天王神兵前去相助。一来可以剿灭西门白虎,二来可以证明岑老爷无意谋反。”